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節再破曹操得取冀州
曹軍無奈退守兗州
卻說曹操聞報張遼襲了青州,心中著慌,甚為憂慮,恐張遼襲兗、徐諸州。謀士戲志才道:「無妨。青州久歷黃巾之亂,諸侯混戰,疲憊非常,糧草甚缺。張遼平定青州,必得將養一段時間。且徐州有徐晃、李典等相鎮,當保無事耳。前者大敗,蓋因缺糧,非戰之罪也。有彼等在徐州,可保無恙。縱使遼等襲兗州,徐晃等亦可襲其後也。丞相勿憂。所憂者乃蔣振華耳,其麾下兵多將廣,且極富智謀,為丞相當世第一大敵也。若能將其剿滅,北方可定也。」曹操撫掌稱善。遂令徐晃等善守徐州,自領眾將屯住冀城,來防鄴郡。至冀城後,操聚眾將議曰:「今聞蔣振華在鄴郡屯集糧草,勵兵秣馬,不久必復來。而我軍屢敗,且兗州至冀州糧道常被張遼、高順等派兵襲擾,糧草運輸困難,若如此久持,恐不必敵再來攻,自已已餓死矣!諸公有可計解之。」夏侯淵道:「無妨,一可令徐晃等時常襲擾青州,牽制張遼等兵力,使其無瑕襲我糧道,二則敵方劫得糧道,我軍如何不能。待未將領萬餘輕騎襲攏其各州郡至鄴郡糧道,也可令官渡、兗州等地守軍時常襲擾、劫掠冀南歸附蔣軍之州郡,使其無力迅速北上。而我軍則可暫從真定、渤海、南皮等地籌集糧草,並令樂進、曹純等一則嚴守郡縣,二則小心派兵保護兗州至冀州糧道。待我軍休養意數月養成氣力,便可再與之一決雌雄!」曹操大喜,諸文武也紛紛贊同。於是曹軍令夏侯淵領萬餘輕騎潛至冀南,晝伏夜出,日夜襲擾糧道;且令官渡、兗州等地守軍時常出擊劫掠冀南諸郡,消耗蔣軍糧草;又令徐晃、李典等時常派兵襲擾青州各郡,逼迫張遼等不敢抽大軍襲曹軍之糧道。
於是當我正在籌備糧草,準備再戰曹操時,忽然有兵士來報,後方糧道有大量曹軍出現,領兵大將是夏侯淵,已有數批糧草被劫,數千軍士傷亡,我聞報,忽地站了起來,暗罵自己該死:曹操在三國時最善長的就是打劫他人糧道,使敵斷糧而退,其再趁勢追擊,無往而不勝。沒想到還是疏忽了,讓其一時得逞。當以何計破之呢。腦筋一轉,一個主意冒了出來,我偷偷冷笑道:「好吧,你不是要劫糧嗎,我就多送點給你,就怕你們有命搶,沒命吃。」計議已定,喚過高順、張合二將,密謂二人如此、如此。二將聞言,吃驚非常,張大著嘴,半天沒有回過神來,暗道:主公這招可夠陰夠毒的,這回曹軍不死也得脫層皮。心中想想,卻不敢說出來,只是道:「高,實在是高。主公奇謀妙計,層出不窮,這回夏侯淵那小子有得苦頭吃了!」說罷,三人哈哈大笑。
於是高順領兵至壺口關接應并州運來的糧草,不日接著。高順並不著忙上路,秘密的命親信兵士將糧食、肉類挨筐的『改造』了一番。高順心中暗笑道:「得了,夏侯淵,某就恭侯你的大駕了。到時候,你就要知道生死兩難的滋味啦!別看你現在吃得歡,將來叫你拉心肝!」遂命一萬兵馬押糧上路,高順領兵不慌不忙,一天只行二三十里,不時停下命探馬四處哨探,做足了小心翼翼的架勢。一連走了七天方才走了不到二百里。蔣軍兵士見狀暗笑道:「高將軍被曹軍嚇破膽了,如此走路,何時可到鄴郡。人言夏侯淵領兵神速:三日就五百,六日就一千,這還是步兵,而不是輕騎啊。而今高將軍領兵呢:一日方三十,七日才二百。讓曹軍知道了,豈不笑掉大牙麼。沒有面子啊!何況走這麼慢,不是等著曹軍打劫嗎?真不知高將軍是如何想的。」可是軍令如山,小兵做不了主,只好隨著高順磨磨蹭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而行。
一日行至一座小山前,高順知道:只有不到兩百里就到鄴郡了,曹軍要想劫糧就是此地啦,再過此地,劫糧就很可能遭遇鄴郡守兵的迅速增援。不禁暗暗戒備。果然方行至山中,忽然一聲炮響,四周湧出無數曹軍輕騎,鼓噪而來,為首大將正是夏侯淵。夏侯淵見今日糧草足有兩三千車,大喜過望,心道:「若能劫得這批糧草,足夠冀州大軍開銷月餘,鄴郡蔣軍可就慘了,不餓肚子恐怕也難撐得下幾天。」心中大喜,縱馬舞刀直奔領軍的高順。高順見狀,忙揮槍來迎。戰有十餘合,高順佯裝不支,大叫一聲:「夏侯淵太厲害了,我打不過他,大家快逃啊!」撥馬便走。本來高順麾下輕騎極為迅速有素,不會那麼輕易就被擊潰。此時因見高順敗陣,心中頓慌,又聽高順下令撤軍,頓時兵無戰心,將無戰意,扭頭就奔壺口關逃去,真是有點兵敗如山倒,丟盔棄甲的感覺。好在全是輕騎,跑得快,一轉眼就沒影了。還好夏侯淵心繫糧草,不敢久留,急令曹軍趕著糧車,奔巨鹿而去,欲將此批糧草送回冀州。
急行了百餘里路,見沒有追兵到來,夏侯淵鬆了口氣,命令大軍在溪水、樹林邊埋鍋造飯。好多天了,吃得只是乾糧,夏侯淵感覺嘴裡都快能談出個鳥來。便命士兵道:「給我看看糧車上都有什麼吃的,弄點下來,好好吃一頓。」兵士領命,揭開糧車察看,不一會兒高興的來報:「夏侯將軍,大好消息,車上不僅有很多糧草,還有不少蠟魚、蠟肉,甚至還有不少好酒。」夏侯淵大喜過望道:「好好,有口福了,快快燒來!」眾曹兵歡天喜地,紛紛取肉、搬酒做起飯來。一會兒營地上肉香四謚,讒得足有二三十天未聞肉味的曹軍口水直流。待到火頭軍大叫開飯時,諸兵丁蜂擁而上,那一頓吃啊!真是如狼吞虎嚥,風捲殘雲,個個吃得是溝滿壕平,直打飽嗝,摸著肚子倍感滿意。夏侯淵也吃得是腹脹如鼓,心滿意足。甚至連戰馬也沾了不少光,喂得全是精糧、黃豆,吃得也是灰灰出聲。吃完後,夏侯淵便命大軍在此休息一晚,明早再走。諸曹兵心滿意足,紛紛歸營休息。
哪知不到一個時辰,忽聽一聲慘叫。一名兵丁衝出營帳,撲至樹林時,急忙蹲下。只聽一陣非常不雅的聲音響起,臭味四溢。該兵丁心滿意足,爽得舒了口氣。忽然間,驚見各帳中飛快衝出無數人影,飛奔樹林而來,一時間臭味四溢,令人作嘔。夏侯淵剛剛休息,忽覺腹痛難忍,急忙起身,奔至林邊,一見已經客滿,不得已隨便找個地方,顧不得大將軍身份,便舒爽起來。好半天終於結束,夏侯淵大汗淋漓的站起身來歸帳。方走到帳邊,腹中轟鳴又起,連忙掉頭一路小跑又回舊地。於是一時間眾曹營兵將反反覆覆,拉了又拉,一連七八糟不止。直拉得個個是兩腳酸軟,雙眼發花,眼中人影一個變兩,吃得多的一個變三。又有馬伕慌忙來報,馬匹也是拉得七暈八素,大部臥倒。夏侯淵此時才反應過來,知道中了詭計,糧草中高順必下了瀉藥,不由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高順剁成肉醬餵狗。(高將軍,不好意見了,讓你代為受過,抱歉,抱歉)。夏侯淵料到高順領軍不久必會來攻,便欲下令全軍撤離。正欲下令,腹中轟鳴又起,夏侯淵無奈,只好一路小跑再去辦事,心道:「此時便是天王老子殺來,老子也得先解決肚子問題。」
正當眾曹兵徘徊在天堂與地獄之間,痛苦不堪的時候,忽然營地四周突地亮起無數火把,一彪輕騎殺至。火光中,一員大將手揮銀槍,當者披靡,夏侯淵一看正是高順。心中恨得真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高順老母操翻二十遍。無奈只是手腳酸軟,不能迎敵,只能下令逃之夭夭。只是此時大部分曹軍馬匹也已癱瘓,只有強壯些的尚能跑路。好在夏侯淵的馬壯,此時還能跑路,於是夏侯淵領少數曹軍好不容易殺開一條血路,逃奔冀州而去。可憐剩下的大部分曹軍皆手提褲子無力抵抗,說不出的淒慘與痛苦,只是大叫:「投降、投降,且容我等再方便一下。」諸蔣軍樂得是七倒八歪,此時方明白是怎麼回事。高順也笑得打跌,命軍士取出解藥給諸曹軍服下,好半天諸位曹營兵將方緩過魂來,心滿意足地站了起來。起來一個曹兵蔣軍就綁一個,於是一會兒清點人數時,足足有八千多人,樂得高順眉開眼笑,只是跑了夏侯淵及少量騎兵,有些可惜。於是大獲全勝,收兵回營,高順領兵押著俘虜,高高興興地奔鄴郡而去。
到此時諸位應該明白怎麼回事了吧,其實啊高順此次押糧完全就是一個陰謀。糧食只是上面一層,下面都是沙子,而且全都下了瀉藥,至於肉和酒嗎,倒是貨真價實的,只不過也下了瀉藥。這一招可把曹軍坑苦了。哈哈哈!想白吃我的糧草,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高順領軍回到鄴郡報捷,我大喜過望。不久張合也領兵到來,也是大捷,殺得兗州、官渡等地劫糧曹軍屁滾尿流。諸位文武此時大部分還蒙在鼓裡,我將此事詳情和高順等一起細說,直樂得眾文武紛紛打跌,哭笑不得,暗歎曹軍真的歹命,遇到我這個混世魔王作對手,苦啊!此時夏侯淵一路停停歇歇,病歪歪的逃回冀州城,檢點兵馬,只剩三百餘人,且個個面黃肌瘦,四肢無力。淵苦笑不已,回報曹操,曹操聞言亦是半晌無言,哭笑不得。眾曹營文武更是破口大罵我卑鄙無恥.我在鄴城此時無來時的突然打了個寒顫,心道:一定是曹操他們在罵我陰險毒辣,卑鄙無恥啦.哼,我管那麼許多.常言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可不想成為失敗者.只要我最後是贏家,歷史還不是由我等來寫.劉邦這個大流氓都能成大業,我頂多只算個小流氓而已,有何懼哉!遂心安理得,高眠安臥.操等無奈,只好令夏侯淵好生休息。自此,曹操不敢再打我軍糧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