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第四卷 第九章 詭秘(全)
    草原的清晨空氣特另的清新,一輪紅紅的朝陽從地平線上升起,照亮了每一個人的臉龐。

    刀無名與劍無雙坐於馬背上,馬上雷翔親自從馬群裡挑選出來的好馬。

    雷翔、雷雨雲、原騰鷹、潔兒,還有部分金狼族的族人緩步跟在刀無名與劍無雙的身後,牧民的眼中露出崇拜的眼神,可以看出,昨晚的一戰,刀無名的形象已然深深的植入了他們的心裡。

    雷翔與雷雨雲亦步亦趨,和原騰鷹一起看著馬背上的刀無名與劍無雙,眼神中竟透出一絲的不捨。

    刀無名停馬回身道:「雷兄原兄,還是請回吧,刀某告辭了。」

    雷雨雲與雷翔此時雖然仍有點不自然的表情浮現於臉上,但是比之昨晚劍拔駑張的氛圍已然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倍了。

    雷翔真誠的對著刀無名說道:「刀兄、劍兄,你們就真的不能夠留下來?難道是我雷翔待客不周嗎?」

    原騰鷹也是滿腔熱情的望著刀無名與劍無雙,自昨晚一戰之後,他自見識刀無名的刀法以後,對武學已有了一個新的認識起點。武道無終點,自己的天鷹九擊根本就無法比美刀無名手中的我意刀。

    刀無名搖了搖頭道:「雷兄說到哪裡去了,幾位兄弟的盛情,我刀無名心領了,但是刀某人最深愛之人此時依然處於生死未卜的時候,還等著我回去解救呢,我哪能在此逍遙快活得起來啊,恕我不能相從了。」

    劍無雙也是一點頭,表示贊同刀無名的說法。

    「他……最深愛的人……生死未卜,難怪他會那麼悲傷。」潔兒心頭再次的一震,說不清心裡是酸是甜,「那個叫薊情的女人真是幸福,有他這樣的人深愛著她,要是有要也如他那樣愛我,我死也知足了啊!」潔兒微微把頭側向一邊,掩飾著自己的聞言後不自然的表情。

    但是刀無名的目光卻一點都沒有注意到此時潔兒那極不自然的表情。

    雷翔哈哈一笑道:「如此,倒是顯得我雷翔強人所難了,以刀兄這樣有情有義的人,薊情姑娘真是天下最幸運的人了,他日,待刀兄治好她的傷勢後,可一定要帶她到草原來啊,讓我也見識一下,能夠讓刀兄如此魂不守舍的女子是何等的模樣,記住,大草原也是你的家!」雷翔知道刀無名與劍無雙去意已決,便不再挽留。

    刀無名微微一笑:「草原的風光確是讓我刀無名大開眼界,即使是到現在,我都還遠遠沒有看夠,他日有機會,我刀某必定再游草原。」

    原騰鷹接著刀無名的話說道:「但是到時候記得必須帶上薊情姑娘啊!」

    「呵呵……」眾人皆笑,潔兒與雷雨雲嘴角動了動,卻最終沒有笑出聲來。

    「告辭了!各位兄弟。」刀無名與劍無雙衝著眾人一揖首,轉身躍馬而去。

    「刀無名!你是一個真正的勇士!」看著刀無名身形越行越遠,雷雨雲揚聲喊道,送別至今,雷雨雲才說出了自己心裡最想說的一句話,他現在並不恨刀無名打敗了自己,相反,他心裡還特別的感激刀無名,如果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一刀,自己可能仍然會被眾人敵視。但是現在不會了,十年來,他時時都想著要報仇,但是當仇恨真的離自己遠去的時候,雷雨雲卻覺得身體是那麼的輕鬆自在。

    「再會了,雨雲兄弟!」刀無名朝著背後揮了揮手,應聲而答。

    「再會?經此一別,不知何時才會再見了,刀,保重了,祝你們幸福……」潔兒看著刀無名漸漸遠去的身影,一低首,一顆斗大的淚珠一滾而下,馬上被地上的草叢所埋沒。她雖然認識刀無名一天的時間,卻再無法忘記刀無名那微微落寞的身影,和那淡然揮刀的雄姿,潔兒第一次在刀無名的身上感受到了戀人間那種相依相存的執著,昨晚的那一刀,並不只是無盡的悲,更深的是情,是刀無名對鮮薊情的思念。「如果,他願意為我也像昨晚那麼揮刀,那該有多好!」

    可惜,刀無名並不知道身後天仙化人般的潔兒的心。

    中原,這幾天一直流傳著一個消息:橫劍山莊的楓血與西域的卷雲槍鮮易天要在三日後挑戰不落皇朝的江武皇!

    刀無名與劍無雙剛剛回到中原的時候就聽到這個消息,刀無名心頭一驚,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來,「薊情不是在橫劍山莊內養傷嗎?為什麼易天與楓血又要挑戰不落皇朝,難道……」刀無名自己都不敢再往下想了。

    劍無雙一路與刀無名同行,自是知道刀無名最近一段時間所為何事,看到刀無名的臉色不正常,以他的經驗,自是知道橫劍山莊出了事情,要不然楓血和鮮易天也不會輕易的離開橫劍山莊了,忙安慰刀無名道:「刀兄,你也不必太過於擔心了橫劍山莊的事情,即然楓兄弟與鮮兄弟都在不落皇朝的附近,我們不如嚮往不落皇朝,這樣,也可以直接的找到楓血與鮮兄弟,也可解你心頭之憂啊。」

    刀無名歎了口氣道:「也不知道橫劍山莊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楓血兄弟如此冷靜的人也要主動的挑戰不落皇朝,唯今之計,也只有先上不落皇朝找到楓血二人問個清楚了。」

    劍無雙道:「那我劍某人就與刀兄一道上不落皇朝看看,看看那個江武皇究竟有何手段,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讓不落皇朝的勢力擴張得如此雄厚。」

    刀無名知道眼前的劍無雙的心思,一路行來,自己已是和劍無雙混得極熟,劍無雙此舉無疑是想幫助自己,心中也是一時感動。

    而此時,花滿樓的總堂內,分列著易水寒、南宮小心、飛風谷的鳳白衣、還有一個女人站在鳳白衣的身邊,看仔細一點,此人竟然是橫劍山莊的丫鬟小青?!

    看現在小青的神色氣度,一點都不像是一個丫鬟,倒是有一個風情萬種的氣質,眼角隱隱約約透出一股威嚴,與在橫劍山莊時完全就是不同的兩個人。

    三人都垂手恭立於她的面前,此時易水寒踏前一步道:「首領此次叫水寒把鮮薊情擄來,不知所為何事?」此話一出,南宮小心與鳳白衣都同時現出好奇的神情,因為他們都想不出擄走鮮薊情對自己有什麼好處?

    易水寒居然叫小青首領?!放於平時,絕對是一個讓人無法釋懷的事情,但是看南宮小心與鳳白衣的神情,絕對不假。

    只見小青掃視了一眼眼前的三人道:「擄來鮮薊情那丫頭,自然不著絕大的好處,想我殺天自成立以來,一直不能與黑獄相抗衡,而不落皇朝最近發展的迅整讓我也感到不安,當初,我叫小心去招刀無名入我殺天,他卻不領情,是以,我們唯有利用鮮薊情來控制刀無名等人,讓他們與不落皇朝火拚,以削弱雙方的實力,這樣,可以變相的增加我們對付黑獄的勝算啊。」小青的嘴角透出一絲陰寒的笑容,可以看出,她此時對自己引得楓血等人與不落皇朝火拚的計策十分的滿意。

    易水寒臉上露出不忍之意道:「只是這對於刀無名等人未免太不公平了啊!」

    小青聞聽此言神情一厲:「公平?天下哪有那麼多的公平!我殺天要在江湖上生存,就不可有婦人之仁,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來把所有的敵人消滅,只有我們稱霸江湖的時候,那才是對我們的絕對公平,不然,飛鳳谷,南宮世家等也不會白白的喪於斷蒼穹之手了。縱觀歷史,哪一朝哪一代不是面善心狠者得天下?我們不過是利用一下刀無名等人為我們爭取更多的生存空間而已,你也不要有那麼多的感歎,你不要忘記當初成立殺天之時所許下的諾言!」

    此話一出,一股無形的氣勁陡地散出來,把眼前的四人死死的罩於其內,以現在易水寒的修為也不由得暗暗吃驚,想及自己當初立下消滅黑獄時的諾言,心中雖然對不起刀無名,也唯有低頭退於一旁。

    而小青此時可能也覺察到自己剛才的語氣過重,轉頭對著一旁的鳳白衣,轉移話題道:「白衣,你要加緊修練你的武功,江湖上絕對料想不到當初我竟會在斷蒼穹的手下把你給救了出來,到時候,你將是我殺天的又一奇兵啊!」

    鳳白衣微一臻首道:「請首領放心,白衣最近已快練成飛鳳指了。」

    小青點了點頭道:「這就好,其實飛鳳指練到最高層,也不下於水寒的驚神指。」頓了一頓道:「除了白衣外,小心與水寒最近可到不落皇朝去看一下情況,我也要回橫劍山莊,過一段時間,就是我殺天讓世人大吃一驚的時候了。哈哈……」

    而不落皇朝的武皇殿中,江武皇看著手中的挑戰書,一臉的迷惑,「我還沒有找上橫劍山莊,沒有想到楓血居然找不我不落皇朝來了,哼!」言畢,皇道之氣微張,殿下的一干人等在江武皇的威壓下不由得心一寒,大感承受不起。可見江武皇這一段時間以來武功又進了一層。

    而他身邊的陳苦一如往常的苦著臉說道:「武皇你要當心,這楓血與鮮易天此次無故找上我皇朝,這其中可能有讓人費解的問題存在啊。」

    江武皇眉頭一皺:「他橫劍山莊就算此次不找上我,我也遲早要把他們踏平,這正是一個好機會啊,況且我不落皇拳已大成,正好拿此戰立威天下,他楓血不是號稱天下十大高手之一嗎?我就以他開刀時,手上微一運勁,手中的挑戰書竟化為灰燼。

    陳苦看著江武皇,眼神中透出讓人捉摸不透的神色,退後一步,不再說話。

    江武皇雖然感受到了陳苦的異樣,但是自他不落皇拳於日前大成以後,自信心已是極度的膨脹,甚至有那種天下都把握在自己手中的那種感覺,讓他欲一戰而後快。是以,他此時根本不沒有理會一旁陳苦的神情,他現在想的是如何在三天之後打敗楓血而立威天下,自不落皇朝再現江湖以來,雖然擴張迅速,但是卻始終被黑獄騎在頭上,這樣自尊心極為自負的江武皇暗地裡極是不快,是以,想借這個契機提升不落皇朝的地位,也是變相的向黑獄挑戰。

    三天。

    這三天來,不落皇朝山下來了很多人,自從江湖上傳開楓血要挑戰江武皇后,不落皇朝的山下就比往日熱鬧了好多。來往的人雖然沒有大聲議論楓血挑戰江武皇的事情,但是從不落皇朝森嚴的守備就可以看出楓血在此戰中的地位與江武皇對這一戰的重視程度。

    這三天很平靜,但是每一個人都知道,這種平靜只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已。

    由於江武皇想借這次戰鬥來提升不落皇朝在江湖上的地位,是以,這次決鬥破例讓所有能來的武林人士都得以進入不落皇朝內,以見證他與楓血之戰。

    不落皇朝的廣場,還未至正午,已然陸續的來了許多江湖上的人物。

    眾人看著四周不落皇朝的武士分列在廣場的四周,都不由得微微吃驚,每一個人都心裡有著各自的想法。但是所來的每一個人都無一例外的感受到了不落皇朝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崛起江湖,絕對有著強橫的實力作為後盾,這一點,從四周人有條不紊的武士的氣勢就可以看出來。

    江武皇此時就坐於武皇殿的大殿前,一身淡黃色的黃袍披於身上,外加鑲著金邊的錦緞,讓他此時顯得一絲的皇者氣派,目如寒星,看起來氣勢極為懾人。

    斷了手的皇甫嘯天臉色雖然仍顯得蒼白,但是卻並沒有影響他的行動,他正指揮著狼衛維持著四周的秩序。而在江武皇身邊的陳苦還是苦著臉,一副莫測高深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心裡的任何想法。

    江武皇看著四周人們微顯敬畏的目光,心裡也是微微得意,自他重建不落皇朝的這段時日以來,以雷霆萬鈞之勢掃平了以不落皇城為中心的方圓幾百里的地域,順我者生,逆我者亡,在這方圓的幾百里內,他就是絕對的皇者,但是他仍然還感到不夠,對於他心中的理想地域,這遠遠不夠。

    因為,他還不是江湖上的皇者,黑獄雖然沒有進攻不落皇朝,但是這幾年來一直與皇朝明爭暗鬥,斷蒼穹就如一塊巨石一樣的壓在他的心頭上,讓他的雄心一直不能得以很好的伸展,那是他不落皇拳未大成之前的事情。

    不久前,江武皇終於把祖上江夢月的不落皇拳真正的全部領會,只覺得渾身就像是換了一個人樣的,全身充滿著爆炸性的力量,舉手投足之間,皇氣四溢,威勢一時無兩。

    江武皇在等,他自日出起就一直在等楓血的出現,但是他到現在都還沒有等到楓血,雖然現在的他心情已然很是激動,但是對於他的宏圖大計來說,這點等待根本就算不了什麼,他甚至一想到不落皇朝在自己的手上發展壯大的日子已然很近時,他甚至想笑。

    人群中一陣騷動,人們紛紛的讓出一條路來,甚至有人已開始驚呼。皇甫嘯天渾厚的聲音傳了過來:「花滿樓的易水寒與南宮世家的南宮小心到!」

    江武皇神情微動,望向來人,只見易水寒與南宮小心自人群在越眾而出,南宮小心還是那樣俊得不像是一個男人,但是在場之人可沒有人敢這麼說,除開南宮小心的可怕,眼前這個易水寒才是讓他們更加驚心的人。

    江武皇看也沒有看易水寒身後的南宮小心,易水寒的氣質讓他微微一驚,以致於他根本就不想去注意南宮小心的存在。「呵呵!!易兄果然人中豪傑,今日一見始知世人所言不虛啊!」江武皇哈哈一笑道。

    易水寒看著眼前的江武皇,無形的壓力隨著江武皇的聲音一股股的傳來,只覺得心中如受重錘,心中大駭:「想不到江武皇的修為竟然高到隔空傷人的地步,看來,我殺天要在江湖上稱霸絕對不可小視此人啊!」身形微微一挫,把江武皇的無形氣勁化於無形,臉上卻絲毫不露今日來的想法,微微一笑道:「江兄實在是太過講了,江湖上朋友說的都是虛名,倒是江兄能夠讓不落皇朝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雄據一方,才叫我易某人佩服的緊,此次貿然前來,倒望江兄不要見怪才是呀!」

    江武皇剛才見自己的試探之舉被易水寒輕易的化解,心頭對易水寒的實力也是微驚,所謂千穿成穿馬屁不穿,聽及易水寒的話哈哈一笑道:「易兄說哪裡話,以易兄這樣的人,我江武皇請還請不到呢,千萬不要怪我怠慢才是呀!」

    易水寒與南宮小心一禮後道:「江兄客氣了,要想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做到江兄這樣,易某人自問還辦不到。」

    江武皇不再客套,一笑後向著四周的侍衛道:「給易兄二人看座!」

    身邊人人馬上搬來兩張椅子放於易水寒與南宮小心的身後,二人還未落座,皇甫嘯天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黑獄冥血到!」

    四周人群的騷動比剛才更劇烈:「冥血!黑獄第一戰將冥血!」

    驚呼聲中更透出一透懼意,可見冥血在江湖上的可怕,就連此時剛要坐下的易水寒也是臉色一變:「冥血!」

    人群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壓力迫開一般,根本就來不及讓人躲開,因為此人根本就不需要人們避開,他此時散發著驚天氣勢,所到之處,身前三尺根本就無一人能夠站得穩當。

    此時,就連江武皇也不由得大吃一驚,因為他看到自己的待衛也在此人面前如枯葉一樣的被風吹走,讓來人一步踏入場內。

    冥血雖然斷了一臂,但是此時的他好像根本就沒有受到斷臂的影響,神色自若的站於江武皇的面前道:「黑獄冥血奉我教宗之命特來觀戰!」

    江武皇道:「斷蒼穹沒有來?!」

    冥血一臉的傲然道:「家師吩咐,我冥血來就足夠!」

    口氣狂得讓江武皇臉色一陣不自然,嘿嘿一笑後道:「冥兄能夠前來,我不落皇朝當然也歡迎之至,只是令師未親自前來,多少有點美中不足啊!」

    口中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眾人都知道不落皇朝與黑獄一直明爭暗鬥,黑獄只派冥血來而斷蒼穹根本就沒有來,自是對江武皇的一種蔑視,但是江武皇剛才的話已然作了回擊,因為,不落皇朝隱然與黑獄相抗衡,江武皇所說的美中不足自是把自己提到斷蒼穹同一級數來看,表示自己根本就看不起冥血,黑獄在他眼中只有斷蒼穹。

    冥血微微一笑道:「冥血此次來,只為一觀江兄的風采,別無他意!」

    江武皇笑了笑,沒有作答,馬上叫人給冥血看座。就在此時,一股如山的氣勁自他的身邊一掠而過向身前的冥血湧去:「冥血!沒有想到在這裡也能夠看到你,真是讓我太意外了!」聲音尖銳如女人,竟是南宮小心。

    冥血此時才看清楚易水寒與南宮小心竟然也在一邊,也不見他如何作勢,南宮小心的氣機竟然在他身前自動的停頓,再不能進得分毫,冷冷一笑道:「竟是易兄與南宮公子,冥血對二位可是聞名已久,可惜一直未能見面,沒有想到在這種場合在能夠得以相見,真是讓我冥血意外得很!」

    南宮小心臉此時都幾乎扭曲了,臉上現出怨毒的神情道:「冥血,我找你很久了,沒有想到上次你讓刀無名破去一隻手還沒有死,但是這正合我意,你當初毀我南宮家,這筆血債我一定會讓你還的。」

    冥血臉色陡地變青,剛才地宮小心的話又再次讓他想到自己被刀無名斷臂之恨,嘿嘿一聲冷笑:「南宮世家,只怪爾等不識抬舉,竟然視我教宗的話如無物,哼!」

    南宮小心臉色劇變,正要上前,一隻手搭上了南宮小心的肩膀:「南宮兄弟,何必急於一時呢,別忘記了今天的主角可是江兄,我們不能打擾主人家啊!」

    江武皇對眼前的情形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微一蹙眉立起身來,竟若無其事的邁入南宮小心與冥血二者之間道:「原來幾位都認識啊,這也省得我再介紹了,來的都是我江某人的客,算是給我江某人一個面子,大家就座吧!」

    冥血與易水寒等人都心頭一驚,因為江武皇這看似無意之舉,其中蘊含著高明的眼力,把冥血與南宮小心的氣機一下子阻斷,二人的氣機在江武皇的這一步之下竟然再也不能愈雷池半步,如何不讓他們臉色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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