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兇猛 第六卷 第十一章 該攤牌了
    著莊學德轉身離開的背影,我歎了口氣。如果他始)的成見,我也沒有辦法。同時,我感覺莊學德的話綿裡藏針,話裡有話。不可目中無人我是明白的,但前面的話就不知他是什麼意思了。

    葉琳葉嵐倆姐妹參加了酒會。就像創世紀的幹部們躲著我一樣,我盡量躲著她們。我能感覺得到,葉嵐的目光一直在直率地追逐著我,讓我感到緊張,躲著她是為了和她之間保持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而我躲著葉琳已經變成了下意識的行為,但目光卻總是不自覺地去尋找。葉琳望向我的目光則永遠躲躲閃閃,每當我們的目光碰一起,兩個人總會立馬同時移開,裝做沒看到過對方。

    最有趣的是當我和韓冰虹聊天的時候,我能感覺到這倆姐妹的目光集中到了我的身上,隨便一張望,果然如此,葉琳又一次迅速地把目光轉移開去,而葉嵐則迎著我的目光走過來,然後親暱地站到我的身邊,笑瞇瞇地和韓冰虹打著招呼聊起來,在韓冰虹洞若觀火的戲謔目光中,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處境尷尬。

    伴隨著優美的薩克斯旋律和輕慢的舞蹈,酒會進行了2多小時後眾多賓客才慢慢散去。離開的時候,我感到身心疲憊。

    灰黑色的烏雲翻滾著,像成千上萬台裝甲車在天空中無聲地行駛,也像戰場上的硝煙到處瀰漫。風很勁,大街上的人們行色匆匆。雲層壓得很低,厚重得彷彿讓人喘不過氣來,一場大雨迫在眉睫。

    上午九點,創世紀大廈二十二層創世紀集團發展戰略部主任辦公室。我抱著肩膀,望著窗外陰沉的天空陷入沉思。

    今天是58日星期二,A市日報經濟版頭條報道了創世紀紫潤之都四期開工建設的消息,還登載了我和葉雙城一起倒香檳酒塔的大幅照片。同時報道這則消息的還有晚報、晨報等其它報刊。除了紫潤之都四期的介紹,我在報道中被媒體稱之為創世紀新近崛起的青年英才、董事長的心腹紅人。更有甚者,還被他們主觀地認定為葉雙城的接班人。未來創世紀地掌舵者。一時之間,我儼然已經成為A市的新聞人物了。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出現這種效果是我絕對想不到的,看著報紙,我一臉無耐的苦笑。

    不知道是有意無意,A市晚報竟直接報料說,我曾經為救葉嵐墜落懸崖,九死一生,之後他們大膽猜測了我與葉雙城的二女兒葉嵐的關係。認為在答謝酒會上,葉雙城如此禮遇我絕非偶然……等等。如果是一個不瞭解我的人,讀到這則消息,很容易把我看成是一個靠拉著女人的裙帶爬上來地「撈仔」。但所用詞語卻並沒有過格的地方,讓我有火發不出來。晚報和重興的關係很密切我是知道的,我懷疑重興紀續剛在晚報地報道上做了手腳,有意給我難堪。

    他們說他們的好了。這其實沒什麼,很多事情,不在於別人怎麼看你,而在於你自己究竟是什麼樣子。或者你怎樣看自己。我知道,任何曾經媒體上的焦點人物都很快會被人們忘記,有關他的一切也將會煙消雲散。既而被不斷湧現地新人所替代。真正讓我心煩的還是從昨天酒會上表現出來的集團同事們對我的態度。那基本上已經可以用退避三舍、敬而遠之來形容了。

    說實話。這種彷彿只在突然間地改變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了。媒體說些什麼我可以不問不理,但集團同事的態度我卻不能不管不顧。因為我畢竟是他們中的一員,還要在這個環境裡工作。

    豐厚地物質獎勵、職位地陞遷、董事長地特別禮遇,我也知道,從最基層的打工仔,在這麼短地時間裡竟做到了現在這個位置,單憑這些,引來集團一些人的妒忌是很正常的,如果沒人妒忌反而不正常了。但是我心裡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不詳感覺,那就是,這次集團中這麼多人一起孤立我的舉動更像是一個陰謀。

    雖然來集團工作的時間不長,與集團的同事交往不多,但我自認在工作中,方方面面的禮數還是很周全的,為人行事也夠低調。就算莊學德薰事現在對我抱有成見,但單憑他一句「目中無人」的評價應該並不足以使那麼多的人都因此疏遠我。

    也許事情並不是我所想的那樣,我也希望這一切只是自己神經過敏,庸人自擾。但想來想去,我還是沒辦法說服自己,因為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感覺是準確的。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找葉董說說自己目前面臨的這種狀況,但轉念又一想,還是決定先不要。現在並沒有什麼不利於工作的事情發生,如果專門為此找他談,將難免會留給他一個沒有心理承受能力,一點小事就慌了手腳,難當大任的印象。

    在工作上,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工作,希望盡快和葉雙城就我在調研中發現的集團在經營和發展方向上存在的問題做一次深入的溝通,以便使這個創世紀集團的掌舵者對集團的現狀有一個更為全面的認識,看到一些問題的嚴重性和緊迫性。同時,在《報告》的基礎上,我制訂的《集團產業優化改革方案》已是雛形初具,這些都是我的本職工作,我也想就相關的一些問題與他進行交流。

    對我來說,這是我工作中的一件大事,但這項工作做出來後能否得到包括葉雙城在內的集團高層的認可和重視還是一個未知數。之所以這樣說因為我曾認真地考慮過,就我個人來說,學歷和資歷不高,專業水平更是並不具備相應的建樹和口碑,因此,對集團來說,如此重大的調研分析結果並不具有先天的權威性。而我剛剛出任戰略發展部主任,馬上就向集團高層做這樣的匯報、談如此重大的問題似乎不合時宜,弄不好反而會給集團高層的領導們留

    取寵、做事不穩的印象。

    思之再三,我還是決定先談了再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做自己該做的事,向集體奉獻自己的才智和忠誠是我地處事信條。明哲保身,取道中庸我懂。但不想那麼做。兩天前我向葉雙城說了要向他匯報調研結果的事,他說這幾天事情太多,需要稍等幾天再說。從他的語氣中,我隱約感到他對這件事似乎並不是很積極,這讓我有些失望。

    「篤篤……」有人敲門。

    「請進。」

    「凡哥,這是集團統一下發的材料。」來人是葉嵐,一身職業裝的她娉婷地走進來,把一份文件放到了我的桌面上。

    「謝謝你嵐嵐。」我向她微笑著點了點頭。

    「凡哥。……你晚上有時間嗎?」葉嵐遲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這是她想約我。看著她,和那眼睛裡的渴望相對應的,是我心裡地拒絕。

    「晚上?……晚上我已經約了人了。嵐嵐,你有什麼事嗎?」從葉嵐到集團工作開始,她或直接或暗示的邀請已經被我拒絕了若干次了。尤其最近,只要我發現有這樣的苗頭。就會找各種借口、不是有這事就是有那事先發制人地推脫掉,這幾乎已經變成了一種下意識的行為。我知道自己這樣做一定是傷了她地自尊,但卻又不得不這樣。而且我無耐地體會到,有時候在冷落別人的時候對自己更是一種折磨。

    今天。同樣的一幕又一次上演,葉嵐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我,沒有說話。但在聽到了我的拒絕後。葉嵐地笑容慢慢地凝結在臉上。原本清澈的眼睛裡驟然升騰起了一股霧氣。要說葉嵐也挺怪的。本來是一個很跋扈的人,竟然能一直忍著我不冷不熱地態度與漫不經心的拒絕。

    看著她。我感覺自己的心微微刺痛了,「對不起嵐嵐,晚上我真地有事……你有什麼事現在說好嗎?」

    「……凡哥,我想問問你,」葉嵐低下頭沉默了幾秒鐘,再抬起地時候,我感覺她地眉宇間已經多了一份堅決和凝重,「是不是我的秘書工作做得不好,不稱職啊?」

    「不會啊,工作你做得很好!」這是事實。

    「那……是不是我又像以前那樣耍大小姐脾氣,惹你生氣了?」

    「也沒有……嵐嵐,今天你是怎麼了,幹嘛問這麼怪地問題啊?」葉嵐的問話一時間讓我摸不著頭腦,打了哈哈,我笑問道。

    「那你為什麼要刻意躲著我,冷淡我呢?凡哥,這麼久了,難道你不知道……我喜歡你嗎?」說這句話的時候,本來微低著頭的葉嵐抬起頭來,她的雙手在胸前緊緊地互握著,臉在一瞬間漲紅了,兩隻眼睛出奇地明亮,緊緊盯住我。

    「……」絕想不到葉嵐會選擇此時此地做這樣的表白,我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不禁愕然。

    我知道,自己是永遠不可能與葉嵐成為情侶的,所以,當葉琳為了成全葉嵐而提出與我分手的時候,我已經在心裡設計好了與葉嵐之間最終歸於平淡的過程,那就是,我不斷地冷落她,而她則漸漸明白我對她的感覺並不像她對我那樣,到後來也許會感到些許的痛苦,但終究會明白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直至對我的期望煙消雲散。

    但是,她今天的表白是我所想像不到的,完全出乎我的預料之外。

    此時此刻,我既不能回答她說我知道,也不能說我不知道。事實上,我無言以對。如果我說知道,那麼這麼久的刻意冷淡,說明我是存心,那樣的話對她的打擊將是巨大的,我很害怕會演變成葉琳向我描述的葉嵐可能將採取的行動,萬一她的話應驗了,那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的;同時葉嵐也算和我有著過命的交情,在對待她提出的這個問題上,保持沉默可以,但我絕不能也不想用謊言敷衍她,如果我那麼做了,那我不但會蔑視自己,也是對她的極大傷害。

    默默地對視了片刻,我怯懦的目光已潰不成軍,低下頭,我一邊慢慢地走到班台後面,一邊罵自己:任一凡啊任一凡,叫你自作聰明!你早該想到以葉嵐的性格,是不會那麼輕易放手的。在這個問題上你本該採取主動,結果怎麼樣?弄成這個樣子,我看你怎麼收場!

    「其實……我知道自己跋扈任性,脾氣很『臭』,不懂事……總之有很多缺點,不是你喜歡的類型……」看我一直不說話,緊盯著我的葉嵐的眼神黯淡了,微微闔下睫毛,此時此刻她眼睛裡的水樣物質,是我以往不曾看到過的。

    本來我的心裡還在想現在該和她說什麼、怎麼說,但當看到她的這副模樣,我不由得想起自己躺在病床上的那段時間裡,她對我的無微不至的體貼照顧,剎那間,我的心像是被她眼睛裡的這點晶瑩浸泡了一下,酸酸的馬上就要溶化掉一樣。

    「……嵐嵐,你千萬不要這樣說,」我從班台後面走出來,站到了她的面前,看著她柔聲說道:「你率直、真誠,為了朋友可以犧牲自己;你曾救過我的命;在我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是你無微不至地照顧我。我以能認識你為榮,又怎麼會不喜歡你呢?」

    「……你不要騙我了,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的感覺我最清楚……不是你這樣子的。」也許我的話重新點燃了她心中的希望之火,抬起頭看著我,她的眼裡滿是疑問。

    我聽得出來,這段時間自己對她的疏遠已經奏效了,而現在,已經是到了和她攤牌的時候了,「嵐嵐,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我沉吟著,小心地挑選著字眼,「此時此地談這個話題也不太合適,不如我們今天晚上去CE好好聊聊,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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