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習習,橙黃的燭火在夜風中搖曳。陳無憂坐在桌旁,緊握著手中書信,盈滿一掌心汗水。
「姐,深夜召我來有何事?」低啞的聲音在陳無憂身邊響起。
見怪不怪的抬頭看了眼從窗戶飛入的陳思凱一眼。陳無憂微微歎口氣:「你沒告訴任何人你上我這來了吧?」
「沒!」感覺到四周沉凝的空氣,本想戲謔幾句的陳思凱,放緩呼吸回答。
「路上可否被人跟蹤?」手中書信握得更緊,陳無憂再道。
「沒!」陳思凱微微搖頭,心中狐疑到底陳無憂找他辦理何時需要如此神秘和謹慎。
「那就好。」低下頭不捨的看著手中書信,最終緊咬下唇,肅然抬頭小心翼翼將被汗水浸得半濕書信交給陳思凱,「將這封信交給曄煉。小心別被旁人看見了!這件事千萬不要讓第四個人知道!」
過半濕潤得信件,陳思凱穩穩收入懷內。
面對萬事順從的陳思凱,她突然有些不安,雙瞳緊盯著陳思凱道:「不討問信中內容?也不問我如此小心的原因?」
「我說過會無條件忠於姐姐,只要姐姐開心就好。」心疼的看著陳無憂疲憊的面頰,他已快要記不得陳無憂喜言於色的模樣。
身子一怔,嘴唇輕動幾下,抬頭仔細的凝視陳思凱。在全世界逼迫她那刻,她依然有家人。即使白衣老人將她當成棋子,她卻還擁有兩個弟妹。
「我走了!」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陳思凱只能出聲告別。
突然又想起什麼,陳無憂慌忙開口:「為何近日很少見你開玩笑了?」
「姐姐不笑,我又能拿什麼笑?」陳思凱苦澀回答。
「這些日子苦了你們。思雪還好吧?」壓制住心間的沉苦,陳無憂關心淡問。
「還好。我們都還好!只是很掛心姐姐!」陳思凱吐吐舌,面龐終於浮現近日第一抹笑意。陳無憂心中還有他們的立足之地,至少她還關心他們,這樣就好。
「照顧好你們自己!我會慢慢調控自己讓自己越來越好!」努力展開絲柔笑,她不可以讓關心她的人再為她操心。
「嗯!」陳思凱重重點頭,摳摳腦袋傻笑,「那我先替姐姐送信!」
「好。路上小心。」淡淡的柔光佈滿眼瞳,如幻的眸色含著鼓動人心的光澤。
「嗯!」陳思凱露齒一笑,一個閃身消失再淒詭的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