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被迷住了,這是舞蹈嗎?我是對舞蹈音樂類的高雅藝術不感冒。他的身形,動靜之間仿佛湧動著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我的眼中,這股力量神秘而且熟悉,好像就是我曾經與生俱來的一樣。雖然陳加落的動作越來越慢,可是我卻仿佛墜入了一個旋渦中一樣,越轉越快,身軀也不停的開始顫抖起來。
終於,我忍不住了,不顧旁邊陳雪驚奇的目光,也隨著陳加落的動作,緩緩動了起來,照著他的招式,模仿每一個細節。體內仿佛有種力量,在牽動著我的舉動一樣,身體並不是隨著意念控制在動,而是看到陳加落的動作,自己已經不由自主跟著變化。
雖然看出他們父女兩個的眼神逐漸變得好奇,可我並不想就此停止,而陳加落先是對我的行為好奇,等看過一會兒之後,便頷首點頭,更是賣力沉浸在太極拳的招式之上。
世間竟然有如此奇妙的力量,我真的醉了,沉迷於尋求它的真諦所在,不知不覺中,不知道何時陳加落已經停止,我還在反復的演練著他剛才的所有動作,腦海裡面,好像全部都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招式。
而同時在我的體內,也不是一番風平浪靜,哪久違的熟悉力量,也好像要呼之欲出,我才辨別出它竟然是從我身體裡面消失了的陰陽之力!當發現這個之後,雖然欣喜不已,可是我卻還不想停止在別人來看是瘋狂了的舉動,因為我好像覺得再往前,就能揭開哪力量神秘的面紗,它勾引我不停舞動,緩緩發力。
陰陽之力恢復之後,就隨著我太極拳的動作流轉,越來越大,最後匯集成一條氣勢磅礡的河流,穿梭在我的身體內。周圍空間的陰陽之力,也不甘寂寞,參與到我的步伐身形之中,仿佛我就是天地,天地就是我,我的意念,已經和它匯集到了一起,在這個時候,我能夠俯視著平靜的村莊,可以隨意到任何一個地方。
“吁!”最終,我完成了所有的招式,怔怔的立在哪裡,看著不知道什麼原因被聚集在手中的樹葉一片片散落在地上,它們在我的手裡形成了一個圓球,轉動的圓球,當我收起招式之後,它們失去了控制後便受到重力的影響落到地面上。
可是,這個時候我卻發現,自己渾然忘記自己剛才所舞過的招式!甚至連一個都記不清,它們變得模糊遙遠,好像我本來就不曾動過一樣。可是體內已經開始再次流動的陰陽之力告訴我剛才發生的事情,是真實演示過的,不是我在做夢。
“俞悶……”一個輕聲的呼喚,將我從這半醉半醒的狀態中徹底拉回到現實之中,扭頭一看正是陳雪,她看樣子好像不認識我了一樣,比我還癡呆的望著我。
“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你這等悟性的人!看過一遍,就已經超越了我……,不對,超越了我們。唉,枉我苦練了一輩子,還沒有你半個小時體會到的東西多!”陳加落有點吃醋的味道說道,他好像突然矮了一截,大概是過於沮喪的原因,所以顯得有點失落。
“可是,我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的意思是說,我剛才真的做過什麼嗎?那些招式是怎麼回事,我這麼好的記性,現在回憶起來,它們卻都好像並不真實一樣。”我喃喃的說道,有很多東西,都是我還未曾了解到的。
“恭喜,這麼說你已經達到了太極拳的最高境界,就是渾然全忘!唉,不可思議,會有這麼聰明的人嗎?我一輩子也沒有能夠打出你這般的力量。太極原本就是存在我們的身體,這個世界上,當你掌握了太極的原意,太極拳的形體動作已經無關緊要,忘記才是應該的事情。”陳加落不禁咋舌的贊歎道,陳雪大概是看到我將身邊的樹葉都吸引到了手上,也知道陳加落所言不虛。
我倒是不覺得這是自己的悟性好,或者是那麼聰明,當時的情景,仿佛是不由自主的活動,體內的力量推動自己去跟隨陳加落的動作。也許,正是體內早就有的陰陽之力,讓自己這麼去做,它們也想再次在我體內生成,又或者陰陽之力原本就不是完全從我的身體裡面消失,它們只是暫時的沉寂了。
踏著夜幕,陳雪送我離開了她的家門,這是我執意堅持要離開的,畢竟他們是一家人,我還是個外人,留在這裡不太好。
“看看這麼晚了,都沒有車路過這裡,你還是留下來吧,反正我們家的空房間多的是。”陳雪咬咬嘴唇說道,她也許是真想讓我留下罷!
“不用,你好好陪陪叔叔和阿姨,好不容易才回來一次嘛,我也不夾在你們中間當電燈泡了。”我笑著說道,這次來已經不虛此行,因為我找回了哪久違的陰陽之力,這比什麼都好。
雖然送出了一副名貴書法,可是我得到的卻是實實在在的實力,哪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就在我們兩個翹首而盼的時候,昏暗的道路上有了一縷燈光朝這邊過來,我們兩個已經站在這裡聊了十幾分鍾的時間,見到有車子過來,神情不禁一振。
“看看,還是有車,這裡不算太偏僻。你回去吧,我坐車回去就可以了。”當出租車靠近我們的時候,我已經看見車內的紅色發光的小牌子上面顯示的是一個“空”字,意味著這輛出租車還沒有人搭乘。
“沒事,我這裡很熟悉,幾步路閉上眼睛也能回到家,我看著你離開吧!”溫情的話語倒是讓我心神蕩漾,這像不像一個妻子叮囑就要遠行的丈夫?也許不經意之間,我們已經發生著未來要發生的事情,雖然是轉瞬之間的情景,卻足以讓人這輩子都會感覺到那麼溫馨熟悉。
“再見!”我鑽進在我們身邊停住的出租車,伸出頭朝她揮揮手,她的身影,很快就被夜幕籠罩,我再也看不到她的樣子,可是感覺她依舊還在哪個位置翹首而望。
“怎麼這麼晚還離家出去,看你們倒是蠻甜蜜的嘛!”出租車司機突兀的話,讓我收回了惆悵的心思。
“呵呵,只是普通朋友,我來她家玩玩而已!”我連忙解釋道,其實對於一個陌生人,即時不解釋也沒有關系,可我還是不想讓別人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本來嘛,她和我之間就沒有那麼復雜的關系,為啥還有自願去背上這個黑鍋。
“是嘛?看她看你的樣子……,嘖嘖,令人羨慕的情景!”司機還是不肯相信的嘮叨道,我心想這個司機還真是羅嗦,不專心開他的車子,對別人的事情倒夠關心。
“哈哈哈,隨你怎麼想!咦,你怎麼也不問問我去什麼地方,就開這麼快?”我哈哈一笑,旋即感覺他的車速出奇的快,這麼黑的晚上,也不怕出意外嗎?
“你還能到哪裡去?”他轉臉沖我神秘的一笑說道,在車內黯淡的燈光下,面目顯得猙獰難測。
“你……,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我還是冷峻的反問道,暗想自己在這裡並無仇敵,怎麼他好像對自己有種敵視的感覺。莫不是碰到黑車司機吧,他會不會打算乘著天黑想打劫我,不過我也不畏懼,現在我有陰陽之力再身,豈是他一個司機能夠奈何的了的人?
哼哼,諒他還不知道自己車上坐著的是個大神級別的人物,還以為搶到個香餑餑。
“我是誰並不重要,關鍵是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咳咳,我是不想為難你啊,可是沒辦法,只能怨你的勇氣不怎麼好,碰了不該碰的人。”出租車司機說著已經將車子駛入了一條偏僻的小道上面,這裡遠離正道,這麼晚已經沒有人會從這裡經過了。
“誰?我在這裡不認識多少人啊,怎麼可能得罪別人,是不是你搞錯了?”我不禁吃驚的問道,看樣子他哪個時候經過,應該是蓄謀已久專門要害我,可是我卻還渾然被蒙在鼓裡,不問出個究竟,我怎麼能夠甘心?
“嘿嘿,既然你這麼無知,我也就讓你死個明白吧!是陳雪,你……,哼哼!”他說著已經放緩了車子,停在了路上。
“陳雪要殺我?不會吧……”我更是愣的不知所措,她剛才還那麼溫柔的問我,難道會變得這麼快嗎?再說,她也沒有要殺我的理由吧,至少在我的眼中,她沒有這麼做的必要,只要她明白告訴我一聲,我就會離開這裡,再也不會和她有任何的關系。
“不是陳雪,是你不該接近這個女孩!你和誰在一起都沒事,就是不能和她在一起,懂了嗎?”說著,他的手裡不知道怎麼已經多了一把甩刀,明晃晃的甩刀在他的手裡叮咚響著,速度飛快,幾個刀刃之間卻沒有一絲碰撞,應該是玩的很熟。
他大概是周潤發的片子看多了,要麼就是真的殺手,我感覺後者居多!
“到底是誰讓你來殺我?”我更是奇怪,怎麼這麼快就有人雇傭殺手來對付我,聽他的話,肯定是目標沒有錯,要殺的人就是我,而我如果這麼死了,還真有些死不瞑目,因為我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告訴你吧,是籃迦!興許,並不是他支使的,而是你已經擋了我們的路,所以不得不死。籃迦只是我們的一個棋子而已,哼哼。我還是第一次跟自己的對象說這麼多話,也許是見你沒有呼救也沒有瘋狂吧!好了,說的夠多,你也該上路了……”他的話沒有說完,凌厲的寒光一閃,就刺入我的咽喉中!
說實在,他的速度夠快,動作雖然不是直線,但絕對超過了泰森拳頭的直線速度!如果我是普通的人,肯定躲不過這一刀,可是,我卻並不是一個普通人啊!
“你!”當他發現明顯扎進我咽喉的甩刀無法再推進一分一毫,眼中的訝異已經表露無疑。因為他的刀,被我的兩個手指夾住,稍微用一點點陰陽之力,就讓它能夠紋絲不動,試想這對一個認定我必死無疑的人來說,不驚奇才怪。
他也僅僅是一個錯愕,就丟棄了手裡的刀子,身上去摸腰間,我冷笑一聲並沒有阻止他的動作。當他手中多了一把黑漆漆的手槍之後,我還是藐視的看著他,玩弄著從他手中搶奪來的甩刀,快速的晃動著,比他之前玩的速度要快的多,在我的手上,估計他連軌跡都看不到!
“你是什麼人?”他握著手槍的手開始顫抖,真的不敢立即開槍射擊。
“我想你找錯人了,說,你們為什麼要設計殺我?陳雪怎麼了?”我冷冷問道。
“因為,……,因為她的父親有一本《太極奧義》,我們想得到!”在我佛魔眼的強大壓力之下,他頭上開始冒汗,乖乖的說出了殺我的原因。不過,他承受不了那麼大的壓力,所以他要反抗,握著手槍的手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砰!砰!砰!砰!”七聲連續的槍響,沉悶的槍聲並沒有在這寂靜的夜空下傳出去多遠,而隨著這七聲清晰的槍響,中間還夾在著幾聲“叮當”聲,卻是我手中匕首發出來的。
匕首的刀刃將七顆子彈准確無誤的格擋飛,將出租車前後兩邊的玻璃全部打碎,留下幾個小洞,車外面的風吹過洞口,“嗚嗚”作響。
而要殺我的司機,此刻已經完全愣住了,他的眼睛像死魚的眼睛一樣,絕望的盯著我,我想他這個時候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了。
“還有嗎?”我晃著明晃晃的刀,淡淡的問道,平靜的口氣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子彈的速度快,可是難逃我佛魔眼的窺視,當此刻我收回了佛魔眼之後,人和平時又沒有什麼兩樣了。
“求求你,別殺我!”聽我開口說話,他方才醒悟到什麼,丟掉了手中的槍開始連連哀求道,身體也開始不停的顫抖,縮在門口不敢有其它動作。
“說說,你們到底都是什麼人,為什麼對人家的《太極奧義》那麼感興趣,甚至不惜殺人!”我問道,也許陳雪他們一家人此刻正安然坐在電視前面看電視,怎麼會料到有這麼一幫惡毒的人正在日夜不停的打他們家的主意。
“我……,我不能說,你還是殺了我算了!”他突然面露痛苦,已經不再哀求我饒命,反而開始求死。
“你只要乖乖告訴我,我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看看現在,漆黑的夜晚,你想逃到什麼地方就可以逃到什麼地方,誰能知道你的下落?憑你應該不會再落入別人的手裡,你還有什麼顧慮?還是老老實實說吧,還可以保住一條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可要想好!”我耐下的勸告道,反正現在我也不怕他耍什麼花招,能多得到些信息比殺了他實惠的多。
“不用,你還是殺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任務失敗本來就該死,只是可惜我太自大,竟然開始的時候告訴你那麼多事情,唉!”他閉上眼睛,仿佛很懊悔之前給我多告訴的話。而此刻他已經變得異常冷靜,雖然臉色蒼白依舊,可是說話的口氣堅決,我想大概再說什麼也無法打動他的意見了。
“好吧,下車去!”我命令道,事已至此,我也別無其它選擇。
他果然乖乖的推開車門下去,我換到了司機座位上面,發動了車子之後,就對他說道:“上車,我拉你回去!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對我來說,你的命不值錢,甚至,什麼都不是。活著,也對我沒有什麼威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的意思是你不會殺我?”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味反問道。
“嘿嘿,殺你對我來說就像是捏死一只螞蟻那麼簡單,你想想,你會跟一只弱小的螞蟻叫真嗎?”我冷冷說道,他則怔怔站在哪裡,一動不動,好像沒有要上車的意思。
“是啊,你能夠格擋開子彈,確實很厲害,我是一只螞蟻……,不過,當你遇見他的時候,你就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和他一樣,你們都不是人,都不是人……!”他瘋狂的吼叫起來,我不禁皺皺眉頭,正要再說什麼,卻見他的身體已經軟綿綿倒了下去。
原來他袖子裡面還藏著一把匕首,更薄更小,劃過自己的咽喉之後,半天才流出血跡。
這個殺手,寧死也不願逃生!
我不禁有些動容,不知道他的主子是拿什麼東西來控制他,竟然讓他能夠如此效忠。我暗歎口氣,搖搖頭之後開著出租車朝著城市的方向駛去,一路上就思考究竟是誰要搶奪陳雪家的東西,我該怎麼去阻止他們吶?
因為身上陰陽之力已經恢復,所以現在依然倍感信心十足,本來今天完成了陳雪的事情之後,就想扭頭離開,去找黑熊他們,結果又碰上這樣的事情。我諒陳雪父女根本無法察覺到周圍的陰謀,現在如果我離開,他們肯定會被人家陷害,我不能不管啊!
陰陽之力是從看過陳加落的太極拳後找回我的身體的,所以我必須要將隱藏在黑暗中的秘密勢力揪出來,將他們面臨的危機消弭於無形才行。
沉默中,我一個人已經將出租車開回了城裡,當然我不能將它占為己有,因為哪個殺手死了,這輛車子如果是他的,警察必然會找上門來。如果不是他的,那麼肯定是偷盜來的,我還是無法脫離干系,所以我將它丟到城邊的路上。
這裡已經能夠攔到其它的車子,當我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之後,就給先給蔣蕭何打了個電話,他的態度果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極力邀請我明天去吃飯。有了我給的哪筆錢,他已經算是渡過了目前的危機,所以對我十分感激。
“要不我叫上陳雪還有她的男朋友籃迦一起去,免得你覺得無聊,如何?”在電話裡面,他熱情的建議道,原本我並不想應酬這些,對他來說,我只是這座城市裡面的一個過客,沒有必要和這裡的任何人產生任何的關聯。
“哪好吧!對了,不知道我托蔣先生辦的事情,您給我辦的怎麼樣了?”我客氣的問道,聽說哪個籃迦也會被邀請,我突然又改變了主意答應了他的邀請,畢竟還要幫陳雪,先見見這個籃迦也未嘗不可。
“哦,你是說身份證的事情吧?小事情,我已經讓人給你弄好,明天就可以給你了。保證不會出問題,人是我公司的前雇員,家中無其它親友,乞討來我這裡,才被我安排了一個工作,不想他突然心髒病突發死亡,我秘密處理了一下,就讓你用他的身份好了。”蔣蕭何雖然是個商人,但卻也明白這種違法的事情要做的滴水不漏才行。
任何一個人的成功,都不是偶然,他也一樣,所以我才將這件事情托給他辦,因為我知道像他這樣的人,有這個能力做到。
重新獲得了陰陽之力後,感覺這個世界突然間也變得清晰了,門外即使是最輕微的腳步聲音,我也能夠察覺出來是來了幾個人,男人、女人或者是孩子。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能夠對周圍的事情了然一目。
第二天,我准時來到了蔣蕭何所說的酒店,看著門口停著的車子數量和牌照,就知道這酒店的檔次不低。
給門口的門僮報出蔣蕭何的名字之後,我就被客氣的迎到二樓的一個包間內,裡面端坐著三個人,其中兩個是我已經熟悉的蔣蕭何和陳雪,另外一個男子坐在陳雪的旁邊,正指指點點給陳雪介紹菜單。
不用介紹我就知道他是籃迦,陳雪的男朋友,當然也是我此行的真正目地所在。
他和蔣蕭何一樣都是西裝革履,雖然是坐著,但身高估計比我還高,堂堂正正的儀表很難將這個人和“陰謀”兩個字聯系到一起!如果不是哪個殺手說出過他的名字,我還真不敢相信這個人接近陳雪是另有所圖。
“俞悶,你來了!來,我給你介紹個人,這個就是籃迦,宏宇房地產公司的總經理,年輕有為啊,不像我這麼沒有出息,到這把年紀才混到這個份上。”蔣蕭何見我進去,眼睛一亮就站起來給我介紹道。
我微笑著伸出了手,和籃迦握了一下,有點冰涼,如果他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哪個殺手已經失敗,總之他的笑容讓我心裡很不舒服,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好像已經跌入了他的圈套內一樣。
我思量了一下自己的計劃,似乎沒有多少漏洞可言,不禁暗暗笑自己神經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