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此刻撕心裂肺的呼喚破空而出,奪人心魄。黑衣男子閃電般向陳無憂飛奔而來,所有阻擾的力量均在他黑色長劍下化為血色。
瞬間他衝到陳無憂身邊,他顫抖的抱著陳無憂,細細為她把脈。……她怎麼可以死,他還沒告訴她,他那顆潛藏已久的愛慕之心。她怎麼可以死?剛毅俊朗的面孔,開始扭曲。蒼白的面色,霎那變得鐵紅,再轉為青白。
不,她沒死只是睡了。他扶著陳無憂的肩背,不顧一切的將內力輸入她的體力。可是任他驚世的功力,所有內力在注入陳無憂體內那刻,均宛如投入大海石子,頓無蹤跡。
「她死了。」一個醜陋無比的老人上前,一把搶過陳無憂。用快如閃電的動作,隱秘的向她口中餵入一顆透明藥丸。
「不,她沒死。她睡了!」黑衣男子,僅是微微閃身便從老人手中奪過了陳無憂。原本黑亮有力的眼眸,盛載著無限痛楚。
「許堡主,神女已經死了。」白衣男子低下頭,看著陳無憂蒼白的臉。
那一箭不可能要陳無憂的命,可是為何她偏偏毫無防範?許子陽生平明明與陳無憂是對頭,又鮮少有來往,為何他戀她如此之深?他看不透,活了四十餘年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奈。
黑衣男子修長的手指在她秀麗的面頰上滑過,他緩緩地閉眼。如果他再快一點,定能攔下這場暗殺,定能扭下射箭者的頭顱。可他始終還是晚了,沒能替她分擔喪親之痛,沒能告訴她一生的癡戀。他許子陽一生盡得眾人仰慕,權傾天下。可他獨獨沒有勇氣將一顆熾熱的心告訴他唯一的摯愛。現在她死了,死了,他再也沒有機會告訴她……
「無憂——!」許子陽仰天長嚎,一滴淚悄悄的從他臉頰滑落。如果一切重來,他必定會在第一次見到她時,便向她父母提親,這樣她一生必然不會如此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