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今天早打電話過來讓白建國去省城交錢贖人。
十七萬,這筆錢白建國也不是拿不出來。不過,因為白建國的大兒子白秋輝如今在北京,雖然說大學畢業工作也還算順當,可是要在北京供房還是有點困難。因此前幾年白秋輝買房的錢,頭期支援了三萬,裝修又出了五萬。女兒結婚在通江縣城買房又出了三萬。折騰下來,白建國也沒什麼老本了。
十七萬一拿,那家裡等於又是打回原型了,而且別看白建國在他弟弟面前咋咋唬唬,一聽對方是賭場,他就心理發麻。如果拿錢過去對方還不放人怎麼辦?
想了整整一午,他咬咬牙,最後決定還是碘著老臉來弟弟家。
白小天小時候是一特平凡的孩子,他實在是不相信這些人口中的橫行霸道的二楞子記真的是自己侄子?不過,這一點他稍微查證一下就知道確認無疑。
不管白小天是不是真的像大家口中說的那麼神通廣大,但他是政法委記,起碼比自己要有辦法。再怎麼著,他出面交了錢,人總是應該能平平安安回來的?當然了,如果能少交錢,或者不交錢就平安回家那是最好了。
白建國在那裡講述的時候,白小天神色不變,趙虎倒是忍不住問道:「大富豪酒樓?」「是,報信的打電話說那賭場就在那大富豪酒樓的地下室。」白建國說道。
白小天沒說話,只是轉向趙虎,那意思就是:「你認識?」
「師叔、南天這邊的我以前只是坐火車路過國過,從來就沒來過。省城那邊也從沒去過。那可能認識?只不過,以前……本來想說混後來又硬生生吞回去了聽人說過。南天省城這邊有這麼人物。據說這老闆姓金,臉麻子不少,被人叫做金大麻子。原先是個木匠後來搞水電安裝發了小財,又被他走通關係修了好幾段路。六、七年就開始抖起來了。聽說他關係很硬,大概四年前還是五年前娶了韓國女人,後來又入了韓國籍。我之所以聽過他,就因為他如樂韓國籍。道地很多看不慣他地人就改叫了他金大棒子。」
「小天,你……」白建國剛說了兩個字,就被白小天擺了擺手:「他們說怎麼交錢?」
「他們說……明天早九點之錢把十七萬送到大富豪酒樓。他們還說遲到一天砍一根手指頭,外加罰款倆萬。遲到一、一分鐘也算一天。」說到這,少婦又哭了起來。
白小天眉頭皺了皺。掏出手機想著怎麼辦?
有四個辦法。一是打電話給蕭峰讓他去處理,這應該是比較穩妥的。可是白小天不想欠他人情。蕭峰主動擦屁股,那是一回事。主動打電話又是另一回事。這條放棄。二給何清華打電話,讓他聯繫省城那邊的關係。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想想這還不如前一條呢。畢竟蕭峰可以動手,而何清華則要去靠面子托人情,又或者他去告知蕭峰,那不等於脫褲子放屁。三自己或者老黃過省城一趟。想想下不下的了殺手還是其次,無端的弄起靈異事件沒什麼意思。那就只剩第四了。
白小天走到廚房,直接撥了戴曉華電話。把情況簡要一說。只是在介紹情況地時候他沒有說被抓的是堂哥。
戴曉華、曾志兵、胡獻雲、蒲義和四家人家,大人小孩加在一起二十多口,在林業大酒店開了兩桌。還沒開始呢。
接到了白小天的電話。聽他這麼一說,戴曉華的兩段眉毛都快擰在了一堆了。
雖然白小天沒說要怎麼辦。但是既然打電話告訴他,那多半就是要讓他去省城救人。這種跨境解救的案子他以前在派出所時也執行過一次。轄區內有姑嫂倆人被拐賣到鄰省一個鄉村。過了半年多。才找個機會偷偷的寄了封信回來。家人報案後,當時身為派出所副所長的他就和兩名刑警隊的幹警以及兩名家屬一起前往鄰省。結果人家縣局很冷淡,十分不配合,推說要過兩天才能有警力陪他們下去。
兩名家屬急了,表示一刻也不能等。而當時他也考慮到對方如次冷淡,那會不會轉身就通風報信。這種事情未必就不會發生,如果那樣地話,兩天後再去,只怕估計人早轉移走了。而且如果村裡面不配合,他們幾個外地警察估計什麼也問不出來。
那時候他才三十出頭,人也衝動,一咬牙自己幹!倆個刑警都是新手,原本來的時候縣局就沒考慮太多,這種案子主要還是得靠當地的警力。結果也沒表示反對。
信倒寫的很相信。他們租了一輛麵包車直接就開到了村裡。很快就找到了其中一人,並直接帶了車,可是找到第二個人時,他們被村裡的人團團包圍了。結果沒辦法,他只能趕緊打電話回縣局求救。最後對峙了十二個小時後,當地警方才趕到。顯然對方很不滿,故意讓他們吃苦頭。
最後人雖然解救回來了,但回到縣裡被罵得狗血淋頭。後來雖然沒降他的職,但是卻被調到了梨山鄉任派出所副所長。梨山鄉是全縣僅次與長塘鄉的疲睏鄉,同樣大半的轄區在山裡。他可是很吃了幾年苦頭。
這次去救人那就更麻煩,對方是賭場,絕對不是那些鄉村的農民可比地,而且對方既然敢在省城開賭場,儘管是地下賭場,但要說沒有保護傘,打死他也不相信。而且次是鄰省,大家誰也管不到誰,這次是省城,對方要是抬出一倆個高官來,自己這邊怎麼辦?而且想從賭場中解救人質。那恐怕就不是帶三、四個兄弟就能辦的到的?動靜鬧大了。怎麼收場啊?而他更擔心的是萬一行成對峙,對方把人轉走了,或者人根本就沒關在賭場裡怎麼辦?要知道這是很可能會發生地事情,自己一方雖然是警察,但是異地辦案還沒有通知省城警方。遇了事情有槍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敢開。這真不是一般地頭痛。
當然還有一個辦法就是通知省城警方配合自己行動。可自己是誰,只是通江縣代局長,可不是南天省公安廳廳長。省城那邊會那麼和諧地配合自己嗎?難說,而且一個不好消息洩露出去,賭場那邊會怎麼辦?也是難以預料。畢竟自己只是個縣局局長,省城那邊就算配合,就算施加壓力,也肯定是級別有限。有多少用處難說?會不會起反作用。也是難說的很。
在他看來其實這事情,最好地辦法就是白小天給面打個電話。白小天可是連敢和省長、副省長叫板的。只要省城裡高層發了話那個賭場還不得乖乖地放人,至於那個賭場會如何,畢竟不是在通江境內,似乎也不應該由我們操心。
但他卻不敢說這話。因為次的事情就是因為安全部出動了人才乾淨利落的解決了。如果這件小案子,是的,在白小天眼裡這肯定是件小案子,你戴曉華也搞不定。什麼事情都要白記打電話求援,那還要他們這些人幹什麼。難道干拿錢,乾等著陞官嗎?
算了,有條件。沒條件也要創造條件。反正再大的漏子有記人背。就算萬一記背不動,最壞也不過是脫下這身警服。就憑白小天和龍少忠、唐德順等人的密切關係,想要解決自己的後半輩子的生活問題。也不過是小菜一碟。拼了。不是說愛拼才會贏嗎?
「記,你直接吩咐?」
「你覺得。怎麼才能安全地把人接回來?」
「記,最安全的方法當然是把錢付了。一般來說。收了錢肯定會放人的。之後,讓他向省城警方報警……」戴曉華自己都越說越低了:「如果現在向警方報警和事後向警方報警,警方的重視態度顯然是完全不同的。就算那家賭場再有背景,如果現在背景,那省城警方肯定會立刻行動。當然會不會有人通風報信,最後一無所獲那不好說。可如果是事後再報警,那百分之九十這件案子最後會不了了之。」
「身為警察怎麼能坐視歹徒逍遙法外?你考慮一下,盡快抱個方案給我。」白小天說完把電話掛了。
戴曉華拿著手機一直搖頭:「記就是正義感太強。意大利還那麼多黑手黨呢?問題是人家不歸我們管啊?」
胡獻雲笑瞇瞇的望著他:「行啊,還能說俏皮話。不錯嘛。可剛才幹嗎不說?」
「老局長,我可是你一手提拔的,你可不能站在案看笑話呀!」
剛才打電話時,包房裡所有人都靜聲了,因此大致內容基本都聽到了。
胡獻雲剛開始接手紀委的時後還有點不適應,不過現在卻很有慶幸的味道。公安局長地實權固然比紀委記大,但操心的事也要翻幾倍,而且受記直接管轄,那就別想消停。這不,縣裡的治安好了,記已經操心省城的治安了。
他還想調笑戴曉華兩句呢。蒲義和開口了:「這事也未必不行。不過不能直接衝著解救那個倒霉的賭徒去。」
戴曉華雖然沒在刑警隊待過,沒破過什麼大案,但如果能把家常菜做好那也是個了不起地大案,倘若能把每個小案子都琢磨透,那就算成為不了神探但也絕對是刑偵專家。首發戴曉華雖然沒有那樣孜孜以求地鑽研精神,但是作為一個常年戰鬥在基層的老公安他對這些辦案地套路還是熟悉的:「蒲局,你是說要從那家賭場找到一個有案底地通江人?這事倒是可行,但這麼短時間……」
「剛才記不是說了嘛。那個倒霉鬼雖然被扣住了,可是他的同伴沒有。不但賭場給倒霉鬼的家裡打了電話。那個同伴也給他家裡打了電話。那人應該也是塘埠鄉的。像這種賭場沒有熟人介紹肯定是進不去地,如果那個同伴沒有問題地話,找到他一問不就清楚了。」蒲義和剛說完。
坐在另外一桌的曾虎咳嗽了兩聲,等大家的眼光都轉過來他說話了:「戴局。剛才我沒聽清。白記說的那家賭場時大富豪酒樓?」
曾虎拘留了十五天出來之後,整個人確實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之所以如此,也是因為曾志兵和他深談了一次。有生以來,兩父子用一種近乎朋地方式談了很多。而且經過這次曾虎也算明白了,這個世界靠山山會倒、靠海海會幹。父親已經五十多了,護不了他幾年,而且即使父親還年輕像他這樣胡鬧也不可能永遠保的住他,總有一天他還惹父親保護不住他的人。因為這個世界太大,即便在通江小縣城裡他惹不起的也多的是,只不過以前他的層次太低,只把那些不起眼的小混混當成對手,所以才一直幸運到今天。
個月他和蔡雲麗結婚了。非常低調。只是兩家的直系親戚在一起吃了頓飯,總共也只擺了三桌。
「是,大富豪酒樓。」戴曉華眉毛揚了揚,他猛地想起曾虎可是在省城待了一年多,這個花花公子對這家秘密賭場也許會有些瞭解。
「我去過一次。輸了兩萬多,不過後來聽人說那家賭場很黑,就沒再去了。」曾虎剛說完,蔡雲麗就插了一句:「後來我知道這事,就找了寧堅。寧堅不久就把兩萬塊錢退給我們了。」
「寧堅?」戴曉華問道。
「寧志明地兒子。」蔡雲麗說道:「我早就知道那家賭場寧堅有暗股。而且聽人說那家賭場很不地道。經常坑一些外地人。」
曾虎在旁邊趕緊補充了一句:「寧志明是省城的市委記。在今年年初還被增選為省委副記。」
包括他父親曾志兵在內,這麼多年了視覺一直停留在通江這座小縣城,頂多再關注一下雲江市裡其他幾個縣市領導的變化。至於省裡實在太遠,估計在他們看來就和新聞聯播很國家新聞一般當個新聞聽聽罷了。寧志明雖然是省委副記,對於下面縣市的幹部來說不知道他也很正常。
「寧志明?」戴曉華歎了口氣。省長完了。是記。白記啊白記你可是玩得就是心跳啊,更要命的是這要在人家的地盤和人家玩啊!
「戴局。大富豪酒樓表面一樓是保齡球館,二到五層是酒樓。首發然後六到七層是電子遊戲廳和網。八到九層是卡拉K量販。地下一層是停車場。賭場是地下二層,實際賭場地方不大,地下二層還有不少地方是倉庫。那裡一般只能坐電梯下去,而沒有熟人介紹也進不去。」曾虎最後才說道:「我是去年八月份的時候去了一次。在那裡我還看到了楊大頭和譚胖子。他們好像在那裡看場。他們倒沒認出我。」
「哪個楊大頭?」蒲義和連忙問道。
「就是街的楊大頭。譚胖子家在車站那塊,早兩年在通江混的也不錯……」
曾虎還沒有說完,就給蒲義和打斷了:「我知道了,譚家昌是,前後,他砍斷了一個沙場老闆地腳筋,跑了。原來跑到省城去了。這就行了。」
「楊大頭是不是捅傷了城管的那個?」戴曉華問道。
去年,楊大頭的弟弟在街賣黃碟,結果兩城管逮住了。結果騎著摩托車正好路過的楊大頭估計那時候正好也喝了些酒,掏出匕首對著其中的一名城管連刺了兩刀。最後這名城管雖然沒死,但是以後只能幹內勤了。城管地名聲雖然不好,但這事情那兩名城管一點錯也沒有,當時黎方嚴令限期破案,可惜楊大頭兩兄弟事後就跑了。案子只能掛在那裡。
雖然說兩件案子都不牽涉到人命,調集大批警力越境到省城緝捕有點過分。但好歹也是一理由。
「不過,事情過這麼久了,現在兩人還在不在,我就不清楚了。」曾虎趕忙辯解了一聲。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然後就給白小天打回電話去了。
方案有兩個。一是帶錢去,交錢贖人後。再動手抓人。這個方案穩妥。不過現在地犯罪分子也精了,交錢的地方和關人地方不一定在一起。這樣地話人就可能沒法抓。等到人質安全後,再抓人。很可能會出現什麼變化,因為那些人拿了十七萬未必就會傻傻地在一個地方呆著,而不確定人質安全就肯定不能跟地太緊。到最後有什麼情況不好說。一旦沒有抓到現場。就很被動,尤其是他們這種越境抓人,本來就是不合規矩。
方案二。直接衝進賭場抓人。當然最好是事先能確定兩名縣局通緝的嫌犯都在賭場,而那個倒霉鬼也關在那裡。當然這種可能性很大。因為對方背景很深,賭場範圍也算嚴密,自然算是比較安全的地方。不過,麻煩也很大。因為要想萬無一失,最起碼也要調動三、四十名幹警。這個動靜態大了。
實際在他們看來,三四十個幹警都未必夠。像對付這種有組織的團伙就必須以雷霆萬均之勢一舉摧毀敵人的反抗意志,一旦不能產生壓倒性地局面,那很有可能形成對峙。要是僵持起來,對方一旦知道他們是來自通江的警察,那就更完了。
方案三,就是白記直接給省領導打電話,這事情肯定能很輕鬆的解決。
白小天也沒想到事情這麼麻煩。他雖然做事不喜歡講規矩,但是也知道特區要是批准幾十名警察荷槍實彈的不打招呼除夕之夜跑到省城區抓人。估計這事情傳出去絕對能新聞聯播。
當然,他在通江的事情要是公佈出去,有幾件不了新聞聯播呢?
白小天想了想,說道:「算了,大年夜的。別搞這麼多事了。這樣。你派兩名警察便衣跟著報案人去一趟省城。交錢先把人贖出來。然後再到當地報警。這件事看省城警方怎麼處理。如果不公,我再找他們。」
戴曉華聽到白小天這麼說。差點直接跳起來喊萬歲了。
大年夜出差誰都不願意,不過。既然記壓下來了。而且戴曉華聽到說報案人現在就在白家,更是不敢怠慢。想了想最後還派刑警隊副隊長段江帶名幹警去省城。段江業務能裡雖然不是很突出,但是為人機警。這一點對於要道異地辦案尤其重要。畢竟又不是超級警察,什麼事都能靠武力解決,很多時候只能依靠隨機應變了。
白小天出來後,又拉著白無極進了房。白建國和他的二兒媳婦以及三個孫女就這樣眼巴巴地看著他走進走出。
很快到白無極再走出的時候,手裡就多了一個黑色地密碼箱。
「這裡面是十七萬,等會兒有兩個幹警陪著你一起去省城。到了那裡你聽他們只指揮。」
等白無極把密碼箱「啪」的一下打開的時候,白建國的眼睛都快瞪圓了。雖然說他的存款有十八萬還多點,但是他還真從來沒有看見過十七萬的鈔票就這樣直接擺在他的面前。一時呼吸都有點加速了。
十五分鐘後,段江開著輛海獅麵包就到了。隨行的幹警,白小天也認識就是圓旦那天趕來的巡警羅建福。事後,白小天覺得這名巡警不錯。雖然他只是隨口那麼一說,但是戴曉華還是很快就把他調到了刑警隊。
白建國走了,雖然白媽開口要白春輝地老婆孫芳留下,但孫芳還是帶著兒女走了。因為她的臉皮沒那麼厚。很明顯,倆家關係很僵,人家都明說了早就不把你當親戚了。雖說這次人還是伸了手,但是太不知進退,就很惹人厭了。畢竟大家三十的大團圓的日子,誰願意家裡多幾個礙眼的人呢?
因為有了這麼檔子事,年夜飯吃地也有些悶。總共不到四十分鐘就吃完了。
然後八個人正好開了兩桌「拖拉機。」
消遣地時間總是流逝的特別快。
眼看快到八點了,大家把牌桌收好,就等著看春晚了,雖說這幾年春晚總是看地沒啥意思,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似乎不看春晚更沒意思。
當然八人裡面不是普通人的其實不少。比如唐貝、金彪、趙虎就很少在大年三十看春晚。而白無極去年他還是一器靈想看也沒法看。不過。據說斷斷續續地他也聽過那麼幾年地電視。
所謂地普通人也就是白家四
可惜白小天想做個普通人也作不成了,因為還在7:49分,手機就響了。
「記,出事了。」戴曉華聲音裡非常焦急。
「什麼事?」白小天心裡有不好的感覺。
果然。段江和白建國出了事。
離開機械廠宿舍之後,羅建福開車直接就了高速。春晚就算了,能在12點前回家聽個新年鐘聲就滿足了。不過,這事也懸。
在車裡,白建國先是和張大毛聯繫。張大毛也就是和白春輝一起去賭場的。倆人原本想著去見識見識,誰知道白春輝不肯下賭台。錢沒了,還向賭場借錢。這不是找死嗎?張大毛勸了倆句,可白春輝不聽,反倒是賭場裡幾個看場的死盯著自己。他一看不對。趕緊先溜了。明天就大年三十他也得回家過年呢。誰知道第二天早白建國就搭電話給他,說是白春輝被賭場扣下了。說是欠了賭場十七萬。
他知道這消息心裡也有點過意不去。因為昨天晚去賭場是他的提議。因為賭場裡有看場地是他初中同學,叫了他幾次去玩。平時他也不敢去,這時候想著反正過年,就當去碰碰手氣。反正錢也不多帶,兩千多塊,輸贏倒也承受的起。
誰想到把白春輝給害了。因此白建國一打電話說是要去贖人,希望他帶個路,儘管是大年三十的。他也沒說二話。
高速路沒多少車,羅建福把車開的飛快。一個小時就下了高速,七點十五分就到了大富豪酒樓。
白建國在車裡和對方聯繫。對方果然是很囂張,讓他直接把錢帶到大富豪酒樓。
車停到了大富豪酒樓對面。現在的確許多人的觀念都在變,尤其是在大城市裡。
大年三十。酒樓的地停車場都停滿了車。時不時還看到有車開過去,不過只能往地下開了。
段江決定自己和白建國進去。為了避免麻煩,他沒有帶槍。但是帶了警官證。如果出現萬一。自己是警察對方多少會有顧忌,而且在知道外面還有人知道他們進來的情況下,肯定不敢輕易採取什麼極端地行動。越是有背景的,越是不會輕易的走到絕路去。
不過,他還是和外面的羅建福約好了,四十分鐘,如果沒有事,他一定會打電話或者發短信給他。內容是什麼不重要。只要有電話或者短信就證明他是安全的。
四十分鐘雖然有點少,但是按照常理來說,交錢贖人順利的話差不多也夠了。
可是羅建福整整四十分鐘,並沒有等到短信或者電話。於是,羅建福一面大電話通知戴曉華,另一面讓坐在他邊的張大毛立刻報警。而他同時做了一件這輩子最英勇的事情。和戴曉華通完話之後,沒等戴曉華向他交待,他就衝到了馬路對面,然後拔出槍,左手掏出警官證,在幾位迎賓小姐和客人的目瞪口呆中一路衝進了酒樓,然後直接衝進了一台下行地電梯。
當羅建福拿著槍衝出電梯的時候,嘴裡高叫道:「全部不許動!」地下二層的幾個彪悍的看場全傻了。一分鐘後,又一台下行的電梯把門打開了。走出來地是滿臉焦急地段江和白建國。
原來他們之前一進電梯。電梯就出了故障,也不的下也下不地。雖然通過了電梯內部的電話呼叫了下面地保安。而讓的段江和白建國發現了電梯裡一點信號也沒有。而那電梯竟然寫著有信號。
沒有辦法,兩人只能等了。
可沒想到一等等了四十分鐘。
而等電梯終於好了,他們一出電梯就看到了這一幕。
羅建福神經無限緊張的拿著槍盯著前面,指著其中一人讓他把門打開。而那名看場顯然有些遲疑。
就在這時,他們出來了。
羅建福和段江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既不是興奮也不是緊張,而是相視苦笑,兩人都知道這下算是惹了大麻煩了。
不過如果最後什麼也沒有抓著,那就更是麻煩。
羅建福把段江的配槍遞還給他。然後再次喝令:「開門。」
段江知道羅建福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擔心自己的安危,有黑鍋也是為自己背的。
雖說這件事他也沒任何過錯,可這份情得領。
於是段江二話沒說對著空噹噹的左邊直接開了一槍:「立刻把門打開!」
彷彿有熊熊的火焰在他的身體燃燒,暖洋洋的十分舒服,他的心也開始燃燒,畏懼、處分什麼的全都丟到腦後了。
看場的照做了。之後兩人衝進了賭場。
「警察,全部蹲下,雙手抱頭不許動。」
段江的話音剛落,有個穿西服的大個子轉身就跑,結果羅建福毫不猶豫地衝著他的腿開了一槍,這一槍事實打偏了,從他的兩腿中間穿過,但那個大個子嚇得一頭栽倒在地,直接昏了過去。
此時,賭場裡面的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白建國咬咬牙從一個看場的腰奪下根警棍。然後異常大膽的提根警棍就四下尋找兒子。
賭場不大,但是其實是有後門的。這後門其實就是一電梯。不過是在總經理室邊。只是大富豪酒樓從來沒有出過事。時間長了,很多人就根本記不起有後門這回事。
白小天正想著要和誰打電話的時候,戴曉華卻打電話來告知他:段江知道羅建福兩人持槍衝進了賭場。不但白春輝找到了,而且還將繳獲了大量賭資。
不過現場有一名省城靜安分局的局長,他站出來質問,結果被段江打了兩個耳光,然後整個場面基本都控制住了,現在就等著省城那邊警方的支援。
白小天也完全傻了,沒想到最終弄了這個結果。沒法子,他只好打電話給蕭峰,讓他去處理此事了。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