總算是圓滿的將任務完成,快到布萊克城堡時遠遠看到城堡威嚴的大門不禁讓我心中浮現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這是回家的感覺,自從穿越到這以後一年多來我還是第一次離開再回到這裡。
熟悉的街道,旁邊店舖小販的吆喝聲,城堡外圍河邊的一大片樹林,緊挨著樹林的農田,時值深秋,地裡的瓜果蔬菜長得相當豐盛,農夫和農婦們正辛勤的勞作,一派豐收的景象。
城堡裡面隱約傳來馬兒的嘶喊聲,以及看到我們回來作為歡迎的凱旋長號聲。
這樣舒心的感覺……好久沒有了。
城堡裡的人們顯然早有準備,就在我們到達城堡的吊橋上時,兩個女僕迎了出來,後面跟著的是城堡的主人,也是我侍奉的騎士海倫娜*德*艾德裡安女士。我心目中的完美姐姐。
「歡迎你們回來,我的勇士們,你們能夠安全回來我真是太高興了。特別是你,我的小英雄」海倫娜一邊示意僕人們把大家的馬匹牽入馬廄一邊摸著我的頭:「這下好了,我一直想把你升為見習騎士,但是沒有功勳的話勉強提升反倒會讓你的名譽蒙羞,這次你能夠在一對一的對決中戰勝丹尼斯*菲捨爾,我想你已經達到了一個見習騎士的標準,下週三,也就是九月十日我將親自主持你的晉陞儀式。」
被海倫娜象愛撫小弟弟一樣摸頭讓我很窘迫,藉著將韁繩交給身邊的僕人的動作,我單膝點地向海倫娜女士行了個參見禮:「一切聽從您的安排,如果可以的話我更願意侍奉在您的身邊。」
「小馬駒早晚得離開媽媽的身邊,你也一樣,現在你跟我來,我想跟你介紹個人。」海倫娜十分開心:「或許他能讓你一生受惠無窮。」
我抗議:「我早過了二十一歲的成年禮了。實際上我都二十五歲了。」
「得了吧,小亞隆,我早請牧師幫你測過年齡了,今年十八歲,要沒他的證明,就你的娃娃臉——最多就十六歲,還沒成年哪。」
我還準備解釋,被海倫娜一把揪住耳朵:「別耍花樣,小滑頭,這可是你的人生大事,快跟我來。」
跟隨海倫娜女士穿過寬敞的會客大廳,順著盤旋而上的石製樓梯,二樓的小會客室顯然是一個談論不欲為人知的話題的好地方。
會客室和城堡的其他房間一樣地板和牆壁都是由堅固的石料堆砌而成,再加上厚厚的木板和裝飾用的帷幔,隔牆有耳這句古話顯然不能用在這裡。
因為這個會客室還有兼職作為小型作戰指揮室的原因,除了在房間中央的桌旁緊湊的圍放著一圈木椅外靠著牆壁的地方也整齊的排列了兩排靠背方凳。
一位灰袍老人背負著雙手面帶微笑對於我們的到來頜首示意。
他穿得很簡單,灰色的長袍一塵不染,一頭銀白的頭髮簡簡單單的披在肩頭,從他的面容很難判斷出他有多少年齡,因為你第一眼看起來他好像有五十歲,再仔細看看又好像四十不到,而他的眼睛的明亮而又充滿活力———————那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才能擁有的眼睛。
雖然他只是簡簡單單的站在那裡,卻能讓人產生一種讓人頂禮膜拜的衝動。而當他的雙眼凝視著你,溫暖的感覺又讓你不由自主的想親近他。
海倫娜顯然極為尊敬眼前的這位「老者」,鬆開揪住我的手,在向老人行了極為隆重的禮節後,開始正式的介紹我:「布倫特大師,這位就是我向您介紹的少年,雖然他現在只是我的侍從,但是我向您保證,下週三,他將成為一名光榮的見習騎士,並且他將擁有他的私人領地,王國的策封令正在從國都到布萊克的路上,據我的觀察,他的品行無可置疑,他的才能與正式的騎士也能相提並論,但是我還是期望您能給予他——————洪*契那司先生予以公正的裁決,您的評判將是他未來生活走向的路標,也是他終生奮鬥的方向。」
布倫特大師含笑向海倫娜女士欠身回禮:「德*艾德裡安家族自百年戰爭以來一直是我國北方的屏障,我、羅賓*西蒙斯公爵以及你的祖父阿爾瓦*德*艾德裡安候爵曾經共同抵禦過佛朗士王國的入侵。對於一個老朋友的後人的請求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推脫。但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邀請我來是為了證實—洪*契那司先生對於王國的忠誠,我想,如果僅僅是做到這一點的話弗蘭克大魔法師以及聖*布魯諾大主教無疑比我更勝任。而他們兩位大人基於與德*艾德裡安家族數十年的交情,也一定不會拒絕你的請求,或者說,我的小海倫,你叫我來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是的,尊敬的布倫特大師,在你的智慧面前任何秘密都將無所遁形。」海倫娜對布倫特大師報以抱歉的神情:「但是這次請允許我暫且保守這個秘密,我唯一的請求就是如果您願意的話請您親自教導洪*契那司先生,並使他能夠應付來自正面或者暗處的挑戰,當然這是在您覺得他有資格和能力接受您的教導的前提下。」
「好吧,既然你堅持」布倫特大師站到我面前,將手放到我的額頭:「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勤奮、恬靜、謙卑、犧牲、英勇、憐憫、誠實、榮譽以及一種另類的智慧還有……我想我大概知道你的計劃了,我的小海倫,我想我會你的,但是在此之前,我得先問問洪*契那司先生的意見。」
帶著些許嚴肅的表情布倫特大師凝視著我的眼睛聲音也帶著嚴肅起來:「洪*契那司先生,您願意完全聽從海倫娜*德*艾德裡安候爵的指令,甚至在可能付出生命代價的情況下也毫不動搖嗎?」
「是的我將終生服從海倫娜*德*艾德裡安候爵的指令,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很好,我的孩子,那麼你願不願意跟隨我修行呢?」
「我願意,導師。」
跟著布倫特大師修行是很遐意的差事,相對於培根騎士的訓練方法,布倫特大師顯然更知道該如何因材施教。
培根騎士用的是傳統的訓練方法,比如臂力訓練就是用平頭的鈍劍劈斬木樁。用的劍是真正作戰用劍的雙倍重量,以此鍛煉手臂的肌肉力量。
而布倫特大師則更注重柔韌性和協調感的培訓,以及周圍環境的利用。耐力訓練也是我的主訓目標。
更多的時候他給我講解的是如何穩固防守,伺機尋找或引誘敵人露出破綻進而一擊必殺,而不是象培根騎士一樣和敵人強攻硬打。
這種戰鬥方式顯然很對我的胃口,也充分發揮了東方人體質的特點。特別是我自己的特點,到這個世界後我的身體有了奇怪的變化,似乎感覺更靈敏,反應也更迅速,布倫特大師整天嘮叨培根差點毀了一個好苗子。
他說我幾乎就是天生的武僧的材料。很多武僧技巧我一點就透。在某些方面我甚至超脫了武僧的天然桎梏,比如我能在手持雙劍的情況下,保持武僧的高靈敏性。
整天在老師的讚揚聲中練習,我滿足得像吃了迷幻藥一樣飄飄然。
唯一令我不滿的是布倫特大師安排城堡裡的人隨時暗算我,譬如從暗影中飛射的冷箭,送餐的侍者突然從餐盤底下抽出的匕首。
最可惡的是無所不在的下毒手段,也許是牛排,也許是飲水,或者是熟睡時從黑暗中爬來的毒蛇、毒蟲。
在這裡我得感謝我的老師前宮廷總管艾伯特先生,如何防止主君被敵方下毒可謂是他的專長。
總的來說,這段時間是我到達布萊克郡以來過得最舒心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