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七竊生煙。聽到紀續剛這麼說,我上跳起來,用手狠狠指著紀續剛的鼻子大聲喝道。
提到徐曼莉,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這個場合,我的心裡一陣陣發虛。可以說和徐曼莉曾經有過的關係是我的軟肋,是我不願意想起更不願意提起的。
「嘿嘿,怎麼了任一凡?說到你的痛處了嗎?」紀續剛滿意地看著葉雙城和葉琳在聽到這件事後驚愕的表情,「在與藍箭公司的合作出現危機之後,你曾經在會上宣佈誰拿回這單業務,業績提成就歸誰。但是,在你親自拿回業務之後,你知道做為副總經理,自己不可能提取這筆業務的佣金,便把業績按在了徐曼莉的身上;還有,在你做副總的這段時間裡,世紀暢想的所有辦公用品都是徐曼莉的利通商社提供的,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此時此刻,我沉默了。的確,和徐曼莉發生了關係,從她家裡離開的那天早上,我曾經承諾她,藍箭公司的業務一旦恢復,我將把它算在徐的頭上,這的確是利用職權。要說和徐曼莉之間的事情,讓我提心吊膽了很長時間,今天終於在這個地點、這個時間爆發了,被紀續剛利用,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此時此刻,我當然不能承認,除非我傻了。不敢回視葉氏父女詢問的眼神,慢慢地坐回座位上。我故作鎮靜,「紀續剛,你這是污陷,如果你拿不出證據,那我將向法院提起訴訟。」
如果讓紀續剛證明了這件事情,那麼他前面對我地指控就都將順理成章地成立。毫無疑問,有關藍箭公司的業務細節是梁山向紀續剛提供的。現在我最怕的是紀續剛已經掌控了徐曼莉,她向紀續剛說出了我們之間的事情。但我還是不能也不願意相信這一點。今天早上徐曼莉的突然辭職現在可以斷定是和紀續剛有關了。
心很虛,明知道葉琳在用眼神向我詢問。但我卻不敢去回視。看著紀續剛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樣,我的心中忽然升騰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今天會輸得很慘。
「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啊,你要證據是嗎?好。」冷冷地說完,紀續剛舉起了手機放在耳邊,說道:「讓她進來。」
就在大家感到奇怪地時候,會議室的門一下子打開了,徐曼莉臉色蒼白地站在門口。她的身後跟著二個男子,其中的一個我認識,是趙家豪。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地心沉了下去。
慢慢地走進來,徐曼莉動作遲緩、目光呆滯。她掃視著會議室裡的人,看到葉琳和我。她的目光一下子躲閃開了;看到紀續剛,則流露出厭惡和害怕。也許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麼的,目光無處躲藏,最後只好難堪地低下了頭。
「現在,我們就來一個現場對質。」顯然。紀續剛對自己的安排滿意得要命,越玩越有情緒了,他雙手背在身後。信步踱到徐曼莉的面前,看著她輕鬆地問道:「徐曼莉,我問你,你和這個任一凡是不是情人關係?」
「紀續剛你混蛋!」此時此刻,我再已按捺不住憤怒,猛地站起身來,甩開椅子向紀續剛衝過去,我想一下子緊緊掐住紀續剛的脖子。
趙家豪和另一個男人見狀,已擋在了我的面前
「一凡,你坐下。假地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讓她說。」葉雙城突然說道。我轉過頭看著他時,只見他此時臉色發青,嘴唇在哆嗦。再看葉琳,她目光深沉地看著我,並沒有說話。
我知道,自己太衝動了,如果動了手,最討不到好的就是我,那樣一來,所有地人都會認定我是惱羞成怒,不用徐曼莉開口就已經相信紀續剛所說的是真的,包括葉雙城和葉琳。不但如此,他們還會看不起我。
敗局已定,紀續剛能把徐曼莉弄來,就能讓她說出自己希望聽到的話,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
好吧,既然事情已到了這種地步,那麼就讓我保持住自己的風度,從容面對好了。
和紀續剛對視了片刻,並沒有去看正注視著我地徐曼莉,我轉過身慢慢地
,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葉琳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我,視,看了看目光冰冷、表情嚴肅地葉雙城,心中的悲涼已如潮水般淹沒了我。
「好了,徐曼莉,你現在可以說了,」紀續剛得意地笑了笑,又一次問道:「告訴大家,你和這個任一凡是不是情人關係?」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徐曼莉的身上。如果她說是,那麼我就算跳到黃河裡也洗不清了。
此時此刻,她成了我的宣判者。
沉默,徐曼莉沒有說話。
「不說話也就是默認了?」紀續剛步步緊逼。
還是沒有回答,我感到奇怪,轉頭看著她。此時,徐曼莉的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她正在看著我。對視著,另我感到奇怪的是,在她的眼睛裡,我看到的不是害怕和怯懦,而是堅定。
「不是!」徐曼莉目光掃過葉琳和葉雙城,然後看著紀續剛大聲說道。
我驚訝了,她的回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不是?」也許紀續剛也沒想到徐曼莉會這樣回答,他狠狠瞪了趙家豪一眼,趙家豪見狀,咬著牙惱怒地看著徐曼莉。
「那好,我再問你,你和任一凡有沒有肉體關係?」紀續剛想了想,一絲嘲諷的笑容重新掛上嘴角,他再一次問道。
「沒有。」徐曼莉想也不想,乾脆地回答。
「呵呵,好!好一個有情有義的女人!為了自己的情郎能得到幸福,甘願為他保守秘密,讓他可以去追求別的女人,」紀續剛走動了一圈,最後停在徐曼莉眼前緊盯著她,狠狠地說道:「你真讓我感動!」
徐曼莉厭惡地別過臉去。
「紀續剛,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事情有了轉機,我也有了精神,站起來指著紀續剛大聲說道:「今天你的所作所為已經構成了對我和徐曼莉的誹謗,在座所有的人都是證人,你就等著接法院的傳票吧。」
「哼,我胡說八道?你看這是什麼?」說著話的同時,紀續剛已經快步走到了梁東那裡,又從他的公文箱裡拿出了一摞照片,走回來,一下子摔在了會議桌上,十幾張十二寸大照片隨著慣性從落下來的那一點沿著一條直線一下子分散開,最前面的,衝到了葉雙城的面前。
我、葉琳、徐曼莉,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這些照片上。照片的內容有我背著徐曼莉在她家樓前面的,有背著她上樓的,有背著她拿鑰匙開門的,我愣住了。
葉雙城慢慢拿起這些照片,一張張看著,表情是冷漠與厭惡;葉琳的神色也已然變了,我知道,一切已無法挽回。
「那天是我找徐經理吃飯談工作。她後來喝醉了,我是在送她回家……」我看著葉琳解釋,做著最後的努力。
「哼,還敢狡辨!每張照片上都有拍攝時間,看看這張,」紀續剛冷笑了一聲,說著話拿起了其中的一張在葉雙城和葉琳的面前展示了一下,然後轉向我,「大家看清楚了,這是第二天早上五點半,這位任一凡從徐曼莉所住的單元樓裡出來時拍的。任一凡,你不會想說,這是你第二天五點去徐曼莉家裡看看她酒醒了沒有吧?或者你想說你在她的家裡過了一夜,但和她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說完這句話,也許很滿意自己的幽默感,紀續剛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我無言以對。本來這是事實,心裡有愧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理直氣壯的,應該說所有的人也都能看得出我的心虛,既而相信了紀續剛說的是事實。
葉雙城的眼睛一直盯在我的臉上,然後慢慢地移開,扔掉手中的照片,他歎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不再看我。
「一凡,你……」葉琳痛心地喊了一聲我的名字,想說什麼沒有說出來,看著我的眼睛裡,除了已經溢滿的淚水,還有化不開的失望與傷心。
我低下了頭。這個錯誤的代價如此之大,是打死我也想不到的。
「不是的!這件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這裡徐曼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