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窮人 第二卷 第二卷橫在通江的日子第10章幌子
    段江這下有底了,直接把電棍掏出來了。原本他也只是想嚇嚇曾虎,哪知道效果真不是一般的好。曾虎一下就軟了。不但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待了。而且正在向外倒他以前幹的那些事。

    其他的審訊,除了鍾火根還在狡辯,不管是幹警曹樂還是蔡雲麗都是問什麼吐什麼,老實的很。而張寶國也很配合。

    白小天這下他算是放心了,他徹底佔著理了。之所以他要大動干戈,一是張寶國是修真,能幫他自然會伸把手。二是儘管之前他還不知道事情真相,但是何清華的推測不會有什麼錯誤。因為張寶國是名修真,他既然沒有反抗就被帶到了派出所,那就證明他是願意遵守政府的法律的。可是最後卻要做出如此激烈的反應,那只能說明他忍無可忍了。

    雖然任何社會都會有陰暗面,但把人逼到最後的絕路的確有些過分了。

    而他要幫張寶國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了。否則,時間一長,很可能幾方就串供了。那張寶國的罪行可就大了,暴力抗法、搶槍襲警、劫持人質,就是判他死刑也不能沒有什麼話說。儘管通過蕭峰他估計還是能把張寶國保下來,但他不願意欠蕭峰太多的人情。

    至於說得罪什麼副省長,他還真是不放在心。不要說修真的身份,光說他現在每個月願意以100塊錢1克的價格賣給政府2噸黃金,政府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一副省長給一個如此愛國、而又是因為聲張正義而得罪副省長的人小鞋穿。

    「嘎」隨著一聲急促的剎車聲,市政法委記兼公安局長林炳南怒氣沖沖的從藍鳥車下來了。

    「林記。」陶大為早就看到了藍鳥車,因此趕緊前,

    林炳南只是點了一下頭,就直接問道:「白小天呢?」

    陶大為手朝著派出所辦公樓方向地方向一指。儘管林炳南不認識白小天,但已經不用別人告訴他白小天在哪裡了,因為此刻派出所一樓的走廊只有白小天一個人,想不矚目都不行。

    林炳南,午他正和情人幽會呢。沒辦法,家裡母老虎管的緊,也只能利用白天了。好容易他把工作日程擠出了這麼一天的空檔,誰曾想小柄南剛剛茁壯成長,還沒有來的及探幽尋秘。一個電話讓小柄南重新回到了幼兒時期。

    身為公安局長就要有公安局長的覺悟,公安的工作時間是不能完全以正常的下班來安排的。因為罪犯可不管你是班還是下班。更何況這還是大白天地班時間。因此林柄南雖然心裡有一腔怒火,但還是毫不猶豫的駕車往通江趕來,因為時間緊急他也沒有去局裡再帶人下來支援。何況持槍匪徒只有一個,也根本不需要什麼支援。

    雖然市長張小輝說地好聽。希望他去掌掌舵,但他明白不過就是擔心萬一蔡省長的女兒救不出來有個足夠級別的人頂缸罷了。不過他也沒辦法,這事他沒法躲。

    就在他進入通江縣境之後,他得訊說問題已經解決了。而且過程及其簡單,白小天站在那裡對著劫匪吼了一嗓子:限你一分鐘內舉手投降。結果劫匪就乖乖的把槍丟了,束手就擒了。

    他地心裡又開心遺憾:一方面開心這事順利解決,自己用不著背什麼風險了。一方面暗罵那劫匪真是個熊包,而那個沒見過面的二楞子記運氣真是好。同時又有些感歎,要是自己再快一點。說不定解決問題的就是他了。立功受獎什麼的倒沒什麼,關鍵是這名聲啊。要知道公安幹部和其它幹部不同。更像是技術性的幹。,而這技術除了在破案率,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是威望和名聲。

    正想著呢,接二連三的電話跟著就來了。

    二愣子楞勁又發作了。而白小天之前打了呂曉紅的事情也翻出來了。張小輝連續給他打了兩個電話,讓他加快速度趕到現場。

    可林炳南也不傻。這事情和剛才不同。剛才的事既然找到了他,那就是避無可避了。可如今地事情,分明就是一攤渾水,而作為一名老公安,從那些零零碎碎的話語中他也琢磨出了個五六。

    張小輝心現在主持雲江市委工作,這事情他完全可以直接給白小天打電話。可是他不打。偏偏催著自己趕現場。這不就是讓自己去得罪人嗎?雖然他對於近來黑地發紫白小天很有些不以為然。

    如果真有傳說中那麼強大的後台。他怎麼可能回到一個小縣城來還只任個科級。就算他是要來鍍金的也不對。因為副廳級以下的幹部在基層的陞遷那是很慢的。因為基層現實情況就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滕出來一、兩個坑不知道多少個蘿蔔等著呢。而在北京或者省城這樣的大都市就不同了。因此要真是鍍金的話,下派到基層再怎麼也得是個正處級才對。怎麼可能是個正科?

    當然。儘管如此他也沒必要去和白小天扳手腕,畢竟白小天沒有惹著他不是。他林炳南又不是張小輝的排雷工兵。沒那義務。看看時間已經過十二點了,他乾脆找了個路邊的小麵館車靠邊停下,先祭祭五臟廟再說。

    再有電話過來,他一律說快了快了,就快到了。其實他想著這事情呂曉紅肯定會四處求援,自己這邊拖一拖,事情可能就解決了。何樂而不為呢?

    沒想到雞蛋西紅柿面剛端來,賀家民地電話就打過來了。

    賀家民是天南公安廳地常務副廳長,也是林炳南的老領導了,當初林炳南剛從警校畢業,賀家民在雲江市刑警大隊作大隊長,正是他開口把林炳南調進了刑警隊,而且一直也很照顧他、提拔他。

    如今雖說林炳南級別也是副廳了。但是不光職務還是下級,在心理他對這位老領導也是恭恭敬敬地。

    賀家民是呂曉紅電話裡找的第六個人。賀家民和蔡畢節是同一個縣的老鄉,兩人地關係還算不錯,但也算不得太近,和呂曉紅就更算不熟悉了。不過賀家民為人一向很正直嚴謹。

    正直嚴謹的人心中有正義感固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比較看重規矩。因此賀家民對於近來風頭越來越盛的白小天很有看法。儘管白小天的父母都是工人,但還是被賀家民列入了不講規矩、仗勢肆意妄為的紈褲子弟的行列。

    聽呂曉紅訴說白小天出手打她的時候,賀家民當時就火了。就算呂曉紅不是副省長愛人,她起碼也是女人、是長輩?這簡直太過分了!

    不過總算賀家民是公安出身。凡事講究證據,所以他也沒有直接就給白小天打電話。畢竟呂曉紅也是一面之詞。而且都在省城住著。他又是公安廳的領導,蔡畢節的女兒蔡雲麗平日裡地言行也還是知道一些的。所以他立刻給林炳南打了電話想要側面瞭解一下。當知道林炳南正在趕往通江地途中的時候,就讓他立刻加速趕往通江。妥善的把事情解決,事情處理後及時給他通報一下。

    林炳南在賀家民眼中是一個有能力、肯幹事的下屬。雖說政治野心大了些,但總地來說還是個值得信任的同志。畢竟有進心也算不得什麼錯嘛。而政治野心也應該算是進心,只要手段不太卑劣,那就無可厚非了。

    面對有提拔之恩的老領導,林炳南自然不能再推托了。面也不吃了,直接就車直奔通江一街派出所而來。

    林炳南大踏步的走了過來。

    陶大為、縣長夏明源、紀委記曾志兵還有還在打電話求援的呂曉紅都緊隨其後靠了過來。這架勢頗有興師問罪的架勢,白小天看著眉頭自然就皺了皺。

    裡面的審訊也差不多了。

    事情的經過其實也不複雜。

    曾虎、蔡雲麗午去縣工農兵電影院看九電場的電影。看電影地時候,張寶國就坐在他們後面。電影是一部香港的愛情片。也不知曾虎、蔡雲麗平常就很放得開還是因為就要結婚了,情到濃時情不自禁。總之電影開場沒多久。兩人就在前面沙發摟在了一起。摟在一起也就算了,接著兩人直接演了一場激情片。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張寶國只想安安靜靜地看電影。對免費的激情片沒什麼興趣,而且作為一個先天,在生活中也不是個謹小慎微的人。於是他用手敲了敲前面的沙發:「兩位,如果沒錢開房呢就說話。別在這噁心人好不好?」

    曾虎很是有些惱火。雖然看不清後面的人的模樣,雖然他在通江囂張慣了,但黑燈瞎火的誰知道誰呀?對於自己的拳腳功夫,他可是沒有什麼信心。因此心想:小樣,看完電影再收拾你。而蔡雲麗雖然是個女的,但膽子卻不比曾虎小,而且正因為她是女的。所以還真沒吃過什麼虧。以前就是暫時佔了下風,也有男伴挨著。而一個電話過去。風向馬就變了。

    所以蔡雲麗回了一句:「神經病。土包子還裝財主。」

    如果是曾虎回罵,指不定張寶國一巴掌就過去了,可罵人地是女地。張寶國想想算了,打一女人算什麼本事,沒得被別人笑話。和女人吵架那更是做不出來,於是一低頭也不做聲了。

    見張寶國不再出聲了,蔡雲麗心中還有些得意。也不知道怎麼搞得,這懷孕了,那方面的癮頭反而比以前還大了很多。剛剛給弄得半不下地,她心裡越發的難受了。於是沒過多久,在蔡雲麗的引導下,激情片再次場。

    因為都是一個沙發一個沙發的情侶座,所以邊其他的人倒也看不到什麼春光,但那斷斷續續「嗯嗯啊啊」的聲音還是讓好幾個年輕人向著這邊看。有一對年輕的情侶本來是坐在旁邊,大概是實在聽不下去了,起身退場了。

    張寶國雖說不怕事,但也不是個喜歡惹事的人。聽到前面又來了。忍了忍,但最後還是沒能忍住,用腳猛踢了前面地沙發兩腳:「不懂中國話怎麼著?想要錢,你們明說,別用嗯嗯啊啊來噁心人。」

    蔡雲麗一聽火了,不過曾虎一把拉住了她,拉著她就向外走,蔡雲麗嘴裡還不服氣,說道:「鄉巴佬。你有種等著別走!」

    張寶國心想:小樣,我怕個球啊!不過坐在那裡看了會兒電影。卻感覺越看越沒滋味了。雖說來幾個小混混他倒是不怕,不過沒事何必找事呢?

    12月4號那天,白小天擒拿三名持槍通緝犯的時候,他正好看到了。雖說白小天沒有露出什麼匪夷所思的神通。但張寶國還是一下認出了他高階修真的身份。

    第一個念頭,他就是立刻閃的遠遠的。

    自從十年前師傅去世後,沒有人指導和監督的他在修煉始終沒有什麼進展後,他就回到家鄉通江開了個服裝店。

    不過,在見到白小天後不久,特別是打聽到白小天才二十四歲的時候,他又動了心思。雖然他不知道白小天地境界,但比他高是肯定的。而且他估計最起碼也是先天後期。他今年已經一百零一歲了可依然還是徘徊在先天前期。依靠自己地修煉,進境渺茫。如果能夠得到對方指點一下。或許還能有所進境。可世界沒有白吃的午餐。要不要去找白小天呢?想了半個多月了他始終沒有下決

    因此,他做起生意來也沒有心思。所以今天百無聊賴的他才一大早就跑來看九點場。

    張寶國坐了一回。覺得越發沒勁了。於是他起身離場了。

    沒想到剛走出電影院就看到曾虎、蔡雲麗正在和聞訊趕來的鍾火根、曹樂。

    因為如今司法越來越規範,而老百姓地法律意識也越來越強,因此公安在社會的權威也遠不能和以前相比了。所以鍾火根接到電話後特地和曹樂換了身便衣趕來。而另一位穿著制服的幹警開著警車則停在了馬路對面。就是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了。

    雖然電影院裡的黑燈瞎火的,但張寶國六識好過一般人,所以遠遠的望見曾虎、蔡雲麗,就知道他們是誰。不過他也沒把鍾火根和曹樂放在眼裡。

    叫了兩個人來,還真是不怎麼把他放在眼裡呢?只是他也不想惹事,瞟了一眼,就從另外一邊走了。

    之前電影院雖然很黑,但是隔的不遠輪廓還是能看得到一點的。所以曾虎、蔡雲麗看著他就有些猶豫。接著又看到他向這邊瞟了一眼。就立刻從一另一邊離開。兩人覺得就是他。

    於是鍾火根和曹樂前盤問。這時,張寶國才知道對方原來是報了警。而曾虎、蔡雲麗聽他說話自然能立刻認定就是他。

    張寶國心裡納悶了。哇靠。這兩位真夠可以地,在電影院裡演激情篇不成,竟然報警!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地。

    張寶國也想到了這兩人可能有點關係。不過他在通江做服裝生意十年了,通江城裡如今有兩家分店。雲江市裡也開了一家分店。雖然說在通江富翁裡排不字號,但在縣裡也有些關係。所以倒也沒有在乎。而且他也沒做什麼,不過就是讓兩人不要在電影院裡演激情片,難道這也犯法了?

    可沒想到的是一到派出所。進了審訊室,二話不說,曹樂就要給他銬子,他剛想掙扎,鍾火根就把槍拔出來了,頂在他的腦門。他只好暫時按捺住了。

    然後曹樂就把他雙手背銬在椅子。估計看他之前想掙扎,又給他戴了拇指鎖。

    這時,審訊室的門開了。曾虎、蔡雲麗一人拿著一根橡皮警棍進來了。

    曾虎笑嘻嘻的說道:「雲麗,你還沒在派出所裡打過人?今天就讓你過過癮。」

    蔡雲麗警棍輕輕的敲打在右手手掌:「好啊。我今天就讓這個鄉巴佬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鍾火根這時才把槍收回腰間,諂笑著:「曾少,打人是沒問題。不過你可不能和去年一樣往死裡打啊。這手啊、腿啊、屁股啊,你隨便。頭啊身體啊,還是算了。免得一下不小心出漏子。」

    去年曾虎將一混混打成脾臟破裂,正是在一所,而且也是在這間審訊室內。

    曾虎立刻笑著回答:「放心,鍾所,我有經驗了。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張寶國連忙大叫:「各位有話好說,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我和唐隸唐政委很熟的,給個面子!」

    唐隸是縣公安局的政委,鍾火根聽到這裡。猶豫了一下。可蔡雲麗直接狠狠一警棍抽到張寶國地頭:「給個面子,給你個屁面子。」

    曾虎拉著鍾火根到一邊將他未來老丈人地身份一報。鍾火根沒話說了。倒是幹警曹樂在一邊猶豫了一下說道:「頭還是不要打地好。」

    蔡雲麗拿著警棍揚了揚,笑瞇瞇轉頭對曾虎說道:「老公。用這個給他爆個菊花怎麼樣?」

    曾虎樂了:「老婆,還是你會玩。甘拜下風、甘拜下風!」

    張寶國聽到這裡,心中已經沒有其他想法了。先是運氣將兩個大拇指縮小了一大圈,脫離了拇指銬後。然後忽然運力直接就反銬著的椅背擠爛了。不等眾人清醒過來,跳起來一個頭槌直接頂在鍾火根地胸口,一下把他頂的撞在牆。然後左腿反腿撩起,將曹樂一腳踢翻在地。然後雙手猛地一拉,直接將手銬崩斷了。

    就在這時,蔡雲麗發出了一聲尖叫:「救命啊!」

    那名開車送他們來的幹警就站在門外的走廊抽煙,原本是為了防止有人闖進來。可現在他聽到蔡雲麗的喊聲裡立刻調頭就跑。一所地幹警總共只有八個人,當時除了鍾火根、曹樂外還有四個人在所裡。除了一名管戶籍的女警外,還有三名幹警。不過聯防還有七、八個人。反應還算快捷。提著槍就衝去了。

    張寶國聽到外面地動靜,知道想要毫髮無損衝出去恐怕不容易。如果沒有白小天。他興許咬咬牙也就拼了。不過,現在嘛。考慮了一下,他還是留了下來。他覺得白小天應該會幫他。就算白小天萬一真的不幫忙。一般的監獄也關不住他。所以他最後把門堵,對著外面開了兩槍,然後提出要求見白小天。

    林炳南走到白小天身前大約還有三、四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沒說話,只是皺著眉瞪著他。這就是那個二楞子?

    一米七八,個子不算矮,但在公安中也算不地高,身體很瘦,而且黑。看起來其貌不揚。實在很難想像那麼多出格的事情竟然都是他做的。

    白小天被他盯得很不舒服。再看他背後跟著一大夥人。儘管都沒說話,但這種情景似乎要給他開審判會似的。

    因此。他乾脆也懶得搭理他。他轉身走到提審一所所長鍾火根的辦公室外,高聲說道:「胡局,他如果就是不願意說,那就不用他說了。直接送拘留所。」

    林炳南還真沒見過這麼猖狂的人。竟然當著他的面毫無顧忌的發號施令。這實在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本來途中他還想著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給白小天太難堪了。但這會兒熱血湧,什麼也顧不來,他直接喊道:「白小天,你真是狗膽包天了。竟然敢明目張膽的為你暴力抗法地親串供翻案!你的眼睛還有沒有一絲黨紀國法?」

    白小天被他這一問,瞬間被問得有些糊塗了,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但其他地領導幹部們則不少人立刻反映過來了。對呀!那個劫匪多半就是白小天的親,要不然他為什麼一直堅持:只見白小天呢?

    怪不得白小天來了,只喊了一句話,他就棄槍投降了。原來是這樣啊。許多人作恍悟狀。對呀,也只有這樣才解釋的通了。應該還是相當親密的關係,否則就很難解釋白小天竟然不惜得罪蔡副省長。

    呂曉紅聽到林炳南這麼一說,兩個眼睛瞪著他更是似乎向外冒出火來將他直接熔化。

    白小天這時才反應過來林炳南竟然來了這麼一招?解釋只怕只能越描越黑。要是別人既然一下解釋不清,那就應該避嫌。不過白小天是誰呀?他用的著向他解釋嗎?白小天下打量了林炳南一眼之後,心中冷笑: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要主動撞來。那就成全你了!

    「滾蛋!」白小天衝著他輕輕地吐了兩個字。

    「你說什麼?」林炳南氣的全身發抖。

    「張國寶同志是安全部地特工,他今天在通江、就在這裡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作為通江縣主持政法委工作的副記我覺得很羞恥。」白小天現在說其瞎話來真是張嘴就來。雖然說有各人地口供在,但張寶國畢竟還是動了手,搶了槍,這個似乎不能用被迫正當防衛就含糊過去?何況這件事還有蔡省長地女兒牽涉在內。

    他覺得張寶國完全是被迫的,雖然有些過激,但如果換成是他也只會這麼做,既然幫了他,那就索性徹底一些。算了欠蕭峰和政府地人情那就欠好了。反正每月低價賣25噸黃金給政府。這個人情已經夠大了。因此他安慰了自己之後,毫不猶豫扯了這個一個謊。雖然沒有主動打招呼。但相信蕭峰不可能戳穿他的謊言。

    「而因為你的無知使得他地身份不得不暴露。」白小天冷笑了一聲:「至於你的問題,我想會有人找你算賬,現在我只想說,滾蛋!立刻。」

    林炳南傻了。他身後地所有人也都傻了。

    安全部的特工?林炳南的臉部肌肉在抽搐。他的心跳也在逐漸加快。這個混蛋!明明是你自己說出來地,這個責任竟然推在我的身?我冤不冤啊?雖然是我問的不錯,但這是你把真相揭出來的?這件事情你完全可以通知級領導,領導打了招呼之後,自然沒問題了。而你卻選擇了一個人蠻幹!這個狗屎。

    通江這樣的內陸小縣城,安全部安排一個秘密特工在這裡長期潛伏是什麼意思?這個安全部的特工不知道會是什麼級別的?應該不會等級太高?

    林炳南一邊安慰自己同時又開始懷疑起來。雖然白小天是安全部退下來的。而且林炳南多多少少知道安全部的一些情況,國內特工自然是有地。可常期潛伏在通江這樣的小縣城,又恰好和白小天認識。確實有些蹊蹺。而更重要地現在可不是戰爭年代,應該不至於非要單線聯繫?

    我可不能被這個傢伙的一句話就嚇住了。林炳南很快想到說不定白小天就是拉虎皮扯大旗。否則的話。這件事發生時間也不短了,他怎麼也應該立刻報。面的命令下來必定也快的很。而不會是現在這種情況。白小天肯定是想借此嚇住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而之後呢,憑借他的老關係,安全部有人給他打個掩護,也是很有可能的。畢竟沒有造成太大的惡果嘛。

    林炳南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判斷正確。心理一邊冷笑,卻也一邊在想:都說這個傢伙楞,這麼看來他心裡亮著呢?一點也不楞嘛。

    他乾咳了一聲,問道:「白記,你說嫌犯是安全部地特工,有什麼證據呢?」

    白小天低聲地自言自語:「人要找死,怎麼也擋不住啊!」

    聽到外面走廊這麼大動靜。裡面的審問也持續不下去了。

    胡獻雲、戴曉華、何清華、段江等紛紛走了出來。

    而段江臉則滿是興奮。白小天衝著他笑了一下:「辛苦了。」段江不知道白小天已經知道他地提審結果了。因此聽到他這麼說,心裡不禁升起一股暖意。儘管他的資格也不算淺了。但這次能提升為副所長,不能不說他配合白小天抓住那三名通緝犯起了很大的作用。

    「你說什麼?」林炳南沒聽清白小天剛才的自言自語,於是加重了語氣問道:「白小天,你不要顧左右而言其他。」

    林炳南本來就是個政治野心很大的人。而他之所以野心勃勃,最根本的原因在於他喜歡掌控別人的感覺。

    這些年,隨著地位的提高,他地這種喜歡掌控別人的慾望不但沒有隨著慾望逐步的滿足消失、減弱反而更加強烈了。所以雲江市公安局的許多領導背後都抱怨林炳南實在是太攬權了。尤其是財權和人事權。都被他緊緊地抓在手。如此攬權,除了可以得到他享受生活、供養情人所需要的金錢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可以充分享受那種掌控別人的感覺。

    因此,在雲江市局,那怕是再小的報銷單據,沒有林炳南的簽字,那就根本做不了數。如果不是因為市局經常有許多突發事件,而他又不一定時刻在場,他甚至還想請款單也和報銷單據一樣。不過即便做不到如此。他還是和財務打了招呼,三千塊以的請款。沒有他地同意,無效。

    市局的幹警只怕沒有人想到林炳南最開心地時候就是幹警們拿著單據戰戰兢兢的找他簽字的時刻。對於林炳南來說,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痛快淋林地享受。

    而白小天這個傢伙,年齡比他輕、職務比他低。資歷比他淺,竟然不把他放在眼裡,這使他極度的不舒服。因此見面後不久,他就完全忘記了原來心中盡量不要和白小天衝突,最起碼不要得罪他太深的打算。否則的話,就算白小天撒了謊。他只要把這事立刻報,也根本不需要擔負任何責任。而且白小天這種拒人千里的態度,許多沒有見過他的領導都是清楚的。自然也不會認為林炳南如何如何?領導們自然有辦法去核查白小天是否撒謊了。他也可以很輕鬆的就完成自己的職責,而又能做到不得罪白小天。

    可是他沒有這麼做。反而要白小天現場拿出證據來。因此白小天想要放過他都不可能了。

    白小天向前兩大步,右手伸出。幾乎戳到他地鼻子了:「你不夠資格。」

    林炳南下意識的連退了兩步。他雖然是警校畢業,但貼身搏鬥並不擅長,而且已經離開一線多年了,身體早不復當年。更何況現在幾乎知道白小天名字地人就沒人會不知道白小天會功夫,而且是真功夫。

    一般的說法是等閒七、八個人近不了身,也有人說二三十個近不了身,到底多少個?沒人進行試驗,因此沒有公認的正確答案。

    但是被白小天靠近,林炳南本能的還是覺得危險,所以連退兩步。當年是怒意更盛:「你說我沒有資格?」

    「你的保密等級不夠資格。」白小天平平淡淡的說完這句話後。包括林炳南自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集體沉默,連竊竊私語也沒有了。

    對於通江這個小縣城絕大多數的幹部對於保密等級這個詞彙聽起來似乎有些陌生和遙遠。不過幹部們聯想可是很豐富的。莫非通江這個縣城有什麼大秘密,所以安全部才把白小天派回來坐鎮。似乎這個理由很能解釋白小天為什麼對於市委記甚至副省長都不買賬。因為白小天擔任政法委副記不過就是個幌子而已,所以他如果不願意自然不用買賬了。

    而且張寶國是安全部的特工也就能解釋地通了。於是幹部們又開始猜想通江到底有什麼秘密或者值得特殊關照地地方呢?

    林炳南徹底怒了。他覺得自己被白小天嘲弄的體無完膚了。如果自己下車時,白小天主動迎來,私下溝通,那麼不管這是不是真地,他都不會自作主張,報告領導也就完了。可是白小天這樣幹,讓他覺得簡直就是在當眾打他耳光。於是他右手伸出,怒不可遇的說道:「白小天,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拉虎皮,扯大旗這一套行不通。我現在宣佈這個案子移交市局。」

    他的話音剛落,就發出了一聲慘叫。

    白小天伸出左手抓住了他的右手手腕,向前猛的一拉,然後左手大拇指扳住他的右手掌猛地向頂,白小天左手的其他四指則搭在他的右手腕使勁向下壓。

    這個動作本來是擒拿中最常用的動作之一,只是一般都用兩隻手配合完成,但白小天的力氣遠大過林炳南,所以一隻左手就輕輕鬆鬆搞定了。

    林炳南整個人微彎,右半邊身子更是傾斜向下,臉部肌肉無比痛苦的扭曲著。嘴裡的慘叫正在逐步加碼,有向著男高音的極限挑戰的趨勢。

    「白記。你這是幹什麼?」陶大為實在是不想招惹白小天。但是白小天當著他的面毆打或者說制服市政法委記兼公安局長林炳南。如果他不開口阻止,那他顯然是交待不過去的。

    「陶記,我只是想讓大家欣賞一下林記這塊表。」說話間,白小天鬆了手,可鬆手的同時,他將林炳南右手戴著的手錶卸了下來。

    白小天左手將那塊藍色鏡面的手錶高高舉起:「同志們這是一塊百達翡麗5139萬年曆自動腕表。市場售價在50萬人民幣以。林記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戴著這麼一塊名表嗎?你不會告訴我們說百達翡麗請你作他們的產品代言人?」-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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