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窮人 第二卷 外卷之雙雄
    外卷之雙雄

    第一章酸酸甜甜

    藍色的天空萬里無雲,碧綠的雲江水,鏡平無波。

    白小天騎著一輛二八自行車飛快地行駛在沿江路上。酷熱的天氣將柏油路烘烤的如同火爐一般,路上偶有幾輛汽車飛馳而過。到了南郊後,路人幾乎是渺無蹤影。

    白小天猛蹬踏板,然後沿著斜坡上了堤壩。又前行一段後,將自行車在路邊支上。解開綁在車後的一個蛇皮袋子,往肩上一搭,悠悠然的下了堤壩向著江邊走去。

    堤壩離江邊不過四、五十米的距離,轉瞬即到。

    白小天站在江邊觀察了一下,看到了在江邊留下的記號——一塊青色的鵝卵石,又四下望了左右百米之內沒有一個人。江面上也沒看見有船隻。頓時放了心,將蛇皮袋打開,先是掏出了一個魚簍綁在腰上,然後又掏出一個綠色的網兜。那網兜連在了一根金屬短棍上,

    白小天雙手一拉,短棍的長度變成了一米五、六,原來是一根活動的伸縮手把,整個東西看起來分明是一個魚舀,白小天反手一插,將魚舀插在後背。然後又從蛇皮袋裡掏出一根金屬短棍,又從邊上找了塊石頭將蛇皮袋壓上,脫下腳上的人字拖,施施然的下了水。

    在水中前進了十餘米,江水已然漫過了膝蓋。儘管白小天穿著的是大褲衩,也不得不將兩個褲管直接捲到大腿根處。又向前走了七、八米,白小天方才停了下來,將手中的那根金屬短棍拉長到盡三米,方才停手,兩眼炯炯有神的在江面上搜尋,彷彿他的眼睛能夠透過水面清晰無比的捕捉到每一條游魚。

    搜尋了兩、三分鐘,白小天向前又移動了兩、三米,接著又向左移動了幾步,然後雙手連續搓動了兩下,接著猛地將手中的金屬棍插入水面,最後雙手緊緊地握棍迅速的在水中划動。

    大約半分鐘,他停了下來,長噓了一口氣。左手拿著金屬棍,右手反手從背上掏出魚舀伸入水中,很快撈出一條四斤多的大草魚。他快速的將大草魚從魚舀中放入魚簍。

    就在此時,江面上翻起了四、五條小魚,皆是魚肚朝上,隨著水流緩緩向下流去。白小天眼明手快的用魚舀將小魚相繼撈起,然後放入魚簍。

    白小天將魚舀插回後背,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然後兩眼緊盯水面,再次觀察起來。四、五分鐘後,他又向左移動了幾步。

    接著雙手猛地再次搓動,金屬棍再次插入水中。在肉眼不可視的情況下,一股電流順著他的雙手沿著金屬棍湧入水中,幾條小魚迅速被電麻過去,接著就被白小天撈起。只是這一次最大的魚也不到一斤,只是其中有一隻三兩多的螃蟹。

    白小天將收穫依次放入魚簍後,魚簍已經被裝的滿滿當當。於是,他轉身回到了江邊,將魚蟹倒入蛇皮袋,用繩子紮緊,壓上石頭,然後再次返回江中。

    不過,接下來的收穫大不如前。小半個鐘不過撈到半斤的小魚三、四隻。白小天歎了口氣。自從前年上游的臨江水電站攔水截壩後,雲江裡的水就越來越淺,這魚也變得越來越少,就算白小天本領在身,收穫也是大不如前。

    沒辦法,看來只能去更深的地方碰碰運氣。於是他再次返回江邊。

    不過,這個時候他的蛇皮袋邊已經站了一個身體干矮瘦小四十餘歲的中年男人。

    白小天一看,一邊搖頭一邊感歎:「你怎麼又來了?我說你成天閒著,難道不用工作的嗎?」

    男人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黃斑牙:「我現在最大的事情就是勸你回到正途中來。」

    白小天無語了。自從上星期他在江裡撈魚被這個男人發現他能放電之後,這個男人就像一隻大頭蒼蠅一樣把他纏上了,非要拉他去修道。這以後每次他來撈魚,雖然經常變動地方,但幾乎每次都無一例外的能遇見他。當然每次都不免一翻苦口婆心的勸說。

    「道友,你雖然天資卓越,但至今未達先天。先天不至,壽元就和常人無異。常人的一生至多不過短短百年,時間珍貴呀。倘若五十之前不到先天,再要修道就好比是逆水行舟,到頭來十有**如水中撈月,徒勞一場。」男人滿臉慈悲,苦口婆心:「道友,我勸你還是

    結束這些無聊的行為,專心回到修道上來吧」

    又來了,又來了。唐僧也不過如此吧?

    白小天見的多了,乾脆無視之。將魚倒入蛇皮袋,然後脫下上身的T血。猶豫了一下,又將大褲衩也脫了下來。全身頓時光溜溜的只剩下一條四角短褲了。將魚簍再次綁在腰間。用毛巾將額頭上的汗水擦盡,丟在一旁,正要左手持魚舀,右手持棍,正要再次下水。

    一隻軍用水壺遞到他的嘴邊,中年男人笑瞇瞇的說道:「這天氣真熱,喝一口。」

    盛情難卻,白小天接過。

    壺裡是加冰的酸梅湯,酸酸甜甜,真爽

    喝了一大口,似乎每個毛孔裡都開始往外淌汗。白小天擦拭了好一陣,這才又喝了一大口。吃人的手短,喝人的嘴短,儘管酸梅湯不值什麼錢,但總是不好意思態度保持那麼惡劣。

    「謝謝。」白小天將水壺遞回,然後說道:「我說大叔,沒事的時候,可以唱唱歌、跳跳舞,再無聊就搞搞一夜*啥的,千萬少少看電影,尤其是那些妖魔鬼怪的。」

    男人的臉一下拉的老長:「不是吧。道友你到現在還不相信道?」

    「相信、相信。」白小天連連點頭:「空手道、跆拳道,天道地道人道劍道,黑道白道黃道赤道,乜道物道道道都道,自己那道系非常道,呸呸呸呸呸胡說八道。」一邊唱著,他一邊搖頭晃腦的的向江邊走去。

    「等會兒。」男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沒想到他人又矮又瘦,力氣卻是不小,白小天掙了一下,竟然沒掙開:「倘若世間無道,那你對你身上的事又怎麼解釋呢?」

    「我?」白小天回頭一笑:「我這是特異功能,和什麼道八桿子打不著。大叔,雖然我惹你生氣,可是你答應過我的,打死也不告訴別人我有特異功能的事,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噢」

    「當然,打死也不說。」中年男人此刻的形象絕對是無數**英烈靈魂附體,意志顯得無比堅決。

    「那就好。」白小天眼見男人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又不好掙扎,喝了他的酸梅湯不說,還得要他保密呢。雖然他不是一個文學愛好者,但是他還是知道在人類漫長的歷史中,無論古今中外,異類從來沒有好下場。自從十二歲那年一次觸電後他知道和別人的不同之後,他就一直隱藏著這個秘密,連父母都沒有告訴。

    他之所以來撈魚,那也是因為沒有辦法,父母下崗之後,幾年來家裡生活水平每況愈下,而他也只能想到這個辦法補貼一點家用。上星期,高考分數一出來,他就知道錄取不會有問題了。家裡雖然學費也能免強湊上,可是下學期呢?下個學年呢?所以,他想著抓緊這段時間,多撈點魚。多賺點錢。因此幾乎每天都來江裡撈魚。雖然小心又小心,盡量避著人,可是沒想到還是被中年男人看到了而且看穿了他的秘密。

    作為一個中學生,儘管身懷異能,總不能殺人滅口吧,這樣的念頭,他想都不敢想。因此他還真不敢得罪這個中年男人,儘管他認為這個男人就算沒有神經病,也多半患有幻想症之類的心理疾病,否則一個成年男人怎麼會想著修道這麼荒誕的事情,而且還要拉著自己去給他做徒弟

    「大叔,你修道多少年了?」白小天耐著性子問,一邊想該怎麼脫身呢,同時心裡打定了主意,明天無論如何不來撈魚了。還是去北郊的山上打鳥好了。現在的麻雀可不是一般的猖狂,憑著手中的這根金屬棒,收穫也許不會比捕魚低多少。

    中年男人臉一紅,訥訥:「我二十二歲才醒悟,開始修道,可惜這副身體體質太差。地球上如今靈氣又太稀。雖然每日勤勉,可惜只能是事倍功半。不過,道友你卻不同。在我的教導下,三五年間你就能踏入先天。」

    「先天?什麼是先天?」白小天一邊問道,一邊伸手去拿毛巾,中年男人看他不便,於是鬆開了手。

    白小天心中暗喜,拿毛巾擦了擦,然後開始穿衣褲。

    男人見他沒有下水,於是侃侃而談:「修真者在成仙之前境界分為:金丹期、元嬰期、洞虛期、空冥期、渡劫期、大成期。每一個境界都分前期、中期、後期。達到大成期之後,才會飛昇成仙。而普通人想要成為修真者也需要經過兩個境界,後天、先天,同樣也分前期、中期、後期。一旦踏入先天,最重要的好處就是壽元能達到五百歲左右。」

    男人說到這裡苦笑了一下:「想不到我周鞍,苦練二十年竟然還在後天中期徘徊。」

    「五百歲,白癡。」白小天心裡暗罵道,當你是烏龜嗎?飛快地望了男人一眼,見他似乎沉浸在對往事的追憶中,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白小天將魚舀、短棍、魚簍、人字拖一股腦塞進蛇皮袋,赤著腳飛快地向堤壩奔去。

    第二章周鞍的記憶

    海城植物園比海城任何一處的樹木更多、更翠綠的蓊鬱不但淨化了城市中日益污濁的空氣,而且讓人感受到其他地方所沒有的的暖意。

    月湖是植物園裡最大的一個人造湖,整個偌大的植物園裡最珍貴的物種幾乎大多都分佈在月湖之畔。

    藍色的天空萬里無雲,碧綠的湖水,鏡平無波。月湖東側種著十餘棵木棉。遠遠望去,彷彿一團團燃燒的火焰。其中一棵五百餘年的古木棉樹,樹大如冠,那一樹的橙紅下聚集了七、八名遊人在拍照留念。

    一名四、五歲的女童站在樹下仰頭望著牽著她的**:「媽媽,這是什麼花,真好看。」

    「寶貝,這是木棉花,也叫英雄花。沒有葉子的襯托,卻嬌艷的讓人忍不住妒忌。」**輕聲說道。

    女童咬著手指,顯然不太明白媽媽話中的意思,轉而用手一指:「媽媽,那位黑臉的叔叔在幹什麼?」

    今天植物園裡遊人不多。不過,這棵木棉樹下的遊客卻不少。不過,除了這對母女外都在照相,只有一人例外。

    那人十七、八歲年紀、個子中等、平頭碎發,濃眉大眼,最惹人的就是一身黝黑的皮膚。儘管和非洲黑人的膚色還差的遠,但在不多的幾名遊客中還是分外的扎眼。他上身穿著件綠色的保暖襯衫,下面著一條黑色的綢緞褲子,就是那種隨著如今健身潮興起老頭老太們都愛穿的練功服。

    植物園裡的遊人不多。

    周鞍邁著輕鬆的步伐直奔月湖。

    一星期來,周鞍每天早晨九點進入植物園,晚上七點離開。其中有兩天下雨,他也不曾中斷。

    十九歲的周鞍不是植物學家,甚至對於植物園裡絕大多數的物種叫不出名字,更談不上喜愛了。他如此頻繁的出入這裡,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吸取樹魂。

    樹也有魂嗎?作為一個修真者,周鞍的心裡有毫不猶豫的答案。

    周鞍本名周曉菘。四歲那年,他一不小心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月之後,除了額頭上留下了一道長約一厘米的疤痕之外,他的腦子裡多了許多匪夷所思的東西。以至於,在那一個月中,他幾乎每天晚上都在做夢,各種稀奇古怪的夢,在夢中,他叫周鞍,不過更多的人稱呼他為雷罰天尊。夢中,他呼風喚雨,騰雲駕霧,無所不能。

    小孩子做夢,大人們不以為然。他的父親周長慶認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從此禁止他看那些神化劇。

    小孩的時間總是多的無聊,無聊的曉菘懵懵懂懂的就按照夢裡的記憶踏上了修真之路。隨著時間的推移,功力的漸深,他腦中的記憶越來越多,越來越清晰。他也終於大致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原來他的前世名叫周鞍,乃是神界的雷罰天尊,而他的師傅則是三界之主。

    十多年過去了,雖然前世的記憶恢復的越來越多,但仍然有許多記憶沒有恢復,以至於腦海中絕大多數的記憶都成為孤立的片段。其中身為天尊的他為什麼會轉世重生,就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的問題。

    而最讓他恐懼的是他的腦海中總是出現一段話:「那好,周鞍,我也不懲罰太重。從現在起我便剝奪你天尊之位,破去你所有修為,讓你重新轉世,你是人是動物,你是何成就?便看你的運氣了。」

    他不知道說話的人是誰?只是每當腦海中浮現出這段話的時候,腦海中就一片空白,然後就是情不自禁的發自心靈的戰慄。

    十六歲領身份證的時候,周曉菘執意將名字改為周鞍。

    …………

    在周鞍的記憶裡人有魂,樹亦有魂。

    記憶雖然破碎,但周鞍還是整理出了許多東西。有了自己的理解。例如:所謂修真就是通過修煉使自身不斷變強,最終超越生死的法門。而修真又可可簡單的分為道與術。所謂道就是讓自身變強的法門,所謂術則是將自身的強大施展出來對抗外敵乃至生死的手段。術不可缺少,但最根本的還是道。

    而這修真之道又分為兩者,一為靈力,二為魂力也稱靈識或靈魂之力。修真者變強的過程實際就是不斷提高體內靈力和魂力的過程。

    提高體內靈力的辦法就是吸收體外的靈力轉化為自身的靈力。當然除了直接吸收空氣中的靈氣外也有一些取巧的辦法,例如說服用靈丹或者直接吞食仙花靈草,又或者煉化其他修真者元嬰金丹。

    而魂力的提高則更加艱難。對於絕大多數的修真者乃至仙、神們來說幾乎都沒有提高魂力的法門。一般成仙之前的修真者要經歷後天、先天、金丹、元嬰、洞虛、空冥、渡劫、大成八個階段。而每提升一個階段,除了靈力的不同外,最重要的是靈魂境界的完全不同。

    除了可遇不可求的頓悟外,(實際上就是因為某個突發事件的刺激使得靈魂之力突飛猛進),對於一般的修真者來說,只能通過時間來慢慢熬了。因為一般來說隨著靈力的不斷提高。魂力也會得到緩慢的提高。好在修真者來說,他們比普通人擁有的最多的就是時間。

    但是在周鞍破碎的記憶中,魂力也是可以吸收的。只是不知怎的這些日子來他的那些原本零碎的記憶似乎日益的完整起來,雖然還是有很多地方斷斷續續的,但是很多整理後的知識慢慢的開始系統化立刻,尤其是那些關於修真的東西。

    ………………

    這是個春暖花開的日子,陽光照得遠山蒼翠欲滴。已經過去多天,綿綿春雨卻一直下個不停,莽山上多出一條銀帶似的小溪,在那陽光下閃閃生輝,乍看起來,好像已經到了夏天一般。周榮興把汽車轉入山坳,眼前豁然開朗,一大片草地在前面展呈。車道兩旁,雜樹野草茁出了嫩芽,清新可喜,小香菊被車子帶起的微風吹得紛紛點頭。周榮興瞇起了眼睛,望向那山間的小銀帶,山下那幢白色的漂亮的小洋房,便是他此次來的目的地了。

    那房子,周榮興幾乎每個月前都要來一次,它是典型的鄉間別墅,遠離城市繁囂,裡面的裝潢佈置得也是相當的精緻,和那些電影裡面看見的西洋富人們的別墅也差不了多少。周榮興每每置身其中,就會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但即使這樣,周榮興還是想不透譚小培何以會放棄市區那華麗的大洋房,搬到這個偏僻的鄉間來。

    譚小培就是那棟小洋房的女主人,也就是周榮興的密友。她的前夫白長江,是海城雲興商行的總裁。三年前,周榮興還在白長江的手下做過事,因此而結識了美艷動人的白太太譚小培,並且兩人之間產生了綺麗的火花,寫下了至今仍然讓他無法忘懷的浪漫的一夜又一夜。現如今周榮興雖然已自立門戶,跟朋友合股開了家小型塑料廠,經濟也已經相當的充裕,要說續娶一位合乎理想的妻子並不困難,可是,他直至目前尚是王老五一名,表面上是因為他的兒子周鞍的緣故,可實際上已經十九歲的兒子對於此事並沒有任何微詞。真正的原因還是為了他與譚小培這段難捨難分的緣故。

    在距白家那小洋三十米開外的小碎石子砌成的那條私家路邊上,豎立著一塊綠漆的木牌,上刻著紅色的「靜園」兩字。這個偏僻的地方平日裡少有人來,就是動物除了迷途的原因之外大概也只有一些不大的鳥類如麻雀經常到此間光顧了。但事實上,如今就在那棟小洋房子的後面,此刻正潺潺流著那道因這段時間多雨的天氣而忽然多出來的那條奔騰的小溪下流,源頭正與山上的銀帶相接,倒不是名不符實了。

    周榮興的車子開始放慢了速度,徐徐向前。冷不防前面一叢褐色的小樹後,竄出一頭凶狠異常的大狗出來。那狗通體雪白,高大魁梧身長超過一米五,差不多有半人高。看上去是狗與狼的混種,咧開嘴露出的那兩排白森森的利牙,更是讓周榮興望而生畏。大狗忽然竄至路中,擋住了周榮興車子繼續向前的去路。

    周榮興連忙緊急剎車,還好他的車速本就不快,再加上因為目標快到,這裡的路又不寬,所以他已經開始減速了。他瞪著那兇猛的狼狗,只見它忽然抬起兩前腿,猛然直接站立起來,然後向前一撲,兩隻巨大前爪就直接搭在了車頭上,之後那狼狗就對著周榮興張牙露齒,發出「嗷嗷」的吼聲。它兇惡的樣子嚇倒了他,甚至忘記了去按響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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