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五爺懶得跟你浪費時間。」說著白玉堂扛著寶劍,一步三搖地走了,囂張的笑聲還不斷的傳來。
「你!」展昭的臉色有點兒發白,不知道是被蘇寧氣的,還是被老鼠氣的。
簡單整理了一下,展昭躍上馬,與白玉堂背道而馳,絕塵而去。
「小胖,這次咱們依舊大獲全勝!」蘇寧咬了口火燒,一邊嚼一邊跟綁在胸前的小胖說話,「那只笨貓兒跟我鬥,哼哼,做夢!」
「是嗎?」一個清亮的女聲在蘇寧身後響起。
「誰?」蘇寧回頭,咦,人沒看到先看到一個大肚子。
「小丫頭,想不到吧!」來人正是盧夫人。
該死,怎麼又碰上這群人?這就是傳說中華麗麗的緣份?孽緣吧!蘇寧就當沒聽見回過頭接著走。
「站住,丫頭我叫你站住!」盧夫人怎麼看這個丫頭怎麼看都不順眼。
蘭姐姐,蘭妃娘娘,你快醒醒!蘇寧用手握著腰間的「石頭」,咱們又遇到災星了。
「你、臭丫頭,當家的把她給我點住。」盧夫人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丫頭,別動。」盧方從來都是ptt俱樂部,陷空島分會會長。
盧方的手指頭在蘇寧身上一點,蘇寧就如雕像一般,動也不動。
唔?怎麼了?小胖瞪著大眼睛,偏著小腦袋看著蘇寧,怎麼不動了?
該死的母老鼠!蘇寧使勁瞪著眼前的盧方,可惜對方直接無視她的眼神。鑽天耗子,歧視咱眼睛小麼?
「當家的,把孩子給我抱過來!」盧夫人叉著腰指揮盧老大的行動。
「這,夫人這不好吧?」搶人家的孩子?盧方面有難色。
「你囉嗦什麼,抱過來啦!那臭丫頭不是什麼好東西,親妹妹都捨得給到別人屠刀下,這孩子在她身邊早晚被她給害死!咱們這是救人。」
盧方低頭沉吟一下,有道理,夫人果然都是對。盧方伸手解下小胖抱在自己懷裡,「哎呦,還是個小胖子呢!」
喂,把小胖給我留下,那是我的!不是,那是皇帝的,但現在是屬於我的,我的任務完成關鍵啊!可惜蘇寧既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唯一能動的眼睛還被人無視。
「呵呵,這孩子胖呼呼的,真是可愛哦。」盧夫人接過孩子抱在懷裡,「當家的,咱們走。」
是盧方想想又不對,走回蘇寧身邊,「小姑娘,一柱香以後你就能動了。」
「當家的,囉嗦什麼。快走!」盧夫人坐在車裡大聲喊,同時白了蘇寧一眼,得意的走了。
放開我,留下小胖,蘭姐姐有人搶你兒子了啦!該死的閻王,關鍵時刻難道你都不能出來?果然每次遇到貓都「帶衰」,還有那五隻老鼠,你們都給我等著!我一個一個啃了你們!蘇寧「凝固」在這裡,肚子把所有能罵的都罵了一遍。
一匹白馬從蘇寧身邊飛奔而過,贈送了她一身爛泥,馬上之人白衣佩白劍,整個兒一翻版白無常,不用想也知道是白玉堂。
15分鐘後……某人終於解除石化狀態。
「啊……」某人望著天空,發出了來自心靈深處的吶喊,「媽的,該死的老鼠,姑奶奶我早晚挑了你們的窩!」某人被罰站15分鐘,兩條腿全麻痺了。
蘇寧低頭給自己的雙腿按摩,方圓百里都能聽到她的磨牙聲。母老鼠,咱們這個梁子結大了,最好那隻小老鼠總是在你肚子裡揣著。不過,現在應該怎麼辦啊?蘇寧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救太子,現在連太子都不見了怎麼救呀。而且,蘇寧拿起「石佩」在眼前晃晃,唯一的依靠都變成了石頭。
「喂,你乾脆也讓我變成石頭好了!」蘇寧對著天空非常優雅地豎起了中指,「現在應該怎麼辦,怎麼辦啊?」
「有困難找民警,你沒聽說過?」一個飄渺的聲音在蘇寧背後響起。
「聽過,但跟我有什麼關係?」莫非你是?那才真見了鬼了。蘇寧頭也不回的回答。
「有困難問天無用,自然要求地……」
「我求你奶奶!」蘇寧沒好氣的打斷「正版」白無常的話,「你幹嘛裝神弄鬼?」
「我本來就是鬼!」白無常晃晃悠悠地「走到」蘇寧跟前,「閻王叫你進開封城,到時候自然會有貴人相助。」
貴人?這年頭還會有貴人?收費很貴的人?
「不用瞪了,再瞪也不會變成大眼雙眼皮。」白無常搖搖引魂幡,為了你這姑奶奶,地府的高級貨都拿出來了。
懶得理你!蘇寧後天擴大眼睛無效後,認命的半瞇著眼睛,問:「開封府在哪個方向?」姑奶奶可是出了名的路盲,別只說個朝南朝北,姑奶奶可分不清哪兒是北。
領導就是領導,閻王果然有前瞻性和預見性。「我送你去。」白無常舉起引魂幡在空中一劃。
「啊!」飛機起飛也要先有個廣播啊!蘇寧閉著眼睛死命地喊,要嚇我,你的耳朵就要付出代價。
「著陸了,不用叫了。」雙腳都著地了還叫什麼,顯示你肺活量驚人麼?白無常拿引魂幡當扇子邊搖邊說。還好跟牛頭關係好,昨兒送了兩塊牛油塞耳朵,要不,非被這姑奶奶一嗓子叫成殘障鬼差。
「喂,下次記得提醒一下。」蘇寧覺得這幾天都快散架了。
最好不用有下次,下次應該輪到黑無常了。「閻君大人說,地府能力有限,只能幫你三次。三次以後,你就自求多福吧。」就算是阿拉丁神燈也得有次數限制,免得這姑奶奶把鬼差當聽用使。「閻君大人還讓我轉告給你,若想讓卓蘭提前恢復,將你的鮮血滴在玉珮上即可。」
閻王!你,你給我等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有本事你以後不當閻王當玉皇大帝。蘇寧瞇著眼睛走到白無常身邊,「轉告閻王,讓他把那個閻羅殿修的結實點兒。」哼!然後很帥氣地一轉身……
「彭!」
「哎呦!」蘇寧捂著腦袋。
白無常搖搖頭,任務完成,告辭,消失。
「喂,你就知不知道說……」(手機閱讀,(1文學網)蘇寧再抬頭,眼前已經沒「鬼」了。
「小姑娘,你在開封府後門晃悠什麼?」一個差役走過來,剛才看著小丫頭半天了,在哪兒自言自語,然後往牆上撞。
「告狀!到開封府還能幹什麼?」包好大,頭好痛!蘇寧現在一肚子火。
「告狀去前門。」還沒聽說過跑到衙門後門告狀的,揀垃圾才來後門。
「我知道。」蘇寧捂著腦袋往前轉。
這就是名滿天下被無數女人YY的開封府?蘇寧站在門口打量了半天,朱紅色的大門,門上掛著牌匾「開封府」,門口四個差役站崗,台階之下放著一口牛皮大鼓,骨架子上放著兩個鼓槌。
擊鼓鳴冤?咱今天也來玩兒一把。蘇寧踮起腳,伸手拿起鼓槌,「咚,咚,咚,咚!」好鼓!聲音雄厚傳得夠遠。
「何人擊鼓?」一個身穿大紅的校尉跑出來。
「我!」蘇寧一拍胸脯,為啥腿有點兒顫抖?
「威武……威武……」
「大人已經升堂,跟我進來。」校尉官一拎蘇寧,直接進大堂。這麼快,青天的辦事效率這麼高?還是時時都在堂上坐著,等人一敲鼓就開工。
「啪」包拯身穿黑色金線蟒袍端坐在開封府大堂上,一拍驚堂木,「帶擊鼓之人上堂!」
「帶,擊鼓之人上堂!」
「進去!」拎著蘇寧的護衛一使勁,蘇寧被甩進大堂。
「跪下!」一進去就有人呵斥蘇寧。
這就是開封府的大堂?據說這包青天是倒坐南衙開封府。看來這開封府的大堂之上從來沒有見過陽光,大堂上點著十幾根嬰兒手臂粗細的牛油大蠟,這三口銅鍘映著這蠟燭飄動的黃光,陰氣森森。若是心中有愧,在這大堂之上倒是很難不說實話,當然還要加上包大人的那張著名的好似強化太陽燈烤過的黑臉,比起閻羅殿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若是別人早就嚇得腿軟了,可惜某人曾經去過閻羅殿,這開封府她還真……好吧,還是放在眼裡。
「啪!」包大人一拍驚堂,「下跪何人?」
「民女蘇寧!」電視就是這麼演的。
公孫先生一聽這名字,拿筆的手輕輕一顫。先生?包大人餘光看了看公孫策。公孫策輕輕地搖搖頭,卻同時皺起了眉頭。蘇寧,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蘇寧一抬頭,先看到開封府第二景,四大門神,不是,四大侍衛。雖然沒有一號風景線,御貓展昭那樣出眾的人材,卻也是四個各有特色的酷哥。蘇寧的目光飄移到他們身後,柵欄後面藏著的應該是開封府多功能萬用師爺公孫策,標準中年帥哥一枚。
蘇寧目光轉到開封府的標誌性產物,黑得幾乎融入背景的包青天身上,果然是名不虛傳的黑。黑成這樣,難道是為了晚上防刺客?蘇寧的目光跟包拯一對視,咦,嚇人程度不亞於「貓眼」,忙將目光上移,一不留神看到了開封府的牌匾,正大光……明?
「哈哈,這牌匾也太搞了吧!」某只不知死活的生物在公堂笑得好大聲,直接無視堂上臉色黑裡帶青的包大人、筆一歪弄髒了狀書的公孫策和一干吃驚得快掉了下巴的衙役。自設立開封府大堂以來,敢在堂上笑得如此張狂的,這小丫頭算獨一個了。
「啪!堂上不得喧嘩!」看她是個小丫頭,就不跟她計較了。「何事擊鼓?」
「不能說。」眾衙役的下巴終於沒留住,華麗麗的掉了一地。
「什麼?」難道這個小丫頭是來考量本官的涵養的?「本官問你何事擊鼓,可是有冤情?」莫非是被嚇傻了?
「是有冤情,但不能說。」剛揀起來下巴又掉了一地,連殺威棍都掉了幾根,這小丫頭是不是來砸場子的?。
「小姑娘,擊鼓不鳴冤,可是要被打三十大棍的。」公孫策好心提醒道,蘇寧?這名字真的似乎在哪裡聽過。
「這裡耳目眾多,不能在這裡說,民女要單獨告訴包大人。」請看我真誠的眼睛,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
「王朝、馬漢,將這位姑娘帶到花廳。」在把蘇寧仔細打量一番後,包拯終於做出了決定,讓蘇寧長舒一口氣,還好沒把她當瘋子打出去。
開封府花廳。
在蘇寧的堅持下,包拯同意和她一對一的單獨面談,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四位一體列隊站在花廳門口虎視眈眈的盯著蘇寧(我靠,好長一句),公孫策進了內室,但明顯是在簾後偷聽。
「這位姑娘,你現在可以說了。」身為高級幹部,對於上訪群眾能有如此態度,這一點上,包拯,算得上好官一個。
「民女是幫人給包大人傳話,太子有難,請青天相救。」
「你說什麼?」包拯對蘇寧這句話反應還真大,幾步就衝到了她面前,急聲道:「你再說一遍。」
「太子有難,請青天相救。」蘇寧只得悻悻的又重複了一遍,難道包大人耳背?被人主動要求復讀還是第一次。
「何人要你傳話?」
「一個姑娘,手裡還抱著個孩子,她要民女幫她到開封府帶個話。」展昭既然出去尋太子,就說明包拯已經知道太子流落出宮這件事了,可為了小胖的安全,什麼話都還是留三分為好。
「除了這句,可還有其他?」包拯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