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韓如海向任一凡伸出手來,他用雙手握住,說道:「韓伯伯您好!」
「好!」韓如海上下打量了任一凡一眼,然後微笑著點點頭,和藹地說道:「小任,冰虹對你的評價很高啊!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是她說你要用她的名字成立一個溫暖基金,說實話,當時我有些擔心啊,但冰虹卻堅定地認為你的事業一定能做起來,我也就同意了。在發展事業的同時,不忘回饋社會,追求經濟效益的同時更注重社會效益!如此年輕的企業家有這樣胸懷、這樣的氣魄,實屬難得啊!希望今後你能夠再接再厲,事業不斷發展,為國家、為社會做出更大的貢獻!」
「謝謝您的鼓勵,我會繼續努力的!」任一凡說。
「好!」韓如海點點頭,然後轉過身來看了看祝融和林柏川,同時掃視著在場的人,聲音宏亮地說道:「同志們,你們是企業家,是經濟社會中最活躍的人群,是精英中的精英!你們的手中掌握著巨大的社會財富,肩負著振興A市經濟的使命,所以,你們是舉足輕重的!也正因為這樣,你們也就同時背負了相應的社會責任,做為一名政府官員、一名人民公僕,我希望大家在發展企業的同時,履行肩負著的社會責任,一起來把A市建設得更美好!老祝、老林,我覺得政府應該做做文章,制定出一些政策和獎勵制度來,對那些對社會做出了突出貢獻的企業和企業家們給予更多的鼓勵和嘛!」
韓如海的話音剛落,在場的人已紛紛鼓起掌來,任一凡鼓著掌,心中暗自高興。一個省級領導當著市委書記、市長以及眾企業家代表的面對自己做了如此的表揚與鼓勵,說明他對自己是相當認可的,這無疑也向在場的這些人傳遞了一個信號,那就是,我任一凡與副省長之間關係非同一般!這無疑會為自己將來的事業發展帶來很多潛在地利益和好處!
這時候。任一凡無意中發現紀續剛陰沉著臉,也在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手,他們的目光碰到了一起。他的目光滿是妒忌和仇恨,毒刺般射過來,任一凡厭惡地轉開頭去不看他。
韓如海講完話之後,大家紛紛散開了。因為不是正式地會見,韓如海在祝融、林柏川的陪同下,和A市幾個大企業的領導隨意聊了起來。韓冰虹和章曉萌以前是見過面的,兩個人互贊對方漂亮。親熱地聊起了女人的話題來,把任一凡甩在了一邊。他和他們打了個招呼,也就走開了。
介紹、握手、寒暄、交換名片、彼此讚美、虛與偽蛇……社交場合上的這一套任一凡一直都不喜歡,但他知道,有時候這些事情卻是必須的,做得好也是一種能力。
交換名片地過程看似簡單,但在上流社會的人際交往中。彼此遞出名片。意味著在向對方出示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而與這身份地位相對應的,是你所掌控著的權力與財富。
任一凡感慨,今天,可以說有很多原來並不認識自己的人很給自己「面子」,主動打招呼。這讓他想起兩年多以前,自己還在創世紀任董事長助理的時候,也是在這個地方,和韓冰虹一起出席類似地聚會。情況卻和今天截然不同!
此時此刻,任一凡早已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別人是不會給你「面子」地,所謂「面子」。只能是你自己給自己!尤其對一個男人來說。有成就就會有「面子」!也只有當你給了自己「面子」之後,別人才能給你相應的鮮花、掌聲和讚美。
與人交談的同時。任一凡的目光游移著,每次看到那個高大少俊的東發公司的少總丁俊生亦步亦趨地跟著葉琳,不斷和她說著話,他都會心神不寧。無可辨駁,任一凡知道自己是吃醋了。
任一凡,你憑什麼吃醋?你已經有女朋友了,她就在你的身邊!葉琳難道不該有男朋友嗎?丁俊生難道不優秀嗎?你應該為她高興才對啊!
不斷地提醒著自己,任一凡盡力地去放鬆身體並且微笑,但卻感覺臉部肌肉像是完全僵住了。
就在任一凡的目光不斷地飄向葉琳的同時,他發現她也在偷偷地看自己。而每次目光接觸地一瞬間,彼此就像被開水燙著了一般,馬上迅速而尷尬地移開去,在這種狀態之中,一個小時的時間裡,任一凡如同夢遊。
在和萬隆集團的柳總有一句沒一句聊著天的時候,任一凡看到葉琳好像和丁俊生說了句什麼,然後轉身向客廳旁邊的一個沒開燈地玻璃花房走去,那是一個沒有人注意地角落。拉開門的時候,任一凡感覺葉琳地目光好像向自己這邊輕輕地飄了一下。
心在狂跳!任一凡莫名其妙地認為這是葉琳在示意自己過去和她相會!
怎麼可能?笑話!任一凡,你也太能自作多情了吧?這樣想著的同時,他的目光已經找到了章曉萌,她在和幾個女賓客聊著天,摸了摸鼻子,任一凡對柳總客氣地說了聲抱歉,彷彿腿不是自己的一般,向小花房走去。
這算什麼啊?任一凡你傻了?你去幹嘛?你去說什麼?任一凡一邊這樣提醒著自己,一邊拉開小花房的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方型的用玻璃鋼建成的花房,兩邊是用鐵藝做成的階梯式的花架,上面擺滿了各種草本及木本的植物及盆裁,花房朝南的面掛著的棕簾已經拉開,月光如水,散滿了花房的每一個角落,裡面的一切顯得玲瓏剔透。葉琳背對著門,雙手抱著肩膀,好像是在看月亮。
任一凡,慢慢地走到了她的身邊,也像她一樣,把目光投向天空。
「你不在裡面陪你漂亮的女朋友,到這裡來幹什麼?」葉琳似乎對任一凡的到來一點兒也不覺得吃驚,淡淡地問道。
「……我也很奇怪,你為什麼不在裡面陪你英俊的男朋友,一個人躲到這裡來?」任一凡弄不明白,此時此刻,自己為什麼要存心找她的茬兒。
「你……」葉琳皺起眉頭瞪著他,但很快表現出一副大度的不與之一般見識的模樣,轉過頭繼續望天,平靜地說道:「裡面太悶了,我出來透透氣,你還是快走吧,省得被人誤會。」
「是你怕別人誤會吧?雖然現在我們單獨在一起,但總不至於會被別人認為在偷情吧?!」任一凡不依不饒,連自己都覺得說的話過分了。
「任一凡!你混……」生生把「蛋」字嚥了回去,葉琳咬著牙,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向任一凡怒目而視。而任一凡則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表情,對她的憤怒熟視無睹。
「哈哈……」葉琳表情一變,忽然笑了。任一凡不明就裡,吃驚地看著她。
「任一凡,我知道,你這是看到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吃醋了!」葉琳高傲地說。
「……我吃醋了?笑話!我有什麼好吃醋的?!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我會吃你的醋嗎?何況我現在有女朋友,她又漂亮又乖又聽話……」任一凡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話是怎麼說出來的,而只知道此時此刻的自己太沒有風度了。
「……哼,你知道就好!」月光下,葉琳的臉顯得白得可怕,說話的聲音微微顫抖著,「任一凡,我希望你能正視你自己!你要明白,天底下並不是只有你這一個男人!好男人多得是!丁俊生哪一點也不比你差,至少在尊重女性方面就比你強得多!我看你最好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反省一下,想想該怎麼去做一個好男人!」說完這番話,葉琳快步走到門前,拉開門走了。
心痛如潮水般漫過任一凡的身體,讓他從頭涼到腳!在葉琳摔門走掉的那一刻,任一凡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象忽然之間空了一般……任一凡,你這是在幹什麼啊?他揮動右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記耳光。
在花房裡又足足待了十幾分鐘,任一凡才踱回客廳。人已經少了,他看到章曉萌神情落寞地端著杯紅酒一個人站在角度裡,連忙走了過去。
「萌萌……你怎麼了?」此時此刻,任一凡感覺自己心中忐忑。
「沒什麼。」章曉萌並不看他,淡淡地應道,同時一仰脖,喝光了杯中的紅酒,好像已經喝了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