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婉兒開始在准備,購置一些適當的旅行物品,找一些值得去的路線,本來打算只是跟團出行的,不過賣了車子以後她就取消了這個念頭。賣車的錢再加上這些年的存款,如果她自助出行,旅途住青年旅社的話,這些錢也差不多可以花三到五個月,但是,去旅行之前,她必須要完成些事情。
如果沒記錯,那天在關紹明的別墅裡,她的確聽到他說有人要花高價買下那些光盤的,但那個人到底是誰?她還是猜不透,可能連那個人也意料不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讓人白花錢了,真是過意不去。
不過,依關紹明的性格,他一定會主動來找她的,所以她盡管等著就是。
不出她所料,這天,她就接到了關紹明打來的電話。
“我的好婉兒,怎麼樣?聽說你不在匯立工作了?怎麼了?被人捨棄了?”
一聽到關紹明那惡心的聲音,齊婉兒便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不過,她已經不是三年前的她。
“是啊……關少爺,人家……真的好可憐……”齊婉兒嗲聲嗲氣地撒著嬌。
“我就說嘛,那些人都不懂得欣賞你,怎麼樣?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哦?”
一聽到這句話,齊婉兒微微翹起嘴角,緊跟著說:“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我的還是關少爺你了,對吧?”
“呵呵……算你識相。”電話那頭,關紹明自大地笑了起來。
齊婉兒皺了皺眉頭,覺得他的笑聲很讓人反胃,不過,她還是忍住,嗲聲嗲氣地繼續說道:“那麼關少爺……是不是也要給個機會讓人家報答你的大恩呢?”
“呵呵……你真懂我心啊!”
“那當然,婉兒也想你了嘛……”齊婉兒心裡暗笑,趁熱打鐵,接著說:“明天下午,我在遠喬酒店等你啦,千萬別讓人等太久哦。”
掛上電話,齊婉兒的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暗暗祈禱著不要出什麼亂子。她不想要報復他,她也沒那份心思,她只不過想要個明白。
按照約定,齊婉兒早早地去到了遠喬酒店,開了間總統套房,乖乖地在房間裡等著。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關紹明敲開了房間門。
一開門,齊婉兒便伏上前,嫵媚地撒嬌道:“關少爺,怎麼讓人家等那麼久?”
看關紹明的樣子,他是只身前來的,進門後還很謹慎地環視了房間的四周。
“喲?你還真會見風使舵哦?前幾天怎麼沒這樣對我?”關紹明口氣很冷淡,但雙眼還是不由地瞟向齊婉兒誘人的乳溝。
齊婉兒嬌氣地摟著他的手臂,身子故意向前傾著,好讓他更清楚地看見自己的性感,而另一只手則在他的腰際摩擦著,“那是,誰叫關少爺最懂得人家呢?前兩天是因為有金主養著,我拿了人家的錢當然要守點規矩啦,但是……”齊婉兒將關紹明拉到床邊,雙唇貼在他的耳邊,輕喘著氣,“關少爺最明白人家了,一兩個男人……怎麼喂得飽人家啊?對吧?”
“哈哈……”關紹明淫蕩地笑了起來,色眼轉過來,充滿淫意,“那既然這樣,也就是說我一個人也喂不飽你咯?”
死色鬼……齊婉兒心裡暗罵著,但臉上還是一臉的嫵媚,“關少爺,你真壞……人家的意思是李家的兩兄弟……不如你嘛……”說著,一手伸向他胸前的扣子,一顆一顆地解著。
“哈哈哈……你要是早聽我話回來跟我不就沒事了?”關紹明說著,一只手摟住了齊婉兒的肩,另一只手不安分地伸向了她半裸著的美麗胸脯。
眼看著那只大色手就要伸到,齊婉兒一把抓住了,“喲……關少爺,別那麼著急嘛?今天讓人家侍侯你……好不好……”
顯然,關紹明受不了齊婉兒的耳語,身子已經在發著抖,嘴角帶著淫笑。
見到關紹明的樣子,齊婉兒淺笑了起來,他這個人,比任何人都色,以前愛他的時候不覺得,後來一想起來,才發現他很淫蕩。不過,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青澀的女孩,現在的她,足以叫男人銷魂。
她一邊親著關紹明的耳垂,一邊將關紹明拉向床的中央,慢慢地褪去他身上的衣物。
突然,關紹明推開了她:“婊子,你不會耍什麼花樣吧?”
一聽到這句話,齊婉兒的心震了一下,但還是當做沒事地,臉上裝做不滿的樣子:“哎喲,關少爺,你可是堂堂的大老板,婉兒拿什麼跟你耍花樣啊?婉兒只是一心想要討好關少爺,可是……”說著,齊婉兒裝著可憐地要掉淚的樣子。
關紹明看著齊婉兒,盡管還是半信半疑,但一看到她火辣的身材,不由地興奮起來:“好好……知道了知道了,是我多想了好吧……別哭了……”
“可不就是你多想了嗎?人家……可真是想你了……”齊婉兒說著,又將他壓在自己身下,柔軟的身子極力地磨蹭著,也感覺到關紹明的下體已經有反應,於是,她一下子抽身。
“怎麼了……”關紹明光著身子,躺在床上,看著她。
“關少爺……人家想玩點新鮮的……怎麼樣?”她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貼身裙脫下,將自己的火爆身材展現在他的眼前,好讓他分散注意力。
果然,他真的很好哄,雙眼發著淫光,直勾勾地瞪著她看,一眨不眨。
齊婉兒故意擺著性感撩人的姿態,彎下身子,將早已經准備好的繩子拿了起來。
然後,她俯下身子,讓自己的肌膚接觸他敏感的肌膚,慢慢地磨蹭著,輕輕喘著氣,另一只手則拉住關紹明的手,將繩子套緊。起初,關紹明還為她的舉動想要反抗,但一看見她俯身吻著他的性感樣子,他便給迷住了,任由齊婉兒又將另一只手套緊,最後,雙手被綁在床頭的兩邊。
“你這個小壞蛋……”關紹明看著她豐滿的雙乳,直吞口水。
見到關紹明陶醉的樣子,齊婉兒心裡暗笑著,俯下身子,讓自己的雙乳貼在他的胸前,媚媚地笑著:“恩……人家就喜歡這樣嘛……”
好,關紹明現在已經被她完全迷住。齊婉兒又拿出准備好的眼罩,一邊俯在他耳邊吹氣,一邊將眼罩帶好。
“關少爺……人家……想要了……”齊婉兒一邊慢慢才從他身子離開,一邊打著手勢。
只見一位身材比例相當完美的女郎從浴室走出,接替了齊婉兒,俯在了關紹明的身上。
“婉兒……”關紹明顯然被女郎侍侯得很滿意,雙手無力地抓緊了床上的被單。
“喜歡嗎?關少爺?”齊婉兒站在床邊,鄙視地看著他。
“喜歡……喜歡……”關紹明低喘著,似乎很滿足。
齊婉兒的嘴角輕輕撇了撇,不屑地看著他,問道:“關少爺,能告訴人家,是誰那麼賞識人家的傑作,還要高價買呢?”
女郎俯下身子,含住了關紹明的欲望,他一下子繃緊了身子,嘴上有些語無倫次:“舒……小姐”
關紹明,這個可惡卑鄙的男人。
當年,她十八歲,母親和別的男人跑了,剩下她和父親相依為命。
十九歲那年,關紹明闖進了她的生活。那年,她才剛進大學,他用了一年時間去培養一段感情,就是為了折磨她。
出事的那天,他告訴她,將一切都告訴她,包括他的怨恨。
與齊婉兒母親私奔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關紹明最愛的女子的父親。在她母親與那女子的父親私奔以後,那女子的母親精神變得失常,有好長一段時間總是瘋瘋癲癲的。
上一代人的過錯,破壞了兩個正常家庭,只是,誰也意料不到,那女子的母親在一次間接的瘋癲時,拿菜刀在那女子身上砍了十幾刀,當場死亡。
而關紹明,就是為了給心愛的女子報仇找到了齊婉兒。他把一切的錯都歸結在了齊婉兒的母親,如果沒有她母親與那女子父親的私奔,這一段悲劇是不會發生的,所以,他恨她,他要將那女子死時的痛苦加倍地施加在齊婉兒身上,他要她沉淪。
齊婉兒冷冷地看著床上的關紹明一眼,將剛才脫下的裙子穿上,對女郎使了個眼色,女郎點了點頭,她便走到套房裡的會客室坐了下來。
等待,等待,齊婉兒清楚地聽見關紹明惡心的叫聲,想必是已經到了,她便走進了套房的寢室。
走到寢室門口的時候,女郎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向她走來。
“暈了。”女郎理了理凌亂的發,面無表情地說道。
齊婉兒沒有說話,從包包裡的拿出一疊鈔票,女郎接過鈔票,淺淺地回以一笑,瀟灑地奪門而去。
齊婉兒看著躺在床上赤裸的關紹明,覺得異常丑陋,拉了張被子,扔在了他的身上。然後俯下身子,在地上凌亂的衣物裡翻找著。
突然,齊婉兒看見了他的手機,輕輕地笑了起來。隨便按了幾下,查找著手機裡的電話本,果然,有舒辰的電話。
可憐的女人。齊婉兒心裡暗歎著。給她發了條短信,告訴她還有關於自己的另外一些東西,約了她在遠喬酒店等著。她相信,舒辰會來的。於是,按下了發送鍵。
無聊地坐在床邊的沙發上,看著這個惡心的男人,突然覺得他很可憐,上前為他摘了眼罩,此時,他醒了。
“婉兒……”他的雙眼,還帶著欲念。
齊婉兒看了他一眼,突然覺得自己不恨他了。只覺得他很可憐,可憐到極點。
“關少爺,你醒了?”齊婉兒站直了身子,冷冷地笑了起來,與剛才那嫵媚人兒簡直旁若兩人。
說著,齊婉兒從包包裡拿出了一張紙,然後說:“不知道我剛才的表現如何呢?”
“很……好……”關紹明有些遲疑地說。
“哦……是嗎?”齊婉兒將紙扔在一旁,說:“對了,忘了告訴關少爺,這張是我上星期剛拿到的愛滋病檢驗報告,我也很不幸地成為了帶菌者,而且剛才太刺激,我忘了用保險套了……”看著關紹明緊皺起來的眉頭,齊婉兒心裡可是痛快,又接著說:“關少爺可別忘了要去檢查一下哦!”
“齊婉兒……你這個婊子……”
說著,她便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套房的大門。
關上門,齊婉兒便爆笑起來,就想著關紹明突然變臭的臉色,比折磨他好玩多了。
當然,那份報告是她花十塊錢買的,但是,那個女郎會不會有她就不知道了。
高興地走出了酒店門,便看見停靠在酒店門前的白色車子,車子旁邊站著兩個女人,一個是舒辰,一個是盧敏霖。
如果沒看見這兩個女人,齊婉兒差點忘了自己約了她們呢?
“喲,舒小姐,盧小姐,怎麼這麼巧啊?”
舒辰沒有吭聲,但盧敏霖就哇哇地沖著她叫:“哼,還以為你是什麼好貨色呢,也只不過是個……浪女,活該梓絡不要你。”
“怎麼了?梓絡不要我?怎麼了?這世界沒有男人了?告訴你,我剛才才舒服過呢!”齊婉兒故意扯高聲調,眼睛斜斜地看著舒辰。
舒辰似乎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眉頭皺了起來。
“哼,我看你們是想錯了心了,以為這些小把戲就可以威脅我?”齊婉兒冷冷地看著舒辰,又說:“我告訴你們,我不在乎。”
“你這個……婊子。”難得斯文的盧敏霖不服氣地罵起了人。
齊婉兒湊上前,身子貼在盧敏霖身前,反正她現在又不是匯立的員工,她才不用忌諱。
“怎麼?我就是婊子啊,妒忌啊?”齊婉兒故意將豐滿的胸抵在盧敏霖的身前,示威地看著她,“我有的是本錢,你呢?”
盧敏霖氣得滿臉通紅,“那怎麼樣?……總比你隨便和男人上床好吧?”
“是啊,我隨便和男人上床,怎麼樣?”說著,齊婉兒湊到她的耳邊,輕說:“要我告訴你,到底是維竣強點,還是梓絡的技術好呢?”
說著,齊婉兒退後了幾步,大笑了起來,狂妄地看著兩個被氣壞的女人,然後轉身,肆意地離去。沒有人可以體會到她那年的痛苦,她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訴苦,像她們這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大小姐又哪會明白?
一切都過去。正如她所料,雖然這樣有點便宜關紹明,但沒關系,她只想要知道真相。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發覺自己真的放下了,她不再怨恨關紹明,因為無補於事,如果當初沒認識關紹明,她也不會知道人性的險惡。
所以現在的她,只想討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