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國貨最強
因為雖然他的腦海中莫名其妙的得到了小金的記憶,也知道了小金認為他是修煉者中最好的資質之一——雷靈之體。可是這一個月,他也按照小金的記憶修煉了好幾次,可惜完全沒有一絲所謂的氣感出現。幾次下來,他也完全喪失了信心,心想可能是小金這個家伙看走了眼也不一定。
想著想著,他躺在床上就迷糊過去了。
雷聲陣陣,忽然間把白小天驚醒。十月上旬的天氣,雖然寒氣依舊逼人,但有時季節好似已不能用氣候的冷熱來判斷,雖然已經是冬天,按理說打雷應該很少才是,但是那雷聲似乎是先鋒的號角,一發就不可收拾了,仿佛一柄重錘不斷的再敲打白小天的心靈。
心靈的沉睡是如何?白小天不知。雷聲在記憶中是恐怖的,那是孩童時代幼小心靈的脆弱,長大了,這種聲音在心中知道了是一種自然現象,從沒在記憶中有過深刻的感覺,但或許,聽過一個又一個關於雷電的災難故事,對之便有了更多莫名的恐懼。然而,今天今晚的這第一聲驚雷,卻讓人有著從沉睡中驚來的感覺,那不是驚悚,是一種久醉後的清新,一份麻木後的知覺。
白小天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到窗外不知何時已經下起雨來,而且似乎絲毫沒有停息的感覺,那綿綿的雨絲,仿佛拂過千家掠過萬物;那急急的雨滴,敲打房屋席卷穢濁。白小天喜歡急風勁雨這似乎和他的性子急燥有關,雖然比不過細雨的憂柔,但來得透徹,酣暢得讓人心肺舒坦,但萬物都有限度,急雨不斷過後,是百姓的災難,是對生靈的毀滅,這不是良善之人的期盼,但自然總有著它的定數,或許這樣說有著唯心的偏面,但自然就是如此,人們無法改變,惟一能做的,或許就是對環境的改變。然環境為何呢,我不確知,自視思維中缺少著太多對自然環境的知識,那種理解便更渺小不足道了,可是,當面對對綠樹的砍伐,對花朵的賤踏,對一切生靈的破壞,心痛便是莫名的,抽緊著無以釋懷。
白小天喜歡綠葉紅花,喜歡一切欣欣向榮的東西,面對著這些自然界的靈魂,心境便似油然地沐浴著陽光,讓陰霾躲藏。可人類自身也是渺小的,自己很多時候都非常脆弱,更不要說無法保護那些綠葉紅花了,一如他那顆雖然急躁但善良柔弱的內心,面對煩憂面對突如其來的侵襲,常常會讓雨滴流過憂傷的眼眸,無法擁有自己的呼吸,也僅此而已。
外邊的雨似乎下起來總也下不停,雷聲呢,尋著這瞬間的響徹,白小天靜靜地坐在床上,無法漠然的守望。很快起身拉開玻璃窗,急雨滿懷,水珠似千軍萬馬,淋著他猝不及防的透徹。他忽然記起媽媽說過的他小時候故事,那是白小天大約四歲時候的故事。也是一個冬雷震震急雨敲窗的天氣,陣陣急切緊密的腹痛,痛醒了正在沉睡中的白小天,哭聲和眼淚或許恰巧趕上了那轟天的雷雨聲了吧。身邊的親人們忙亂著起身,當時父母在遙遠的城市,小舅媽是第一時間聞訊趕到,在外婆驚慌失措的眼淚中,背起弱小的我,和小舅舅一起,任雨打風急,雷聲轟轟,朝著鄉醫院的方向,一路奔跑在那泥濘的鄉間小路上,急切的內心伴著的是深淺不一的腳步。也許是見過的太久記憶在他的腦海中已經不夠清晰,白小天甚至無法憶起那疼痛的滋味,但閉上眼,那雨中的場景在腦海中已快是十幾年前的定格,讓他感動,讓他唏虛。親人們在那一刻最純粹的焦盼和愛戀,從未我在二十年的成長路上炫耀過,但他深知,那種過程傾注了太多愛和希望,那個朝著鄉醫院的方向凝聚的是深厚熱切的期盼,如果沒有了期盼,怎會有腳步的迅急?在鄉間平闊的天地、雷聲的怒吼中,希望存在,信念堅定,腳怯便消退了吧?
想到親人,白小天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也不感覺那麼浮躁了。無論如何,生活還要繼續。至少還有那麼多關懷自己的親人在時刻關注著自己,活著就是一種幸福啊,至於其他的,也不用太過奢求了。
外面的雨似乎慢慢地小了。雷聲也幾乎停歇不見了。白小天站在窗邊,看到不少學生拿著飯盒從各個學樓裡走出,打傘和不打傘的大約各占一半,想來這雨確實不大了。到了吃飯時間了,不過白小天並不覺得肚中的饑餓。反倒是感到精神依舊有些疲倦,這大概也是因為小金還沒有被完全融合的後遺症吧,白小天不能肯定。不過也管不得這麼多,他很快又重新上床睡覺去了。
他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又睡了多少時候,迷迷糊糊的他就被人推醒了,一看原來是湯建中,湯建中身高體壯、濃眉大眼,他的年齡比白小天還小一個月,但看起來卻成熟多了,要說他有二十三、四歲倒也沒有幾個人會懷疑。
“有事?”白小天問道。雖說大家住在同一間寢室裡,可是盡管開學一個月了,但是白小天基本上就沒有和包括湯建中在內的其他三名室友主動說過話。原因也很簡單,因為白小天知道自己的性格說的好聽點是熱情,說得不好聽有點話癆。因此想要徹底低調就必須時刻注意,從每一刻作起。一開始倒真的有些難捱,聽到室友們在聊,他很多次都有加入的沖動。不過一個多月下來,這種沖動越來越淡。而其他三人大概也習慣了他看起來有些孤僻的性格,基本上也很少找他。
“小天,你還沒吃飯吧?”湯建中笑瞇瞇的發出了邀請:“這飯點早過了,外面的雨也早就停了,咱哥倆一起出去喝兩杯?”
白小天這時候才發現原來已經七點了,外面的天空夜幕已經將臨。自己可真夠能睡的。
“謝謝,不了。我前兩天剛從早市批了一箱方便面。”白小天笑著拒絕了。其實白小天對方便面不但不喜歡,而且很有些討厭。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媽杜桂蘭不會做飯,因此從小到大在白家廚房掌勺的都是爸爸白天強。一旦白天強出差或者有事不能及時在飯點回家,那麼要麼出去吃要麼叫外賣要麼熱冰箱裡的剩菜,要麼就只有吃方便面了。又因為白天強同志工作比較繁忙,因此白小天從小到大吃方便面的次數不是一般的多。
不過,為了更好的做一個低調的“室男”,白小天忍了。
“方便面什麼時候吃不行?今天我生日,小天,你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哥們我一個人獨自慶生吧?這多淒慘啊。”湯建中言語間有些沮喪和焦灼。在白小天的眼中,一向信心滿滿的他這樣的神情絕對是第一次。
白小天還記得幾天前班上自稱“小神仙”的唐薇薇就說湯建中:典型的大男人主義,野心勃勃。做事很有些魄力,組織能力頗強,具有一定的領導才能。有極強的自信心,熱衷權勢,喜歡操縱和掌控,凡事喜歡親自動手。
唐薇薇是不是真會算命,他不知道。但是白小天認為她說的至少還是有七、八分准的。聽起來至少從邏輯上看很有些道理。湯建中這個人從品質上來說倒也算不上壞,但平日裡他可是很有幾分驕傲,對於像白小天這樣低調又沒有什麼特殊才干和背景的同學,他才不會注意。也不屑去注意。即便他們是同一寢室的室友,尤其像白小天這樣表現的對他這麼冷淡孤僻,湯建中更是沒有任何理由非要死氣扒拉主動的將熱臉貼上去來,而且表現的如此低姿態。不客氣地說簡直一些趨言卑躬了。
看來他一定出了什麼事,而且對他來說絕對是個不小的麻煩,否則的話,他說要過生日,怎麼也不可能落魄到找上自己這麼一個低調的邊緣人來作伴。白小天的心腸一向都不太硬,於是緩緩的點了點頭:“好吧,不過我事先聲明,我可不會喝酒。”
…………
夜,月朗星稀。
白小天扶著湯建中緩緩地向海大南門走去。
湯建中嘴裡酒氣熏天,一邊還晃動著胳膊,吆喝著:“薇薇,你大膽的向前走啊,向前走,莫回呀頭啊……”
白小天的心裡真是暗暗叫苦。後悔呀,後悔,這人啊,真不該心軟啊。你對別人心一軟就注定你自己要倒霉。身高剛剛1米七體重只有一百一的他要攙扶著身高1米八八,體重近二百的湯建中實在是有些吃力,更何況喝醉酒的人那身體更是死沉死沉的,最可氣的是時不時的他還晃晃胳膊,隨時都可能掙脫出去直接蹌到地上。白小天真想直接撒手不管了,可惜做不到。
之前白小天料到的果然不錯,今天根本就不是湯建中的什麼生日,因為湯建中是二月生的,現在可是十月,這可是在舊桌上他自己說的。真正的原因時就在今天傍晚,自我感覺非常良好的湯建中手持九朵紅玫瑰就在女生宿捨樓門口向唐薇薇表達了他的愛慕之心,可惜“小神仙”唐薇薇毫不猶豫的一口拒絕了。對於一慣順風順水的湯建中來說,這無疑是他有生以來最大的人生打擊,更要命的是這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是帶著無限的羞愧在數十人的圍觀中灰溜溜的離開了女生宿捨樓。
酒桌上,湯建中不停的抱怨。結果酒入愁腸愁更愁,不到半小時,菜還沒上齊,他就已經喝得呤叮大醉、滿嘴胡言了。
白小天趕緊將他好說歹說拉下酒桌,當然了,這場酒自然就成了湯建中請客,白小天買單。
好在南門離這裡已已經不到五十米了,堅持堅持再堅持,白小天咬咬牙扶著湯建中向前、向前、再向前。
忽然,湯建中猛地掙開了白小天的攙扶,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他使勁地搖晃了一下腦袋,然後晃著搖搖擺擺的身體就轉身向後走去。
“錯了、錯了。這邊、這邊。”白小天一邊喊一邊心裡抱怨:下次再也不能單獨和人出去喝酒了,就算實在要喝,也只能選個體重比自己輕的。
湯建中使勁地晃著他的右手,撥開了白小天伸過去要扶著他的右手,左手指著前面的一個胡同,嘴裡說道:“救、救命,有人喊救、救命。”
“啊?”白小天一呆,仔細一聽,果然隱隱約約聽見似乎有個女人在喊救命,就在他們剛才路過的馬路邊上的一條胡同裡。那胡同口離他們現在的位置也就二、三十米。真是邪門了,清醒地還不如酒醉的人聽力好。
湯建中踉踉蹌蹌的向前奔跑著。
白小天猶豫著,怎麼辦?要是白小天一個人遇見這樣的事情,他多半會采取兩個辦法,一掏出手機撥打110。二直接跑到學校南門求救。南門雖然是學校的側門,但是也有校衛隊的人在那裡二十四小時執勤。在他看來這無疑都是最安全也最有效的辦法。
可現在他看見湯建中直接就跌跌撞撞的向著胡同跑去了,如果就這樣讓他一個人去,實在有點放心不下,更何況他還醉著酒呢?白小天膽子雖然不大,但從小愛看武俠小說的他卻最鄙視不講義氣的人。盡管湯建中和他的關系實際上比路人也親密不了多少,但是現在是他的同伴,撇下同伴不管,白小天做不到。
於是,他只猶豫了半秒,就沖著南門的方向用盡全身力氣高聲大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一邊叫一邊掏出手機,同時向著胡同口的方向追去。
他一邊跑一邊叫,手上還在撥著110。
手機這邊剛接通,他還來不及說話,就看見一個黑影從胡同口沖了出來,接著又是一條黑影躥了出來想要拉著前面的人。
湯建中雖然踉踉蹌蹌,但跑的倒也不慢。這會兒就已經跑到胡同口了。他直接向後面的身影撲去,嘴裡還叫道:“別跑”
就在這時,白小天才看清,前面的那個黑影是個長發姑娘,上身白衣,下身黃裙,不過,雖然月光很亮,但想要看清姑娘的面容卻還有些困難。
後面的黑影是個穿著一身牛仔服的男人,面目看不太清,不過此人的個頭倒也不矮,看上去和湯建中仿佛,只是身材要瘦些。
那男人看見湯建中沖過來,倒也不慌張,抽出腰間的一根短棍直接向湯建中捅了過來。那一棍似乎正捅在湯建中的胸口,然後湯建中就“啊”的慘叫一聲,“匡當”倒在了地上。
那姑娘趁著湯建中擋在她前面的功夫,猶豫了一下轉過身去,背朝著白小天然後快步的向前跑。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是同時,白小天也沖到了胡同口。湯建中正好倒在他的腳下。此刻左邊是姑娘越來越遠奮力向前的背影,右邊幾名校衛隊的保安正吵吵嚷嚷的從南門向這邊跑來。
右手上,手機裡不斷的傳出一個急促的女聲:“喂,這裡是110報警中心,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喂、喂……”
前面,一個看上去眉目清秀但個子比他高出大半個頭的男人手持一根短棍正惡狠狠的瞪著他。
腳下,湯建中倒在地上,手腳還在不停的抽搐著,嘴裡斷斷續續的發出音節模糊的呻吟。
盯著男人手上短棍狀的凶器,觀摩過無數警匪片的白小天腦中一個念頭閃過,難道這就是傳說的電棍嗎?
靠,我怎麼這麼倒霉呢?要是跑慢一點,晚兩分鍾不就和英勇的保安同志們會合了嗎?現在可如何是好?孤膽英雄果然需要非凡勇氣,不是我這個凡人所能夠承受的了的。
白小天一邊吞咽著口水用來滋潤感覺越來越干涸的喉嚨,兩腿不由自主的哆嗦著,心裡時刻准備著隨時轉身逃跑,不,應該是和保安同志們會合,嘴裡結結巴巴的說著妄圖拖延過寶貴的兩分鍾:“大、大哥,你別沖動,沖動是魔……魔……”
“沖、沖你大爺的。”
沒想到白小天的“鬼”字還沒出來,那男人直接一個弓步突刺,電棍正刺中白小天的左胸大約心髒的部位。就在突刺的同時,白小天爆出一聲驚天吶喊:“救命啊”
然後男人看也不看,立刻轉身向著胡同跑去。
刺中的那一刻,一絲酸麻正中心口,白小天僵僵的站在那裡。那一刻,無數英雄形象在他腦海閃過,董存瑞、黃繼光、邱少雲、歐陽海……雷鋒、賴寧,別了,偉大的祖國,別了,偉大的母親,我這也應該算是英雄吧?
他的腦子正胡思亂想著呢,手上的手機還在傳出那位女警姐姐焦急的呼叫:“喂、喂,是白同學嗎?你所在的位置是海城大學南門嗎?堅持住,我們馬上就到。喂、喂……”
白小天這才從恍惚中醒過來,心裡想著“現在的110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大真是非常強大的人民衛士。”的同時忽然發現自己竟然還好好的站在那裡。
前面胡同口不遠處,那個剛剛行凶的男人正跨上一輛自行車准備飛奔。
左邊長發姑娘的身影已經就要消失在月色朦朧的轉口,右邊幾名校衛隊的保安正呼哧呼哧的向著這邊急奔。
援兵像電影裡演得那樣在事情結束之後終於到了,可惜和電影一樣有點晚了哦,白小天也不知怎麼的,膽一下肥了起來。他毫不猶豫的沖進胡同,手持手機對准男人的腦袋就是“匡及”一下狠狠的砸了過去,那男人連人帶車“光”的一聲摔倒在地。這天霸的手機外殼真不是一般的強悍,竟然毫發無傷。而白小天此時真正是熱血上湧,無數孤膽英雄附體,直接撲在男人身上,左手按著男人的脖子,右手抓著手機“匡及匡及匡及匡及匡及匡及”連砸到第六下堅硬的天霸手機外殼終於四分五裂了,而男人的腦袋早已經被砸得鮮血淋淋。
此時,那四名學校保安也終於跑到了跟前,望著這血腥的場面有些目瞪口呆,個個不知所措的呆呆的站在那裡。
白小天咧開嘴巴沖著他們笑了笑,然後說了句讓保安們莫名其妙的話:“國貨最強,天霸最棒”
第九章沖動是魔鬼
兩個小時後,學13號樓302寢室。
白小天呆呆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小天,來,喝杯咖啡,壓壓驚。壓壓驚。”湯建中此刻酒意全無,臉上盡是一臉的討好的媚笑。湯建中此刻心裡真的是滿懷歉意。因為當學校保安們趕到的時候都被白小天的瘋魔毆打嚇到了,呆立片刻後,見白小天如此凶殘,就上前拉扯,原本是想讓他住手,可是此刻白小天正無處於比興奮中,自然不肯罷手,於是奮力掙扎,結果保安們合力上前就把他撲倒在地,在扭打中白小天的身上可很是挨了幾下,他的那副平光眼鏡也被打飛了,臉上還留下了一大塊青紫。最後他們還被隨後趕來的警察帶到派出所裡盤問了好半天。雖然說這主要是因為那個被救的女人不打招呼就獨自頭頭的跑了,但湯建中還是覺得自己很有些對不住白小天。因為如果不是他,白小天可能根本就不會遇上這件事。當然了,他自己也是夠慘的,被300萬伏的電棍電的他全身抽搐,差點連尿都出來了。可是他可以說自找的,而白小天卻是為了救他而受到了無辜的牽連。
柳平安的個子最矮,可是體重與湯建中不相上下,在經濟學院要說柳平安知道的人可能不多,不過要說那個身高1米六九體重一百九十六斤的新生,不知道的還真沒有幾個。盡管開學還沒有多久,他也搖頭晃腦的說道:“如今的社會呀,真正是好人做不得呀”
“就是、就是。”一旁的趙國榮也湊合道:“聽說前段時間,就在咱們海城還發生過一事。一人在公共汽車上抓小偷,結果最後他被小偷扎了一刀。小偷跑了,那被偷錢包的人也跑了,最後還是公交司機把他送到醫院去了。雖然搶救及時,但醫藥費花了十幾萬。那人本來在一家私企上班,結果因為住院工作也丟了。所以說啊,現在這社會呀,好人真是做不得。”
柳平安接著又把話茬接了過去:“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這事,上個月學校還有人為這事號召大家募捐呢,我還捐了五塊錢呢。”
“得、得、得,別說了。咱現在不是已經把事情講清楚了嘛,那人也招了供。王院長不是說了嘛,不管那個跑掉的女人找不找得到,學院裡一份通告表揚是跑不了的。”說著湯建中拍著白小天的肩膀說道:“要是能找到那個女人的話,王校長說了,最少也能評個優秀學生。”其實湯建中還有話沒說,那就是王院長已經答應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今年學院的三好學生中就有一個他了。湯建中對於獎金不在乎,但是對於榮譽還是很在乎的,盡管父親已經和王院長打過招呼,但是打鐵也得自身硬不是。雖說自己被電棍戳了一下,但是如果能輕輕松松換個三好學生也值了。
想到這裡,他心裡更是有些感謝白小天,如果不是他拼死抓住那個家伙,那自己的電棍很可能就白挨了。所以他又笑著說道:“小天,平時還真是看不出,你這麼能打啊,是不是練過啊?”
要說302寢室中誰的性格最活潑那絕對算是趙國榮,不高不矮、不黑不白、不胖不瘦的他性格倒是和以前的白小天蠻像,和誰都有話說。說得好聽是熱情似火,不好聽就是不是一般的八卦。所以他也立刻湊了上來:“我聽那幾個保安說,當時之所以對你出手那麼重,其實是因為嚇壞了。真看不出你平時不哼不哈,打起架來這麼狠啊。聽說那家伙手持高壓電棍都被你干趴下了,四個保安在扭打中也被你打得不輕,你不是真練過吧?大家都是哥們,有空教教我們嗎?”
“是啊、是啊,減減肥也是好的。”柳平安的一張胖臉也不甘寂寞的綻放了笑容。
白小天臉部肌肉變換了半天,最後說出了一句讓其他三人莫名其妙的話:“湯建中,你和王院長很熟?”
“還行,我爸和他很熟。”說完,湯建中心裡說道:不過,他和人民幣更熟。
“你能不能讓王校長不要表揚我。那個什麼優秀學生也還是評給更需要的人吧?行嗎?”白小天一臉的期待。
“啊?”三個人愣住了,他們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通報表揚雖然沒有什麼實質的獎勵,但好歹也是一種榮譽,雖說這類的表揚不會記錄檔案,但多少能增加點知名度。將來寫簡歷什麼的也能多一條本錢。而優秀學生就更不用說了,一旦評上還能發三百塊錢。雖然不多,但是對於在他們眼中不太富裕的白小天也算是個幫助吧?
當然如果沒有賀祥的存在,白小天是很樂意接受表揚的,可惜現在他的心裡非常後悔最後為什麼要沖上去。怪不得人家說沖動是魔鬼呢?
“為、為什麼呀?”湯建中一臉茫然的問道。
“因為我只想在大學裡安安靜靜的讀完這四年書。可不想出什麼露什麼臉。”白小天說完,其他三人徹底傻了。這話什麼意思?難道這家伙還是什麼名人不成?或者像小說中的某某大家族的某某公子的歷練?
不過片刻三人都回過神來互相望了望,心裡一致發出了對白小天的鄙視:靠,咱們奉承你兩句,你小子就輕飄飄的找不到北啦。你以為這是小說啊。裝B也不能裝成這樣啊?小子,小心裝B被雷劈喲,
白小天說完這句話,就爬到了他的上鋪,睡覺去了,他確實有些累了。先是打人,爾後被人打……
…………
夜已經很深了。302寢室裡傳來柳平安帶著口哨的打鼾聲。白小天卻是躺在床上卻睡不著。一方面是擔心此事最後傳到賀祥的耳朵裡。而另一方面則是興奮得睡不著。
之所以興奮,是因為他懷疑自己不怕電。在那位疑犯口供中是說電棒刺中了他。不過,警察檢查電棒的時候發現已經沒有電了,所以也沒有去探究為什麼疑犯說電棒刺中了他,而他卻完全沒有反應?在當時白小天也沒有想這麼多。
不過現在回憶起來,他似乎記得在當時自己被電棍刺中他的時候,他的心口確實微麻了一下,但是然後好象身體裡出現了一股熱流瞬間被傳到了印堂的位置。接著就一切如常了。並沒有感到有任何的不適。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或許、也許、不,肯定應該和他的這第三只眼有關。可惜,他的腦子中雖然有不少留下來的記憶,但是並不完整,很多都是一段段片斷,而更重要的是這一個月來他時不時的會出現太陽穴漲痛,他也差不多明白是怎麼回事,這大概就是吞噬了那個小金靈魂後的後遺症,小金的靈魂雖然已經失去了意識,但只有等小金的靈魂完全被他的靈魂融合了,那個後遺症才會真正完全的消失。
看來,他還得做個試驗測試一下自己是不是完全不怕電。
第十章煉
白小天測試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第二天早晨,上午是高等數學,這是大課。白小天找了個借口說是身體不舒服,讓湯建中幫他請假。湯建中自然滿口答應。而且假也不用請了,因為班上記錄考勤的干部正是他。高等數學算是大課了,兩個小班在一起五十多人,又是在階梯教室,空空蕩蕩的少了白小天一個,也不太可能被老師覺察。而且高數老師可是從來不點名的。
等湯建中等人走後,白小天才慢慢下床,第一次享受了湯建中為他打的早餐——八寶粥和油條。
十多分鍾過去後,整個學13號樓慢慢靜了下來。
白小天謹慎的將窗簾拉上。然後開始了他的實驗。
昨夜的電棒據說乃是三百萬伏,白小天除了瞬間有微麻外,並沒有什麼不良反應。因此他估計自己及時直接接觸220伏的照明電路,更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不過他的宗旨一向是安全第一。
因此他決定先試試鈴流。鈴流電壓乃是75伏。即使自己判斷有誤,也不會就是被電麻一下,不會有生命危險。
白小天先將電話的接線盒拆開。然後左手直接抓著兩根電話線的線叉。右手掏出手機開始撥打宿捨裡的電話。很快一陣微癢從左手傳來。然後接著有一股比昨夜弱的多暖流瞬間傳到印堂,只是也許這股暖流太過弱小的緣故,印堂那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因為鈴流不斷弱小,而且是間歇的,因此這股短促的暖流瞬間消失,瞬間又出現。
反復的試了好幾次,白小天終於可以很肯定地說自己應該是不怕電了。至少那些照明電路之類的低壓電,應該是安全的。而最讓白小天感到興奮的是在反復的試驗中他感覺到了在那股暖流湧向印堂的時候,似乎還有一股微弱的幾乎無法察覺的暖流隨機的消散在體內
因為鈴流電壓很低,所以暖流本來就很弱,這股分流就更弱了。如果不是周圍環境非常安靜,白小天又一直全神貫注,並且反復的試驗了好幾次,這股分流的存在幾乎很難發現。
白小天仔細的琢磨著。暖流應該就是電流。小金的記憶中,雷靈之體最適合修煉的就是雷電法則。只不過修煉雷電法則需要吸收的是雷靈之氣。而雷靈之氣是比一般的神之力還要高級的神力。即便在神界也並不濃厚。在仙界、在凡人界就更不用說了。而在地球連天地靈氣都已經很稀少,更不要說高階的靈氣雷靈之氣了。
不過白小天的考慮卻不同。在現代科學體系中,雷的本質就是電。那麼所謂的雷靈之氣是不是在電中也有呢?
他一邊考慮著,一邊也作出了判斷,估計220伏的照明電對自己就算有傷害應該也不會大。
只是,為了萬一他還是覺得謹慎些好。
他拉開了電燈。然後搬來一張椅子,站上去,擰開了電燈的拉繩開關盒。然後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用手背飛快地靠了一下簧片,然後迅速抽回,感覺只有一點點微麻,比鈴流的感覺強不了多少。仿佛的好幾次試驗之後,他才放心大膽的將右手兩指直接按在簧片上。
頓時兩指不斷傳來陣陣的微麻。同時一股暖流源源不斷地從兩指飛快的流向印堂,這股暖流雖然強度不能和昨夜的電棒相比,但卻勝在源源不斷。好一陣,白小天感覺印堂處有些發癢,然後他的那只雷靈之眼在不受他控制的情況下睜開了,然後不停的細微的顫動著。幾分鍾過去後,他逐漸感覺到從這第三眼傳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比在用餐進食一般,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充實的快感。
過了好一陣,白小天逐漸適應下來。這個時候他把精力放在了另一股微弱的分流上。這股分流比流向雷靈之眼的弱的多得多。順著手指、手臂隨機的流入身體各處,不過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無法感覺到它的存在。
白小天想了一會兒,決定按照他想的方法試一試再說。說干就干,他先是仔細的感覺著這股從兩根手指流入體內的分流,小心的控制著它順著手臂緩緩的流入丹田。然後不斷地重復再重復,隨著時間的推移,流入丹田的分流越來越多。雖然始終沒有出現任何意外,但是他還是分外的警惕,不讓一絲分流溢流出他的丹田之外。
緊接著白小天按照記憶中的修煉方法,控制著這股分流從丹田流出順著經脈在體內慢慢運行,經過了一個周天之後,那分流緩緩地重新回流到了丹田之處。白小天敏感的感覺了分流經過這麼一次循環之後似乎從量上又小了不少,但是也不是全無好處,似乎這股經過一次體內循環的分流變得比之前控制得要更容易許多了。白小天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股分流進入丹田後沒有再出現主動溢出向身體其它部位逃散的現象,少就少點吧,只有受我控制得東西才是真正屬於我的,白小天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於是白小天繼續控制著這股分流再次的在體內又循環運轉了一個周天。這次經過再度內循環一次的分流又少了一些,但是重新回到丹田後,這股分流似乎變得已經完全融入了丹田之中了。並已經變得完全可以讓他隨意控制了,不需要再小心翼翼的對待了。這讓他真是喜出望外。
他不知道應該這些來源於電流的暖流,現在算不算得上是修真者最初具有的真元力。按照記憶,這應該算是吧?要不然這算什麼呢?
很快他又接著試驗了一次,控制著一大股分流在體內循環運行兩周天之後存入了丹田。
這種丹田逐漸充實的感覺讓他感到很溫暖,分常溫暖,高興的同時又感到詫異,想不到他之前已經無可奈何的決定放棄的修真道路卻忽然以這種方式擺在了他的面前。而且擺在面前的似乎是一條寬敞的通天大道,盡管這個方式似乎有些詭異,完全與他得到的記憶與眾不同,可是他分明能感到這是一條看得見摸得著的通天之路。
可就在這時,忽然一下子體內的暖流瞬間消失了,從手指傳來的微麻也沒有了。面前也變得一片黑暗,還不等白小天反應過來,就聽到樓道裡傳來一個男生憤怒的罵聲:“混蛋,誰他**的又用電爐了?”
緊接著就是就聽到樓道裡不斷有人發出各種各樣的咒罵聲。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