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便傳來女皇暴斃的消息,由於女皇沒有子祠,又未立有遺詔。在群臣推舉下,六皇子順利入駐皇宮代理皇位。
曄煉作為勸阻女皇實施暴政而被囚的功臣順利被釋放,暫時呆在六皇子身邊輔助。而陳無憂也順利接旨,返回曄煉早年在京子購買的府邸,靜待曄煉歸來。
三日後,將手中事務暫告段落的曄煉,迫不及待的飛奔回府。看著面孔紅腫消去大半,頸項掐痕被華麗首飾遮蓋笑臉相迎的陳無憂,沉悶的心情再次衍生。
面對面色沉重的曄煉,陳無憂笑容燦爛快步迎上,挽住曄煉手臂,眨眼調皮道:「還說第二天來接我,結果……哼!」
「對不起,還疼嗎?」冰涼的手指,觸上陳無憂微腫的面頰。
「不疼了。」雖然笑容與發音,仍然會牽動雙頰,發出刀割似的的疼痛,但是她依然展現出輕鬆的笑顏。
雙手顫抖的捧著陳無憂的面孔,咬牙切齒自責:「怎麼可能不疼,臉還腫著怎麼可能不疼!我真該死,居然讓你替我冒險。報仇,報仇,我一心想著仇恨,卻疏忽了你。憂兒,對不起,對不起……!」
此刻曄煉眼中雖無淚。但卻凝滿深深的情殤。陳無憂伸出手,巧妙遮住手腕的勒印,拉下曄煉的額頭。兩額相處那刻,她柔和開口:「我不想躲在你的背後,我也想為你擋去風雨。傷口早疼了,只要你快樂,我也快樂!」
「憂兒……」除了動情地呼喚,他還能給她什麼?天下?陳無憂不稀罕,他也不稀罕。愛情?似乎他們早已擁有。他還能回報陳無憂什麼?……
接受到曄煉滿心無力表達的情意,陳無憂笑笑,刻意岔開話題:「宮中局勢如何?」
「還能有什麼結果。不就是和你想的一樣。女皇死在他的身邊,任鏡妃如何爭辯,也無法逃出事實。如六皇子所願,鏡妃擔負弒君之罪,甚至拖累整個家族。而六皇子名正言順接受群臣推舉代理朝政,只待櫻琰下葬後,擇良日登基為帝。」曄煉將陳無憂的小手握在掌心,「不過六皇子性情還真有幾分奇怪。記得幾年前我曾與他又一面之緣,他給我的印象是無心帝位,放蕩不羈。可今日一見,竟如同冬日暖陽,包容天下,仿若皇位專為他而立。據說那份心性轉變,全是因為一個女子。可惜,那個女子已死,否則我還真想見識一下。」
「連你這個天下第一美人,擺在他眼前,他也不為之所惑嗎?」噘起嘴,頓時對曄煉和陳思凱口中讚譽有加新帝產生濃厚興趣。
「他眼中只有天下。」順手將陳無憂攔入懷中,還是這份淡甜的清香最讓人心安。
「應該說,只有那個女子吧!真想見見,那個女子。到底是何等絕色的女子,會釋放一條真龍。難道她比你還美?」深情的男子,應該會像愛那個女子般熱愛這座江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