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才落,在房間裡面就突然響起了一陣清朗的音樂,伴隨著音樂,在房門前的立地大燈還不斷的閃爍光芒。
董玲玲被這聲音嚇了一跳,直到看見那大燈亮起來,才很不高興的嘟起嘴,用力拍了兩下手掌,隨著她的動作,音樂和燈光頓時便停頓了,董玲玲氣惱的對蘇愴說道「真討厭,這個時候誰來了啊。」她見蘇愴面帶疑惑,便再解釋道,「這幢別墅是我私下買的,為了……方便,所有沒有找管家和傭人,平時只好自己去開門了。也不知道現在是誰過來,真討厭,別管他了……」
可蘇愴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微笑,他彷彿看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一般,於是便轉身一把抓住董玲玲的纖腰,將她抱到了地板上,再輕巧的拍了下她的美臀,說道「去,開門去,我倒想見見那古怪的人。」
董玲玲一臉的不情願,她還沒有跟情郎親熱夠呢,這次來的人無論是誰,都簡直是太該死了。不過她卻不能忤逆蘇愴的意思,於是只好隨意的拿了件緞子睡衣披上,扭著身體朝房間外走去。
別墅很大,董玲玲花了半天的時間才從自己臥房走到大門口,她估摸來的人大概是以前某個男朋友,便連訪客影像都懶的看,直接就打開了外面的電控門。而自己卻在一樓會客廳裡面翹著腳坐下了。
從大門外,有幾個凌亂的腳步蹬蹬蹬蹬的跑了進來,首先推開雙開紅木門進來的卻是昨天和董玲玲一起在柳浪聞鶯的男人陳雲驄,他今天居然穿著一身綠色的軍裝,只是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右手的袖管空空洞洞的,看起來,被「雪兒」所傷後,斷手連接都接不回去了。
而跟在陳雲驄身後卻是一個極端瘦弱的小老頭,這個老頭子兩頰凹陷,眼睛細小,臉上留著一撮小鬍子,最搞笑的是這老頭竟然還很不合時宜的穿著一套黑色中山裝,這衣服穿在他的身上,簡直就像罩了一層龜殼一般。
董玲玲見到進來的人竟然是陳雲驄,她的臉色剎那間便黑了下去,神情不郁的說道「陳雲驄,你來這裡幹什麼,我好像沒有讓你過來吧。」
這個陳雲驄雖然自己也是個高幹子弟,可面對著董玲玲卻始終像是低了一個頭,便唯唯諾諾著
董玲玲更加沒好氣了「你什麼你,連話都說不明白,還是不是個男人,你還是先回家學吃奶吧。」
在董玲玲的刻薄話語之下,陳雲驄臉色一會白一會紅,他雙唇抖了好久,才鼓起勇氣說出了來意「玲玲,我覺得昨天那個男人很有問題,他不僅弄斷了我的手,還有可能在你身上也做了手腳,所以我求我爸爸幫忙花了好多功夫,才從爸爸那裡請了這位大師回來。」
就在他說話之間,跟他進來的那個老頭子卻早已經自說自話的行動開來,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摸出了面小小的八卦鏡,在客廳裡面東照照西照照,又大咧咧的跑到董玲玲身旁,在她的身上大照了起來,那兩顆綠豆一般大的眼睛滴溜溜亂轉,目光還不時的朝董玲玲單薄的睡衣裡面瞟。
董玲玲見著乾瘦老頭一味望自己身上湊,不由大大的懊惱,她呼的立了起來,憤怒的喊道「陳雲驄!誰給你這權力的,你憑什麼把這神棍往我這裡帶!你快給我滾出去!!」
「有問題,有問題……」董玲玲才剛剛吼完,那老頭子卻在那裡嘀嘀咕咕,一邊說一邊還搖頭不已。
陳雲驄像是獲得解放一般大喜過望,連忙問那老頭道「大師,有什麼問題?是不是真的下了什麼法術?」
「是啊,究竟有什麼問題?」一個飄逸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原來是蘇愴,他現在已經穿戴整齊,好整以暇的漫步從上面的臥房走下來,在樓梯上時,便淡然地問那老頭子。
陳雲驄抬頭一見下來的人竟然是蘇愴,他整個人一震,臉色越發的慘白,大顆冷汗滾滾冒了出來,他萬分驚懼的問道「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的。」不過現在他想起自己是帶了高手過來的,便急忙拉那老頭子說道「大師,大師,就是這個人,就是他弄斷了我的手,快幫我殺了他!有什麼事情我爸爸會負責的。」
那老頭的目光早就已經集中在了蘇愴身上,他完全不理會陳雲驄的話語,反而撫弄著自己的小鬍子,疑惑的問蘇愴道「看來這位應該是下術的高手了,剛才我看到那位女子的身上有被人下術的痕跡,但卻並非是我們道家的法術,不知道閣下是哪一路的人物?」
蘇愴上下瞟著那老頭子,這個人從還沒有進門開始,就已經被他感覺到了那湧動的法力,蘇愴早已覺察出那老頭子是道家的傳人,不過法力應該不是很強的那種,大概是末流旁支的子弟吧。於是他一邊走下樓梯,一邊隨意答道「我用的不過是巫術,不知大師有何指教?」
那老頭子的神情剎那間變的緊張起來了,他今天來的時候,還以為會碰到一些小角色呢,所以沒有帶上別人,自己一個人就過來了,誰知道如今一見竟然會是一個巫者。要知道在中國,巫術的名聲向來不太好,一直被認為是害人的邪術,所以巫者往往不敢直接說出自己的身份,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一身氣勢逼人,說話毫無猶豫,看起來就不是等閒之物。
那老頭子咬咬牙,硬著頭皮繼續問道「你是降頭師?蠱師?黑巫師?」
蘇愴卻自如的笑笑,搖頭道「都不是。」
那老頭剛才一開口,就報出了巫門之中的三大流派,原本是想壓壓蘇愴的氣勢,可他又怎麼知道,蘇愴他的師父既然號稱巫皇,自然是一代宗師,他的巫術早就已經不同與那傳統的三大流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