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窮人 第二卷 外卷之夢緣19
    外卷之夢緣19

    第三十四章美nv不好當

    遲疑了一下唐國榮又說道:「不過,我認為范強不可能有那麼大的決心,真的敢把范家的全部身家押上來賭這麼一個輸贏未卜的局。」唐國榮苦苦思索:「只是我也估不到他的底線是多少?五千萬?一個億?兩個億?但總之不會是全部身家。雖然他現在已經拿出了九個多億。但是我不相信他真的會拿這些錢來豪賭一場。畢竟雖然我們沒有鬆口但是他也應該估計的到,要是他肯拿出一億以上的價格,我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把那三塊地賣給他的。甚至他們出六、七千萬我們也有可能賣。畢竟這三塊地按市價三千萬都不值。為了幾千萬,拿全副身家出來賭,應該不至於。」

    「嗯,我也是這麼想。xiǎo兔崽子就是在賭我們不敢跟他賭。」劉應雄咬牙切齒。

    「姐夫。人死鳥朝上,不死萬萬年,我們跟他拼了。」張國民又一次嚷嚷。

    「拼你個頭!」劉應雄忽然暴怒:「你以為我們都像你一樣,命好。有個好姐姐?你知道我們的錢是怎麼來的嘛。不是打水漂來的,是用拳頭、用刀、用命拼出來的。是,我們現在是富貴了,可是多少兄弟倒下了,多少兄弟現在還在吃牢飯?」

    「拼?你說得輕巧。你知道我們這二十多年在道上得罪了多少人嗎?澳men、香港、台灣、東南亞,哪裡沒有我們的仇家?你以為那些人不恨我們?只是因為大家勢力都差不多,不願意同歸於盡罷了。這個世界已經變了,不是靠你的拳頭硬、你夠狠,就可以作老大。這個世界現在講的是錢。沒有錢,你什麼也不是。你知道我們拼輸了會怎麼樣?我告訴你,不用天亮,香港、台灣,還有澳men,我們的仇家就會開始行動,掃我們的場子。也許我們明天一出賭場的men,就會被一幫xiǎohunhun砍得稀爛,或者打成篩眼。」

    張國民徹底傻了,站在那裡猶如一根木樁。

    「雄哥。雄哥。」監視器旁的xiǎo弟叫道。

    劉應雄快步走到監視器旁,四下裡頓時無聲。

    畫面上,巴哲從身後的保鏢手上接過一塊巧克力,撕開包裝,學著賭神高進的樣子大口大口的嚼著,然後微笑:「兩千六百五十五萬,押大。」老實說他的笑容比起周潤發來實在差點太遠,沒有那股憨厚,看起來怎麼都覺得輕佻。當然這也不能怪巴哲,實際上他已經作的很好了。這一陣他一直在輸,連輸了十七局,一千八百多萬已經打了水漂。今天之前的十七年中,他看過的所有的錢加在一起也沒有一千萬,可是就這麼不到一個xiǎo時,一千八百多萬蒸發了。要說巴哲不緊張那純粹是瞎掰。雖然他一直盼望著來一次大的對決,雖然之前開始的十幾局,他在下注的同時,心裡卻在祈禱開出相反的答案。但是當驚心動魄的大對決真的來臨的時候,他還是緊張的xiǎotuǐ肚子直打哆嗦。他知道如果這局再輸,那麼下一局就要押六千六百萬左右,如果還是輸,再下一局就要押一億六千萬。如果還是輸,那麼輸的錢就已經超過了兩個億。也就意味著失敗了。所以在吃巧克力的時候,他幾乎是用了吃nǎi的力氣在咀嚼。他竭盡所能希望自己看起來顯得輕鬆無比,以讓對方不能判斷出他的底線已經臨近了。可是他沒有學過表演,經驗實在不足,因此,輕鬆變成了輕佻。但是還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只有十七歲。

    身後魚貫走出二十六名保鏢每個人都押了一百萬,然後巴哲押了五十五萬,合計兩千六百五十五萬。

    巴哲笑yinyin的催促著菏官:「開吧!」

    監視大廳裡雅雀無聲,當然所有人的心聲都在呼喚「xiǎo、xiǎo、xiǎo」。可是也許他們不夠虔誠,也許他們拜的關二哥不管財運,最終開的是「大」。

    巴哲笑了,笑得那樣天真無邪。不過,在劉應雄的眼裡他已經成了最邪惡的恐怖分子。

    「阿榮,給范強打電話。就按他說的,四千萬,我賣了。」

    「雄哥。他們最少已經贏了一千萬。如果我們四千萬賣,那就……」唐國榮話音未落就被劉應雄打斷了:「就按我說的辦。不過,告訴他。我有一個附加條件,這個xiǎo子……」劉應雄指著畫面上的巴哲,手抓起旁邊的一張凳子扔了過去,頓時火huā四濺:「必須死!」

    「七千塊押大。」巴哲興致勃勃地丟出了籌碼。

    「賭神大人,怎麼樣了?」

    不用回頭,巴哲也知道是范薇:「總共大概贏了一千兩百多萬。你來得正好,我有些困了。你頂一陣先。」

    「不用了,你可以回酒店睡覺了。」范薇笑得兩隻xiǎo眼睛瞇了起來。這可是招牌笑容,通常不是開心到極致難得一見。

    「你是說……」

    薇點點頭。

    「你可要說話算話哦。」

    「美nv一言,駟馬難追。」范薇顯然有些抑制不住內心的狂喜。

    se子開出來了。是大。巴哲興奮萬分,接過一萬四千塊的籌碼。然後一下站到賭桌之上,雙手向著周圍的賭客拜了幾拜:「謝謝大家的支持!大家隨喜!」說著把一萬四千塊的籌碼向四週一拋。

    眾賭客紛紛上前接籌碼。要知道賭客大多都講個綵頭。所以這不僅僅是錢,也代表著巴哲的好財運。

    可惜憎多粥少。於是有賭客高叫道:「太少了,再來點。」

    一旁的范薇也是興奮萬分,抓起身旁一個保鏢手上的一個盤子的籌碼奮力一揚,頓時下起了籌碼雨。賭客們群起搶之,秩序大luan。

    原本菏官看著巴哲站到賭桌上就想阻止,不過想想還是算了。這個災星早點走,對他說絕對是一種解脫。如果惹他不高興,他還要接著來,自己可就倒了大霉。可是沒想到他們竟然來了這麼一手,頓時一旁火冒三丈,讓一旁的助理去叫警察。

    巴哲看到這局面就知道不好。看范薇這個興奮勁,如果再有人叫:「再來點。」說不定她還會再拋的。可是他來之前范薇可是答應過,贏了錢的話,十分之一歸他。一千二百多萬的十分之一也就是一百二十萬。這麼大一筆錢,想到就要歸自己了,巴哲饞的想直流口水。因此他可不能看見自己的錢平白的遭受損失。因此拉著范薇就走。

    到了一旁的自助餐廳,巴哲看到邊上全都是范薇帶來的保鏢。心下大定:「分錢、分錢。」

    「你不是這麼財mi吧?」范薇跑的一陣喘。

    「為什麼不?要知道有位偉人曾說過,錢只有到了自己的手中才是錢。」

    「那位偉人是不是葛朗台呀?」范薇一邊說一邊讓旁邊的保鏢清點籌碼。

    「xiǎo姐,除去成本一共贏了一千三百二十三萬七千八百元籌碼。」

    巴哲只覺得呼吸加快,喉嚨一陣乾澀:「丟掉了一盤還有這麼多?」

    「切。你以為本xiǎo姐利令智昏了,我扔的那一盤全是五十的籌碼,最多也就一百五、六十個。」范薇一臉得意。

    「噢,原來你也是個葛朗台。」巴哲用手指點了點:「算了,廢話少說,還是趕快分錢吧。一千三百二十三萬七千八百元,十分之一就是一百三十三萬三千七百四十元。老天,我竟然成了百萬富翁。」

    巴哲覺得呼吸一些不暢。連連吞嚥了好幾口唾沫。

    范薇噗哧一下笑出聲來:「不至於吧?你剛才一、兩千萬的下注,也沒見你這麼緊張啊。」

    「廢話,那銀行點鈔員點錢都點的麻木了。可是如果忽然銀行發過了十萬塊錢獎金,你看他點獎金的時候麻不麻木?」

    范薇拿出一百四十萬的籌碼遞給巴哲:「行,我說不過你。你自己先回酒店吧!我哥還讓我去和劉應雄把賣地的合同簽了。命苦啊,我現在可真是困的不行,不過為了不夜長夢多,沒辦法,只好忍了。」

    「謝謝!」巴哲收起籌碼,站起身來:「天已經亮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不回酒店了,直接過關去珠海。」

    「你這就走嗎?」范薇一臉的失望。

    「還有什麼事嗎?」巴哲問道。

    「澳men雖然xiǎo,但是景se還是不錯的。我……我想……你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能陪我在這裡玩幾天嗎?」范薇的聲音越說越xiǎo。

    一旁的保鏢紛紛站起身向外走去,只留下了他們兩人。

    「我……還有點事,下次吧。」巴哲低著頭。

    「我知道,你這一走,我再要找到你恐怕不太可能了。你能不走嗎?你說過的,其實你tǐng喜歡在玩具廠呆著的日子。」

    「你想多了。其實我……」巴哲本來想敷衍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可是看到范薇那一臉希冀的眼神頓時跑的無影無蹤了:「我……好吧,我考慮一下。」

    范薇還想說什麼,巴哲擺擺手:「放心好了,我就是要走。我也答應你,一定先給你告個別,這總行了吧。」

    范薇無奈的點了點頭:「你說的,不要騙我。」

    「那當然。我從不騙美哲說著轉身就走,剛走了兩步,忽然停住,轉過身:「有件事,這幾天我一直想問你。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是誰?」

    「為什麼這麼問?」

    「不知道。知覺吧。」巴哲望著她:「美nv不會騙我的是吧?」

    「看來美nv不好當。」范薇說道:「你猜得不錯。半年前,我讓sī家偵探查到了真的周郎。後來sī家偵探根據你的口音估計你是安城一帶的人,最後查實了你的身份。」

    「口音?」巴哲愣了半天:「我一直以為我普通話說的tǐng標準的。想不到……看來行行有高人啊。」

    「好來,別感慨了。現在我沒時間,回頭我再給你詳細說,行嗎?」范薇說著,向外面的保鏢招了招手:「阿威,你開車送阿郎回深圳。」

    叫阿威的保鏢明顯遲疑了一下,然後望了巴哲一眼,低頭輕歎了一聲,說道:「好的,xiǎo姐。」

    巴哲抬腳向兌換籌碼的櫃檯走去。他不要支票,堅持要現金。最後忙活了好一陣。巴哲提著裝著一百四十萬的密碼箱跟在阿威身後走出賭場。

    剛上車,就聽見後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巴哲發現是范薇,穿著高跟鞋的她跑的氣喘吁吁的,感覺有些詫異:「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沒有。」范薇直喘粗氣,好一陣:「談判半個xiǎo時之後才開始,我剛才在上面看見你站在這裡等阿威的車。就想來送送你。」

    巴哲哈哈一笑:「你不會真的喜歡上我了吧?」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假的喜歡過你?」

    這句話把巴哲問的不知怎麼回答。他只是直直的、平靜的望著范薇。

    「好了,我承認。之前我說:喜歡你,是有利用你的成分。」范薇先是高舉雙手,然後漸漸的頭低了下去:「不過,一直以來我對你的確是有好感的,我想你自己也感覺得到。我……我現在真的有點喜歡你了。你……不會想逃跑吧?」

    巴哲沒有回答。范薇聽到車輪聲響,抬頭發現車已開動。她悵然若失的望著遠去的車影,好半天說道:「xiǎo猴子,就會跑。」

    …………

    巴哲抱著密碼箱悄然上車,催促著阿威開車。

    上車之後,巴哲心還是狂跳不已,回頭了兩次,發現范薇一直站在那裡,他心裡大叫:麻煩了,麻煩了。這次看來是真的了。nv人啊,就是麻煩。

    汽車飛快的行駛著。車裡靜極了,巴哲伸手想去把收音機打開。本來靜靜開車的阿威忽然像被電觸了似的,猛然轉過頭來,看見巴哲是在開收音機,臉se舒緩下來,然後擠出了一點笑容,迅速又目視前方。巴哲有些奇怪,雖然保鏢們通常都是棺材臉,但是似乎太敏感了吧。而且這是在車上,並且只有兩個人。不過巴哲沒有多想:因為收音機裡飄出來的旋律打動了他。

    為你我用了半年的積蓄

    飄洋過海的來看你

    為了這次相聚我連見面時的呼吸都曾反覆練習

    言語從來沒能將我的情意表達千萬分之一

    為了這個遺憾我在夜裡想了又想不肯睡去

    記憶它總是慢慢的累積在我心中無法抹去

    為了你的承諾

    我在最絕望的時候都忍著不哭泣

    陌生的城市啊

    熟悉的角落裡

    也曾彼此安慰

    也曾相擁歎息

    不管將會面對什麼樣的結局

    在漫天風沙裡

    望著你遠去

    我竟悲傷得不能自己

    多盼能送君千里

    直到山窮水盡

    一生和你相依。

    這首歌巴哲不知道名字,但是那個略微有些沙的聲音打動了他。歌中每一個吐字都彷彿在刻畫一個用情至真的nv子。每一聲都好像在詮釋有一個詞叫做「刻骨銘心」。

    巴哲似乎看見月夜,海邊,一個單薄的nv子。微風下,紫裙搖曳,她在沙灘上緩緩漫步,時不時地張望著大海的遠處。眼神堅定而又溫暖,因為大海彼岸有她的愛人,那是她日夜想去的地方。

    十七歲的男孩本不該這麼多愁善感,可是巴哲卻有一種潸然淚下的yu望。而且那個nv子的身影忽然清晰下來。巴哲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別多想了。范薇是逗著你玩呢?你應該想的應該是林貝貝。是的,林貝貝。

    然而思緒不受控制,巴哲伸手關了收音機。太靜了。巴哲決定找個話題:「威哥,你最喜歡聽誰的歌?」

    「啊威明顯心不在焉。

    他似乎從一上車就心事忡忡,巴哲覺得有些奇怪。在保鏢中,阿威的年紀最xiǎo,才十九歲。因此也最活潑。所以范薇就jiāo待讓他就近跟著巴哲。之前,他似乎還tǐng高興的。這是怎麼了?不過,大家畢竟不熟,巴哲可不想那麼八卦,因此微笑:「沒什麼。我想睡一會兒。等下過關的時候,你叫我。」

    「好的。」阿威明顯的鬆了口氣。

    巴哲把座椅搖到一個自認為最舒服的方式,剛要閉上眼。忽然望見右前方有一座古樸的葡式建築,愣了一下,然後指著說道:「威哥,這就是崗頂戲院吧?」

    阿威瞟了一眼:「是啊。這可是澳men唯一的一座仿歐式劇院,有時間的話值得去看看。」

    哲點了點頭,然後從西服口袋中掏出一張澳men地圖,展開。

    阿威本來漫不經心的臉一下子嚴峻起來。

    「威哥,咱們回珠海,怎麼走到這來了?再往前面就是瑪閣街了吧?」巴哲一臉疑huo。

    「嗯,那個……」阿威支吾著:「少爺說,他……有事和你談。」

    「范強?他來澳men了?」巴哲更加奇怪了。之前不是說好了他在香港嗎?而且他如果來澳men的話,為什麼還要范薇去談合同。巴哲雖然還沒有見過范從文,可是從這幾天的接觸卻知道范家有多麼的重男輕nv。范薇也說了,雖然他父親很喜歡她,雖然把她送到了英國去念商科。但是范從文滿腦子其實還是舊思想,還有著nv子無才就是德的思想。范薇畢業後,求了很久,范從文才答應讓她去玩具廠作總經理。可是玩具廠不是不是集團的主業,而且這種以銷定產的廠子雖然人數不少,但是集團並沒有投入多少資金和jīng力,並且所有的業務基本都上了軌道。范薇起的作用,有限的很,也就蕭歸曹隨罷了。如果范強來了澳men,怎麼會讓范薇去和劉應雄簽合同呢?雖然說應該已經大致談妥了,但是范薇畢竟沒有太多的經驗。而且最重要的是范強想和自己談什麼呢?用的還是這種神秘或者說有些鬼祟的方式。巴哲一陣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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