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包月的大大們,請多多呀!偶寫的不夠好,請多多指教,謝謝!)
一分鐘、兩分鐘、……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們還是這樣站著,連表情都絲毫沒有變過。只是裴莫看到,朋賈的額上有汗珠隱在雜亂的頭髮裡,而沐風,他的頸後也有濕濕的一層細汗。
阿弟的表情痛苦起來,作為這裡最弱的一個,他沒辦法保持一個姿勢這麼久,要不是阿光死死的盯著他,不准他動,他甚至想離開這裡了。這算什麼賭局?兩個人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就算賭了嗎?是坐禪還是入定呀!
又是一刻鐘過去,朋賈的汗順著鬢角緩緩滑落,沐風的發尾也濕了一片,空氣中的氣息越發凝重起來,裴莫甚至可以聽到阿弟粗重的喘息聲和自己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心跳。
聲不算太響的聲音突然劃破了寂靜,在這片沉靜中顯得那樣突兀,那樣刺耳!與此同時,一直嚴陣以待的兩個人也終於出了手,疾風如電的兩隻手同時伸向了桌子中央。
「唰——」就像弧光閃過一般,只一個瞬間,真的只有一個瞬間,不超過一眨眼的功夫,便決出了勝負。
沐風的手裡捏著一張牌,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朋賈的手裡也捏著一張牌,不過手腕卻有一絲血跡順著牌流淌了下來。
沐風翻轉過牌來,放在桌上——
黑桃!他拿到了黑桃!
裴莫不能自已的掩住臉,幾乎不能相信這一幕是真的!可是,這的確是真的,沐風拿到地。就是黑桃
那麼,朋賈呢?他拿到的是什麼?又為什麼會受傷?!
阿光迫不及待的衝上去,揭開了朋賈手裡地牌。是一張紅心。雖然是,但花色卻不對!
「朋叔——,電腦站更新最快.你的手……」阿光緊緊握住朋賈地手腕,幫他止住血,那手腕內側有一道深深劃痕,血不住的流淌。
「沒事!」朋賈頹喪的搖了搖頭,轉向沐風。「你為什麼手下留情?你明明可以挑斷我的手筋,廢了我這隻手,為什麼手下留情?!」
挑斷手筋?想不到就這霎那之間,沐風竟然可以找到突破點,並且給予朋賈致命的打擊!除了親歷其中地朋賈,只怕沒有人能夠相信!
「我和你沒有這樣的深仇大恨,我沒必要把事情做絕!更何況,如果不是你分了神,我又怎麼可能傷到你。甚至也許都不可能贏。健全,未必是優勢;殘缺,有時候也未必是劣勢。你說是不是?」
是的,殘缺真的未必全是劣勢!剛才那輕微的「噗」聲實際上是阿弟實在忍不住放了個屁。在這種緊要的關頭。突然發出這種聲音,使得朋賈一個小小的閃神。露出了一絲極其微小的破綻。高手對決哪容得下哪怕是微乎其微的破綻,沐風把握住了這個機會,在兩人同時出手地那一瞬間,佔得了先機,不僅搶到了黑桃,還在朋賈反手搶奪的時候,劃傷了他的手腕。誠如朋賈所說,他地指尖只要在加一分力道,便可劃斷他的手筋,因為他那時已經孤注一擲,完全沒有辦法防範。可是,沐風沒有這麼做,沐風沒有加力,只是順勢收回了牌而已。所以,如果要說沐風贏在哪裡,那就是贏在了聽不見上,因為聽不見,所以才能全神貫注,所以才能不受影響,否則,鹿死誰手還真地很難說!
「你……」阿光惡狠狠地撲向阿弟,那眼神恨不得要生吞活剝了他!
「光叔,光叔,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是忍不住了,我……我……」阿弟這個大地個子在這個小侏儒面前竟然仿若小羊羔般的戰慄。
「算了,阿光。這是天意,天意呀!」朋賈仰天長嘯,嘶啞的聲音裡滿是蒼涼,他苦苦努力了這麼久,還以為自己終於突破了瓶頸,可以回去報仇了,想不到,現在,竟然輸給了一個無名小卒,或者,老天是在警告他,這輩子也別想再能報仇了!
「小子,你叫什麼?」
「我叫沐風。」
「沐風?」朋賈喃喃的念叨了兩邊,忽然想起了什麼,「沐清揚是你什麼人?!」
「是我爺爺。」
「爺爺?!哈哈哈哈,」朋賈又慘烈的笑起來,笑得大家忍不住又捂上了耳朵,「想不到沐清揚竟然有你這樣的孫子!好!難怪生了這麼一雙天下無雙的手,沐清揚當初跟我師父討了那張秘方去,原來竟是用在了你的手上,輸給你的這雙手,我倒也不算太冤,不算太冤啊!」朋賈竟似陷入了一片癲狂狀態。
阿弟實在不能控制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問道,「什麼秘方?朋爺,什麼秘方?」
「什麼秘方關你什麼事!」朋賈目光凜冽,射的阿弟連退幾步,躲到了牆角。他轉過頭來,對著沐風,用很少有的平和語調說道,「你爺爺與我師父當年有些交情,所以我師父才肯把那方子給了他,想不到他的子孫中竟真的能有這樣天生賭神的手,把你的手伸出來,讓我看看!」
沐風和裴莫對視了一眼,終於伸出手去,放在朋賈面前。
「嘖嘖,」朋賈象端詳一件稀世珍寶般的左右端詳沐風的手,「你爺爺果然費了很大的心思!你這雙手的骨骼經脈已經完全與常人的不同,所以才會有那樣的敏銳,那樣的變化多端。我敢說,這世上再沒有誰的手能比你的感覺更靈敏,比你的速度更快了!你甚至根本不用眼睛看,也能摸出任意一張牌,是不是?」
風輕輕的點點頭。
「好!好!只是——,可惜——」朋賈不住的搖頭歎息。「可惜什麼?」裴莫比沐風還要著急。
「可惜,他的右手,還剩兩根經脈沒有打通,否則這雙手世間無人能敵!但是現在,說實話,你與我也不過在伯仲之間!我問你,你的手可曾受過傷?」
受傷?裴莫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沐風受傷還不是因為她,若不是為了幫她澄清那被冤枉的事件,他怎麼會弄傷自己!「前輩,這傷是不是影響很大?他的那兩根經脈還能不能打通?」
「丫頭,你怎麼比他還急!能不能打通經脈我不好說,畢竟還沒有人曾經打通過全部的經脈!我只知道一旦打通了所有的經脈,他便天下無敵,這世間便再沒有他的對手了!可是,現在很明顯,這兩根經脈受傷了,就算打通了,不知道還有沒有那樣的功效。「那要怎樣補救?前輩,你可有辦法補救?」
朋賈幽怨的說道,「補救?我有什麼辦法!我要是有辦法,就先把自己斷了的筋脈接上了!不過,算了,丫頭,你也不必太傷神,這世上的事原本就是機緣巧合,就像他天生就有這樣一雙與常人不同的手,又恰逢他的爺爺跟我師父要了這麼一個改變骨骼經脈的方子,就已經是機緣了。居然在人海茫茫之中,我們又能遇上,指點到他,難道不是機緣嗎?丫頭,也許他會有機緣的,我看他有這個面相!」
「莫莫,別這樣。」沐風輕柔的攬過她,擁入懷裡,「就算打不通經脈又有什麼關係,難道你就那麼想我天下無敵嗎?我們平平靜靜的過日子不好嗎?」
「平平靜靜?!」朋賈哼了一聲,「你只怕莫要再想過上這安穩的日子了!你生了這麼雙手還能過上安穩日子嗎?那指使你來這裡的人會放你過這樣的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