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這次行動的失敗,銀姬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去那個花樓了!改為去其他青樓。
不過今天那個女的叫床叫得好假!
說起床,為什麼銀姬把盜、摸來的寶貝放在床下卻沒有人看見呢?這是因為這裡的床的下擺都是用木頭圍的密不透風,而銀姬通常喜歡從下擺拆下一塊木頭再拼裝上去,這就造成了她永久的藏寶地點。
將那玉珮塞進床下後,爬上床,擠進裡面。將北野弦往外踢了踢。「床我佔四分之三,其餘都是你的了。可別說我欺負你。」說罷有將他往外擠了擠才舒坦地翻身睡去。
「公主!公主!已經晌午了,您得起床了!」
「晌午怎麼了……」銀姬翻身繼續睡。
「姑爺早就起床了,您再睡可就被人笑話了!」繼續在她耳邊嘮叨。
「小兔子我討厭你!」銀姬坳起身子沖天高喊一句又倒頭睡下,被子都堆在了頭上。
小兔子轉了轉眼珠,故意裝作毫不在意地道:「聽說姑爺今天是去聯繫他的舅舅去了,不知能不能救咱們的二王爺。唉……」
「那傻子回來了麼?」銀姬迅速坐起了身。
掩嘴偷笑了一會突然驚訝地瞪起眼睛:「公主您怎麼能這麼稱呼姑爺?」
「你再廢話我拔了你舌頭!」狠心地戳向她的頭,「說,那傻子呢?」
「還、還沒回來……」
「去,把柳總管找來。我有事問他。」銀姬想了想,以賊快的速度下了床,喝了漱口水後坐到銅鏡前打理打理了自己的頭髮。
「福晉。」恭敬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柳總管,王爺呢?」
「去找李將軍去了,還沒回來。」
「他的舅舅手握的兵權很大麼?」
「嗯……是的。」
「將軍在泰州麼?他怎麼找得到?」
「李將軍不在泰州,但王爺自小和將軍就有一種特殊的聯繫方法。所以福晉不必擔心。」
如此一說銀姬倒真放了心,看來這傻子真的沒有拿她消遣,而且辦事速度挺快的,待會兒他回來了得好好獎賞他。「嗯,知道了。對了,今天中午我要吃鴨子。你們這最出名的鴨子叫什麼?」
「黃酒燜鴨。」
「就吃這個!叫廚子們做。另外那個什麼糕點的?就是比較香的,好像還有梅花味的……」銀姬很想吃昨晚從廚房順手牽羊的那種糕點。
「梅花糕?」
「大概是吧!端一盤給我。」半晌叫道:「得現做的!」
「是。」
咬著手指,看著盤子裡被風捲殘雲得只剩下骨感美的鴨子,銀姬打了個響亮飽嗝。
「公主您別再丟人了……」小兔子紅著臉警惕地看著站在一旁的其他侍女,咬牙道。
銀姬無所謂地又捏起梅花糕美哉美哉地吃了起來。
「王爺,您終於回來了!餓了沒有?」
銀姬聽見柳總管的話後立即從桌邊蹦了出去,遠遠地瞅見那美若柳枝的身形,獅子般撲了上去:「瞧著一身的汗……累了吧,我給你錘錘。」無比諂媚地將他嗯在凳子上,霍霍地給他錘腰。
「姐、姐姐。」北野弦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不習慣?那就不錘了。」銀姬趕緊收起兩隻拳頭,嘻嘻地傻笑道:「怎麼樣?怎麼樣?你舅舅……咱舅舅答應了麼?」
「舅舅說幫二哥哥得有條件。」
「什麼條件?」銀姬當下警惕地離開了他三丈遠。該不會是……要她以身相許吧!她不要——不要——
「舅舅說我不會懂,他會和二哥哥說的。」北野弦眉開眼笑地吃著糕點,興奮地道:「舅舅誇我成親後懂事多了!姐姐,成親後為什麼會變懂事呢?」歪著腦袋,眨著大大的眼睛。
「這個……」說深奧了他怕是也不明白,說簡單了……這怎麼說簡單呢……瞥著周圍五王府的人,只好往曖昧方向說了……「每天晚上我們在床上玩是時侯就代表你長大了,長大了自然就懂事了。」
一旁的丫環瞬間漲紅了臉,害羞地不敢抬頭。
「玩?我們玩的什麼?」北野弦還是不懂。
「……」想劈死這個人……「我們在床上……」銀姬欲語還休。
「咳咳——」柳總管咳嗽著張老臉,「王爺,下午您還要習畫。」
這個死總管總算出來扯開話題了!非要等她把話說這麼曖昧才站出來,是何居心?難道對閨房樂事也敢興趣?真是八卦!銀姬將這老頭從頭到腳鄙視了一遍。
「我不要習畫!」
「王爺,這是將軍吩咐的,而且燕先生早已在等候了。」
「柳總管我好累,我不要去!」北野弦就像一個撒嬌的孩子般蠻橫地耍著賴。
「王爺!」
「乖,」銀姬搓著他可愛的臉,這個老頭真是的,連孩子都不會哄!「乖乖啊,我陪你一去好不好?我知道你畫的畫最棒了,帶我去看看吧。」
「嗯。姐姐,我畫的畫很棒的。」北野弦驕傲地仰著脖子,「現在就去吧!」
柳總管一眼奇光地看著銀姬,露出讚歎之情。
那個教北野弦畫畫的女子叫燕解語。銀姬第一次看見她時她穿的是白色的紗衣,質料很高檔,是有地位的人才能穿的。她的身腰很是妖嬈,風吹起她的衣擺,遠遠看去好似是條白蛇在纏綿著腰肢。但她卻戴了條白色面紗,遮擋住她的整個臉,除了一雙眼睛。
銀姬當即就很肯定地判斷她是為難得一見的美女,因為她的眼睛很美。
燕解語看到銀姬時明顯地愣住了,可能是被迷住了。凡是見了銀姬而不著迷的那他就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