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的業務我是知道一些的。徐曼莉接洽的,作為經時世紀暢想的代老總東森及藍箭的張亞特之間一定有什麼私人協定,也正是因為那個原因,所以張亞特才會給了世紀暢想一個「命題作文」,讓我按照將藍箭油漆在全國鋪開來製作策劃案。其實說白了,他們所做的所有這些也就是為了這筆業務的回扣與提成。張亞特身為客戶方代表,與東森及徐曼莉做配合的目的也就是比如虛報廣告製作與發佈價格、提出多付款額及出具與報價相應的發票而已,為的是一個「利」字。
而徐曼莉和東森配合的原因就很簡單了,因為這麼大的單子,張亞特的胃口一定不小,那麼虛報價格出具發票等等這些違規操作的主她是不敢自作的,所以必須由東森出面,而東森在其中也就會多一份好處而已。
可是上次哈里請來了美國藍箭總公司的首席財務長官布魯諾,並採用了我的策劃案,這樣一來,藍箭的中國區市場拓展計劃所有的推廣費用在他們來說幾乎是透明的了,這樣一來,張亞特一定是顆粒無收,而東森肯定也是分文未得,這單業務好像只有徐曼莉得了厚厚一筆佣金。所以,如徐曼莉所說的,當哈里回國,張亞特在藍箭中國區主事的話,那麼,以他上次的意圖,他肯定不甘心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這口肥肉從嘴邊溜掉,轉投他處就理所當然了。
同時,從他的角度上來說,也有理由這麼做。一是按照我的藍箭公司的推廣策劃方案。藍箭要經歷一個品牌樹立地過程,這個過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漫長的,這是由產品本身是建築裝飾材料這一特性決定的,這樣,在藍箭油漆的推廣中,要分成幾個階段來進行,而他的第一期的宣傳推廣剛剛告一段落,效果一定不會是很明顯的。所以,如果他一定要認定世紀暢想的策劃推廣方案及宣傳手段不合理地話,從面上來看,不是內行是看不出來什麼東西來的,更可能的是會覺得他的說法有道理。
二是藍箭第一期的宣傳費用只有300人民幣,和其計劃中的整體投入相比,這只是很小一塊而已,如果張亞特想在這單業務上賺足私房錢。那麼機會還多的是,但首先要做的是換家廣告公司。
三是現任靈智國際創意總監地許仁峰當時在世紀暢想與我就藍箭推廣的比稿中雖然輸掉了,但當時葉琳讓他來負責藍箭的業務,這樣一來。許仁峰和張亞特相熟那是自然而然的事,而且靈智現在還有個東森也和張亞特比較熟悉,所以徐曼莉所說地這些順理成章。
但我對通過訴訟手段解決這件事並不熱衷,我認為,如果公司一旦需要與客戶對簿公堂,即使是贏了官司,也會為今後的合作留下陰影,甚至是贏得了官司的同時就已經喪失了客戶,而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結果。兵家講究的是「不戰而屈人之兵」,既然大家都是為了求「利」那麼,曾經的合作夥伴就不必在法庭上撕破臉皮了,還是在這個字上下點功夫吧。
「徐經理,有關藍箭公司這單業務,我有些事想問你一下。也希望你坦誠地告訴我,這會對公司拿回這筆業務很有幫助,可以嗎?」我看著徐曼莉,正色問她道。
「……可以,你問吧。」徐曼莉看到我如此認真地說話,有一些遲疑,但她沒有理由拒絕。
「徐經理,當初你接洽藍箭公司這筆業務的時候,我知道你和東森還有藍箭的張亞特似乎有一個私下的協議,而當時東森讓我做一個藍箭在全國範圍內全面鋪開地策劃案也是其中的條件之一。你能告訴我當時你們商定的詳情嗎?」我剛說完這句話,徐曼莉的臉已然變了顏色。
「……任總,」她有些慌張,不知道是因為突然發現我似乎瞭解很多還是因為那協議或約定裡確有不可告人的東西,「……當時可沒有你說的什麼私下地協議啊,……完全都是接照正常的程序來辦理的……」
她的反應在我的意料之中,「你放心,不管當時你們怎麼談的,現在都是過去時了,我不會追究的,這點你可以相信我。我也不妨告訴你,我暫時並不想起訴藍箭公司,而是想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來解決。」我需要給她吃一顆定心丸,不然的話她應該是不會告訴我實情的。
「……」徐曼莉低下頭,一時沒有說話,我想也許她現在拿不準該不該告訴我內情。
「徐曼莉,這個不勉強你,」看到她地這副表現,我知道這其中也許確有難以啟齒的隱情。就算這其中有什麼貓膩,當時的決定權並不在她那裡,也就不再追問了,於是溫和地說道:「再怎麼說能拿回這單業務,你也是為公司立了功的,我只不過想找找看有什麼妥善解決這件事的辦法而已,你不想說就算了。」
聽到我這麼說,她抬起眼睛,目光複雜地看著我,「任總,對不起……」
「呵呵……」我笑了笑,「不存在這個問題,這件事再說吧。」
「那好吧。」她向我點點頭,我看得出她是對我有些感激的。「任總,如果沒什麼事兒那我走了。」她說著站起來。
「好的。」我點點頭,忽然想起方寧請假的事兒,「對
才方寧來過,明天她父親做腎移植手術,她和你請假
「是嗎?剛才接到你的電話我就過來了,可能她沒有找到我吧。」
「噢,剛才沒有問你這個部經理我已經自作主張給她一周的假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啊。方寧這女孩不容易……」我沒有把話說下去,忽然想到和徐曼莉不用說那麼多的。
「……任總是一個懂得惜香憐玉的男人呀,」徐曼莉說話有些怪。看著我的眼神又像以往那樣充滿挑逗,而今天又似乎多了種攻擊地意味,「既然任總已經答應了,我還能說不行嗎?您放心,誰都有父母,我不會那麼冷血連這個假都不給她的,而且我也喜歡方寧這個女孩。只是我有些搞不明白,你只是喜歡那麼青蘋果般的女孩子呢?還是老女人真的就是殘花敗柳。沒有人感興趣了?」說著,那複雜的眼光慢慢地從我臉上移開,轉過身,扭動著腰肢走了。
下午下班之前,我和葉琳通了電話。她現在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集團那邊,基本上不來世紀暢想,我白天看到她的時間很少。當時她說正在集團開會,晚上也有事兒。我們定好了晚上在CE見面。應該說我們的戀情在不斷升溫,已經到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地地步。
晚上七點,我出現在了體育館,今天是例行的鍛煉日。自從臉上受傷之後。這樣的鍛煉中斷了一段時間,現在也到了該恢復的時候了。
在跳操大廳裡領操的是一個新面孔的女孩。
筱蝶已經不在這裡領操了。一個月前她打電話告訴我說,自己已經辭掉了體育館的工作,很快要去北京的一所大學參加為期半年地培訓。自從我們之間沒有了那層戀人般的關係之後,做為朋友相處得倒是非常自然,見面的時間少了,但電話不斷,經常問一問對方的情況。她說自己做領操員地時間不短了,雖然對這份工作說不上膩。但沒有了當初剛從事它時的熱情,所以她想停下來,通過學習為自己充充電,然後再根據自己的意願重新選擇自己的事業。我認為她這麼想是對的,並對她的決定表示。
在鏗鏘的節奏裡,六十多人和著音樂。跟著領操台上的人揮漢如雨地跳動著。在這樣的環境氣氛裡,總是讓人產生對運動地渴望,我在那裡看了一會兒後去了器械廳完成了幾組基本的力量動作,然後去了搏擊廳。來之前和我的搏擊教練封勇通過電話了,他今天也會來這裡。
穿著白色運動短褲、白色運動鞋,精赤著上身的封勇在打沙袋,沉重的沙袋在他的打擊下四下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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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封勇不斷地出拳,他胸前地肌肉在燈光下閃動著古銅色的光澤,紋理清晰,這是多年不間斷的鍛煉才會收穫的效果。雖然我的也不差。但比起他的這種刀雕斧刻般的感覺來說還是略遜一籌。
看到我進來,他停下來,用手扶住晃動的沙袋,向我走了過來,我揮出一拳,半空中和他的拳頭碰撞在一起,這是我們之間獨特的打招呼地方式。
「一凡,感覺好久都沒有看到你了。」他一面揮動著雙拳虛擊著,一邊笑著說道。我知道他並不是每天都到體育館來教練自由捕擊的,而且都是晚上才來,這份工作只是兼職,他有自己的主業,曾經有一次我問過他,但他並沒有回答,我也就沒有再問了,所以,在我的臉受傷之前我來過兩次也正好沒有看見他,這樣算起來,我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過面了。
「是呀,一個月多了吧。」我從運動背包裡拿出一瓶水打開蓋遞給他,然後帶上自己的拳擊手套。
「嗯,一個月有了,這段時間在忙些什麼?怎麼沒來呢?」
「前一段時間我的臉上受了點傷,所以沒來。」
「怎麼受的傷?」
「和一個人打了一架。」
「啊?真的?」
「嗯,你看我像在和你開玩笑嗎?」我點點頭。
聽我這麼說完,封勇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了,「任一凡,真想不到啊,你這麼一個文質彬彬的斯文人還能去和別人打架,……為什麼打呀?」
「因為……算了,事情挺複雜的,先不和你說了。」我想的是,封勇只是一個局外人,方寧和紀續剛的事兒沒必要讓他知道。
「噢,那你說你臉上受傷了,怎麼對方很厲害嗎?以你現在的功力,一般人想打到你也不太容易了。」在原地跳動著的封勇皺了皺眉問道。
我此時已經戴好了拳套,原地虛擊兩下,「是的。對方很厲害,這我在他一出手的時候就知道了,那天和他打了十幾個回合,被他擊倒了次。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咦?有這號人物?」本來在原地跳動地封勇聽我這麼一說反而不跳了,低頭沉思了一下然後看著我,「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人的技術還在我之上呢。一凡,你來說說你們當然過招的情形。」
封勇本來就可以就「武癡」這兩個字來形容。據我對他的瞭解,他對武術的熱愛已經到了癡迷的程度了。而我講的這件事,我看得出來,已經最大限度地激發了他地好奇心。說起來我算是他帶出來的徒弟了,但是,以我現在的搏擊技術,在那個人面前
不堪一擊,可見那個人該有多麼厲害。所以。他有理所當然的。而我也正想和他好好聊聊那次較量,這對我來說也是很有意義的,雖然沒有打架的機會,但我屬於搏擊的狂熱愛好者。通過對當時過招情形地分析。可以找到自己的差距,再通過練習提高自己的水平。
「當時是他先出手的,應該是這樣,」說著,我左手虛晃,右手一拳向封勇地面部直擊過去,因為是演練,所以我的動作是放慢的。
封勇看得明白,照著我的樣子向我攻來。嘴裡說道:「你當時怎麼反擊的?
我側步轉身,左臂格檔,退開一步,「我是這樣。」我說道。
「噢,這樣可以,但有些保守。如果對方是高手,那麼下一步他會有很多的點對你發動攻擊的。」封勇點點頭,「然後呢?」
「接著,他的右手變拳為抓,順著手臂扣住我的手腕,往自己懷裡猛帶,然後抬膝擊向我地小腹。我抬膝護住腹部的同時腰部已經被他的拳頭擊中了。」我想著當時的情形,然後邊比劃著邊說。
封勇聽我說完,神情竟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並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他說道:「來,我們把拳套脫了,重新演練一遍。」
脫了拳套,我們重新來過,先是我當那個人演練了一遍,後來封勇當那個人又演練了一遍。他扮那個人的時候和我就不同了,力道和速度幾乎和那天那個和我打架的被紀續剛叫做老五地人一模一樣。
「那後來呢?你把你們過的招能想起來的都比劃給我看看。」封勇邊想著什麼邊說。
「之後他用腿用得比較多……」接著,我把那天打架的情形憑著記憶連說帶比,一點點地告訴了封勇。「他有一個動作和你很像。」
「什麼動作?」
「腿鞭鞭腰。」說著,我把那天那個人的動作做了一遍。當我說到那個人曾經彈跳而起,雙腿連環踢出時,封勇突然飛身而起,做了一個和那天那個叫老五的人一模一樣的動作。
「是這樣嗎?」落地後,他急切地問我。
「是的,幾乎一模一樣。」我有些奇怪了。
「你當時是怎麼做的?」
「我雙手封擋,然後……」說著,我一個轉身旋踢,直擊封勇的頭部,封勇側身滑步動作極快,在我地腿還未收回來的時候,他的右拳的拳風已然刮到了我的下巴上。
「嗯,是這樣的。」我收身站好,看著封勇點點頭。
「如果當時你沒有封擋並反擊的話,他還會借勢向你閃躲的方向連環側踢,像這樣……」說著話,封勇又重複了剛才的動作,然後身體甫一落地,手腳同時在地上一撐,側著身體又一次連環踢出,動作剛猛無鑄,看上去很有殺傷力。
「你怎麼知道的?」我覺得封勇像是看到了那個老五的動作似的。
「那個人長什麼樣?」封勇沒有回答我,反問道。
「個子大約1.75左右,平頭,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閉著眼睛坐在角落裡的時候一點也不顯眼……」
「那沒錯了,是他,老五。」封勇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道:「看來他已經出來了。」
「你認識他?」我驚異。
「何止是認識,他是我的師弟。我排行老四,他排行老五,是師傅的關門弟子。」
「……」雖然從剛才封勇對那個人搏擊動作熟練的演練中。我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封勇可能知道這個人,但絕想不到他竟叫出了他地名字還和那個老五是師兄弟的關係。所以,等封勇說完這句,我一時無語。
「一凡,你在哪兒遇到他的,怎麼會和他打起架來了呢?」不可避免,封勇不可能不問這個問題。
「……是為了一個朋友的事兒,當時是在不夜天娛樂城的KTV貴賓包房裡。他是替別人出的手。」我在考慮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封勇,因為雖然平時很談得來,但沒有什麼很深的交往,我對他的瞭解並不是很多。
「一凡,也許這件事情你不想說,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告訴我怎麼樣才能找到他。」封勇看出了我地擔心,「你放心。這件事就算我知道了,也不會告訴別人的。老五是我的師弟,前幾年在老家G市因為打架傷了人進了監獄,既然他出來了。還來了A市,那我就不能不管他。」
「他為什麼打架?」
「哎,少年衝動。看不怪一個幾個男人調戲一個女孩,結果把一個市級幹部的子弟打成了重傷,在醫院裡躺了一個多月,結果被判了個重傷害。」
「噢……他現在和重興集團的少東家紀續剛在一起。」考慮了一下,我還是決定告訴他。從那天老五對我出手卻手下留有餘地來看,他不應該是一個仇凶極惡的人。如果封勇剛才所說的他的情況屬實,加上我對封勇地印象。這個老五應該不是一個壞人。
但是,如果他和紀續剛在一起一段時間之後,那今後的事兒可就沒法說了,甚至於可能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而沒法再回頭了,我真的不希望看到那種情況出現。我地骨子裡是一個極愛才的人,我希望自己的身邊有一大幫身懷絕技的朋友,以老五那麼好的身手,
的給紀續剛當了馬仔,那真的是暴殄天物了。
「重興的紀續剛?!」聽了我的話,封勇竟吃了一驚。既而低著頭沉思良久,然後抬起頭來對我說:「一凡,謝謝你!你練吧,我有點事得先走了。」
「……那好吧,再見。」我伸出手來和封勇向我伸過來地手握了握。然後看著他匆匆離去。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接到了韓冰虹的電話,她是告訴我週五的《商企消費者面對面》節目大致要談的話題的,以便我這幾天做些準備。我用筆快速在紙上記下來。這次做節目地事兒,我已經告訴了葉琳並向葉雙城做了匯報,葉雙城同意我去並囑咐我一定要好好表現。
其實不用他說,第一次以創總紀總裁特別助理的身份在全市幾百上千萬觀眾面前露面,這已經引起了我對這件事的高度重視,準備用這周幾天的時間認真地做一番功課,希望方方面面都可以做到完美。
「記完了嗎任先生?早知道你這麼認真地記,我還不如給你發個傳真了,省得你累我也累,呵呵……」聽到我邊重複她的話邊在紙上寫著,她在那邊等了一會兒,忽然笑著說道。
「我累是正常的,你累什麼呀?」一段時間以來,我和韓冰虹之間通電話的最後,都是以互相調侃的方式結束的,她和我說話的風格我已經習慣了,知道她又要調皮了,我當然會配合她。
「哎,有人寫字那叫一個慢!跟老牛拉車似地,我的手臂舉話筒都舉酸了,當然累了。」
「韓大美女不會這麼弱不禁風吧?」我笑了,「你又不是林黛玉。當然,下次遇到這種情況還是發傳真吧,那樣的話我好你也好,哈哈……」
「你……」顯然這個「我好你也好」點中了她的「穴道」,她好像在對面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嘻嘻,任大帥哥雖然不是賈寶玉,但和他相比,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那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只是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小妹妹為你夜不能寐傷心欲絕了……」
「你……嘿嘿,我哪有那種魅力啊,倒是你韓大小姐……」
沒等我說完,韓冰虹已經搶過話頭,「任一凡,我不聽你糊說八道了,你好好做自己的功課吧,哈哈,拜拜……」大笑聲中,她竟直接掛了線,留下我拿著話筒直叭嘰嘴。
接下來的整整一天,我都在圍繞著韓冰虹提供給我的將來要在《商企消費者面對面》節目上探討的話題做功課,在書櫃裡的書中及上網查找資料,消化甚至背誦某些定義、概念以及觀點,並給集團的各產業部門打電話,請他們協助我準備他們各自的經營理念及管理服務規範等材料。雖然是同一個集團旗下的產業,但由於行業不同,有些東西也是不同的。除了葉琳和磨磨各打過一次打電話來,並沒有太多的事情找到我、需要由我親自來處理。
可以說,自從地順暢,在贏利方面,世紀暢想在短短的兩個多月的時間裡奇軍突起,表現頗佳,創造出了世紀暢想成立以來同期中前所未有的輝煌成績。受到了集團董事會的肯定與表彰。
公司所有部門及人員各司其職。由於業務量的減少,人力資源充盈,所以沒有了以往的推托、扯皮,時不時需要上級出面在部門之間協調一番的現象。同時,也無需再疲勞作業,而是面對精減後的客戶,高質量、做精品。
幾乎所有的人都擔心過的,害怕客戶減少後員工的收入會隨之減少的問題沒有出現。客戶結構調整後,公司現有項目與人力資源間的配合比例趨於合理,因此,除了正常的休息之外,員工們的工作量足夠,這樣,公司正常的費用的給付基本上和原來客戶多的時候一樣。
同時,因為公司的效益提高,發的獎金比原來多了,這樣一來,員工們總體的收入水平比改革前上漲了不少。減少了工作時間、降低了工作強度反而增加了收入,公司的每個人都很高興,一時間工作熱情高漲。
至於中層們的收入和『減負』之前相比是增加了還是減少了,就不得而知了。從這些人的表現上也看不出任何反應,必竟是公司的中層,相對來說,本身的收入已經不低了,水平和覺悟也不是普通員工可比的。
葉琳和我曾經探討過中層們的灰色收入問題,和我商量是否將這部分收入像有些歐美企業那樣,做出更細緻的規定並收歸公司所有。
我認真地思考了這個問題,給出的的意見是暫時不要這麼做,以後再說。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是否正確,我的理由是這裡畢竟是中國,多年的傳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正所謂『水至清則無魚』。我擔心如果這樣做了,這些中層們因情緒問題在工作上稍微鬆懈的話,無形中公司的損失將會更大,總體上來說對公司是不利的。葉琳聽了我的話沒有發表什麼意見,也沒有再提這件事,這樣,一切還是按原來的規定在執行著。
快下班的時候,我接到了方寧的電話,話筒那邊的她喜極而泣,「任哥……任哥,我爸爸的手術非常成功,……他已經醒過來了……謝謝你!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