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結束後,我可要在這裡好好逛逛。」撒嬌的賴在他的懷中。如果讓皇帝死掉就能讓他的恐懼消失,她不在乎再染滿鮮血。
「皇上有旨,傳公子和小姐進殿!」一個50多歲的宦官,攪亂他們的相依。
顫抖的冷,從心底竄出指間。臉上的笑容一冷,低頭抽出曄煉掌中的小手,卻被曄煉緊緊握著。抬頭那刻,看見曄煉眼中乾淨的淡笑。
需要害怕嗎?不需要。柔柔的笑容再回面孔,與曄煉並肩踏入乾清宮。有他在她又何須害怕!前面既是刀山火海,他們也緊緊地*在一起,夫妻同心還怕什麼?
黃袍披身,高坐龍椅。櫻琰眸光如炬,詭異笑著:「曄煉,你與她『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又該在何處?這個問題你還沒回答。」
「心無法控制,還能如何?」曄煉大笑,滿是滄桑,「你囚我多年又能如何?」
「你恨我?」寒光收斂,櫻琰滿是柔情的凝望曄煉。
「可以不恨嗎?」心中狂暴的氣息衍生,曄煉鷹眸如刀,止不住與櫻琰對視。
「我們重新開始好嗎?我甚至願意試著接納那個賤人。只要你能不恨我、接納我,我甚至願意嘗試委屈自己,為你考量……只要我們可以從新開始。」男尊女卑,只要他願意,她願意為他放棄最後尊嚴,只要曄煉回頭看她。
按計劃此刻曄煉應該點頭同意,然後他們再配合六皇子定下的日期,下毒殺女皇。可是此刻曄煉心中衍生了太多恨,太多愁。暫忘一切,血腥地朝著櫻琰,冷冷譏諷:「我們有開始嗎?」
雙拳緊握,雙眼滿佈血絲,龍顏大怒,拍桌而起。「你!好一個,曄煉。朕對你傾其一生,任你在朝廷翻雲覆雨,還為你擔當一切罪名。甚至從來不在你面前高抬聖顏!可你,你給了朕什麼?好多年了,朕等了你好久……好久……你給朕的回答就是這個?好一個忘塵,你要遺忘塵世,還來招惹我們幹什麼?」櫻琰低低的聲音就像催魂的魔音。
櫻琰終為曄煉狂了,她最不好的預感即將來臨。陳無憂下意識的向曄煉*去,準備應對一切突變。
沒想到櫻琰一個躍身,先一步攔在陳無憂與曄煉之間。鳳袖一揮,掌聲一響,一群威武的兵士湧出,駕開陳無憂與曄煉。
不,任何人都不能分開他和陳無憂。曄煉浮現殘冷的笑眼,凝氣與掌心。
面對沉不住氣的曄煉,陳無憂慌張盯著他搖頭。不是時候,不是殺女皇的時候,更不是曄煉展示武功的時機。他們得忍,無論如何必須忍。
掌心漸漸鬆開,雙肩漸漸垂下。若換著以前他才不會顧及場合,就是此刻殺了櫻琰又如何,大不了亡命天涯。可此刻他有了無憂,他不可再如以往那般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