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記 第二卷 第十章 單方面屠殺
    枉死城,地府鬼魂生活最好的地方,我這是第二次來到這裡。

    因為已經算是來過這裡一次,所以我現在比較能接受這裡的現狀,當我準備走進市區的時候,卻發現對面大片的人像是潮水一樣正往外湧來。

    「不會是來專門抓我的吧?」我忐忑不安的想著,自己剛剛來,還沒有幹什麼作奸犯科的時候,也沒有那麼大的能耐驚動如此浩浩蕩蕩的人群啊!

    沒有蜂擁而至的人群沒有給我留多想的餘地就已經到了我的身旁,他們連看都不看我一樣就急匆匆從我身邊穿過,分明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發生,不然他們不會全體出動。

    「莫不是有人在前面撒錢?」我自己問自己,不過再看他們中有些人手中還拿著做飯用的盆盆罐罐,而且各個神情緊張,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這樣的場面,有些想國民黨的殘兵敗將逃往台灣時候的情景。

    我被雜亂的人群擠到了道路之外,這麼大的一股人流,就算我平時注意鍛煉,也不敢往裡面擠。身體再怎麼強者,力量也不可能擠的過如此龐大的一群人,後面望不到尾巴,不知道還有多少呢!

    希望大情聖跑的快,早早就出城了,可千萬別出什麼意外啊。

    難道孫悟空他們已經大獲全勝?不然哪個操鬼師萬俊怎麼會連這些沒有多少戰鬥力的平民百姓也想召喚,可是孫悟空他們現在會在什麼地方?

    我依然摸不到頭腦,只能站在路邊上看著他們的大逃亡,也只有等他們都走了我才能進城去,反正我不怕萬俊的召喚,到時候躲著一點就行了。

    再說越是在這種地方越有機會找到孫悟空他們一行,他們必定也會來找萬俊!

    好不容易等到人少了,我才開始重新走入枉死城中,這裡現在空蕩蕩的,到處顯現出一副無人的破敗景象。風一起捲起大街上亂雜的報紙和樹葉,氣氛格外的蕭煞,我不敢走大道,只能在小巷中繞行,免得被萬俊召喚的鬼兵們捉住。

    闖過了許多小道,我感覺自己已經深入了城市中間,前面的街道上傳來整齊的步伐聲音,我連忙小心的摸了過去。這時候正有一隊鬼兵經過,我藏身於一個垃圾堆的旁邊,等到他們走遠之後也尾隨他們而行。

    這樣跟著不到半個小時,他們中間好像就發生了騷亂,我於是避過街道上了距離他們比較近的一幢樓內。大樓內現在空空如也,我沒有遇到任何阻攔就順利爬上了五樓的高度,尋找了一個朝著剛才士兵經過的那條街道的窗戶往外面看去。

    我沒有看見遍地的屍體,但是我看見他們中間的孫悟空揮舞著金箍棒在掃蕩,他現在雙眼散發著閃閃金光,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對付著剛剛趕到的鬼兵。這些鬼兵被打中之後就瞬間消失了,好像根本未曾存在過一樣,也許鬼死亡之後都是這樣,完全的消失!

    雖然是單方面的屠殺,可是鬼兵依然不畏死亡的衝向了孫悟空,倒下一批後面的接著上去,直到最後一個也死掉。

    慘烈的戰鬥,無聲的廝殺,一場沒有鮮血的戰爭!

    我站在高樓上面看得熱血沸騰,身臨其境的感覺就是爽,這比在電腦前面玩CS爽多了!如果人間的立體電影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不知道還需要多少年才行。

    這樣的戰鬥沒有持續多長的時間,趕來的鬼兵全部都被孫悟空廝殺乾淨,地上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我這個時候也看見遠處的街角立著莫方良還有豬八戒以及沙和尚,唯獨不見轉輪王,不知道他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正要準備下去,卻發覺周圍的光線突然黯淡下來,抬頭一看見到天空中的太陽被一團黑雲擋住了。沉靜的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息,我按捺住心裡的激動沒有移動腳步,想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我的視線中同時出現了九個鬼魂的身影,看他們的著裝應該都不是普通的鬼魂。而他們的背後正是袁來的叔叔萬俊,操鬼師,這裡一切所發生的罪魁禍首!

    「後生可畏!我幾千年沒有到過地府,沒有想到竟然出了這麼多英雄人物,現在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萬俊面對著孫悟空說道。

    豬八戒和沙和尚見狀也走上前,和孫悟空站在了一起。

    「八殿的閻羅王都到了!除去已經死了的第六殿卞城王畢和第十殿輪迴王薛之外,這裡是地府最後的力量了,你也不賴,一出現就將整個冥界鬧了個天翻地覆,倒也頗為符合俺老孫當年的習慣,哈哈哈!」

    孫悟空誇張的大聲笑道,其身上散發著攝人的鬥氣,眼睛已經轉為血紅色,就像一隻看見獵物的野獸一樣。

    「閻羅王,也只不過是我的棋子而已!地府又有什麼大不了,想當年天庭地府人間,又哪個地方不是任我遨遊,哼哼!原始天尊哪老兒即便是站在這裡,也休想將我怎麼樣,何況你這個猴頭。還是現讓這八殿閻羅試試你的身上吧!」

    萬俊說著對站在他身邊的八殿閻羅揮揮手,這八個鬼界統治者就向著孫悟空三人發動了空前的進攻!

    剎那間風氣雲湧,天地失色!

    八殿閻羅能夠掌管地府,自然俱都不是弱者,而且此刻被操鬼師萬俊迷失心志,不畏死亡,他們的凌厲進攻就和孫悟空三個戰成一團。萬俊冷笑著沒有加入其中,在他看來這八個鬼界梟雄足以對付孫悟空和他的兩個師弟。

    「呔!」孫悟空久戰不下便發出一聲怒吼,金箍棒橫掃三個閻羅,沒有哪個閻羅敢觸其鋒芒,紛紛躲避。

    「哪裡走!」孫悟空怎麼會放過他們,呼喊著追趕他們,無情的舞動金箍棒朝他們打去。千年的修煉並沒有消除掉他戰鬥的慾望,此刻更是被勾起了他狂躁的脾氣,金箍棒在他無窮無盡力量的催動下上下翻騰,將四周的建築瞬間移為平地。

    他一個的破壞力,足以和原子彈之類的武器相比!我雖然站的和他們還有一點距離,但也能感覺到他發出的獵獵風聲。

    半小時之後,八殿閻羅已經只剩下兩個還在苦苦支撐,其餘的都被孫悟空加上他的師弟們打的化為空虛。

    萬俊眼中的驚訝表露無疑,他此時大概在想怎麼逃走吧?

    就在孫悟空再次高高舉起他手中的金箍棒,要砸向已經無路可逃的閻王之時,天空的黑雲突然之間化開,一縷縷太陽的光線透過,照射到了地面上。幾乎所有在場的人面對此變都抬頭向天空看去。

    只見一朵祥雲徐徐落下,雲端站著單手合十的女郎。

    又是哪路神仙?我自己辨別一番,才確定她和畫中的觀世音有幾分相像,而此刻孫悟空他們三人的表現更說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菩薩,你怎麼來了!」孫悟空也同樣雙手合十對著到來的菩薩行禮。

    「你個猴頭就知道打殺,我知道玉帝派你出來到地府,暗自一算便知你肯定又在這裡和人家打鬥,於是就趕來了!幾千年的修行還是沒有抹去你好鬥的秉性,唉,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觀世音無不責備的問道。

    「我……,這是他們先動手的,再說如果不將他們統統收拾了,如何還回地府的安寧?」孫悟空更是不解,著急的撓著頭說道。

    「猴頭,你將他們全都殺掉就能還回這裡的安寧嘛,你看看這裡現在的樣子,鬼界的閻羅王都被你殺光了,鬼兵更是一個不剩,這樣是安寧了,可是這樣做無疑殺雞取卵!他們只是受人迷惑才會有如此做法,你將他們統統殺掉,以後誰來管理地府,人間出生的人該拿什麼去投胎?」觀世音搖頭說道。

    想想也是,如果地府的鬼魂都沒有了,拿什麼去人間投胎?那麼現在出生的兒童豈不是都會成為癡呆兒童,還講什麼優生優育!

    孫悟空撓撓頭,不知所措的問道:「觀音菩薩,哪我們該如何是好!」

    觀世音轉身不再和他說話,而是對著僅僅剩餘的兩個閻羅王說道;「第一殿秦廣王蔣,第五殿閻羅王包,你們還認得我嗎?快快醒來,沉睡可不是你們應該的所作所為!」說著她手指輕點,兩道光束激射向場中的兩個閻羅王。

    兩個閻羅見狀連忙想躲開,卻依然被光束射中腦門,他們同時如同觸電一般渾身顫抖不停,最後倒在了地上。

    孫悟空嘻嘻一笑說道:「菩薩,你剛才還不如讓我動手算了,免得您也犯了殺戒!」

    觀世音笑道:「你個猴頭知道什麼,我只是讓他們脫離苦海,怎麼會殺了他們?兩位閻羅,如果沒有什麼就趕緊起來吧!」

    地上爬著的兩個閻羅王果然依言從地上起來,他們看見這種場面顯然非常尷尬,對著天空祥雲中的觀世音躬身說道:「多謝觀音菩薩點撥!」,之後他們又對著孫悟空三人跪拜道:「請大聖贖罪,是我們鬼迷心竅才和大聖作對!」

    「他們……,他們都清醒了嗎?」孫悟空好奇的問菩薩。

    觀音菩薩道:「是的,他們已經脫離的招鬼術的束縛,你就不要再難為他們兩個了,這地府還要他們來管理!」

    「沒有想到西天的佛世界也來了,可真是熱鬧,難道我真的是老了嗎?操鬼師這個職業現在真的不好混哪,不過這些年來我也沒有閒著,送給你們個小禮物,希望你們笑納,我要先走一步了!」說著萬俊的身體好像虛無一樣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哪裡走!」孫悟空怒喝一聲舉起千鈞金箍棒就朝他砸去,他怎麼會容忍萬俊從他的眼皮子地下逃掉。

    當他的金箍棒碰到那團已經淡淡的霧氣,萬俊其實已經走了,不過在他砸下的同時,地面一陣起伏,從地下爬出個東西,正是我跟著袁來看見的土龍!

    萬俊竟然把這樣的巨型動物也帶到這裡來了!土龍似乎正為誰打擾了它的美夢而惱火,見孫悟空距離它最近,張開大口伸出脖子就將他吞到了肚子裡面。

    豬八戒和沙和尚楞在當場,旋即也明白過來,叫喊著奔向土龍。土龍嚥下了孫悟空似乎感覺還沒有塞住牙縫,看見又有兩個跑上前來送死,揚起脖子就向兩個人咬去。與其說咬還不如說是吞,因為它的嘴巴實在太大了,足足有幾間房屋那麼大的空間。

    豬八戒和沙和尚不敢攫其鋒芒,連忙閃身躲過,飛身之後豬八戒用他的九齒釘耙狠狠在土龍的身上敲了一下!土龍享受到豬八戒的這一耙感覺也是疼痛異常,連忙揮動尾巴向他掃去,卻被豬八戒再次閃身躲過。

    沒有想到這老豬的身法還挺快,有點像跳芭蕾的感覺,我看的不禁好笑。不知道為何也不為被土龍吞進肚子的孫悟空擔心,大概他在我的心目中已經成了一個不死的英雄,知覺告訴我他肯定沒事。

    土龍雖然暫時吃不到豬八戒和沙和尚,但是它仗著自己的身軀龐大,他們兩個倒也一時無法將它制伏。觀世音見狀開始雙手合十默念著咒語,然後伸手向土龍點了一指,不料土龍雖然不懂什麼法術,卻也對觀世音施展的法力有免疫能力,渾然不覺。

    兩個閻王連忙也加入了戰鬥,剛才還和豬八戒沙和尚他們打,此刻卻又互相配合對付這麼一個異界動物。這土龍的能力還真是駭人,在這麼多仙人的圍攻下還能反擊,常常逼的他們不得不後退。

    「咯!」土龍突然揚起頭猛然打了個飽嗝,就見它的嘴裡飛出一個蒼蠅大小的東西,漸漸變大之後我才看清楚竟然是孫悟空飛了出來。

    當他的漲大到和原來的體形差不多的時候卻依然沒有停止,繼續往高大增長,直至他高出那條土龍數倍才停住。土龍這個時候看見一個比自己還要巨大的東西出現,身體不由縮成一團,驚恐的看著面前的孫悟空。

    「小東西,竟然敢和我比高低,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唉,殺了你倒也可惜,菩薩,你不是有收養小動物的習慣嘛,這個送你算了,我可不想整天背後跟個這麼大的一隻蟲子!」

    孫悟空說著伸手將地上的土龍拿了起來,土龍開始激烈的掙扎,可是它怎麼也逃不出孫悟空的手掌心,只得乖乖的蹲在孫悟空的手裡,等待著他的最終判決。

    「你個猴頭,誰說我喜歡收養小動物了!不過它在你的手裡肯定必死無疑,還是讓我將它送到三千世界中的梵天界吧,生命畢竟可貴!殺生更是我們佛家最忌諱的事情,救一命可以勝過造七級佛塔!」

    說著觀世音拿出了寶瓶來,將孫悟空手中的土龍吸入了瓶中,法術真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這麼大的一個傢伙就這麼隨便被裝進了一個小瓶子裡面!

    「我先走了,剩下的事情就教給兩位閻王處理吧,孫悟空你回到天庭之後轉告玉帝,叫他再派人來協助兩位閻王。現在地府正需要人手,而其他八位閻王業已化作空虛,無法再造,只能重新委派了!」觀世音說道。

    「可是菩薩,哪個操鬼師,也就是自稱萬俊的傢伙怎麼辦,我們還沒有除掉他,萬一他回來如何是好?」孫悟空撓頭問道。

    「我剛剛已經算過,他業已不在地府,大概是去了別的空間,你無須擔心,他今天既然離開,就不會再轉回來了!」觀世音解釋道。

    我活著的時候偶爾也看電視劇,上面的觀音菩薩無一列外都是美女姐姐,可是我面前的這個傢伙雖然有點像女人,但是怎麼看都不能把她將美女聯繫到一起!據說,觀世音是半男半女,說的不好聽就是不男不女……

    現在真的見到她(或者她?),我終於相信她不是個純粹的女人!之前的仰慕之情已經蕩然無存,在看她高高在上的樣子,沒有一絲好感了。

    我見戰鬥結束,於是轉身下樓走了過去,首先和莫方良打了個招呼,他看見我的時候目光發直,直勾勾看我半天才說道:「你沒事?我以為你被萬俊召喚去了,正愁沒有辦法回去和菲兒交代!」

    「俺是誰,怎麼會被哪個傢伙召喚去!」雖然口中這麼說,但是聽他的關係語氣我還是有些感動。

    「你既然沒有被他召喚去,哪天怎麼突然跑掉了?這些天你都在幹什麼?」莫方良追問道。

    「我那天不知道為何頭疼難忍,情急之下就拔腿狂奔,直到最後累倒才停住。等到醒來之後就什麼都好了,可是當我轉回來找你們的時候你們卻已經離開了,不知去向,我這些天一直都在尋找你們。如果找不到你,我也就無法回人間了!」我隱瞞了一些細節,因為我不想說。

    「回來就好!轉輪王當時可就死了。」他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分明有些淚花,他很快抬頭看看天空,躲過了我的視線。

    「怎麼回事?」我奇怪的問道。

    「他聽過哪個聲音之後就變得瘋狂起來,孫大聖他們制止過程中就將他傷了,沒有想到哪個奇怪的聲音再起的時候轉輪王掙扎耗盡力量就死亡了!」莫方良失神的說道。

    「喂!俞悶,你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的?」孫悟空也看見我了,於是收起了手中的金箍棒向我走來。

    「我是跟著剛才哪隊士兵過來的,可是怕影響你們所以躲著直到現在才出來,恭喜孫大聖再次得勝!」以前看同事拍領導馬屁,現在不覺竟然自動套用了!說出口之後我自己都感覺有些臉熱,幸好看他們都沒有太多介意,方才放鬆下來。

    「哪裡哪裡,這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她才是法力無邊,你也拜見一下吧!」他擺擺手說道。

    我連忙也雙手合十施禮,雖然我不是和尚,但是看的多了自然就會。

    「不用多禮,你心中的想法我也知道!」觀音菩薩對我說道。

    我神情一滯,她說的我心裡會有什麼想法?

    「你是不是認為我男女都不如?佛即使佛,性別對我來講沒有任何意義!這是『他心通』的能力告訴我你心中的想法,你可知道我為何對你說這些?」

    「我不知道,還請菩薩明示!」我低著頭不敢去看她,佛就是佛,她是我無法看透的,而我的張狂卻被她已經盡收眼底。

    「因為你身懷佛魔眼!說它是佛眼是因為它可以讓你清楚的體察整個大千世界,明瞭周圍事務,讓你身邊的一切盡現它的原來面貌。說它是佛眼是因為它對旁人猶如最深沉的恐懼,它可以勾起人類對未知的恐懼,可以讓佛有迷惑的恐懼,可以讓魔有乏力的恐懼!所以它稱為佛魔眼,其佛眼的一面與我的『他心通』倒是異曲同工之妙,希望你善加利用才是!」觀世音不急不緩的說道。

    原來我的第三隻眼睛叫做佛魔眼,好像作用還挺大,這麼說我無意中揀到一個超級寶貝?它聽起來比起我手指上面的如意龍鬚還要有用。

    「多謝菩薩指點,我會記得的!」我乖乖回話道,人就應該尊敬自己該尊敬的,鄙視自己應該鄙視的,她告訴我這些就是對我有恩情,這個不能忘記。

    「俞悶,既然你如此受菩薩看中,不如就在地府當個閻王算了!這裡現在還缺八名閻王,到時候我回到天庭的時候奏請玉帝,讓他降旨封你做個閻王如何?」孫悟空嘻嘻一笑問道。

    他的提議如無雷轟頂,我是個自由慣了的人,雖然閻王的位子挺吸引任何一個做鬼魂的,可是對我來說無疑是要將我的手腳捆住。在地府住上幾百年,每天重複著同樣的事情,我不敢想像自己的未來!

    再說,我可答應過郭菲兒要回去人間的,對她的許諾我怎麼能反悔?

    於是我連忙擺手說道:「不成不成,我幹不了哪個,你還是不要說什麼,讓玉帝派其他更合適的人選吧!」

    我寧願在人界的街頭孤獨的流浪,每天看著發生的種種萬象事情,也不想做一個閻王爺。我活著的時候才二十多歲,即便是加上死後的時間,也還是不到二十五,何況我還想找回我原來的身體,重新做個人呢!

    記得以前看的一部電影,當主角在最後被處以刮刑臨死之前撕聲竭力的喊道「FREEDOM」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感動落淚。每看一次都有新的感觸,對我來說也是一樣,「Freedom」勝過高官厚祿!即使作鬼也是如此。

    「俞悶,你可要想清楚,回到人間之後只能做一個幽魂野鬼!」莫方良緊張的提醒道,在他看來做了閻王爺就等於位列仙班,他想不到我會出口拒絕這麼優厚的條件,神情有些惋惜。

    「謝謝,我知道!可是我還是希望回人間去,即使幽魂野鬼也無所謂啊。」我輕鬆的答道。

    「悟空,人各又志,不必勉強他。想當年你不是也不去天庭當弼馬瘟反下天庭嘛,他和你當年是一樣的!」觀音菩薩這個時候替我解圍道。

    我感激的看她一眼,孫悟空這時候說道:「罷了罷了,既然你不想就算了!菩薩,哪我和師弟現在就回天庭了。」

    「好吧!我也該離開這裡了,地府的事情就暫時麻煩兩位閻王負責,玉帝那邊的指示相信很快就會下來!」

    「多謝菩薩指點!」兩個閻王齊齊說道。

    孫悟空他們三個首先飛身很快消失在我的視線中,觀音菩薩也瞬間不見,就留下了我和莫方良還有兩個閻王。

    「莫方良,多謝你趕來地府,這次多虧了你和孫大聖他們,否則我們還不知道被萬俊操控到什麼時候!」秦廣王蔣首先說道。

    「哪裡,我來這裡也沒有幫上什麼忙,你們也知道我在地府基本上就無法使用法術。唉,這次變故無論是對地府還是人界的影響都是極大,還有八位閻王爺也跟著喪命!」莫方良歎著氣說道。

    不知道為何我感覺他現在和他過去有很大的不同,人變得極為消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目睹地府的變故產生了其他想法。

    「你我也是老相識了,其他話就不再多說,我們兩個還要盡快恢復地府的原貌,你們還是回到人間去吧!莫方良你是人,在地府待的時間太長會消耗盡你的陽氣,到時候想回人間都沒辦法,只能陪著我們作鬼嘍!」秦廣王蔣苦笑著說道。

    「好吧!那麼就麻煩秦廣王送我們一程!」莫方良抱拳說道。

    「多多保重!這個小兄弟也要一起送回人間嗎?」秦廣王看著我驚奇的問道。

    「剛剛的話你也聽見了,他既然不願在這裡做閻王,只好送他和我一起回去了!再見,你們也多多保重!」莫方良也一臉的苦笑。

    「好,再見!」秦廣王朝我們兩個吹口氣,這口氣從他的嘴裡噴出之後變成一團濃重的白霧將我和莫方良兩個人包圍住了,我很快就看不見眼前的東西,只好摸索著伸手去抓住身邊的莫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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