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迪諾也猜出整個事件的主謀了,』回想起迪諾臨終前所說的話,我心下感歎道。可是,他到死也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難道說,他是擔心整件事情曝光後會給約翰王國帶來更大的混亂嗎?真是用心良苦啊。
我仔細思量著應敵之策:假如只有我一個人的話,殺出城去應該是輕而易舉。可若是將這些中毒的軍官們一起帶出去的話,卻是難上加難,可以說,連一成把握都沒有。而且此時我最擔心的,還是露娜和莎莎她們。今晚的酒莎莎喝了不少,而露娜也喝了少許,她們鐵定是中毒了。莎莎更是醉的不省人事,中不中毒都差不多,而露娜雖然是魔法師,可誰能保證她們所在的那間客房不會受到「封魔結界」的影響呢?假若真是如此,那她們兩個還不是只有束手就擒的份?看來,現在唯一反敗為勝的方法就是將加爾#183;福特生擒了……
就在這時,一絲若有若無的劍氣無聲無息地向我眉心射來,我食指微點,一縷劍氣破指而出,將來者硬生生地擊散。抬頭望去,只見宋起的臉色微變,似乎在驚訝我為什麼能夠如此輕鬆地識破他的偷襲。
「無形指劍?」我站起身來,同樣以驚訝的眼神望著他,「當今世上竟然還有人能施展如此奇功?想不到宋起大人也暗藏了實力呀。只是--」我話鋒一轉,「大人的『無形指劍』似乎並沒有練到極致,否則在下早已喪命於此了!」
話音未落,我便已騰空而起,如大鳥一般向加爾#183;福特立身之處直掠而去!
「鐺!」雙劍相交,勁氣四溢,我被迫落地,而和我對了一劍的宋起也「登!登!登!登!」的退了好幾步方穩住身形,他的全身被一層淡紫色的鬥氣所包圍,竟然也達到了大劍師的境界!而加爾#183;福特則趁機閃到大批士兵的後方!顯然識破了我的意圖。
宋起再次擋在我的面前。我知道,如果不把眼前之人解決掉的話,是根本無法抓到加爾#183;福特的。
「接招!」我暴喝一聲,身劍合一向宋起直撲而去。為了速戰速決,我出手便是精妙絕倫的殺招。
「鐺鐺鐺鐺!」兩支劍在瞬間交擊了十幾下,由於內勁的巨大差距,每一次交擊宋起都被震得手臂發麻,但是他仍然單手持劍,我當然知道他的意圖。
果然,在雙劍再次交擊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察到兩股若有若無的劍氣向我胸前兩處要穴襲來,他再次施展出了「無形指劍」。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和你來個將計就計吧。我內息一展,將聖魔鬥氣運到了極致,集中在胸口的要穴上,兩股劍氣未及我身便被擋了下來。不過,我還是裝作中招向後倒了過去。就在宋起認為自己已經將我「解決掉」的時候,我突然一個倒空翻,劍尖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向他遞了過去,正是模仿「逆流斬道」所悟出的劍招!
「噗!」長劍透胸而過,宋起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便緩緩倒在了地上,臉上佈滿了驚訝與不甘。
「嘶!」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同樣擁有大劍師實力的宋起竟然這麼幾招便被我解決掉。以他的實力加上「無形指劍」的配合,即使實力高出他的對手也極有可能死在他的手上。雖然我施展出了不知名的銀灰色鬥氣,但說到底我在他們的眼裡仍然停留在大劍師的層次上。
「上!」隨著另外兩名千騎長的一聲暴喝,數百名士兵再次蜂擁而至,而加爾#183;福特早已趁機跑出了大廳……
……
客房內。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露娜嬌喝道。
「露娜小姐,城主大人已經投效了蓋亞帝國,我們有命在身,只能得罪了。」領頭的百騎長沉聲說道。
「那麼星和迪諾元帥他們……」
「城主大人已經在宴會廳布下了天羅地網,他們插翅難飛。」
「露娜小姐,不要試圖反抗,此處早已布下了『封魔結界』,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見露娜試圖念動咒語,那個百騎長好整以暇地說道。
「!」露娜試著念了兩次咒語,果然毫無反應,四周的魔法元素彷彿被凍結了一般,不由得心急如焚。『要是莎莎沒有喝醉就好了。』露娜思量到。可是她卻沒有想到莎莎早已中了「化功軟骨散」之毒,即使沒有如現在這般醉得不省人事,也無法使出內力。
『看來只有冒死一拚了。』露娜心裡想到,『星應該可以殺出重圍,假若我和莎莎落入敵手的話,反而會成為他的累贅。只有這樣了……』
露娜緩緩抽出了「流風」,自從神殿之行後,她便沒有停止過對它的「研究」。一絲熟悉而又溫暖的感覺自手心流入她的全身,就在她準備施展那個自己一直沒有把握嘗試的禁招的時候。
「彭!彭!」幾聲重物墜地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只見那個百騎長帶來的二十幾個人竟然在瞬間倒下了一半。
「藍京!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個百騎長怒喝道。
「呵呵,我的軍職是千騎長,再怎麼說也是你的長官,有這麼對自己長官說話的嗎?傑德。」藍京微笑道。
「哼,你千騎長的職位已經被城主大人撤除了,現在你不過是一名二等兵而已!你竟敢妨礙我執行城主大人的命令,還殺死城主的親兵!你該當何罪?」傑德意正言辭地說道。但明顯底氣不足,因為站在藍京身後的,足有二百來人,而且光是藍京一人,就絕非自己這十幾個人能夠對付的。
「呵呵,我只記得我是約翰王國的軍人,能夠下達命令撤消我軍職的,只有隸屬約翰王國的長官。」藍京慢條斯理地說道,忽然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強橫起來:「如今加爾#183;福特自甘墮落,公然謀反,早已成了叛逆!又有何資格對我下達命令?況且,亂成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弟兄們,你們說是不是?」
「我等願追隨藍京長官,肅清叛逆,以振國綱!」身後的士兵們異口同聲地喊道。他們正是七天前少數生還的士兵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