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跟在皇帝的身後,在一群侍衛的押送下來到充滿藥味的乾清宮。如她所料,櫻琰果然將曄煉放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半步也不肯離開。
「吱呀——!」領頭的宦官將緊閉的房門推來,濃厚的中藥味隨即撲鼻而來。陳無憂立刻舉袖掩鼻:「滿屋的藥味臭死了。」
「還不是按照你開的藥方在弄。」櫻琰癟癟嘴,不甘的語氣中嬌氣十足。
「是嗎?那些藥的藥味沒這麼重呀!」陳無憂緊皺著眉頭。她天生不喜歡厚重的藥味,開藥時總會習慣性避開藥味濃厚的幾種。
「怕在藥中搞鬼,為了讓煉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用藥。朕讓御醫把爐火和藥罐都搬到乾清宮。」雖然她一直小心保護曄煉,但宮中不滿曄煉,對曄煉除之後快的人大有人在,她怎能冒任何風險。
「你是女皇,而這裡是乾清宮!」直視櫻琰為曄煉心動華亮的水眸,陳無憂無奈的搖頭。皇宮已不再是櫻琰的皇宮,九天上的鳳凰早失去應有獨傲光彩,滿是私慾的櫻琰不再適合繼續為帝。
「快去給曄煉診脈。」鳳袍下的身子微抖一下,隨後冷然轉向陳無憂,眸寒如冰。
煉,曄煉……心底念叨千萬次,陳無憂一步一步慢慢向前。相別一日仿若一世,她早已渴望再度相見,可相見那刻卻發覺心如蟻噬,害怕看見他蒼白的面孔……
挽開紗幕那刻,她看見曄煉緊閉的眼眸,白如紙面龐……那刻心疼無以復加!為何,為何?為何她總是讓身邊的人受傷?說好了要保護他,卻她又無能為力?……
千萬個為何疊加在一起,嗓間顫動,驚魂的指尖撫上他毫無血色的面頰:「煉——!」
心動一動,死寂的魂魄彷彿從地獄中爬起。曄煉猛睜開眼,握住陳無憂的手:「憂兒!你……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在陳無憂尚未出口前,櫻琰佈滿醋意怒吼便打斷了陳無憂即將道出的情意,「我對你的承諾,哪一件沒有實現?」
自嘲!無奈!複雜的聲響深深震撼陳無憂內心最深的弦,右手習慣性的緊拽,再這樣下去,她已不知道,還能不能下手殺她……
「那就好……那就好……」承載驚喜無力的咕噥從曄煉口中逸出。
「我沒事,你放心。」怎樣的男子叫她如何能不愛?陳無憂不由執起曄煉冰冷的手,放在唇邊落下一個吻,許下一生的誓言。
「你在幹什麼?」怒火攻心,櫻琰快步上前,衣袖一動「啪!」打落陳無憂與曄煉彼此相連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