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撫摸著酷熱的大地,給新的一天帶來些許涼意。(看小說到http://w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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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
「腦……盤」
「老闆!」
「鳥盤!」
客廳裡的喧鬧將白小天從夢中吵醒。
客廳裡傳來老油子極度憤怒的怒吼:「我就沒有見過你這麼笨的人!」
「餓、拔、細、扔」緩慢、艱難而古怪的回答自然是非那黃狗莫屬。
……
昨天路上由於伍笑笑忽然剎車差一點出了車禍,還好有驚無險。
白小天見兩狗已基本脫離了危險,也顧不得去詢問大黃狗的來歷,草草用過飯之後就開始了畫符。
老油子誠懇無比的說對於畫符他真的是會說不會練的假把式。
松鶴筆記上關於畫符就八個字:凝心靜氣,照譜畫符。
看起來似乎簡單,做起來可真是一點不容易啊。
這使他不由的想起大學裡一位教授說過:門檻越低的生意通常賺錢艱難,門檻越高的生意賺錢則相對容易。
乍聽覺得有些詫異,而仔細一琢磨還真是這麼回事。門檻低就說明能夠競爭者也多,生意自然就難做。
做生意如此,其他事情其實也一樣。有些事情看起來簡單沒,似乎人人都能做,但事實上這簡單只不過是人們通常把標準放的很低。如果把標準提高,哪怕就是打掃衛生這樣看起來極簡單的事情也沒有多少人能夠做好。
這畫符也是如此。看起來似乎真的很簡單。按松鶴留下的符譜,照畫就是了。唯一有要求的就是畫符時必須激發少許真氣於松墨留存於符紙之上。(看小說到http://www..com
www..com)但事實上真的很難。
那些符譜乍看起來只是一些毫無規則的雲團似的圖案,修真們也稱之為雲紋。正如白無極所說,一代一代的修真們將符譜流傳下來,到如今已經沒有幾位修真知道這些雲紋到底是什麼意思?大家都是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因為這意味著不能有意思錯誤。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哪裡可以錯。
在白小天看來要提高畫符的成功率,大概只有一個辦法:唯手熟耳。可是要想在不知所以然的情況下而知其然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沒有長年累月的紮實的美術功底還真幹不了這活。
白小天在高中時曾動過要考美院的念頭,當時父母還沒有下崗家裡還算寬裕,因此托人請了一位師大美術助教作家庭老師,後來父母下崗。讀美院比一般的大學花費要高的多,而他在美術方面也沒有太大的才華,也就熄了此念。但好歹也算有些美術功底的。
就這,畫了六個小時,體內真氣四次被耗盡,白小天眼睛都快熬紅了,渾身筋疲力盡之時,才成功了一張西母金丹符。
期間總共畫了一百二十三張符,這樣的成功率讓他實在是感歎不已。
如今靈氣稀薄,一般的修真可沒有鎮紙石來補充靈氣,畫符之難可想而知。而想要學符恐怕真要用難於上青天來形容。
因為倘若白小天沒有鎮紙符,他四次耗盡真氣,想要重新將體內真氣補滿,他這樣的先天中境就得耗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而符製成之後,並不是立刻就能使用的。制符成功實際上就是在符紙上佈置成功了一個小型的復合陣法。不管是何種復合陣法,通常都包括一個聚靈陣。以使得靈氣慢慢在符紙上匯聚。
但這聚靈陣的效果並不是十分顯著,一張符紙製成之後一般都必須一個月之後才能將所需靈氣聚滿。傳說有些威力強大的靈符甚至需要數年的時間才能將靈氣吸滿。
一個月製成一張符,還需要一個月的聚靈,這樣的速度用龜速來形容一點不過份。怪不得松鶴給他留下的物品中除了那三枚玉符外,一張靈符也沒有呢。這靈符的價值如今即便在修真手中只怕也是價值不菲。
好在白小天有鎮紙石,經過兩個多小時西母金丹符聚靈完畢了。符紙上那淡黑的墨跡看起來呈現出淡淡的金色,恍惚間似乎一團淡金色的雲團要躍躍欲試從符紙中脫壁而出。
……
忙到將近黎明,白小天才算是收工。
剛睡了兩小時,就被吵醒。
白小天算是理解了為什麼唐貝每次凌晨接到他電話時都是那樣的憤怒無比。
他氣呼呼的走了出來:「吵什麼、吵什麼呢?」
「老闆早!」白無極頭也不抬的坐在餐桌旁,嘴裡還在吃著油條。
一旁的大黃狗正在用一根長長的吸管吸著豆漿,狗頭一抬,兩隻前爪離開桌面,靠著兩條後腿在椅子上直立起來,大聲而含混得喊道:「鳥——盤——島。」
它雖然喊得一字一頓的,但咬字不清歧義太大,即使有白無極招呼在前作參照,白小天依然足足想了一分鐘才明白它在說「老闆早」。
「老闆,這傢伙可憐啊!」白無極一邊嚼著油條一邊說道,抽空還喝口豆漿。不得不佩服他的是,他咬字依然清晰無比。
唉,這老油子和狗的差距咋這麼大呢?
「剛結元嬰就被一嫉妖如仇的和尚將元嬰給封印了。一封就兩百年,只能作一條普普通通的狗,真是慘啊!」
「哦!」對於妖,松鶴的筆記上沒有多少記載,只提了那麼幾句。
妖和人的修煉並沒有什麼不同,都是吸收天地靈氣提高自身。同樣都要經過修真八大境界。通常妖到了元嬰之境後,神智才得到徹底的開發,方能口吐人言。只是妖和一般的修真相比殺性更重,尤其是元嬰以下的妖,修煉對於它們來說大多數只是一種渾渾噩噩的本能。而對於妖來說通常也並沒有人類修真的許多顧忌,做事任性而為,因此許多修真都把滅妖和除鬼為己任。
至於妖的其他,他還真是一無所知。
白無極指著黃狗繼續說著:「它還真不是一般的笨呢。不但是個文盲,說話也不利索。教了一早晨,老闆兩個字愣就說不清。天底下要都這樣的學生,恐怕沒人會當老師。」
黃狗聽了他的話,有些急,兩隻前爪來來回回的筆畫著,嘴裡喊道:「嘎、嘎。」
「啥意思?」白小天很好奇,又不是鴨子,幹嘛嘎嘎叫啊。
「老闆,他是說他認識八個字。不是文盲。」
白無極一解釋,大黃狗顯然很滿意,的吸了一口豆漿「唧唧」的聲音響徹客廳。
「我倒。」白小天拍了拍額頭,笑嘻嘻的問向老油子:「老油,你什麼時候會的狗語?」
………
一更。端午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