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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已經是混戰一片,丁勝沒有能夠誘騙申學慶跟出去,只得又返轉回屋,繼續加入戰鬥,那讓陸星雲先跑出去的男人護著她且戰且退,終於把她護衛到了門邊,順勢一推,把她推出了門外……
陸星雲一路狂奔,跑出屋子,跑出院子,跑上了房前的馬路,慌不擇路的胡亂挑了一個方向就繼續狂奔,跑著跑著,才發現,竟然離警笛的聲音更遠了,心裡不由得更慌!繼續跑吧,心裡沒有底,回頭吧,又怕申學慶追來,簡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又跑了一段路,耳邊似乎聽到追蹤的腳步越追越近,而她已是腿腳發軟,再也無力奔跑,慌忙中,什麼也顧不上了,就往旁邊的灌木叢裡一跳,蹲下身子,躲了起來。
追趕的腳步果然很快就趕上來,而且因為突然失去了目標,就堪堪的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怎麼沒有了?會不會躲到這家去了?」那人伸手指了指身邊的一棟漂亮洋房。另一個思索片刻。搖頭道,「應該不會吧,先在這附近搜!跑不了多遠的!」
一陣悉悉梭梭地聲音。那兩人離她越來越近!陸星雲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越發蜷縮了身體。動也不敢動,只是控制不住手腳一直在不停哆嗦。
五米,四米,三米……眼看著就要接近她的身邊,她地呼吸已經屏住。她的心跳都幾乎要凝滯了!突然——,一個慵懶蒼老地聲音從她身後響了起來。
「吵死了!我老頭子想在這裡睡一覺都睡不安穩!又是警笛,又是腳步,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陸星雲錯愕的看向身後,一個衣衫襤褸、模樣狼狽的流浪漢從草叢裡爬了起來.,電腦站更新最快.
流浪漢眼角餘光掃了陸星雲一眼,不屑的盯住了走近的兩人,「我還以為是警察呢,原來是警察要抓地賊!」
兩人面面相覷,對視了一眼。才說道,「老東西,少廢話!剛才有個女孩從這裡跑過去。你看到沒有?」
陸星雲嚇得手直擺,不停的示意他不能說。那流浪漢倒也機靈。反手一指身後的洋房。說道,「看到啦。躲到家裡去了!」他忽然提高聲音,扯著嗓子喊道,「傑克,傑克,有人要來跟你要人!」
樓上的燈應聲亮了,那叫傑克的男人凶神惡煞般的端著一支雙管來福槍就從窗口露出了腦袋,嘴裡嘰哩咕嚕的不知說的哪國語言。
「你們看,我沒說假話吧,那小妞是躲到他家去了!還有,我看,你們還是快點跑吧,警察都來了!」他又伸手一指路的盡頭,果然警燈閃爍,一輛警車正朝這個方向駛來。
兩人又是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學慶哥不在,他們什麼主張也沒有,而且看這個陣勢,想從這凶神惡煞一樣地老外手裡把人搶出來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警察也馬上就要到了,他們不想被抓,他們這樣的人,誰地身上沒有背負幾條人命,要是被抓了,那是必死無疑的這樣想著,兩人便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約而同地拔起腿轉身就跑,只一眨眼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好啦,別再躲啦,都跑遠了,還有什麼好怕地?」
那流浪漢輕拍了一下陸星雲的肩膀,誰知她竟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原來已經嚇壞了!
「來吧,我帶你去一個安全地地方!」流浪漢還有一個居所,更想不到這流浪漢的居所裡生活物品一應俱全!陸星雲只見他埋頭在一個紙箱裡翻尋了一陣,竟然摸索出了一隻精巧的咖啡壺和一罐咖啡!
等到咖啡煮好,一股濃郁的香氣溢滿了整間小屋,竟是地道的哥倫比亞咖啡!
流浪漢看出了星雲的滿腹疑雲,笑道,「是樓上那個死胖子給我的!」他說的死胖子就是剛才拿槍出來的那個傑克,他住的這間小屋也是傑克給的,原本是傑克家的廢舊物品倉庫。至於那傑克為什麼被他一喊就端著槍出來,這也是巧合了,那傢伙前兩天在酒吧裡拐了人家的女朋友,這些天就跟他廝混在樓上,對方已經來找過幾回。剛才他聽得流浪漢在下面喊,以為又是那煩人的傢伙,所以才端著槍出來的,可巧不巧的救了陸星雲。
一杯咖啡下肚,陸星雲才覺得好了許多,只是這一夜驚心動魄的經歷仍是讓她非常後怕,而且,現在,她失去了與丁勝的聯繫,不知道他們的情況怎樣,裴茉莉又如何,申學慶是個凶殘暴戾可怕的人,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危險,想到這些,她的淚又湧了上來。
那流浪漢看著她哭,倒也不阻攔,只任由她哭個痛快,隨手還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就坐在她的面前,看著她哭。給他這樣一看,陸星雲倒有些不好意思哭了,只好擦掉眼淚,把悲切收在心裡。
「不哭了?女人就是麻煩,都喜歡哭!」流浪漢遞過來一張雪白的紙巾,陸星雲接過紙巾時看到他的手指修長白皙,不像他的臉那樣邋遢骯髒。
他真是一個奇怪的流浪漢,分明有住處,卻要睡在灌木叢裡;分明把居所收拾得乾乾淨淨,自己卻非要裝出一副邋遢骯髒的樣子,而且,衡山路一直以來都是有檔次有品位的人士聚集的地方,從來也聽過在這裡有流浪人員出現的!
陸星雲不由得抬起頭看向他,他的絡腮鬍子邋遢蓬亂,幾乎遮蔽了一整張臉,所以看不出到底長得什麼樣,可是,他的眼睛分明大而明亮,有著與他蒼老的容顏不同的純淨,而且,這純淨似曾相識!
「你……應該不是流浪漢吧?」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流浪漢怔了一下,又哈哈大笑起來,「我不是流浪漢是什麼?我四處流浪、四海為家,不是流浪漢又是什麼?」
陸星雲被他笑得侷促,小聲的辯解道,「可是……你不像。「不像?那我像什麼?」他還是不停的笑。
「像……」陸星雲的聲音越發小,彷彿是在說給自己一個人聽,「像我認識的一個人!你的眼睛跟他真的很像!」
龍門賭場裡,丁勝強忍著疼痛任由裴莫為他取出射進了左肩的子彈,外面正在全城戒嚴搜索,所有的醫院診所都已經被警方監控,他沒有辦法到外面去處理槍傷。
「忍著點,藥店裡買不到麻醉藥!」
「莫姐,這點疼算什麼,就算現在砍了我一條胳膊,我丁勝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他雖然已是大汗淋漓、五官變形,卻仍然硬氣的很,咬緊牙關哼都不哼一聲。
只是,這剜肉的疼痛真的不是一般的痛!為了盡量減少出血量,裴莫只能盡可能把刀口開的小一些,盡可能避開動脈,這樣一來,要在裡面找到並拔出子彈頭,就更加困難和複雜,更何況裴莫發現這子彈嵌在鎖骨上嵌得異常牢固,縱然她已經很用力很用力,卻還是拔不出來!
「雷洛,你來拔,拽住鉗子,保持水平,不要弄破了他的血管!阿勝,多講話,保持頭腦清醒。」這種場合,她是最清醒和鎮定的,雷洛見了那血肉模糊皮開肉綻的景象,早已遠遠的在一邊吐過了兩遍,不過現在裴莫都點了他的名,也只得硬著頭皮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