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倒抽了一口涼氣。想不到這後宮的妃子還真這麼要上演了啊!脫!脫!脫!
北野弦的手被那女子抓著在她的身上胡亂又色情地撫摸,但他卻連神情變也沒有變,像是在享受又像是沒有興趣。他另一只手執起一只酒杯,不緊不慢地貼在唇上,緩緩飲下了肚。
那女子的身體早已經粉紅了一片,情動地含著春水低喃地喊著:“皇上……皇上……”這聲音似魅惑似勾引似邀請。
北野弦面無表情地放下酒杯,大手一伸,將那女子攬進了懷裡,不知是情動還是酒醉,他熱切地啃吻著這雪白的脖子。懷裡的女子竭力地仰著脖子,承受著這恩寵,嘴裡耐不住地呻吟出聲。
“嗯……皇上……皇上……”
北野弦被這叫春的呻吟勾得欲火四起。毫不憐香惜玉地雙手撕扯著她的紗衣,女子吃痛地哼叫了一聲。
銀姬很清楚地看到那個女子的手自北野弦的胸膛慢慢往下游移,此刻已經如魚般地撫上他的下身了。
看著眼前這副春宮圖銀姬不知道為什麼心底會非常的不舒服,幾乎是帶著憤恨,憤恨地咬緊了牙齒,眼淚不由自主地在眼眶裡打轉。
平白無故升起的強烈占有欲正在燃燒著她的理性,以至於讓她忘了思考她為什麼會憤怒,又為什麼在憤怒。心裡只有一個強烈的願望,那就是眼前地兩個人快點分開。在她的眼前快點分開!
就在她感到自己要噴火,噴掉眼前的窗戶和牆時北野弦做了個讓人很意料之外的舉動。
他狠狠地幾乎毫不留情地推開了懷中的這個女子,冷眼瞧了一眼,莫名其妙地哼笑道:“也不過如此。”
銀姬看得目瞪口呆,原本還燃燒得足可以毀滅整個宇宙的怒火早已下降成了火苗,最後撲哧一下就熄滅了。不光是她,那個女子也很愕然。
因為北野弦明明是有了反應,有了欲望的。他的高高聳起的私處就是不用言語地證明!
只是為什麼在這欲火焚身中他卻推開了懷中香軟呢?照他這個沖動的年紀是不可能拒絕得了這種誘惑的呀!
北野弦又自斟自飲了數杯,而那個女子卻還在那愣神。銀姬看著那女子的臉色漸漸轉變為羞辱難當。有點可憐她。這個男人當真屬於異類中地變態。
他喜歡玩弄女人!
為後宮的廣大女同胞表示悲哀啊……
北野弦完全顧不到別人難堪的心理,還是自顧自地喝酒,仿佛這女人都沒有這酒吸引人。直至喝光了酒壺內的酒,他才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站穩了腳步,做到門口打開房門。兩個小太監趕緊上前要攙扶卻被他拒絕了。
“皇上,您還要去哪?”其中一個太監問道。
“去……”北野弦剛開口就被打斷了。
一個小太監從遠處跑來,稟道:“皇上。李將軍在外面求見。”
聽到“李將軍”這三個字,北野弦似乎酒醒了不少,“讓他在御書房候著吧。”這時地他卻一反剛才的常態,將整個身體的重量就壓在那兩個小太監的身上。一步三搖地走進了黑暗。
銀姬趴在窗下,心下大大地產生了疑問。一是為自己剛才地毫無理智的憤怒,二則為這個皇上。他的身上好像隱藏著什麼。
好玩!她突然對他地隱私產生了好奇心。
三步並作兩步也跟了上去。
“皇上萬歲。萬萬歲。”一個洪亮地男音。一聽就知道是上了年紀地。
北野弦推開扶著自己的兩個小太監。搖搖晃晃並且差點跌倒地扶著桌子坐到了自己地椅子上,醉意盎然地道:“舅、舅舅不必多禮。不知舅舅這麼晚來……有什麼要事?”
“不知皇上對老臣這幾日送進宮內的女子可還滿意?”
啊。原來這些女人是這個李將軍送的啊!真是用心良苦,做大臣的做到這個份上,連皇上每晚的性福也勞心勞肺,這種為君分憂的情操真是沒得話說!當下銀姬就對這將軍豎起了大拇指。
“多、多謝舅舅。”北野弦滿臉盡寫滿著這幾日非常之爽的表情。
“哈哈——”李將軍大笑道,“這就好,若是早日誕下皇子則是國家之福啊!只是不知皇上為何半夜不在那些女人身邊過夜?”
大膽!好大膽!竟然敢問皇上這麼隱私的問題!這不是傳說中的以下犯上麼!如果皇上一個不高興就會被殺頭的!這個老頭活膩味了。但北野弦的態度卻讓她大跌眼鏡。他毫無不滿之色,反而滿臉含春欲說又止地道:“寡人後宮佳麗那麼多,怎可每晚只留在一個女人身邊,當然是……”
那李將軍一聽立即壞笑地直捋胡須,連道了幾聲“好”字又說了些“祝皇上身體安康”之類的話就稱天色太晚告退下去了。
這時的銀姬又看到了傳說中的變臉絕活!
北野弦原先還一副淫靡的
臉在李將軍出去的一剎那慢慢冷卻了下來,換上了一
銀姬猜想必他恨這將軍已經入骨了,卻又苦於拿他沒辦法,只好強顏歡笑。
可憐的皇帝啊!
為什麼會這樣子呢?
銀姬轉了轉眼珠子,自古以來皇上不得不聽臣子的話基本就只有那麼三個原因。一是大臣把持朝政,二是大臣把持朝政,三還是大臣把持朝政。
而這三個原因基本又離不開“軍權”這兩個字。想必是這李將軍手握重兵,皇上動不了他,所以若想除掉他還是暗地裡在刺小人下咒裡下功夫吧。
“來人,拿酒!”北野弦重重地拍了桌子。喝道。
那些奴才唯唯諾諾地趕緊去捧酒壇。
北野弦拔開酒蓋就拎著酒壇仰頭便灌。與其說是喝還不如說是拿酒洗澡。大多數的酒根本就從他地嘴角嘩啦啦地流了下去,浸濕了全部的衣服,再流到地上。
浪費啊!浪費糧食是可恥的!國家主席倡導的八榮八恥你沒有刻在心裡麼!銀姬大大地搖頭。
“皇上……”嚴斗勸道,“皇上,酒傷身子……”
“滾!全部給寡人滾出去!”北野弦咆哮道,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眼睛一片通紅。
嚴斗沒有法子只好退了出去,並遣走了盡數的奴才,關上了門。
銀姬隔著窗戶看著他死命地灌酒。好像他是為了酒而生存的。看到他這種頹廢的模樣,又油然升起一種不捨的酸澀。脫口而出了三個字“小傻子……”,這三個字讓她著實嚇了一跳,小傻子是誰啊?
北野弦手撐著桌子痛苦地干嘔了起來。好似要掏空五髒似地。吐完之後又是接著灌酒,灌了一會又是嘔吐。
銀姬看不下去了,推開這偷看的窗戶就跳了進去,一把按住他的酒壇:“別喝了!看你喝的!”從衣襟裡掏出一塊淡黃色地手帕給他擦嘴。
北野弦呆呆地看著她。不敢相信地看著她。好半晌才問道:“你……你是……銀姬?”
銀姬歎了一口氣,答道:“對,我現在的身份是銀姬。”
“原來又是夢啊……”北野弦狠命地搖晃著頭,似乎要將他這顆腦袋搖掉到地上似的。那麼地大力,“是夢……”
銀姬看著好笑,這人喝醉了酒像個孩子似的。於是固定住他地頭。眼珠子一轉。想出一個捉弄人的法子。嘿嘿地笑道:“不錯,這是夢。那你想要對夢裡的銀姬說什麼?”
北野弦的眸子閃了閃。銀姬能夠看到他此刻地掙扎彷徨。
驀地。他一下子擁緊了她,頭埋入了她的衣襟內,喃喃地道:“銀姬,為什麼你要走。你不是說要陪我玩一輩子的麼。為什麼要喜歡二哥不喜歡我,為什麼……”
銀姬地臉瞬間一片煞白。
“你不喜歡我碰別地女人,為什麼你要碰別地男人,為什麼?”北野弦戰栗著將臉埋得更加深入。
銀姬怔住了,這時她的眼睛起了奇怪地變化,瞬間之中整個眸子都鍍上了一層奇妙的銀色。她抖動雙唇,動容地反手也擁住了他,囈語道:“對不起,小傻子,對不起……”
北野弦渾身一震,向上勾住她的脖子就吻了下去。
淺嘗輒止的吻在這裡永遠沒有了止境。
兩個人用盡力氣抱在了一起,唇舌交纏,忘情地索吻。
沒有止境,沒有限制……
不知多久,銀姬頭痛地睜開了眼,渾身酸痛得難受。眼剛睜開,眼前的所見讓她嚇了一跳。她竟睡在這個變態的皇上的懷裡!換句話說,這個男人正壓著她的身子舒服地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她的天吶!她被當作了抱枕,難怪全身的骨頭在抗議了。
小心地解脫了出來,活動了又活動了筋骨。她怎麼會和他睡在了這裡啊,雖然衣服都是整整齊齊的,可還是雷到她了!
她明明是看他不停地喝酒就來勸他,然後惡作劇地說自己是夢中的人,再然後……咦?再然後怎麼了?她怎麼完全想不起來了,好像被人硬生生地挖走了一塊似的。敲了敲腦袋,還是無濟於事。難道她聞到了酒氣也順便醉過去了?
不會吧!
哎喲!嘴怎麼這麼疼……難道睡覺時磕到桌角了?哎喲,好疼,像是被老鼠咬的……
趁這個皇上睡著的時候趕快走吧,不然他醒了不知要怎麼對待她了,畢竟她也屬於私闖“民房”。
揉了揉嘴唇,輕手輕腳地還是從窗戶那跳了出去。可謂輕輕地來,又輕輕地走了,不帶一片雲彩。
可是,她不帶走雲彩就沒有留下一片雲彩麼?以為她神不知鬼不覺麼?
酒跡未干的地上一塊淡黃色絲帕蟄伏在那,上面的陰影隨著燭光的忽明忽暗而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