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起床了。」
「嗯……好漂亮的……摸摸……」銀姬朦朦朧朧地睜開眼,意淫地伸出狼爪。「美男的皮膚好滑啊……」
「姐姐,我癢……」北野弦笑著躲開了。
這一鬧讓銀姬有點轉醒了。眼前的不就是她要嫁的人麼!昨晚還被她欽點為小受的!
看著他美目中帶著孩子般的羞澀,銀姬撐起身子,雙手固定住他的頭,問道:「你幾歲了?」
「嗯……我今年十八了。」甜甜地笑了,像在討糖吃似的。
怎麼麼看都像是八歲。銀姬沒奈何地放了手,上下打量了自己的衣服,沒有鬆動的痕跡。沒有失身啊!謝天謝地。
「公主您醒了?」門外小兔子探道。
「沒有!」銀姬重新倒在被子裡,喃喃著:「夢裡的鴨子好香……」
「姐姐,姐姐你陪我玩吧。」
「不要。」
「我帶你去看寶貝好不好?」
「好!」
洗漱好了便坐在梳妝鏡前任小兔子梳頭。
「喂,那是什麼寶貝?」
「不告訴你。」北野弦賣關子地眨眨眼。
「切!」銀姬朝鏡子裡的他白了一眼,無語了還就突然注意到自己的髮髻似乎不一樣了,「我不要這個造型!醜死了。還換成以前的那個!」
「公主,您嫁人了,不能再梳以前的髮髻了,不然要被人說閒話的。」小兔子不理她,挑了個珠釵插入髻內。
銀姬待要發作,一雙手拉住了他。偏頭看到一張燦爛如陽光的笑臉。
「姐姐,我們快走吧!」
「王爺!」小兔子大為吃驚,「您怎麼能叫公主姐姐呢?您應該叫……叫……」
「叫什麼?」北野弦明顯得很不解。
「管他叫什麼。」銀姬用身子擋住小兔子,「我們走吧。去看你的寶貝!go!go!」
小兔子憋了好久終於想到:「應該叫福晉!」可抬眼間哪裡還有人影,隨即喊道:「怎麼不帶上奴婢啊!」
「王爺,福晉,你們這是要上哪兒?」還沒出王府大門就有人鬼魅地閃了出來。
「柳總管,昨晚睡得可好?我去看我的寶貝。」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柳總管!天吶!她心目中的小攻形象……瞬間坍塌倒地。這個柳總管都七老八十了,還攻個屁啊!
「福晉,請您多多照顧王爺。」柳總管彎下腰恭敬地道。
「柳總管你放心,看完寶貝就會回來的。」北野弦趕緊催促著看門的人開門,活脫脫是被關了很久終於重獲自由的孩子。
「我會的……」銀姬剛說了三個字就被拉著出去了,差點沒被下面的台階絆死。
興致高昂地坐在馬車內,馬車晃晃悠悠地在鬧市中行走著,速度那個慢啊……為了那寶貝她忍了。
「王爺——王爺——」外面有人急喚,一聽就知道是女子的聲音。
馬車停住了,有雙手撥開車簾,那雙手塗滿了朱紅的指甲油。
「王爺——」又探進來了一張臉,是個打扮妖艷的女子!「王爺,奴家這幾天一直在等您呢!你都不來……」嘟著張嘴,嬌滴滴的,甚是可憐。
「是雲姐姐啊。」北野弦跳出了馬車,抱歉地笑了笑,「這些天府上很忙,柳總管不許我出來。」
「王爺,你喊我雲兒就可以了。」那自稱雲兒的女子整個兒貼了上去,手摸上他的胸膛,「雲兒可想王爺呢。」
「雲姐姐,雲姐姐……」北野弦想躲開她卻躲不開,慌得直叫。
「咳咳——」銀姬坐不住了,再怎麼說現在這個傻子也是她名義上的老公了,大庭廣眾又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這麼放肆的非禮當她是死的呀!乾咳了兩下她便也下了車。
「姐姐!」北野弦大喊著,希望她救他。
「過來!」銀姬冷眼瞪著那女子,朝北野弦招招手。北野弦乖乖地躲在了她的背後。
「你是誰?」那雲兒敵視地看著從馬車裡走出來的人,馬車裡竟有這麼角色的女子!
「我什麼都是。」挑釁地撫上北野弦的臉,得意地對她笑。圍在旁邊看熱鬧的百姓被這個笑迷得倒抽冷氣,失了神智。
「金童玉女。」「天作之合……」這些話連綿不絕。
「你、你、你……」雲兒憋紅了臉,不知怎麼發作。
「上車。」銀姬拉著北野弦直接進了馬車,並吩咐趕馬車的馬伕:「不管是誰都不許再停車了。」
「是。福晉真是緊張王爺。」馬伕嘿嘿地笑了。
銀姬噎得說不出話。
「姐姐——」北野弦牢牢地抓著銀姬的胳膊,臉蹭啊蹭的。
「你不知道那女的在吃豆腐麼?」銀姬沒好氣地捏著他的臉頰,「你還讓她亂摸!」
「豆腐?」北野弦不明所以,「我沒有買豆腐給她吃啊。」
「不是那個「豆腐」!」
「哪個?」
銀姬嘴角抽搐,危險地仔細地端詳了他的眼睛,還好是真傻,不然她要一掌劈死他。「哪個都不是。以後不要讓別人摸你,知道了麼?」
「姐姐你生氣了?」
銀姬感到眉間有一絲涼涼的。
「姐姐不要生氣,我以後再也不給別人摸了。」北野弦努力撫平她雙眉間的皺褶。
陽光透過車窗簾的縫隙灑在他的臉上,照的他的皮膚如玉脂般,他的嘴唇也跳動著歡快的螢光。銀姬看著看著失了神。
「姐姐,你捏得我的手好疼啊。姐姐——」
銀姬恍過神,注意到自己竟像色狼般抓住他的手腕不放還發呆流口水,慌張地像扔危險品似的丟開了手,假裝欣賞窗外的風景,眼睛不敢再忘那人身上瞧。丟死人了——
忽然兩眼發光,攀住窗沿的手難以自抑地蜷曲,最裡含糊不清地發出「嗚嗚」聲。
她看到了以後活下去的勇氣,睡下去的動力!青樓!!青樓有數不清的美女,有數不清的恩客,夜晚定有數不清的激情!
這些天都癮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