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窮人 第二卷 第3卷飄在康國的日子第56章除惡務盡
    第3卷飄在康國的日子第56章除惡務盡

    賀長天據此就推斷,趙菁菁應該也是趙家子弟。雖然他搞不清楚趙菁菁想要幹什麼。按理來說能夠認識家族長老的子弟都應該是家族中比較重要的成員。趙家可不缺錢,哪裡用得著來這賭船上發財?

    他也無法判斷這是家族的某個行動還是只是下面弟子們的私下行為。判斷是家族行動也不能說沒有道理,因為賭船最大的靠山就是王室。而在康國,趙家最大的對頭其實就是王室。有機會把王室的新財源大鬧一通,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如果沒有十分的必要,賀長天自然不會自暴身份。可是不暴露身份並不代表他不不能夠暗中出把力。不管是家族的行動還是弟子們的私下行動,在不危及到賀長天自身安全的前提下,發揮一點作用,他還是樂意之至的。

    只是只前趙國良沒有站出來的時候,他無法判斷局勢會怎麼發展?當趙國良主動出場下注後,他心裡就有數了。雖然他搞不清楚為什麼趙菁菁這麼有把握一定能贏。但看到趙國良選擇了信任,那他自然也沒有懷疑的理由。只是在想,要給多大的支持,或者說要多大的一把乾柴。

    雖然外面都把大王子稱為「瘋狗」,但實際上大王子比正常人還正常。

    賀長天甚至毫不懷疑的人認為如果就智力而言大王子就算不能在他的兄弟們中排在第一位也是穩居前三位的。只是因為從小得病成了子,從此就獲得了王室中的特殊待遇。讓他行事有些偏激,當然有的時候是他故意行事張狂。因為一方面這是某種發洩,另一方面這也是他對他自己的保護。

    因為大王子如此的行為雖然惹人厭,但是卻也使得他的兄弟們還有那些大臣們都沒有對他進行太多的關注。關注得人越少,甚至都遠遠的躲避他,不但使得他更安全,而且使得他這些年來積累了龐大的一筆財富。而且賀長天還知道雖然別人都直接把大王子排除在政治鬥爭之外了,可是大王子並沒有真正的完全放棄。他這些年努力的積累財富,實際上也是在做一種準備。當然了,這其中也少不了賀長天勸說的功勞。

    因此,就算今天賀長天添上了一把大大的乾柴,大王子知道之後也只會高興。不過呢,這把乾柴也要恰到好處才行。太少了,別人不知道痛。太多了,火燒起來無法撲滅的話。也不是他願意看見的。

    比如說,如果他一下子押個上億兩銀子下去,那麼「雄威」號斷然是無法現場賠付得起的。那麼這剩下的錢能不能收回來就是個問題。而且還會把他自己和大王子一下子頂到風口浪尖上去。他可是知道賭船最大的東家其實就是當今康國國王陛下。

    因此,這之後他就一直在想到底押多少,想來想去,最後決定五百兩這個數字,應該還算合適。絕對能讓人痛,而且又不會有太大後遺症。

    其他人自然對此不知道,不過看到賀長天忽然出手,而且一下就是大手筆之後,一直沒有出手的段雲鵬忍不住叫道:「老賀啊,你玩得還真不小啊。」

    賀長天剛剛坐回座位,泯了一口茶,說道:「到賭船上來,不就是為了玩嘛。」

    別人或許不是很瞭解賀長天,可段雲鵬不同。因為三公主和大王子是一母所生,他自然也就知道賀長天實際上是大王子最看重的智囊。別看他這幾年才慢慢走到前台來,其實這些年一直為大王子出謀劃策的就是他。大王子如今雖然名聲不好,人憎鬼厭的,但是實際好處卻撈得不少,所有王子、公主裡大王子的身家肯定是最豐厚的。所以啊,他決不會認為賀長天是在玩。他定然是看出了什麼,才在這個時候忽然出手。

    其實啊,段雲鵬也看出了這賭局似乎很有問題。不過他的答案是應該多半是「大」。可是讓他去捧賭船上這一干人的臭腳,他卻不願意,儘管能賺銀子,他也不願意,我老段好歹也是「駙馬」雖然沒有那個名,但是公主都被老子睡了,還在乎你們這些臭魚爛蝦?可如今,似乎自己判斷有誤?

    段雲鵬笑嘻嘻的走到賀長天身前:「老賀啊,玩嘛就玩的盡興啊,五百萬兩哪符合你的身家?」

    賀長天何等玲瓏的一顆心,段雲鵬一開口他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顯然也想出手,可是看了賭船上一干人的作派又擔心中套。所以才出言試探。試探好啊。送上門的錢沒有不賺的道理。他搖了搖頭,有些遺憾的說道:「沒辦法啊,正好身邊不湊手。只有這麼多了。」

    段雲鵬立刻說道:「咱們什麼關係,要多少你老賀說話就是。」

    「我老賀可付不起利息啊。」賀長天馬上回答道。

    「咱們兄弟之間談什麼利息,你這不是罵我嘛。」段雲鵬壓低了聲音說道:「五百萬夠不夠啊。」

    賀長天立刻笑道:「差不多。再奪我也不敢借了」事實上賀長天根本就不需要借錢,段雲鵬心理也是很清楚的。他之所以願意無償的借出五百萬兩,一是要從賀長天嘴裡掏個准話。二是想要敲定到底押多少。

    按照他的估計雖然不知道賀長天為什麼能肯定一定是「小」,但是他傾向於賀長天的判斷。因為在他的記憶中賀長天從來就沒有冒失過。

    而之所以賀長天只押五百萬兩,他的估計是他不想給大王子惹太多的麻煩。當然了,如果後面五百萬兩是他段雲鵬主動願意開口借的,那賀長天身上的壓力就沒有那麼大了。至於他段雲鵬為什麼敢借。很簡單,他和賀長天的身份不同,雖然沒有那個名,但是他卻是貨真價實的駙馬。這賭船最大的東家雖然是他那位岳父陛下,可是開了賭場就別怕人家贏錢吧。再說了,這事從頭到尾他段雲鵬問心無愧,不過就是正好趕上了押了一回大注而已。這點火氣他有幸心挨得住。而且他估計押一千萬兩的應該問題不大,再多的話,說不定會激起真火來。

    段雲鵬表現得還真不是一般的爽快,直接就掏出五百萬兩銀票遞給了賀長天。賀長天也沒有矯情,大聲地喊道:「不好意思,再等一下,段老闆願意借給我錢,我自然不能沒膽子,再加五百萬,還是押小。」

    段雲鵬也大聲說道:「來了賭場不下場那太不像話了,這樣吧,老賀這人我是信得過的,我也拿一千萬兩出來搏一搏。」

    賀長天聽到這裡,心裡大罵:這個傢伙真他祖母的陰險嘛,下注就下注吧,還要把我推出去,什麼「老賀這人我是信得過的」,我要你信幹什麼,明明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嘛。怪不得有人說他,臉上豬樣,心中嘹亮呢?被三公主看中也不是沒有道理啊

    在賀長天、段雲鵬兩人各自一千萬兩的刺激下,場上原本已經結束的局面立刻重新瞬間達到了。不少賭客又忍不住了,紛紛加碼。像司馬雲、童林,霍雲崗這幾位雖然沒有大筆下注,可是也紛紛加了一百萬兩。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董明傳接到侍女說經統計說已經累積到了五千九百萬兩了。當然這其中也不是全部押小的。其中除了白小天以外還有一萬七千兩銀子押了大。看來人的心思有時候確實很難猜測。

    「各位。這一局拖得可是真夠長的了。再沒有下的了吧」董明傳按道理應該高興才對,可是呢不知道是不是賀長天詭異的笑容影響了他,還是屢屢被打斷讓他精神有些受挫,總之如此局面下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臉上勉強擠出來的笑容看起來比哭還要難看很多:「再沒有下的了吧好吧,現在我宣佈本局停止下注。」

    說完,董明傳四下看了一下,大家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但是沒有人打斷他。他把胸一挺,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甚至連腳後跟都提了提,最終伸出了那只萬眾期待的右手,一把揭開賭盅,嘴裡同時大喝一聲:「開」

    「一、二、三,小」「哈哈哈」人群中傳來極為誇張的暴笑。

    「我說了肯定是小,一定是小嘛。你不聽我的,非要慎重,慎重,現在好了」一聽就知道這是對同伴的抱怨,不是沒有押,就是押少了。

    「小、真的是小啊。真的他的是小啊。老賀你真他祖母的有一套啊」說這話的自然是段雲鵬,他不管不顧的直接用他那寬大的身體一把將賀長天揉住使勁得一陣拍,賀長天連鬥士都不是,哪經得起這樣的摧殘。

    被段雲鵬一陣的拍,搞得身體都快散架了,就在此時,段雲鵬將嘴巴湊到他的右耳邊輕聲說道:「老賀說說,你怎麼能肯定一定是小的?別告訴我你是蒙的哦。說出來小心天打五雷轟啊」

    「很簡單啊,我相信那個小丫頭嘛。跟著她我可是已經賺了好幾把了嘛。」賀長天身體快散架了,可腦子沒有散架,自然不會實話實說,不過他的謊話也足以亂真:「我從來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相信一個人就要相信到底。」

    「你少胡扯,那小丫頭,前面也不是沒有輸過。」這話騙騙別人可以,可段雲鵬卻顯然不太買賬。

    「但是我相信她在最關鍵的時候絕不會輸。」賀長天一副斬釘截鐵的樣子異常堅決。

    段雲鵬停了下來,轉過身看向賭台,不過從他這個方向只能看到趙菁菁的背影,他托著下巴,端詳著女孩顯得有些偏瘦的身材,說道:「你是說,前面她都是故意輸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賀長天擺了擺手:「不過吧,有時候人啊,自己的感覺雖然沒有什麼道理可言,但是卻往往是對的。去年夏天的時候我就怎麼都感覺心裡不舒服,煩躁。後來左想右想似乎沒有什麼不對的呀。到最後我就做了個決定大筆的收購糧食。你知道的那個時候還有一個月南邊就要秋收了,而北邊秋收的時間也不遠了。這個時候通常不是糧食最貴的時候也是此貴的時候,很多人都說我瘋了。可是呢,半個月後先是南邊下大雨,而後這大雨一直推到了北邊,大批的糧食減產。我老賀則是大大的賺了一筆。就連大王子都說我神機妙算,其實我只是偶有所感罷了。」

    賀長天這麼一說,段雲鵬不再說話了。信不信的也不好再問了。

    賭客們的反一個雖然有些各不相同,但是總的來說還是喜洋洋一片,縱然有很多人後悔自己押少了。可不管怎麼說也是贏錢了不是,只有倆、三個傢伙陰沉著臉,不說話,他們自然是不信邪,在最後的關頭反押的幾位,雖然加起來也就虧了一萬七千兩銀子,可是他們也不是那種豪富,而且人家都贏錢,騙他們自作聰明,結果輸了錢,這心裡自然不好受。

    而最不好受的則是幾位掌櫃了。尤其是四掌櫃董明傳。自從揭開賭盅後,他整個人就好像魂飛魄散了一般,眼珠一動不動,傻愣愣的望著賭盅中的那三粒色子。

    直到四掌櫃唐守禮實在是忍不住了衝上來,猛推了一下:「老董,你不是說是大嗎?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

    董明傳似乎這才一下回過神來,目愣愣的望著三粒色子說道:「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

    「老董,你在搞什麼名堂?」二掌櫃林浩然一下喜歡在人前故裝深沉的,這下子竟然直接爆了粗口,實在是讓賭船上的侍女、護衛們大吃一驚,而且他不但爆了粗口,而且還上來給了董明傳狠狠的一個耳光:「董明傳,你到底在搞什麼東西?」

    一局輸了五千九百多萬兩,無論對於「雄威」號還是對於整個商號來說都是一個了不得的大事。別看在賭船上甚至發生過上億賭資的賭局,但是那是私人之間的對賭。賭船自己一局輸掉近六千萬兩,這絕對是自賭船開業以來的第一次。

    當然六千萬兩銀子對於整個商號來說不但完全賠的起,甚至傷不了什麼筋骨。但是對於他們這幾個「雄威」號的掌櫃來說絕對是好日子過到頭了。即便是看起來責任最輕的大掌櫃莫雄這一次只怕也討不了好。如果僅僅是一個賠銀子外加掃地出門就能結束他的災難,那麼莫雄都會忍不住放聲大笑。他都如此,其他人更不要說了。

    「你耍詐,你用千」董明傳被這一巴掌打得算是徹底清醒過來了,手指著趙菁菁,那雙不大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對方,似乎想要把吃了一般。

    「什麼叫用千?」趙菁菁巴眨巴眨她的大眼睛,臉上掛著好奇的表情。她這倒也不是全部在裝,事實上她的確不知道什麼叫用千。

    「你還敢裝,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敢在這裡耍老千,找死」董明傳一把推開身邊的二掌櫃林浩然、三掌櫃唐守禮,疾步快速走到趙菁菁身邊,手指氣勢洶洶的就快點到對方的鼻子上了:,然後又指著賭盅裡的色子說道:「這裡面明明是四五六,怎麼會變成了一二三?你還敢說你不是耍老千?」

    趙菁菁向後連退了兩步,正好身體一側退到了趙國良身邊。她當然不會被董明傳氣勢洶洶的樣子嚇倒,可是啊,這裡有趙國良這位趙家長老在,自然用不著她自己來干打架這種體力活。更何況趙長老可是得了好處的,怎麼能讓他閒著呢?

    趙國良倒是沒有辜負趙菁菁的期望,直接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輸不起,就不要開賭場怎麼,輸了就要賴賬啊」

    趙國良的話一出,立刻就得到了大部分賭客們的響應。

    其中段雲鵬嗓門最響:「他姥姥的。我不管這麼多。輸了就要認想耍賴,誰怕誰啊」

    「就是。只能贏,不能輸哪有這個道理?」賭客們紛紛大叫起來。

    白小天坐在那兒慢吞吞的說了一句:「什麼叫這裡面明明是四五六,怎麼會變成了一二三?你這說法倒是很讓我懷疑是不是你們自己在耍老千啊?」白小天的語速不快,但聲音卻很大,儘管許多人都在嚷嚷,可是絕大多數人卻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白小天這話一說,頓時全場安靜了。

    那些老賭客其實都或多或少的知道雖然說要幾點就能搖出幾點的荷官僅僅只是傳說,也不知道現實中有沒有人能做到。但是通過長期的訓練、觀察,使用一副熟悉的色子,能聽出多少點的高手還是有不少的。當然了,即便對於這副色子,準確率也不可能達到百分之百。對於董明傳這樣的老荷官,能聽出自己搖出的點數,並不算太意外。但是這個事情雖然很多人能知道,但是卻說不出口的。畢竟說出來的總是會讓賭客心裡不舒服。色子還沒開呢,你就知道多少點了,給賭客的感覺多多少少有些不痛快。不過好在呢,誰也無法保證自己的準確率能達到百分之百。否則不要說賭客了,就是賭場都會覺得不安全,為什麼了,既然荷官不揭蓋就準確的知道色子搖了多少點,那如果略去勾結外人來謀算賭場,這可是防不勝防的事情。

    因此這個事情雖然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卻不會在公開場合談論此事。

    如今白小天卻直接當眾說出來,說出來也就罷了,他還把矛頭直接對準了賭船。賭客們對於自己贏的錢自然是要拿回來。但是就算是叫得最凶的段雲鵬也不願意將賭船的罪的太狠了。

    所以,白小天這麼一叫,本來眾情洶湧的賭客們發反而一下安靜了下來。場面一時顯得有些詭異。

    要說二掌櫃林浩然對於處理這種事情上的經驗是無法和四掌櫃董明傳比的。不過四掌櫃董明傳這個時候「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他自己陷的太深,又想到可能即將面對的可怕後果,就有些亂了分寸。

    而二掌櫃林浩然雖然心裡也慌得不行,可是比董明傳還是要強一些。再加上這件事情他雖然不能說沒有責任,但不管怎麼說要比董明傳輕的多,所以心裡上要承受的壓力也要輕得多。腦子也就相對比較清醒。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無法避免的,逃避是沒有用的,現在只能想辦法把事情盡量壓縮的小一些。想來想去似乎也只有一個辦法。

    其他賭客的錢自然是賴不了的,否則這賭船根本就沒法再開下去了。但是呢,罪魁禍首卻是不能放了。雖然這三個傢伙合在一起也不過是四百多萬兩銀子,但能少損失一點總是好的。再說了,抓住了這幾個傢伙也有利於他們向股東們交待。

    所以,林浩然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各位。事情的經過大家也都是全程目睹的,我想心中也都明白是怎麼回事。我們的四掌櫃董明傳是老荷官了,不可能犯這麼簡單的錯誤。所以啊,雖然不知道這幾個傢伙用了什麼千術,但是他們清白不了,不過呢,請大家放心,打開門做生意,講的就是誠信,所以呢,大家贏了多少錢,我們一兩銀子都不會賴、也不會拖,稍後就會一一結算給大家,請大家放心。不過,這幾個傢伙公然在這裡耍老千,還大言不慚,倒打一耙,我們要是不採取果斷措施,那豈不是叫同行取笑,讓大家失望現在請大家配合一下,都往後退退」

    林浩然也不過是個斗師初期,但是他說的話倒是很有些氣勢,而且條理分明。在場的賭客們聽到說自己的銀子會如數給,就放了心了。雖然有人心裡不以為然,有想法,可是也沒有誰願意為了幾個素不相識的人去的罪了有龐大靠山的賭船。即便這幾個素不相識的人讓他們發了財,而且不少人還是發了一筆筆小的大財。其中過百萬兩的人比比皆是。但是人啊總是自私的。死道友又不是死貧道。而且許多人也都認為趙菁菁幾個人肯定是搞了名堂,否則的話,哪有這麼厲害,這賭運也太好了點吧?因此這麼說起來,賭船也沒有冤枉他們。

    林浩然這邊話才一說完,船上最強的護衛方仲平就昂然走了出來,在江湖上雖然是默默無名,但是已經是斗王巔峰了。而且戰鬥經驗相當豐富。他本來是王室暗中培養的高手,年輕時候執行過許多王室、朝廷無法公開採取的行動。賭船開業後,就調了一批像她這樣的高手來坐鎮。一是保衛賭船的安全,二也算是酬功皆半休養了。因為王室暗中培養的修士不少,但是到了方仲平這樣斗王巔峰的層次就已經是最高等的高手了。如果一旦突破斗王巔峰,成為了斗聖,那麼王室雖然不一定會公開封爵,但是也絕對不會再像以前一樣調派任務了。因為雖然斗聖的數量不像外界想得那麼少,但是王室掌握的斗聖數目依舊不到十人。這些人要麼公開封爵了要麼就留在王宮中成為供奉,主要承擔王宮以及幾位最重要的王室成員的安全。

    而斗王巔峰的數目則要多得多。僅僅是王室暗中培養的類似方仲平這樣的斗王巔峰就已經將將突破三位數。可是絕大多數人終生都無望成為斗聖。而且雖然都是斗王巔峰,但是隨著年齡的增大,許多人的精力慢慢不行了,而且因為長期的危險行動許多人不但身上一身傷疤,而且不少人還有始終無法痊癒的內傷。這樣的話,他們就會漸漸從一線退下來。

    而方仲平就是其中的一員。賭船的背後的勢力是半隱半現的,因此開業到現在還沒有遇上不開眼的又手段夠硬扎的高手來鬧事。這也不難理解。到了斗王這個水準,不是特殊原因的話,基本都混得不錯了。就是有少數以劫掠為生的也不會選擇這種背景深厚的半官方勢力下手。更何況賭船上的護衛力量也沒有做太多的掩飾。四位斗王坐鎮,足以使那些心有想法的人立刻打起退堂鼓。

    沒有了血腥和爭鬥,方仲平在賭船上生活的還是很逍遙快活的。

    劉雲堂和趙北是董明傳下轄的兩名護衛隊長,他們一個斗王中期一個斗王初期,和方仲平以及另一位此刻在保管室內坐鎮的韓向雲不同的是他們不是來自王室。而是一個來自於商號小股東,一個是商號直接招募的。之所以商號用這麼繁雜的組成方式來組成護衛也是為了掩蓋那些王室的秘密,儘管不少秘密知道的人其實並不在少數。劉雲堂和趙北是早就來到了三樓的。儘管他們名義上是由董明傳管理,可是事實上他們的自由度很高。此刻看到方仲平站出來了,他們兩也分別從左、右兩個方向包抄。

    一時間,方仲平迎對趙國良,而劉雲堂把目標放在了趙菁菁身上,趙北則對準了白小天。

    從表面上看趙國良看上去也就是個斗尊中級的水平,而趙菁菁似乎只是個可憐的斗師。只有白小天表面實力比較高,應該是斗尊高級或者巔峰。

    不過每境之間的相差簡直就是天和地的差距,所以就算是趙北這個斗王中期主動迎上三人中實力最高的白小天,他也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就算他是斗尊巔峰,也不夠看的。趙北只是心裡在想,要解決的漂亮點,不要有誤傷還有最好不要毀壞東西才好。

    白小天三人都站在賭桌旁,因為林浩然的發言,其他原來站在賭桌旁邊的賭客們都紛紛後退了。只剩下了他們三個,又因為賭桌再大也有限,所以啊,三人離得實在是不遠。趙國良和白小天之間也就差了一個轉角加上兩三個人身的位置。

    除了趙菁菁之前因為董明傳氣勢洶洶的指責主動退避到趙國良的身邊外,面對三人的逼近,他們三個倒是都沒有再移動腳步。當然了,實際上表面上最強大的白小天無疑是最弱下的一環,而且他的心也是最慌亂的。要不是趙菁菁給他打眼色,指不定他此刻已經躲入那些賭客中了。混戰總是最好脫身的嘛。

    「太爺,你看,他們不講理,這可怎麼辦啊」趙菁菁輕輕的拉著趙國良的右胳膊說道,那樣子嬌氣十足。雖然大家都知道她是個丫頭,可是看到這個樣子還是有點搞笑。

    「不講理啊。」趙國良搖了搖頭,然後抓了抓半黑半白的頭髮:「這個世界啊總是這樣弱肉強食。有理沒處講啊,沒辦法啊。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總是這麼多,你跟他講理他就以為你拳頭沒他硬。既然講不通,那就不要講了」

    就在趙國良說話的功夫,當先走出的方仲平已經走到不到趙國良一米的地方,正好擋在了站在那裡還有些不知所措的董明傳的身前。方仲平笑了笑:「我說你啊,裝什麼不好偏要裝蒜,你以為你是誰啊。要你這樣不知死活的我這輩子不知道收拾過多少。我勸你啊還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免得動起手來傷到自己。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弄得,但是你們手裡有活,總號說不定會就此放你們一馬也不好說,因此還是不要自誤的好。」

    「太爺,他說您老人家裝蒜。」趙菁菁一臉故作天真。如果不是此刻情況緊急,白小天看著一個穿著黑衣的中年男人正慢慢的逼近自己,他肯定會忍不住笑出聲來,並說上一句:菁菁,還是你會裝啊

    趙國良上前一步,看起來動作很慢,幾乎是同時他伸出左手,動作似乎也一點談不上迅捷,可奇怪的是那方仲平完全忘記了防禦,似乎傻了似的就這麼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被趙國良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然後趙國良就鬆手了。

    只聽見「咚」的一聲,趙國良一鬆手,方仲平整個人就站不住了,直接向左傾倒,左邊是賭台,他的頭「咚」一聲就正好撞到了賭台邊沿上。然後方仲平整個人就像堆軟泥,貼著賭台邊上的一條桌腿直接滑落到地上。

    靜寂、無聲。

    許多人其實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似乎只看到趙國良向前一步掐住了方仲平的脖子,然後趙國良鬆手,方仲平就倒下,生死不知。

    有不少人都知道方仲平是斗王巔峰,即便不是很清楚,看剛才方仲平那霸道的架勢,以及小視天下的氣勢,就知道人家是高手可是這高手怎麼莫名其妙的就倒地上了呢?這是哪門子高手啊

    趙國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是哪掰蒜,就敢神氣活現的條跳出來,現在的年輕人啊,越來越不知道死活了。」

    方仲平一倒。離他最近的四掌櫃董明傳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主要是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而本來緊隨其後的劉雲堂卻硬生生得停住了腳步,神色緊張,儘管他還看不出方仲平如今是生還是死,甚至他不清楚為什麼方仲平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讓對方掐脖子,可是這種詭異的情況還是讓他有些心虛:「你、你使了什麼妖法,你把方大哥怎麼了?告訴你不要胡來,我們東家不是你惹得起的」

    趙國良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道長進。自己不明白的事情就稱之為妖。還有啊,你們要搞搞清楚,不是我們要惹事,而是你們在喊打喊殺。這世界真的一點道理都不講了嘛。既然你不知道死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說完,右手在賭台上一啪,似乎也沒見使多大力,只聽得那賭台發出「撲」的一聲有些沉悶的聲音,然後,一粒色子從揭開了蓋的賭盅中彈了起來,速度極快,恍惚間只見到一道淡淡的白影。然後就聽見「撲通」一聲響。只見那位護衛劉雲堂,已經仰臉朝天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嘴還微張著,有些離他不遠而視力又不錯的人就能很清楚地看到他的印堂中央正正的嵌上了一枚色子。如今正衝著大家的正是一點的那一面。

    趙菁菁自然將這一切看得很清楚,她右手衝著還有些驚疑不定,站在那裡想退又不好意思退的原本逼向白小天的另一位斗王護衛趙北一指:「太爺,那邊還有一位,除惡務盡啊」

    趙國良看也不看,輕聲說道:「打打殺殺得不好,再說了年輕人應該勤快一些,什麼事情都推給我們老人家。我們老胳膊老腿的哪裡忙得過來」

    趙菁菁笑嘻嘻的說道:「太爺說的是,可是這傢伙手上功夫不行。要讓他來啊,非搞得血淋淋不可,而且不是人家血淋淋,是他自己血淋淋。太爺你總不想眼睜睜看著後輩被人欺負吧。這您臉上也不好看不是嘛。」

    「好,一萬兩銀子。」趙國良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好、一萬就一萬。」趙菁菁作咬牙切齒狀。

    那趙北看見方仲平莫名其妙的倒下就有些驚慌了,等看到劉雲堂也倒了,儘管那色子飛的太快他沒有看清,又因為站在他這個角度,賭桌將他的視線擋住了,因此看不到正躺在地上的劉雲堂,自然更看不到額頭上嵌的色子。可是他再愚鈍也知道遇到高手了。而且差得不是一個檔次。斗聖他還是見過的,但是卻沒有看到過斗聖的出手。因此他也無法和趙國良的手段作比較,但是看起來似乎那傳說中的斗聖還要厲害得多。因為看上去人家根本不是在殺人,似乎只是一個成年人在欺負一個兩、三歲的毫無反抗能力的嬰兒罷了。這使得他不禁會飛魄散,雖然還站在那裡,但是身體已經情不自禁的開始微微的顫抖了。他不是不想逃,但是他擔心他不動還可能暫時沒事,因為自己根本沒法子給別人造成什麼威脅嘛。可要是一動,勢必會立刻招來殺身之禍。因為這等於在提醒別人,告訴自己的存在。

    趙國良撇了撇嘴:「我不是說他一萬,我是說一萬、一萬、一萬」說著趙國良伸手指了指已經躺在地上的方仲平和劉雲堂,然後最後指著趙北說。

    「太爺,您又不缺錢,我們年輕人賺點錢不容易啊。好不容易運氣不錯,賺了點錢,人家還要喊打喊殺的。您忍心嗎?」趙菁菁一臉悲切萬分的樣子。

    「小丫頭,做人要憑良心啊。這三個人全都是斗王,我一個才你收一萬兩,這一點都不多。再說搞不好後面還有後帳啊。要不是看在大家是親戚的份上,你拿十萬兩我都不眨眼睛的。姍姍啊,你不要看我老,就欺負我是老糊塗哦。」

    趙國良說話的時候,趙北徹底的被嚇倒了,也顧不得這麼多,轉身就跑,看他的方向是想直接插向賭客群中。

    「哎,算了、算了,拿去、拿去吧」趙菁菁一臉索然:「搞了半天總共三萬兩銀子,還沒有到手,指不定後面還有一堆麻煩,這買賣真是怎麼算怎麼划不來哦」

    「年輕人心不要貪,年紀輕輕的要那麼多銀子作什麼用啊」趙國良說話的同時,左手在賭台上一拍,又是「咚」的一聲,一顆色子從賭盅中彈射出來,然後就像離弦的箭一般直射向飛奔的趙北:「年輕的時候窮一些好,窮一點多吃點苦頭,將來才知道幸福來自不易」

    亡命狂奔的趙北此刻沒有回頭,因此還不知道他已經進入了死亡倒計時,就聽的人群中傳來一陣的「啊」的驚呼聲,他似有所感,猛回頭,這一回頭,就看見一道白光疾馳而來。還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那白光已經正面擊中他的印堂。他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直接摔倒在地,摔倒的姿勢有些古怪。因為他是在奔跑中扭頭向回看,因此身體摔倒在地還保留著部分扭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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