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辯解的挑戰
這個下午的出遊,雲鼎的人並沒有發現,晚飯的時候還是趙雲劍帶著他們熟悉各處的長老。
院子裡的雲鼎弟子還是舞劍。只見一個長髮披肩,穿著白色絲綢劍服的少年的一劍完整的龍舞劍決,四周看的弟子是悄聲感歎讚美。少年眉心一個藍色的額心志,細長單色鳳眼。那完整的舞步伴著劍影的飛舞,連路過的雲鼎女弟子都紅了臉。
趙雲劍對天澄跟獨劍微步介紹道:「這中院舞劍的乃是我們雲鼎的第十高手,冰玄劍師兄。」
天澄認真的看著那個院中的少年舞劍,卻是那個人專心致志,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們。
又是在劍閣查看劍譜的時候,遇到其他的雲鼎的高人,也是算是見面了←們都不愛說話,自己找了劍譜,鑽研。
這夜的晚上,月亮渾圓,天澄枕著手臂,看著窗外的月光,真想傾劍出去繞一圈,雲鼎很早就要睡覺,心想若是還在雲隱山上,這個時候大家該是還在吃夜宵聊天,或者打麻將,或者跟離離練劍。或者看七師弟彈琴,反正能幹許多許多的事。出了雲隱才覺得,那山上的日子,真是十分的快樂。
對面床的獨劍微步怕是外面興奮的跑了一圈,疲勞了身體,睡的都流了口水,卻是天澄睡不著。
突然聽得窗口一陣響聲。果然是離離若野貓一樣的跳了進來。
天澄嚇了一跳,只見離離脫了外衣一下蹦到了他床上,拉著他的被子就往身上蓋。
天澄頭上冒汗,推她道:「你瘋了啊。這裡可不是雲隱,小心被人抓著,快回自己的屋子去。」
卻是離離安了他嘴巴豎了耳朵道:「你輕聲點,有人來了。」離離推著他躺了下來,兩人忍氣,就聽得門外那點點的腳步,該是夜巡邏的人剛剛路過。
待人的聲音遠去,離離才掀開了被子。天澄道:「你回去。」
離離卻是抱著他道:「人生在世,及時行樂。」
天澄搖頭:「我跟你胡鬧了多年了。在雲隱倒是算了。現在在人家的門派裡。被抓住還不尷尬死。」
離離股了嘴巴,卻是誘惑的笑了起來:「沒事,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不管在哪裡,反正我每夜都跟你睡。來取暖吧。」
天澄看離離撲了上來,只能接著她的身體抱著她躺在床上蓋了被子。這樣已經多少年了。從來不曾改變過。
離離在某些方面有獨道的簡介,比如男女的關係方面,他們現在都是快二十歲的人了↓從來都不忌諱男女極樂之事。在這個不能生育的世界,離離奉承的是對自己好一點的宗旨,一切都隨心所欲,什麼事都敢做也敢擔當,不似女生的靦腆,卻是一種特別的豪爽。也是這點,讓天澄多年都很喜歡她,練劍的時候像兄弟,一起玩的時候像女孩。天澄知道離離是一個很誠心的人,說過喜歡他,那就是一輩子信守的諾言,讓他也從來放不下她。
天澄抱著她道:「我可說好了。天明你就得回去。」
離離點點頭,在他身上曾啊曾的道:「這麼多年,還是習慣你的味道。」
天澄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還是神清氣爽,昨夜又是一夜胡鬧,而且更加的刺激,因為介意獨劍微步小弟在隔壁的床上,所以他們滾床單的時候,離離的聲音都壓的很低,若小貓絲絲叫的曖昧聲音一樣。天澄這些年活的很滋潤,離離多年吃各種奇怪的藥物,拿自己的身體做實驗,沒有少吃錯春藥,反正男女行樂之事,天澄多年這個方面都很幸福。這也是他每日早上起來都神清氣爽的原因之一。
風神步師兄道過:夫妻同心,無為困難←現在該就是如此的境界吧。
早上的時候,離離果然已經不在床上,她現在的隱身潛行之術已經很是高強,天澄從來都不擔心她的離開。
早上起來,洗了臉,不一會果然趙雲劍就來敲門道:「出來練晨劍了。」
微步被拉了起來還在抱怨道:「我早飯都還沒有吃呢。」
趙雲劍冷冷的道:「要吃早飯?那就先把晨劍的招式練完。」
只見日出雲鼎高殿的夜明珠之後,那之前的武場在一片日光中漸漸金光閃耀。
百來個雲鼎的弟子排成四四方方的陣型,同樣的銀色長劍,同樣的出雲劍決,天澄也拿出了劍,在四方隊伍的最後一排,他被初晨的陽光照著,跟著那些人舞起若慢速太極一樣的劍術。
吃了早飯。在巨大的武場,今日上午是劍術的指導。只見場地中站著五十來個四重門的雲鼎弟子。
趙雲劍手握長劍,在前方整頓了隊伍。掃過最後面的天澄跟微步。表情還是嚴肅若刀刻。
那經樓的樓閣裡傳來了其他重弟子讀劍經的聲音。
「今日我們練的是傾劍術。傾劍練的是丹氣的凝聚還有魔輪的控制,是考驗一個劍者身體靈氣融合調節的劍術。」
天澄一聽竟然是自己已經會的劍術,還真被離離當初給猜對了。雲鼎雖然是大門,但是會傾劍的並不多。怪不得一個門派後山還養了許多的馬匹。
微步也是聽得無聊。咬著一個草根竟然蹲在最後一排看著武場其他方向的幾個二重弟子切磋武藝。
天澄頭一轉,竟然也看到離離的女弟子的劍隊也到了武場訓練。
只見離離被一個漂亮的藍色劍服美眉拉了出來。那個藍劍服的師姐細長的素手卻是握著寒光的長劍,她冷冷的看著離離道:「女弟子第一百四十號,你為何不帶我雲鼎的髮簪。」
離離四周觀望尋找天澄的影子,這個時候才轉過頭抓抓腦袋道:「師姐你是在叫我?」
慕容秀的臉動怒了一下,她咳嗽了下道:「我不叫你還叫誰?這裡只有你敢裝著不聽我的話了。」
「我叫離離。你叫我離離,我就知道你是叫我了啊。」離離道。
慕容秀師姐道:「你的名字跟我們的芙蓉離兒的名字重合了※以我就稱呼你的姓叫越師妹吧,以後凡是叫越師妹都是叫你。現在我問你,你為何不帶雲鼎的髮簪,你的劍是如何握的,你這是握棍術的姿勢,並不是劍的姿勢,握劍要劍影隨身,劍身筆直靠於身後,而且你看看哪個女弟子像你的裝束,在雲鼎不准梳兩個髮簪,只能一個正觀的髮簪。」
四周的女弟子看離離被罵,暗笑了起來。
離離也不生氣,很鎮定的道:「若是都一樣裝束髮簪都一樣的話,大家站一起就沒什麼特色了。找人的話,我就會搞錯,在我當初的師門,大家的裝束都是隨心所欲的隨便穿,若是一樣的服裝每日看著都單調死了。」
「你還狡辯了。你這樣成何規矩。」慕容秀師姐的臉色開始不友善。
離離道:「所謂的體統也只是人定出約束教條的東西,在你們這裡,我都感覺若當初我初中時候的軍訓,其實訓過了一點實效也沒有。既然是練劍。比的就是劍術,何必又在乎外部的裝束。這個魔輪的世界都是少年,大家都是那個世界被管教過來的,現在都有自由的機會都還如此的教條,活著這麼多年不是無聊死了?大姐,可否問下您今年慧根?你知道什麼叫時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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