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窮人 第二卷 外卷之白賀5
    外卷之白賀5

    第十三章弱、太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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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四段以下的武士是沒有辦法釋放鬥氣,雖然他們看起來瘦弱的身體實際上遠比肌肉虯結的打手要強壯的多,但是仍然是於事無補。

    白小天嘴裡大叫道:「放開我。放開我」

    馬齊對著打手輕輕的一招手,然後對著白小天微笑:「馬屎,別怕,不用擔心,割手其實不是那麼痛真的一點都不痛的。」

    白小天從馬思琪那早就知道除了魔法師,其他人如果想和魔獸結成契約,一般只有用血契,通常都是割破手指擠出鮮血滴在魔獸身上與它融合。但是這種成功率並不是很高,通常只有你的能力遠高於魔獸才可能成功。因此血契的對象一般都會選擇幼生的小魔獸,甚至還沒有出生的魔獸的卵。敢情他們以為自己害怕割破手指的疼痛。

    白小天知道現在想從這個壯如牛的打手手上掙脫,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讓他攻擊自己。雖然他不能用鬥氣攻擊別人,但是卻用鬥氣可以防禦。而且在一定的限度內對方進攻自己越狠,那麼反擊的力量也越大。據他估計這個打手應該是沒有修煉鬥氣,成不成在此一舉了,於是白小天一幅欠扁的樣子,大叫道:「你打我呀,有種打我呀」

    可惜打手完全不上當,繼續大步流星的走上台階。白小天看見前面有一張桌子上,桌子上有一個大盤子裡放著十來個鵪鶉蛋大小的小蛋。盤子旁邊還有一把小刀。那個上次在自己頭上刻字的乾巴老頭正站在那裡瞇著眼對著自己笑。

    再不行動,可就真的晚了。白小天急中生智,嘴巴嚅動著,「撲」的一聲,把一口濃濃的痰吐在了打手的鼻尖上,還有少許直接迸入他的嘴裡。白小天無限囂張的說道:「你打我呀,有種打我呀」

    這可把柳氏急壞了,一邊快速上台階,一邊大叫:「不要,不要。」

    那打手咧開大嘴笑了一下,鬆開了左手,雖然僅有一隻右手,但是白小天依然掙脫不動。此時他也不掙脫了,而是全身開始運轉鬥氣護體,而且把重點放在了臉上。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還是一位心胸寬闊的打手。他的左手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塊黑乎乎皺巴巴的布條,快速在自己臉上一擦,然後一把塞進了白小天的嘴裡:「小傢伙,不是很痛。男人,要堅強」

    這條不知究竟做什麼用途的布塊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惡臭,再加上打手的話讓他直接昏迷了過去。

    白小天被一陣刺痛把他從昏迷中拉回清醒。清醒後他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一個乾澀的聲音:「這個小傢伙,皮還挺厚的。這麼鋒利的刀還割了好一陣子呢?滴哪個?」

    他睜開眼才發現又是那個乾巴老頭正抓著他的右手食指。食指上鮮血正汩汩的往外冒。

    「隨便。動作快一點。後面還有七、八個呢?」馬齊催促著。自從他把這個方案提出來之後,四個夫人都說自己要兩個,他可不敢得罪,因此去獸卵市場一氣買了二十幾個蜣螂卵回來,反正這東西便宜。

    正說著,白小天的血已經「嘀嗒嘀嗒」往下掉了。正好滴在一顆獸卵上。

    乾巴老頭說道:「那就這顆了。還真巧,這小傢伙人最小,這顆卵也是最小的。」

    白小天嘴裡暗自發愁:完了完了,出生就是奴隸,名字叫馬屎,幻獸是屎蛒螂。這個世界上怎麼什麼倒霉的事都讓我遇上了。

    正想著那老頭「咦」了一聲,然後說道:「怎麼回事?滴了這麼多血了,還不出來?」

    原來馬齊買的這一批蜣螂卵,都是成熟的品種,也就是說只要滴血之後,裡面的幼蟲就會立刻孵化破殼而出。然後只要用白小天帶血的手指在幼蟲的前額畫上一個血契的符號,這血契也就算成了。前面已經有兩個奴隸進行了血契,都是才滴下去兩三滴血,幼蟲就破殼而出了。可是白小天別說兩、三滴,十滴都不止了,那個獸卵完全沒反應,當然也不能說全沒反應,因為血一滴到殼上,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這倒是和剛才沒有什麼兩樣,按道理殼裡面的幼蟲吸收了血液之後,就會很快的破殼而出。

    「沒血了。」老頭皺了下眉毛,這也不能怪白小天,平時本來就沒什麼營養,他雖然修煉了鬥氣,但是看起來還是很瘦弱,而且三歲的小孩本來血量就不多。老頭拿起邊上的小刀劃破了他的中指,鮮血再次「滴滴答答」的往下流。可是還是沒有反應。

    「邪門了,我還就不信了。」老頭還是個老倔戶,拿起刀又劃破了白小天右手的大拇指。不久是無名指,再接著是小指。可是依然沒有反應。

    白小天不但感覺疼痛難忍,而且覺得身體有點發虛、發冷,他倒是想喊,可是沒有辦法,被那塊臭布堵住了嘴,想哭也哭不出來,疼痛難忍之際,流下了到這個世界第一滴淚水。接著淚水嘩啦啦的下,全落在奴隸打手的手背上。

    老頭依然不肯罷休,又抓起了白小天的左手,連一旁一直按著白小天的奴隸打手都已經不忍心再看下去,把頭扭向一邊。柳氏更是急得全身都在哆嗦,幾次想要說話,想想又忍住了,現在看到老頭又抓起白小天的左手,實在忍不下去,側身對著馬齊說道:「管家您行行好,孩子實在太小,受不了這個。」

    馬齊也覺得有點過分了:「我看要不換一個獸卵吧反正獸卵有得多。」

    說話的功夫,老頭已經劃開了白小天的左手的食指,而且正把血擠在那顆獸卵上,聽得馬齊的話,他回答:「好吧,這根手指要是還不行,就換一顆。」

    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掉,可是還是沒有反應。老頭歎了一口氣:「還真是顆沒用的獸卵呢?」

    正要伸手把它拿開,忽然獸卵動了一下,接著殼發出「卡巴卡巴」的聲音,然後「撲」的一聲,一個黑褐色的小殼蟲爬了出來。白小天睜大了眼睛看著這隻小傢伙。要說他對蜣螂他還真有些瞭解,想當初在高中時他還是生物興趣小組的成員呢?小傢伙的樣子倒是和他見過的成年蜣螂差不多,體表有堅硬的外殼,觸角呈鰓葉狀,都是有三對腳,兩對翅,可是蜣螂的發育方式為完全變態,它們的幼蟲可不是這個樣子?

    白小天剛想提問,可是一想還是算了吧?他一個三歲的小奴隸提這麼高深的問題,得不到回答還是其次,說不定引來什麼麻煩,自己還是別沒事找抽了。

    屎蛒螂就屎蛒螂吧白小天歎了口氣:強者在成為強者前,也必須得向命運低頭啊。聽馬齊的介紹,似乎這份工作也還是挺清閒的,也就是管理好自己的幻獸,雖然說起來有些不好聽,甚至有些噁心,但是要自己去賣苦力強吧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何況以後有大量的清閒時間,自己還可以修煉鬥氣。什麼都是假的,有了本事才是真的,想到這裡,白小天氣也順了,似乎身體也比剛才好了許多,連六隻手指的疼痛也彷彿輕了不少。

    「我說嘛,怎麼會不行呢?」乾巴老頭笑了笑,然後拿起刀在白小天左手中指上又是一下。

    白小天把眼一閉:「我忍、我再忍。」他現在就盼望趕快結束這該死的血契儀式。

    接著白小天只覺得乾巴老頭抓著自己的左手中指在那只蜣螂身上畫著圈圈。

    白小天心裡默默地念叨著:不要噁心、不要噁心。它現在還沒吃過它最愛的食糧呢?

    「成了。成了」乾巴老頭大叫一聲。

    奴隸打手放開了白小天,順手把那塊臭布從他的嘴上拿了開去。白小天大口的喘著氣,同時睜開了眼,只見那只蜣螂的頭上忽然紅光一閃。他心裡正想著:總算是TMD完了。老子都快被折騰死了。

    就在這時,忽然他腹部、不,準確地說是他鳩尾穴內的鬥氣迅速上延,並且很快流到了左手,沿著手臂前進。白小天連續催動鬥氣,想要把它收回鳩尾穴,可是完全沒有作用,只一會兒鬥氣就蔓延到了左手中指上,然後流出體外。那小蜣螂頭上紅光本來一閃而沒,可是接著又閃起了紫光。

    「這個屎蛒螂竟然會吸鬥氣?」白小天心裡一驚,腦袋裡一個念頭閃過:「天啊,我竟然如此倒霉的和一隻會吸星**的屎蛒螂結成了血契。我真是什麼霉運都能遇上。」他想著趕快把左手中指收回來,可是完全動不了。他想要喊救命,可是雖然現在嘴裡沒有臭布,但是他張著嘴,就是發不出聲音。鬥氣源源不斷地向著左手中指流去,很快鳩尾穴中就空空如野了。沒有一絲的耽擱,氣海穴中的鬥氣繼續向左手中指流去。

    隨著鬥氣的不斷流失,白小天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越來越冷,連神智都有些不清了。這種感覺就好像當初觸電後的感覺一模一樣。這就要死了嗎?靠,這次死的可真夠窩囊的,死在一隻屎蛒螂手上。白小天頭一歪,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左手指也和那只蜣螂分離了開來。

    這個過程說起來很長,其實從紫光閃爍到白小天倒地,總共也不到半分鐘的時間。眾人雖然感覺這紫光有點奇怪,不過現場中人既沒有一個武士(當然昏倒的白小天除外),也沒有一個魔法師,所以大家也沒有多想。

    柳氏見到白小天昏倒,身體一軟,「撲通」一聲也倒在了地上。

    乾巴老頭倒是眼明手快,探了一下白小天的鼻息:「活著呢沒事。」

    眾人都沒有發現,那只和白小天進行了血契的小蜣螂此時對著白小天搖了搖觸角,然後小聲地說了一聲:「弱、太弱」當然它的聲音比蚊子哼哼還要小三分,當時場面又是亂哄哄的,自然無人注意。

    第十四章進化(上)

    白小天再度醒來的時候,首先聽到的就是「嘩啦啦」的雨聲。此時已經是夜晚了,外面正下著滂沱大雨。不時有少許雨珠從用那油紙糊著的窗戶中滲透進來,然後飛濺在白小天的臉上。以至於他醒來的時候,首先感覺就是臉部一陣冰涼。

    他一個激靈爬了起來。雖然屋子裡黑暗一片,但是他還是很肯定,這就是他和母親柳氏的家。柳氏在一旁睡的很熟,發出斷斷續續的鼾聲。很快他的眼睛漸漸熟悉了黑暗,屋子裡的東西也基本上模模糊糊的能看清個大概了。這時候他想起下午時的一幕幕。於是他很快開始運集體內的鬥氣。

    這一下,他徹底傻了眼。因為他現在的鬥氣狀態簡直是慘不忍睹。鳩尾穴和氣海穴都已經關閉了。關元穴也顯得空空蕩蕩。這種情形幾乎是從來沒有過的,因為當初他剛修煉成鬥氣的時候,不久就挨了一柳氏的一枕頭,醒來之後,他的氣海穴就已經打開了。可是現在竟然被打回原形的原形了。他由一個三段武士一下子變成了一段武士。雖然說他當初從一段武士變成二段只經過了一枕頭,可是從二段武士到三段,他可是苦苦修煉了整整一年半,而且大概再過個半年他就差不多能成為四段武士。一旦成為四段武士,就可以把鬥氣外放了,也就有了自衛的能力,他可是一直眼巴巴的盼著這一天。

    可是……白小天鬱悶的肺都快氣炸了。這真是辛辛苦苦整三年,一覺醒來回到了解放前。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只該死的屎蛒螂。白小天下意識的左張右望,可惜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下,白小天沒有發現那個該死的傢伙在哪裡。

    正在這時,夜空中一道閃電劃過。藉著亮光,白小天一眼就發現了在家裡那張瘸了一條腿墊了三塊石頭的那張顫顫巍巍的桌子上正趴著那只可惡的屎蛒螂。本來雖然桌上空空如野,但是以它那小模樣,白小天還未必能發現得了它。可是這個傢伙竟然在那裡爬來爬去,還不時「唧唧」得叫著。因此一眼就被白小天發現了。

    白小天頓時惡從膽邊生,直接從床上蹦了下來,三步並作兩步,迅速的來到了桌子前。右手一把抓起它:「小樣,老子捏死你」

    「匡」,夜空中一聲輕雷。

    白小天情不自禁的身體抖了一下。床上的柳氏鼾聲依舊。

    忽然,一個聲音突的響起。

    「小子,咱們可是簽了血契的,這可是共生契約,我死了你也活不了。」正是那只被白小天抓在手上的屎蛒螂。

    「切。你還想騙我。這血契是伴生契約,你死了,我最多大病一場。」白小天得意洋洋的說道:「小樣,想騙我?沒門。」

    說著右手用力猛捏,可是沒想到竟然捏不動它。

    「小子,就你那細胳膊細腿,想要捏死我,省省吧。」屎蛒螂發出了「嘿嘿」的張狂的笑聲。

    「捏不死你,老子淹死你」白小天看著屋外漫天的大雨,忽然靈機一動:「我家門前有個大坑,現在肯定是坑滿水溢。小樣,你好好享受吧」

    「喂,你不能這麼對我」屎蛒螂聲音有些慌。

    「哼哼,怕了吧小樣,原來你怕水,哈哈,你竟然敢吸我的鬥氣?我讓你吸。這叫惡有惡報。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你死定了。」白小天正說著,忽然腦子猛的一下清醒過來:「你,怎……怎麼會說話?不是八……八級以上的魔獸才會說話嘛。」

    白小天盯著自己右手上的這只黑不溜秋的小傢伙一陣打量,怎麼看它也不像是一隻八級魔獸。在馬思琪對他的介紹中,八級魔獸絕對是一種強大、恐怖的生物。怎麼可能被自己抓在手上任自己魚肉呢?儘管這個小傢伙的甲殼硬的有點蹊蹺。但也絕對不可能是八級魔獸?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雖然一般來說八級以上的魔獸才會說話,但是也有特殊,譬如說我?」屎蛒螂重新得意起來。

    「你,不就是屎蛒螂嗎?」白小天遲疑的望著它。

    「請叫我蜣螂。」屎蛒螂憤憤地說道:「而且我不是一隻普通的蜣螂,我是蜣螂中的王族。」說著它得意的晃了晃它的觸角。

    「靠,屎蛒螂中的王族那還不是屎蛒螂?這就和奴隸還要講等級一個鳥樣我呸。」白小天作勢欲扔。

    屎蛒螂嘴裡大叫:「不要。」與此同時,就聽到一聲:「撲」的一聲巨響。

    白小天嚇了一跳,難道是打雷,不可能啊?自己可是在屋內,這聲音似乎就在自己身邊而且這聲音也似乎不對呀

    白小天只是愣了一瞬間的功夫,就覺得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呃」的一口,肚裡的那點殘渣剩羹都給吐了出來。可是臭的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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