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窮人 第二卷 外卷之命運1
    外卷之命運1

    引子

    白小天不相信命運,這與他的信仰無關,只是能自己未來的人生道路上保存一點希望和走下去的運氣。

    白小天不是一個悲觀的人,實際上在三天之前除去相貌有些大眾化外,他完全算得上是一個陽光少年。在小學、初中和高中班主任老師給他的評語中不約而同的有一條:性格開朗。

    作為一個中等富裕的知識分子家庭的獨生子女,十七歲以前的人生中算得上是無風無雨、平平淡淡,除考試外無大事。因此雖然他各方面能力均不出眾,但開朗的性格還是讓他在老師和同學中很有人緣。

    可是在三天前的早晨他一覺醒來後,白小天的平靜生活徹底發生了改變。因為他發現自己忽然變成了一個怪物。準確地說,他的額頭中間多了一隻眼睛,這隻眼睛的眼眶與原來的兩隻眼睛的眼眶相比稍小,而且是圓形。眼睛的瞳仁是紫色的,看起來有些妖異,有些恐怖。當他站在鏡子面前的時候,直接就嚇暈了過去。

    自己怎麼就變成了三眼怪物呢?他想不通。前一天睡覺之前還是好好的,一覺醒來就變成了怪物。怎麼會這樣呢?他努力的回憶。因為他就要前往海城大學報道,因此前一天的晚上被他的好友也是高中時的同班同學,楊軍和趙建明兩個考入本地大學雲陽師大的傢伙拉去喝酒了。喝的雖然有點多,但是他的腦子還很清醒。他打的把兩人送了回去,然後就直接回家了。因為太累,簡單的洗漱了一番,直接就上床睡了。怎麼就變成怪物了呢?他無論如何想不通。

    白小天性格開朗,但因為沒遭過什麼磨難,所以膽子不大,算不得上一個有擔當的人。不過,三天前他幹了一件十七年來最有擔當的事情。他沒有將此事告訴父、母。這件事情無關對錯,只是他不想讓父母擔心。他找出了一頂太陽帽戴上。

    懷著忐忑的心情,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白小天來到了海城。他沒有去海城大學報到,而是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了下來。這一切只因為在火車上聽到一個海城大學的老生在給另一位新生聊天吹牛時,提到報到之後,新生都要經過體檢。

    「體檢」這個簡單的詞彙瞬間擊潰了他變得敏感而脆弱的神經。他彷彿看見無數的用驚訝的目光望著他,然後齊齊伸手指向他嘴裡同時尖叫「怪物」

    兩天了,白小天住在這家名叫天安的小旅館裡已經呆了兩天。他一直呆在單人間裡,那也沒去。甚至連叫外賣都不敢,只是將帶在身邊的方便面、熟食、零食湊合著。而他頭上的那頂白色的太陽帽更是在睡覺時都沒敢摘下。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白小天很明白:逃避不是辦法。帶來的所有能吃的東西都吃完了,這只是小事。重要的是明天是報名的最後一天了,而且到了海城他就沒敢給父、母打電話。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可是這樣躲著顯然是不行的,再不聯繫父母一定會心急如焚,說不定會直接來海城。而學校他卻是不敢去的。

    翻過來想過去,白小天終於決定回家,向父母坦誠一切。雖然他估計父母親束手無策,但最起碼他們比自己更有經驗、更有能力。

    白小天買了晚上回雲陽的火車票後,心慢慢平定下來。下午就要走了,在海城待了兩天,還沒有仔細看看這個城市。最大遺憾是還沒有去過海城大學。讀書是不可能了,能去看一眼也是好的。

    第一章高人

    陣陣清風撫摸著酷熱的城市,給這個巨大的灰色叢林帶來些許涼意,無數忙碌的人們卻無暇停下匆匆的腳步來享受老天的恩賜。

    這裡是海城,一個離大海還有上百公里的地方。幾十萬人擠在這個乾燥而擁擠的城市裡,改變著命運的同時也被命運改變。

    位於南城區的海城大學是海城市唯一的一所大學。白小天從37路公共汽車上下來,前面不到五十米就是海城大學的西門,也是正門。

    白小天心情有些激動向著校門走去,快要走到校門前又停住了,眼睛轉向了馬路對面。馬路對面乃是一段蜿蜒的土城牆,白小天看過海城大學的簡介,知道,這應該就是元朝時期海城的土城牆遺址了。因為城市的建設,土城牆基本已經拆除,只剩下了海城大學西面的一段大約兩百多米的遺址。而在土城前面還有一條並不寬闊的河流,據說那就是當年的護城河。因為城市擴大的原因,如今這一段的土城牆和護城河就夾在了兩條單行馬路之間。而這土城之下,護城河之邊也不知從何時起就自發的變成了一個舊貨淘換市場。

    近兩百米的距離遍佈著各種各樣的舊貨攤位,小到書籍、光碟,大到電器、首飾,銷售的同時也收購,端的是生意興隆,熱鬧非凡。

    當然此刻的白小天對二手貨沒有任何興趣,讓他感興趣的是。他看到了一溜的算命攤子。這樣算命攤子如今幾乎在各個城市都能見到,就是在雲陽那樣的小城市也有兩、三處,以前的白小天對此自然是視若未見。不過,今天,白小天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一根稻草,就算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白小天快步穿過馬路。站在那裡,卻又有些猶豫。一來他在想應該如何在不暴露自己秘密的情況下詢問呢?二來,這裡的攤點有七、八個,該找那一位呢?

    算命攤點著實不少,足有八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過生意卻並不行興旺。只有一位中年瞎子面前有一位頭髮雪白的老婆婆不知道在算命還是測字,被那瞎子拉著手娓娓道來,老婆婆不停的點頭,看來是說到他的心裡去了。

    白小天正猶豫間,忽然聽見一個女孩的聲音:「媽,快點走啊。」

    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紅衣少女拉著一個中年女人向著舊貨市場的方向走去,白小天記得餘光中看見他們是從海城大學西門走出來的,心裡猜測,這個女孩可能和自己一樣也是新生,可惜自己沒有這個命,想到這裡不禁有些傷感。

    中年女人遲疑了一下,說道:「小芸,我想……」

    「媽,都說,這是封建迷信啦。先不說世上有沒有什麼天機,真的有,也不是這些人能算得出來的。這些人如果真有這樣的本事,還會在路邊擺攤?」紅衣少女小嘴一撇,說道。

    紅衣少女和白小天以前的想法別無二致,被她這樣一說,白小天更猶豫了。

    「可是,這幾天我總是覺得心神不靈的,晚上老睡不著。」

    「好吧,好吧,那就快點。」紅衣少女眼睛一掃,嘴角露出微笑,拉著她媽媽來到一個攤位前,手一指:「就他吧!」

    「他?」中年女人眉頭皺了起來。

    在她們面前的是一個男青年,中等個子,小鼻子小眼睛,上身白色T血,下身黑色牛仔,文文靜靜的樣子,頂多二十歲。八個攤位中,也就他年紀最小,看起來也最整潔乾淨。可是他這個樣子說他是學生無人會懷疑,說他是算命先生,只怕沒幾個人會相信,怪不得紅衣少女笑呢。

    紅衣少女抿著嘴笑嘻嘻的問道:「同學,你會算命吧?」問完之後,自己都忍不住左手捂著嘴笑起來。

    男青年原本雙手環抱,靜靜地站在那裡也不知在想什麼。聽得少女發問,蹲下從身後遞過去兩個小塑料凳,然後自己也拿了一個小塑料凳,坐下。也不說話,只是指了指地上鋪著的紙。

    因為每個算命攤前都鋪著一張紙,什麼易經、八卦、麻衣、梅花啥的,普通人也沒誰會去注意。男青年這麼一指,紅衣少女這才順眼望去。這麼一看,才發現這張紙上的確有些不同。

    一是別的攤位前都是用毛筆寫的,而這張紙上卻分明是圓柱筆,雖然看得出特意塗抹加粗過,但字跡還是顯得有些小。而最特殊的是,紙上面只有一副對仗不整地對聯:

    不算命來不測字,不問卦來不摸骨。橫批是只望氣數。

    中年女人顯然也是個經常算命的資深顧客,於是問道:「望氣數是什麼意思?」

    男青年聳了聳肩:「阿姨,這個問題解釋起來要明白需要相當的專業知識。」

    中年女人被他說的一愣。紅衣少女卻是笑的更歡了,右手已經按著肚子了。

    男青年卻是一本正經的說道:「問一次五元。」

    「好了、媽。不就是五塊錢,快問吧?」紅衣少女顯然好像很趕時間。

    中年女人想了一下,最後說道:「是這樣的。這幾天我總是覺得心神不靈的,晚上老睡不著。小師傅,你看這是怎麼回事呢?」

    男青年把眼睛閉上,好一會兒才睜開,然後慢吞吞的說道:「阿姨,您祿運不濟,疾病纏身是在所難免。好在您壽運還長,只是小病而已。建議您有空您就多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雖然祿運不能更改,但是還是可以減輕一些痛苦。」

    紅衣少女瞪圓了兩個眼睛望著他:「這就是你算的命,要去醫院還找你幹嗎?」

    男青年依舊慢條斯理的說道:「除了那些命運不定之人外,每個人的運數乃是天定。所謂算命不過就是把運數提前告訴你。逆天改運,大羅神仙也沒有這個本事。我本領低微,自然就更沒有。」

    雖然答非所問,但紅衣少女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或者再指責他。於是一拉中年女人的手:「媽,咱們走吧?五塊錢也不能給這種騙子。」

    中年女人遲疑了一下,走了。

    男青年倒也沒說什麼,拿出一根煙,默默地抽起來。

    白小天站在一旁,全程觀看,雖然看起來似乎這個男青年最不靠譜,但是仔細一想他覺得說不定此人還真是個高人。至少在這七、八個人中可能也就他有幾分本事。

    白小天正要上前,卻被旁邊的一對三十多歲的男女搶了先。

    那對男女在前面那對母女算命時就站在了白小天的身邊,估計和白小天的想法一樣,所以捷足先登了。

    「小……師傅,我……我們想問問我們有沒有兒子。」女人顯然很焦急,剛坐下就急迫的問道。

    男人張了張嘴,沒說話。

    「大姐,你別著急。」男青年笑了一下,然後把眼睛閉上,又等了好一陣才睜開,語氣依舊是緩慢平穩:「大哥、大姐,恐怕您們要失望了。你們這輩子福運不夠,注定無子。」

    那對夫妻對望了一眼,倒也沒有說什麼,顯然這個答案早已經麻木了他們的神經。女人顯得有些不甘心的問道:「能有什麼辦法嗎?」

    男青年搖了搖頭:「除非是命運不定之人,否則誰也沒有這個本事能夠逆天改運。不過,大哥、大姐也不要傷心,你們收養的女兒會很孝順的。」

    那對夫妻顯然吃了一驚。因為丈夫的不育症多年治療無果,上個星期他們在孤兒院裡抱養了一個女嬰,沒想到這個男青年竟然能算出來,看來真是個高人。」

    「真的沒有辦法?」女人原本黯淡的神色一下亮了起來,小聲地說道:「小師傅,我們還有積蓄,能不能費心千萬幫幫忙?」

    男青年搖了搖頭:「大姐,我真的無能為力。而且我基本可能肯定地說這個忙誰也幫不了。所以我勸您一句,千萬不要花冤枉錢。畢竟誰的錢都是大水飄來的。」

    女人一臉失望。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一百塊,往紙上一放,說了句「謝謝」,拉起女人就要走。

    男青年拿起一百塊飛快地塞回男人的手上:「大哥,承惠五元,謝謝」

    第二章高徒

    白小天等那對夫妻走後,趕忙上前,他現在心裡已經肯定了這個男青年絕對是個高人。

    「我……」白小天才說一個字。

    男青年就站了起來,靠近他小聲地說道:「實在對不起,我本事低微,看不清您的運數。」

    「啊?」白小天愣住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什麼?我不明白。」

    男青年望了一眼,聲音依然壓得很低:「一般來說,普通人的命運並不難算出。當然法力高強的人他的運數會自動遮蔽。但是只要功力深厚過他,他的運數還是能夠算得出來。但是世間還有一種人,那就是命運不定之人,這種人天生命數不定,無論是誰也無法測算。」

    「你是說我?」白小天指了一下自己,他沒想到自己還真怪物,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怪物。

    男青年慎重的點了點頭。

    白小天調整了一下氣息:「我不是來算命的,我是來(白小天腦子轉了一下)咨詢的。咨詢一個問題。」

    「您說。」男青年非常客氣,只是顯得有些神秘或者鬼祟,他始終緊緊靠著白小天,而且聲音壓得極低。

    不過白小天本來就不想別人聽到,這正和了他的意。而且此時除了附近的幾位算命先生,並沒有其他的路人,倒是讓他又放心不少。

    於是他問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三隻眼睛的動物嗎?」

    這個問題要是一般的算命先生聽到,肯定會衝他翻白眼,拜託這裡不是動物知識講座。

    男青年不但沒向她他翻白眼,思索了一下,認真地答道:「據我所知,在新西蘭島上生活著一種叫Tuatara的爬行動物,有三隻眼。這種爬行動物看起來很像蜥蜴。地球上目前三隻眼的動物只有Tuatara這一個物種。」

    小天皺著眉頭,心想:自己不會是感染了Tuatara的病毒,基因突變了吧?當然這只是一個念頭忽閃而過。他想繼續問,可是忽然之間,他有些彷徨,不知道該怎麼問,也不知道該問些什麼?

    總不能直接告訴他自己長了三隻眼,問他有沒有什麼辦法消除吧?

    白小天問不出口,男青年也不說話,只是他的眉頭也在緊鎖著,似乎也在思考什麼重大問題。兩人就這樣站著。

    話到嘴邊無論如何說不出口,白小天最終決定放棄了,於是他從錢包裡掏出了五塊錢,往男青年手上一塞,說了聲:「謝謝」

    白小天轉身要走,卻被男青年一把拉住:「請問,您的生日是不是一月一日?」

    「你怎麼知道?」白小天下意識的一問,後來一想,人家可是高人呢,也就釋然了。

    「真的是一月一日?」男青年卻顯得無比激動,抓得白小天的手腕生痛。

    「你想幹什麼?」白小天感覺到左手腕上彷彿套了一個鋼箍,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瘦弱的年輕人力氣卻大的離譜,他一邊拚命想掙脫,一邊說道:「你想幹什麼?」

    那男青年忽然放了手,笑嘻嘻的說道:「師傅,我可算找到你了。」

    「師傅?你……你找錯人了?」白小天有些傻了,不知所措。

    「沒錯、錯不了。師傅,這裡說話不便,咱們上去說」男青年用手一指一旁的土城。

    …………

    白小天迷迷糊糊的就被男青年拽上了土城。他越想越迷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他忽然多了只眼睛,而這個看起來有些神秘的男青年又叫自己師傅,越想越不明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左右無人,白小天忍不住問道。

    第三章一人一狗

    正在此時,一隻黃毛京叭不知從哪裡躥了出來,圍著白小天轉了一圈,然後衝著他「汪汪」的叫了兩聲。這只京叭全身毛色金黃,身上的毛髮梳理得很好,且沒有一根雜毛,看起來像絲綢一樣光溜,只是尾巴高高上卷,再加上濃密的鬃毛和一雙凶悍的目光,如果不是它「汪汪」的叫聲,很容易被人誤會為這是一頭小金獅。

    不過,一向膽子不大的白小天還是被嚇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兩步。

    「還不動手,更待何時」那京叭突然大叫一聲,竟然發出了人聲。說話間,它的兩隻凶悍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白小天,恍惚間白小天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刺了一下他的雙眼。

    老天爺,狗竟然會說話。會說話的狗真是見鬼了。

    白小天嚇的尖叫一聲,轉身就跑。不過尖叫也好,轉身也罷都只是他想想而已。實際上他張大了嘴,卻發不出聲來,想要轉身也完全做不到,心裡著急,他卻只能站在原地愣是完全動不了了。

    男青年一臉為難卻又有些誠惶誠恐對著那京叭說道:「師傅,他可不是什麼惡人,算了吧」

    那京叭雙眼一瞪,衝著男青年「汪」了一聲,就見那男青年雙手抱頭蹲下身去,臉露痛苦之色。

    「還不快點。」那京叭催促道。

    要是以前看到這幅場面,白小天一定會不屑的說道:「這電視劇編的也太狗血、太荒誕了。」可是現在他的心中除了恐懼什麼也沒有了。

    剛才在那京叭將盯著他的目光移開望向那男青年之時,他分明感覺到全身一鬆,似乎能動了,可是等京叭把目光轉回,他的身體又重新回復了那種完全被禁錮的狀態。

    男青年站起身來,左手揉著太陽穴,右手則從懷中掏出一張對折的黃紙,走到白小天身前雙手合十,衝著他拜了拜:「兄弟,不要怪我,我也是沒有辦法。祝你早日投胎轉世,下輩子投個好人家。」

    白小天頓時嚇的魂飛膽破,可是卻什麼也做不了,無能為力。待宰的羔羊,指得就是這種狀態吧

    那京叭卻怒道:「囉唆什麼,沒看到我在消耗魂力嘛。」

    男青年歎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將黃紙展開,略微撫平。白小天見那黃紙比巴掌大些,上面用紅色的某種顏料塗抹著某種圖案。那圖案儘是彎彎曲曲的線條,看起來似字非字。想到之間的詭異情景,再加上男青年剛才的話,他不禁全身發抖,臉色蒼白。當然臉色蒼白確實沒錯,不過全身發抖只不過是白小天的意識而已,如今就算他害怕的想顫抖,也不是現在的他能做的到的。

    那男青年將那張黃紙往他胸前一拍,然後面色嚴峻,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猛地向那黃紙上一戳,白小天恍惚看見一道銀光一閃從那男青年的兩指間飛入黃紙,再然後他就覺得全身一震。

    「快點。如果有人來了,就麻煩了。」那京叭很不耐煩地叫道。而白小天這時發現它的眼睛已經沒有再盯著自己,於是本能的一掙,卻發現自己依然一動也動不了。而且比之剛才更恐怖。之前雖然他身體動不了,甚至連說話都不行。但是他的眼珠還能轉動,可現在不但他的眼珠完全動不了,連眼皮都不能眨一下。雙眼一動不動,只一會兒就感到又麻又癢,既不能眨眼,又不能揉搓,很快眼淚水迅速在眼眶中堆積。

    那男青年又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紙,不過速度明顯加快了許多,立刻將其展開,黃紙上也是一個紅色的似字非字的圖案,只是看起來和貼在白小天胸前的那張似乎有些不同。

    很快,男青年又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打火機,飛快地將手中的黃紙點燃。讓白小天驚訝的是黃紙燃燒的時候不但沒有一絲煙甚至沒有落下任何灰燼,很快黃紙燒完,白小天依稀看見在原本黃紙所在的空氣中似乎隱約間出現了一小團銀光。

    男青年伸出兩指對著那團銀光指著白小天的方向大叫了一聲:「去」

    那團銀光疾速向白小天飛來,白小天感覺身體似乎微微一麻,然後就沒有其他感覺了。

    京叭輕笑了兩聲,然後叫道:「很好,背起他,快走」男青年加快了速度又拿出了一張黃紙,點燃。只是這一次,他一口將那銀色光團吞了下去。

    一分鐘後京叭在前,男青年單手將白小天夾在胳膊下,狀態及其輕鬆的下了土城。很快他們穿過了另一側的馬路,走進了一個看起來有些老舊的小區,來到一個住宅樓前,坐電梯直上了九樓的一個單元。

    在這期間,遇見了少說也有幾十人。白小天就這樣男青年被夾著的古怪姿勢,竟然沒有引起一個人的注意。甚至上電梯的時候也沒引起那位開電梯的阿姨的驚訝,白小天心裡暗暗估計自己應該是被隱形了。

    這詭異的一人一狗為什麼要抓自己呢?白小天想不明白。同時他也快徹底崩潰而絕望了,因為他看不到自己有一絲脫險的希望。不說這一人一狗詭異的本領,單說那看起來單薄的青年就這樣輕輕鬆鬆毫不停歇的夾著他走了少說也有三、四公里,就可見光是他的力氣就夠駭人聽聞的了。

    這是一間二室一廳的房子,房間裡都只有一些簡單的傢俱,唯一的電器就是一台電冰箱。最與眾不同的是,房子裡所有的窗簾都拉的死死的。因為沒有開燈,所以顯得有些昏暗。

    男青年剛將白小天放在了廳裡的沙發上。那京叭就說道:「時間不早了,賀祥,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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