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囧開封府 正文 醉裡恍惚憶前事
    「嘶!」小美再次疼得一哆嗦,委屈的看向蘇寧。今天姐姐是怎麼了,剛剛抓頭髮,現在抓手腕,疼死了。

    蘇寧呆呆地看著那護衛,該死!怎麼叫這個名字,吳非?吳非!

    「姐姐?」小美發現姐姐傻乎乎地看著門口那個護衛,他自己看看,切,普通嘛,沒有展叔叔長的好看。

    吳非也被蘇寧看得覺得骨頭縫裡都長了毛兒,「王爺,屬下先去準備一下。」如果是目光犀利還能接受,關鍵這眼神……吳非渾身上下起了好幾層雞皮疙瘩。

    「等等!」蘇寧急忙喊了一嗓子。這嗓子太突兀了,一屋子的人都眼光都集中在蘇寧的臉上。

    姐姐你很奇怪哦?小美皺著小眉頭認真的看著蘇寧。

    吳非低著頭,似乎不想和蘇寧面對面,王爺,這……不看蘇寧只能偷看一眼八王。

    「咳咳!小美啊,和八叔公說,晚上想吃什麼?」明顯,有人想看好戲。

    為什麼自己總是遇人不淑呢?總不能說因為他跟咱上輩子的熟人同名同姓,咱頭腦發熱起過度反應了吧。蘇寧癟癟嘴,孔子他老人家曰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刨的坑自己填。

    「那個,這位吳大哥,麻煩你『保護』我們出去一下。」腦筋急轉彎,這地方姑奶奶絕對是鼻祖。

    「好,好!去吧,去吧!」只要別在我的地方放火,你們去哪兒火花四射,隨便。人都走了,本王正好清靜下來想想正事兒。

    蘇寧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八王,一把拉過小美,「這東西抵押給我了。」好久沒見,得好好玩玩。

    「行行,沒問題!」八王一點兒都不猶豫。

    蘇寧領著小美,「走,姐姐帶你逍遙去。」吳非看了一眼八王,八王對他微一點頭示意,他便也跟在他們身後走了出去。

    蘇寧一上街就有點兒犯難,出門放風但沒目的地,去那兒比較好呢?

    「姐姐,我們去哪兒?」小美可興奮著呢,跟放出籠子的狗兒似的,撂蹶子帶撒歡兒,差點兒撞上迎面走來的老頭兒。

    蘇寧趕快拉住小美,以後帶你上街得拴上鏈子。老頭兒……蘇寧突然靈機一動,「哎呀,我怎麼把他給忘了?」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敲腦袋。

    「蘇姑娘,你……」吳非被蘇寧的舉動弄得有點兒不知所措,不知該拉還是該勸。

    「哎呀,別蘇了,走吧!急事兒!」蘇寧左手拉著小美,右手拽著吳非,大步流星往前走。吳非愣了一下,還是不動聲色的抽出手,然後抱起小美,跟在蘇寧身後,走到一處小院門口。

    「啪啪!」

    「忠伯開門,開門,我是蘇寧!」蘇寧一邊拍門一邊扯著脖子往裡喊。

    吱……門開了一道縫,不過卻沒人出現。蘇寧正要推門,吳非卻搶先一步將蘇寧和小美掩在身後,用手中的劍柄推開大門,小心翼翼地邁進院門。

    「不用這樣吧?」蘇寧三人一抬頭,牆頭上坐著一個白色的身影,懷中抱著一把劍,兩隻腳丫子懸在半空中還一甩一甩的。

    「死小白鼠!」蘇寧一看這人就一肚子氣,「白玉堂,你就不能正常點兒麼?」每次都是這樣,故作瀟灑,就是老灑不出來。

    「哼!」白玉堂雙腳一飄,落地之後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他架著劍走了蘇寧面前,「我在這兒等你半天了。」

    蘇寧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怎麼在這兒?」貓兒一出事,老鼠就出現,你們倆到底啥關係?

    「白叔叔。」小美又見熟人,倒是很興奮,直接撲進了白玉堂的懷裡。白玉堂被逼接受了這個巨大的負擔。小胖子,你怎麼又出宮了,唉,又重了。這小子又是誰?白玉堂看看吳非,衝著蘇寧使了個眼色。

    蘇寧對著白玉堂得意的一挑眉,「太子御用哦!」拉了一個長長的尾音。厲害吧,比你白老鼠強多了。

    白玉堂圍著吳非轉了一圈,一邊仔細打量吳非,一邊心不在焉地回答蘇寧的問題,「那隻貓兒又惹麻煩了,我當然就是來看熱鬧了。」這個傢伙怎麼感覺挺熟的,以前在江湖上碰到過?

    吳非被白玉堂看得發毛,將臉轉到一旁,死活不再和他對視。

    「蘇姑娘!」展忠在屋裡等了半天,看蘇寧沒進來,乾脆自己跑出來了。老頭兒急的連腦門上的抬頭紋都快開了,「我們家少爺……」老頭兒一把拉住蘇寧的手,淚眼汪汪地看著蘇寧。

    「忠伯,我都知道。您別著急!」(手機閱讀,(1文學網)蘇寧很尊重老人,看到展忠這個樣子,心裡也非常不是滋味,眼圈也跟著紅了,「咱們進去說吧!」蘇寧扶著老人,還沒忘了拉著小美,走進院子,「吳大哥,麻煩您把這門關好了。」

    白玉堂抬頭看看天,今兒啥日子,這瘋丫頭還有說話這麼客氣的時候。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少爺早上出門說是去找你的。可是……怎麼就成了投敵叛國了呢?然後又來了個人,問他是什麼人,又不說話。」一進屋,展忠就急急地開口了,還不安地看了兩眼白玉堂。這人古里古怪的,突然闖進來還拿著劍,問他是不是少爺的朋友,他又死活搖頭說不是,然後就坐在牆頭上不走了。

    找我?蘇寧一怔,原來是找我。那……怎麼又會碰到水姐姐。蘇寧皺著眉頭,這件事兒真是太奇怪了,好像千絲萬縷都和水寄萍有關。她應該不會害展昭才對。

    「蘇姑娘,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啊?」展忠是把蘇寧當自己人了。大少爺不在,老頭兒唯一能信任的就是蘇寧了。

    蘇寧牽強地笑笑,「忠伯,您別擔心,我已經在想辦法了,而且他確實展大哥的朋友,就是脾氣有點怪,您放寬心。」哄老頭兒和哄小孩兒沒差別,「您坐這兒,我們好好合計合計,這件事太詭異了。」

    安撫了展忠,蘇寧,白玉堂,展忠還有新來的吳非坐在正屋裡,小美則趴在蘇寧腿上,自娛自樂。

    「我說小瘋子,這到底怎麼回事兒?」白玉堂受不了了,這屋裡四個人大眼兒瞪小眼兒的幹嘛呢?貓兒被抓,太子出宮,八王私訪,啥稀奇古怪的事都彙集襄陽,讓他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蘇寧搖搖頭,「我也想知道。」八王似乎也沒把握救出貓兒,看來一定要自救才行。「咦,不對啊,白老鼠,貓大哥才被抓,你怎麼出現得這麼快?」

    「包大人修書到陷空島,請我們五兄弟到襄陽來的。」老包那信寫得極為簡單,就一句「襄陽有亂,請五義相助」。白玉堂雖然心裡有些不爽,但想到不是重要事,包拯也不會拿他們五鼠來開這種玩笑,還是跟著四個哥哥跑到襄陽來了。昨天二哥說在街上見到蘇丫頭了,不過,那丫頭不知被誰惹到了,跟吃了火藥似的,踢了他一腳就跑掉了。今天,白玉堂想去找展昭和蘇寧,才出門呢,就聽說了展昭被抓的事兒,白玉堂不知道去哪兒找蘇寧,想著來展昭家裡守株待兔比較快,就溜這兒了。

    「白大哥,麻煩你一件事兒。」蘇寧一臉正經讓白玉堂有點兒不適應。

    「說!」

    「麻煩你暗中去一趟李記綢緞莊,把那兒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給我搜搜,我總感覺貓兒這次倒霉和那地方有莫大的關係。」展昭去找自己,卻碰到了水寄萍,有人告密他倆通姦私會,又在水寄萍身上搜出了一封通敵賣國的信。且不說那封拙劣到怪異的信,就算她真的是賣國,那幹嘛寫著展昭的名字?是她陷害展昭還是被別人陷害呢?一切巧合都得像。現在的襄陽可真的亂啊,八王帶著太子來了,五鼠也來了,看來是要出大事。

    「好!」白玉堂這回一點兒都沒猶豫。

    「呵呵,你最好連耗子洞都灌上兩壺開水。」嚴肅過後,開始習慣性欺負老鼠。有五隻老鼠來幫忙,勝算大大,心情大好,包大人果然是老謀深算啊。

    白玉堂白了她一眼,「你最好記著,現在等著老鼠救的是一隻貓兒。」說完了,抄起寶劍出去了。找個房間休息休息,晚上好去幹活兒。

    蘇寧一吐舌頭,小心眼兒的老鼠。

    「忠……」蘇寧剛說了一個字,就被一陣凌亂地敲門聲打斷了。這會兒會是誰來?「忠伯,麻煩您去開門。」展忠點點頭,走去開門,蘇寧和吳非跟在展忠身後,連跑去休息的白玉堂都探出了腦袋。

    沒你事兒,回去!蘇寧衝他挑挑眉,萬一是敵人還等著你出其不意呢。

    「忠伯,昭哥……」就著四個字,蘇寧不用看都知道誰來了。

    「忠伯,關門。」蘇寧冷著聲音對展忠說,這個時候她來幹什麼?突然間,蘇寧開始有點兒懷疑水寄萍。

    「蘇,蘇蘇。」水寄萍有些侷促,她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兒怕眼前這個蘇寧。看她的臉色冷得,讓水寄萍都有些不敢開口。

    「你來幹什麼?」這時候還能有好臉色,那還真成聖母了。蘇寧沒好氣的問道,正眼都不想看水寄萍一眼。

    「我、我來給忠伯……送信。」面對蘇寧,水寄萍一下子找不到剛剛從李家偷跑出來的勇氣了。

    「送信?水姐姐,你不懂得避嫌麼?若此時被有心利用,貓大哥更是有口難辯了。」到底你就是那個有心人,還是你被有心人利用了。

    「我、我沒想那麼多。就是怕、怕忠伯擔心。」水寄萍鼓起了這輩子所有的勇氣,才從李家偷跑出來,「我這就回去!」說著,她就要開門往外走。

    「慢著!」蘇寧一把按住大門,「你最好留在這裡那裡都別去。」別怪我,為了那隻貓兒,我一點險都不想冒,你必須要在我的眼前,我才能放心。

    水寄萍眼淚汪汪的看著蘇寧,「蘇蘇,我不會害昭哥的。」

    蘇寧自嘲一笑,「不是你,是我!如果我沒把他拉進我家吃包子,他就不會見到你。如果我沒背著他給你送信,也許更不會有今天的麻煩。」蘇寧緊緊地攥著拳頭,水寄萍如泣如訴地眼神讓她更加鬱悶,「忠伯,找個房間,讓李少夫人休息。」

    「姐姐,血!你流血了。」小美突然掰開蘇寧的拳頭,大夥兒這才發現她手心裡一片殷紅,拳頭握的太用力,指甲都刺進了手心裡。

    「沒事兒!」蘇寧拍拍小美的頭,往正屋走了幾步,卻又停下了,轉身對著水寄萍認真的說:「水寄萍,如果你還喜歡展昭,就放棄所有道德禮教,不管不顧的和他在一起。如果……如果你已經接受阿東,或者已經認命,就不要再三心二意,忘了他你才會幸福。」這些話,讓蘇寧分不清她是在教訓水寄萍還是在教訓自己。

    夜,一如既往的安靜。白玉堂已經去了李家,小美不知道夢迴哪朝了。蘇寧從廚房裡翻出一個酒罈子,抱著它坐在院子的柿子樹下,一口一口的喝著。

    「蘇姑娘,酒喝多了傷身。」吳非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院子裡。

    蘇寧嘴角微牽,「你去睡覺吧。我現在只需要下酒菜,不需要樹洞。」在宋朝的樹洞只有一個,這會兒正在大牢裡免費度假。

    吳非沒有動,默默地站在蘇寧旁邊。

    「咕咚!」蘇寧又灌了好大一口,「如果我說,我也認識一個叫吳非的傢伙,你信不信?」吳非,好像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個夢了。

    「天下重名之人比比皆是,吳某自然相信。」怪不得聽到這個名字反應會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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