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尼,湯尼,你在哪裡?」澳洲隨從打開門進來,卻發現蒙面俠竟然不在屋內,警覺的在屋裡搜了一圈,到處都不見他的蹤影。「湯尼,你在哪兒?」他走向窗邊,大開的窗戶引起了他的注意。
「傑森,我在這兒。」一個虛弱的聲音從衛生間裡傳來。
隨從三步並兩步衝到衛生間,忽地推開門,大大的滿是泡沫的浴缸裡,沐風疲憊無力的癱靠在其中,浴缸邊的地上,一支已經空了的針筒摔在一邊。
「湯尼,你怎麼在這裡?剛才我喊你,你為什麼不答應?」那叫傑森的隨從仍是滿腹狐疑。
「我累了,想躺會兒,大概睡著了吧。傑森,外面怎麼了?」蒙面俠的聲音難掩疲憊。
「哦,外面的弟兄跟印尼賭王兒子的手下起了衝突,還有些傢伙想趁這個機會溜進來,不過沒事了,已經全擺平了,你休息吧。我先回房換身衣服。」
他的衣服上沾了許多血跡,很惹眼。幸好只是一些趁亂想混進來見見蒙面俠的傢伙而已,如果真的有人想趁亂進來傷害蒙面俠,傑森自認沒有這個能力能完全抵擋,看來這亞洲之行還得多加防備!他原本還想多說兩句,可是蒙面俠絲毫沒有搭理他的跡象,只好悻悻離去。不過蒙面俠說不說話,搭不搭理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終於已經沉溺於那小小的針筒,不可自拔了,澳洲隨從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
隨從剛出門,一個腦袋便迫不及待的從泡沫中拔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幸好那傢伙終於出去了。如果他再不出去,阿光覺得自己定會活活憋死在浴缸中!
剛才真是很驚險,好不容易才把沐風從樓上弄下來。還沒來得及處理,那澳洲人便回來了!他的毒癮還沒有能夠消退。他地衣服上還沾滿了裴莫臉上亂七八糟的油彩,無奈何只好把他連人帶衣服浸入了浴缸中!而這時,那澳洲人的聲音已經急切地在外面響起,他便是想要離開也來不及,只好連他自己也藏到了浴缸中.電腦站更新最快.
幸好他剛才下來做了這番佈置。幸好他把浴缸裡放滿了水,否則,真不知道要如何應對!
不過那澳洲人也實在沒有洞察力,他怎麼就沒有注意沐風的衣服有沒有脫下呢?他怎麼就沒有注意沐風地傷口其實還不能夠浸水呢?或者這是老天的垂憐吧,老天也捨不得他,要給他一條生路吧!
「風哥,我先上去,你放心,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的。我們一定能夠戒掉毒癮的!你放心!」阿光身手矯健的攀上窗沿,一個翻身,便消失在了窗台上。
「光哥。怎麼樣?他怎麼樣,你沒有給他打針吧?他還好吧!」裴莫一直迫不及待地趴在窗口等著阿光的回來。
「沒有。莫姐。風哥是個極有意志力的人。我就知道他會控制住的!莫姐,你知不知道。風哥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不借助外力就能夠抑製毒癮的人!我一直相信他可以做到的,而他,竟然真的做到了!莫姐,你的肩膀還在流血,你……要不要先包紮一下?」
「不用了。光哥,我們該怎麼辦?這個時候我不能離開他,我真地不能夠離開他!」
可是,現在由不得她不離開!到蒙古的飛機還有一個小時就要起飛,她不能錯過,洛詩說的沒錯,她地心裡也很明白,要幫沐風,現在最重要的,不只是幫他戒掉毒癮,更重要地是幫他完成他這次回來地最終目的!這才是根本!
而這裡,既然他能忍住這最最難熬地第一次毒癮發作,接下來,應該是能夠做到的吧,更何況還有阿光在,阿光一定能夠幫助他做到的!
裴莫的心裡暗暗說道,風,這一次,我們一定不是分別,我們只是暫時分開,現在的分開,是為了不久的將來永遠的在一起!風,我們再不要分開,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再不要分開,我不會再猶豫,不會再退縮,更不會再懷疑,我,只要我們在一起!
喬裝改扮了一番,洛詩和裴莫急匆匆趕往機場,飛機起飛前,和蒙古那邊的洛雅丁勝通了個電話,那邊倒是風平浪靜,只等開賽。
然而,事情在她們下飛機後竟然發生了變化!
洛雅和丁勝的電話忽然間同時都打不通了,撥過去不是嘟嘟的忙音,便是無法接通的提示音。裴莫和洛詩突然有了不好的第六感,莫非……匆匆趕到約定好的酒店,酒店已經被蒙古警方嚴密封鎖,向酒店方面打聽,才知道兩個小時前,這裡才發生了性質惡劣的槍擊案!
兩個小時前?那不正是她們登上飛機的時間嗎?
「請問,是哪個房間發生槍擊事件?」
「是220房間!好恐怖,房間裡被打得跟篩子似的!」
洛詩登登退了兩步,幾乎站立不住,22正是她們先前定下的房間!
「人有沒有受傷?裡面的人怎麼樣?」裴莫遞過兩張美元給服務生。
服務生第一次得到這麼豐厚的一筆小費,越發賣力的回答問題,「何止是受傷,當場死了兩個呢!慘不忍睹呀,都被打得分不清樣子了!」
「難道沒有別人了嗎?她們不是帶著許多保鏢的嗎?「有啊,不過保鏢都死了!你想想,一路過去的掃射,三間房間都給射成了篩子,哪有活的人!太狂妄了,這些匪徒也太狂妄了!大白天,居然就敢提著4在酒店行兇!世風日下呀!」
服務生還在故作老沉的感慨唏噓,一旁的洛詩早就站不住了,如果不是裴莫扶著,她幾乎就要當場倒地!
「莫莫,怎麼辦?洛雅死了!我們現在怎麼辦?!」她早已泣不成聲。
沙特王儲的綠洲別墅內,陸金榮正在享受冰鎮酸梅湯的清新爽快,這裡白天的氣溫特別高,室外溫度幾乎達到45度以上,縱然屋內有中央空調,可是看著落地玻璃窗外明晃晃的陽光,仍是覺得熱浪陣陣襲來。
陸金榮雖然是第一次來沙特,可是跟這裡的人卻不是第一次聯繫,一直以來,他都跟沙特王室的十一親王有著軍火生意往來,這一次來,親王特意給他安排了這處宅邸,這可是個安全的地方,別看全是玻璃的牆面,可這些玻璃全是特種玻璃,莫說是子彈,便是小型的導彈也射不穿它!陸金榮對這個地方相當滿意,都說害人的人最怕被人害,這也正是陸金榮為何要千方百計買通賭協的官員,作弊抽到了最多主場的原因!因為他怕被人在外面暗算了!
「榮叔,都辦好了!阿七說了,一個活口都沒留,連保鏢在內,統統解決得乾乾淨淨!」
「好,很好!阿七做事果然乾淨利落!」
「可是,榮叔,阿七現在很難脫身,這事搞大了,蒙古警方全面戒備,阿七他們很難逃脫!所以……」所以什麼?」陸金榮惱怒的皺起眉,「他又想抬價?阿昌,我不是冤大頭,你知道我最討厭貪心不足的傢伙!這世上別的不多,兩條腿的人多的很!他阿七夠狠,可這世上夠狠的人還有很多!你明白了?」
「是,榮叔,我明白了!不過,這一回,裴莫一死,小沐又受了重傷,榮叔,你終於解決了心腹大患,從此可以高枕無憂了!」「高枕無憂倒也未必,不過是少了些禍患罷了。阿昌,下一局你說我該怎麼押?小沐和鄭歡,我該押誰?」
「當然是押香港賭王鄭歡!小沐是聾子,首先第一局就不可能贏,他又受了重傷,怎麼可能贏得了亞洲數一數二的鄭歡?!」看陸金榮含笑不住搖頭,阿昌詫異道,「榮叔,難道不是這樣?難道你認為小沐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