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被拖往的卻是一個偏僻而普通的屋中。
掙脫不開對方有力大掌,陳無憂不由悄悄將毒藥放在尚可自由活動的左手。
進屋不久便有婢女奉茶。確定婢女將房門已關上,黑衣男子放開禁錮陳無憂的大掌,端茶在一旁坐下。
陳無憂不敢喝茶,不敢隨意坐下。全身緊繃的站立,望著慵懶飲茶的男子,如果她沒猜錯眼前這個霸氣十足的男子,必然是蔑世山莊莊主。
「怎麼不坐!」語氣分明是命令,口氣卻摻入輕蔑。
「你是誰,有什麼目的?」陳無憂面無波瀾,語氣充滿犀利。
「哦!忘了!」男子輕笑一下,撕下緊貼在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讓人驚心動魄的傾國之容,「這下記得了?」
「誰?我不認識你!」禍水就是蔑世山莊莊主!陳無憂心中猛烈跳動,瞬間她低下頭,故作驚訝後退。心中暗怪自己疏忽,居然看漏了對方臉上的人皮面具,更沒想到還會遇見那個禍水。
「真的不認識?」曄煉宛如天神的看著她,彷彿在嘲笑她的謊話。那張面容看上去,美艷驚人。
「你說呢?」並不正面回答,陳無憂繼續繞圈。
曄煉並不回答,似笑非笑的看著陳無憂,絕美的面容更加觸目驚心。
寂靜中,陳無憂不由用力吸氣,握著毒藥的手抖得更加厲害。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曄煉又再次帶上面具,命人進來。
十餘個訓練又素的僕人,端著盛著檀香木盒耀眼的金盤進入屋內。
曄煉半倚在木椅上,黑袖一動,僕人們便將木盒一一打開,並排放下。
「這是什麼意思?」望著木盒各式各樣巧奪天工的髮簪,陳無憂忍不住開口。
曄煉再次揮動衣袖,僕人便有序退出。待房門在次關閉後,他再次撕下了人皮面具。還是那張臉,不似凡人,注定禍害。
「你救過我的命,這些東西是你的了!我不欠任何人,任何事!」對方的眼神就像天神在嘲笑無知的凡人。
陳無憂取出一支不知用何打造,栩栩如生的鳳頭釵輕撫。如果此刻她是個愛裝扮的平凡女子,或是她未經過那幾年的亂世,也許她會為了得到這些東西,不惜一切。但是如今她已經不知天下有什麼東西能讓她怦然心動……
她毫不客氣的露出憐憫的笑容:「你欠我什麼?當日救你只是試藥而已。」
「我說過不欠任何人東西,難道你想要的更多?」那張傾城的面孔向陳無憂*近幾步。
陳無憂心中一驚,身子一顫,後退一步。天,這個妖物居然能驚起她將死之心。陳無憂低下頭,努力掩蓋臉上的微紅。
「別自以為是了!就像小孩的玩笑?」強穩住自己的語氣,盡量的讓它聽起來就像心無萬物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