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的廢物 正文 18.關於籃球的意外
    第二天六點鐘的時候我醒了,受傷這幾天我的睡眠一直不錯,不像前一段那樣徹夜難眠了,我心想這傷受得值。我又在寢室裡呆了一天,吃了睡,睡了吃,下午的時候我又和鄭明偉去了籃球場,今天來的女生更多了,大概是聽說了昨天的比賽是多麼的壯觀。

    今天我上場了,不跑也不跳,我只投籃,儘管這樣我依然是作用最大的人,其實我投籃也不算太準,投三次大概能進一個。就這樣的水平還氣得孫志斌直喊「沒法打了,太準了。」

    孫小楠依然在場外看著我們笑,林璐璐依然用白眼剜她,孫志斌依然一蹦老高,鄭明偉依然是挨嘴巴子最多的人,以後的幾天也是這樣,直到我拆線那天才出現了一點意外。

    我的傷口癒合得很好,第六天的時候已經可以拆線了,本想叫孫小楠陪我去,可是單獨面對她我還是有些膽怯,最後還是讓鄭明偉陪著我去了醫院。

    拆了線,我後腦的傷口處禿了一塊,很難看,只好剃了個超短的平頭,鄭明偉說我這造型殺氣十足,快趕上董強了,我現在才明白了為什麼流氓愛剃寸頭,腦袋受傷了縫著方便。

    回到學校我徹徹底底地洗了個澡,下午的時候我和鄭明偉兩點就趕到了籃球場,籃球賽開賽在即,我們倆想抓緊訓練。

    籃球場上只有四個男生在悠閒地拍著球,時不時地投一個,還有兩個女生跟著他們在場上瞎攪和,我對那兩個女生的行為感到厭惡,明明能投出去,非得裝得手無縛雞之力,扔出去不遠球就落地了,好像那樣很可愛。

    「走,跟他們切磋、切磋,正好三對三!」鄭明偉運著球向那四男兩女走了過去。

    「你等一會,知道人家什麼水平嗎,要是高手肯定得笑話咱們,再說你沒看人家打得是鴛鴦球,別壞了他們的興致。」

    「管那麼多呢,過去看看再說。」鄭明偉過去了,我也只好跟著。

    我們到了那邊,跟著他們一起投了一會籃,那幾個人並沒有什麼反應,依然悠閒地運球、投籃。

    「哥們,一起玩會啊?」鄭明偉發出了邀請。

    「amp;#822;#¥%—***$$****」為首的一個年紀稍大的人說了一大堆,我們一句也沒聽懂。

    「完了,不是中國人,聽他說話像日本人,怎麼辦?」鄭明偉看著我。

    「你要過來的,你自己想辦法吧。」

    「有招了!大大地,遊戲遊戲地,一起玩地幹活!」鄭明偉裝出日本鬼子的模樣,那幾個人面面相覷,誰也沒聽明白。

    「layigtogether!」我希望他們聽得懂英語。

    這回那幾個人明白了,於是兩個女生下場觀看,年紀稍大的那個人用手指了指自己這邊的四個人,意思好像是詢問能不能他們四個對我們兩個。

    我迅速地擺了擺手,把離我們最近的一個小子拉到了我和鄭明偉這邊,另外三個人點了點頭,比賽開始了。

    那幾個外賓技術也不怎麼樣,玩得也不太認真,可是看得出他們體質相當好,又能跑又能跳,他們的心情好像也不錯,不停地嘰哩咕嚕說著什麼。

    鄭明偉對他們的這種不尊重比賽的態度有些不滿,再加上和我們班男生訓練了這麼多天,令他的籃球風格多少有些像散打,他已經連續兩次蓋帽不成,一巴掌扇到了一個對方高大隊員的臉上,第一次那人沒在意,第二次那人用眼睛瞪著鄭明偉,可是鄭明偉連一點表示歉意的舉動都沒有,這也不能怪他,我也有責任,這些天我當裁判時一直是不見血不算犯規,顯然對這種風格那幾個留學生不太適應。

    啪!鄭明偉這一次打到了那個高大隊員的腦袋上,那小子終於急了,用力推了鄭明偉一下,「;」又氣勢洶洶地說了一大堆,看那樣子可能在罵鄭明偉,其實我已經很佩服日本人的忍耐力了,要是中國人早就還手了。

    鄭明偉也不甘示弱,「你憑什麼推我?Fuyou!操你媽!八嘎壓路!」

    啪!這回那小子打了鄭明偉一個嘴巴,鄭明偉衝上去和那小子扭打在了一起,一邊打還一邊喊「小日本,我和你拼了。李傲傑!上啊,他能聽懂我罵他,看來是日本鬼子,上啊,小日本我們有十三億同胞,我們的地盤容不得你撒野!」

    其他三個日本人,除了跟我們一夥的年紀稍大的在拉架以外,其餘的全都上去打鄭明偉,我沒空細想也加入了戰鬥。

    經過上次重慶路一戰,我的心理素質已經有了明顯提高,起碼打架時我不再不知所措了。我跑過去給了正在打鄭明偉那小子一腳,那小子轉過身來打我,這次我的防守很成功,那小子出手並不重,我感覺得到他也挺緊張,於是我瞅準機會一拳打在了他那厚厚的嘴唇上,鮮血頓時流了出來,那小子捂著嘴不動了,看到他不動了,我也呆呆地站在那裡。

    這時場外的兩個女生衝過來拉住了正在打鄭明偉的一個人,那個年紀稍大的日本人拉住了另一個人,戰鬥停止了。我定睛一看,鄭明偉的眼眶子青了,鼻子也流血了,衣服上映著幾個鞋印。那個年紀稍大的日本人對他們三個說了些什麼,於是他們幾個人瞪我們兩個一眼走了,臨走時,那個年紀稍大的日本人很禮貌地過來和鄭明偉說了些什麼,還給他鞠了一躬,大概是在道歉,我心想這日本人還真文明,打完了仗還給鞠躬。

    「怎麼樣?沒事吧,我陪你上醫務室看看吧。」望著那些日本人遠去的背影我對鄭明偉說。

    「操他媽的,這口氣我可嚥不下,晚上你叫董強找幾個人,我回班叫上孫志斌他們,非得把仇報了。」

    「算了吧,我在重慶路被人打這樣都沒想打擊報復,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不想給董強添麻煩。

    「絕對不行,這是兩碼事,你是讓中國人打的,我是讓日本人打的,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都是挨打,再說我也把其中的一個小子打傷了。」我還是想勸鄭明偉。

    「一個受傷不夠,全得讓他們爬下,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最恨日本人了,我姥爺就是抗美援朝死的,我姥姥一個人辛辛苦苦把我媽拉扯大,我得替我姥爺報仇。」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抗美援朝打的是美國人,你姥爺也一定是死在了美國人的手裡。」我有些哭笑不得。

    「你肯定嗎?真是美國人幹的,抗美援朝跟日本一點關係也沒有嗎?」

    「雖然關於歷史和軍方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敢肯定抗美援朝和日本沒太大關係。」

    「不好,他們拐彎了,快跟我來,看看他們住哪個樓。」鄭明偉貼著籃球場的邊緣向日本人離開的方向跑去。

    「別跟了,讓他們發現怎麼辦?」

    「沒事,你膽子怎麼這麼小,我這也是為了民族尊嚴。」

    我和鄭明偉走走停停地跟著那些日本人,還好他們並沒有發現我們,沒多久他們在一幢宿舍樓前停下了,那兩個女孩向四個男生揮手告別,之後那四個男生進了宿舍樓。

    鄭明偉突然加速,拚命向那幢宿舍樓跑去,我以為他要去找那幾個日本人玩命,緊緊地跟著他,可還是沒他跑得快,好不容易我衝到了宿舍樓前,剛要上樓梯,鄭明偉已經下來了。

    「我跟上了,他們住407,等著吧小日本!」鄭明偉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還以為你上去和他們幾個玩命去了,嚇了一跳!」

    「我沒那麼傻,你以為我是烈士啊,走!回去調兵譴將。」

    「我說算了吧,沒意思,給他們留個好印象,讓他們看看中國人的素質。」

    「你這是怎麼了,現在就給董強打電話,我給孫志斌他們打電話,此仇不報對不起我死去的姥爺。」

    「你姥爺的死真沒日本人什麼事,對了你會寫毛筆字吧?」

    「我是學過,寫毛筆字幹什麼?你是讓我寫大字報罵他們吧,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看懂中文啊,再說幹那事沒勁,不解氣。」鄭明偉很納悶。

    「不是寫大字報,但是有些類似,這樓住的全是日本人嗎?」

    「不是,我剛才上去的時候聽見一樓、二樓走廊裡的人說的是中國話,大概只有四層是日本人吧。」

    「那就好辦了,你聽我的沒錯,咱們給他來點絕的,回去你找張大紙,往上面寫『華人與狗不得入內』,晚上偷著貼407門上……」

    「你這是什麼招啊?自己罵自己啊?」鄭明偉不同意。

    「報復的最高境界就是打擊了敵人保存了自己,你聽我把話說完,你半夜的時候把寫著『華人與狗不得入內』的紙條貼他們門上,要大號的,然後第二天一大早你就叫上何麗娜他們,帶著學生會人的去407,你就說有人反應日本學生偷著搞男女生混居,讓他們陪你去瞭解情況,你跟學生會的說好了,一定要早,不然那些住男寢的日本女生就走了,那些學生會的都覺得自己權力挺大,這事肯定愛管,等他們看到那張紙條保證群情激奮,這事要是捅到校領導那整不好能把那幾個日本人開除了。」

    「這招太絕了,不能出什麼問題吧?」鄭明偉有點擔心。

    「沒事,起碼比打仗簡單,不過這事只有你我知道,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就只能殺人滅口了,另外你貼紙條的時候一定別讓人看見,越晚越好,最好是半夜,那時候沒人走動,那字寫得可以難看點,別讓人看出是你的筆跡。」

    「這事聽著挺刺激,就這麼辦吧,有意思。」

    回去的路上鄭明偉買了一大張寫毛筆字用的宣紙和一瓶膠水。

    快到宿舍樓的時候我讓鄭明偉把白紙藏到了衣服裡,怕讓人看見。進了寢室,正好杜文亮沒在,鄭明偉拿出毛筆和墨水,幾下就寫完了,於是我們打開窗戶晾了一會,很快毛筆字干了,我把寫著毛筆字的白紙疊好,鎖在了鄭明偉的櫃裡準備晚上行動時使用。

    鄭明偉很興奮連晚飯都沒吃多少,五點的時候我們依然裝得沒事人一樣去籃球場和同學們一起訓練,大家都問鄭明偉的眼睛為什麼青了,他說昨天晚上沒睡好,這理由不怎麼樣,沒睡好不可能只青一隻眼睛。

    打完了籃球我和鄭明偉非得讓杜文亮陪我們玩撲克,因為晚上有行動所以不能太早睡覺,杜文亮很奇怪我倆今天為什麼突然對他這麼熱情,於是很爽快地答應了我們的請求。回到寢室我們三個就開始玩黑尖,九點鐘的時候杜文亮實在受不了啦,說什麼不玩了,我一看時間太早得想辦法讓他再陪我們玩一會,於是我提出玩贏錢的,一把一塊,杜文亮答應了。十點鐘的時候杜文亮贏了二塊錢說什麼又要結束,我認為現在行動也不安全,又提出和杜文亮玩五塊錢一把的,杜文亮又答應了,我們一直玩到點40,杜文亮又贏了二十塊錢,我一看時間差不多了拉上鄭明偉準備行動,可是杜文亮嘗到了甜頭,說什麼要和我們玩一宿,我給鄭明偉使了個眼色,我倆把撲克一扔,拿出準備好的寫著毛筆字的白紙,奪門而出。

    「你們幹什麼去?接著玩啊,拿那麼大張紙幹什麼?」杜文亮也跟出來了。

    「你回去吧,我們出去買點東西,晚上有些餓了,一會就回來,這紙我倆一會上廁所用。」我很怕杜文亮死皮賴臉地跟著我們,那樣行動只有泡湯。

    「樓裡有廁所你們出去幹什麼?」

    「我和鄭明偉想去野地裡上,那裡有星星有月亮的,在樓裡太沒情調!」

    「哦,挺有性格啊,把那大白紙給也我撕一塊,我也有點想上廁所。」

    「給你,我這有高檔的。」我從兜裡掏出幾張衛生紙。

    「有衛生紙你們還用那紙幹什麼?」杜文亮有些不解。

    「哦,衛生紙太軟了,我們不太習慣,你先回去吧,我倆一會就回來。」

    「好吧,你們快去快回。」杜文亮拿著手紙進廁所了。

    我和鄭明偉快步出了宿舍樓,外面特黑,看不到月亮,為各種刑事案件的發生提供了有利條件。

    「你可真能編,上野地裡上廁所,那理由也就杜文亮能信。我有點緊張,你說的那招太邪門了,能行嗎?」鄭明偉還是不放心。

    「你信我的保準沒錯,有我陪著你還怕什麼?」其實我心裡也沒底,這主意就是我沒辦法了臨時瞎編的,只要不用再和別人打仗我什麼方法都願意嘗試。

    平時我晚上很願意出來走走,可是今天夜風吹得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那天晚上和孫小楠一起出來就沒這種感覺,原來心情對人有這麼大的影響,我深切地體會到了犯罪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這麼點小事都令我和鄭明偉戰戰兢兢。

    我們倆走得很慢,誰都不願意太快到達目的地,可最後我們還是走到了那幾個日本人住的宿舍樓前。

    「不行啊李傲傑,我還是不敢啊,這事也太不光明磊落了,這叫什麼事啊?」

    「已經到這一步了,沒法收手了,打仗你都敢,這點事有什麼不敢!」

    「還是跟他們打仗來得容易,出什麼後果我都認了,你這麼辦我老感覺自己像漢奸似的,這字還是我寫的,這不是栽贓陷害嗎?」

    「你有完沒完?當初是你說要報復的,莎士比亞說過『結果是好的,一切都是好的。』你還在乎什麼手段,別管明招、暗招能打擊敵人就是好招!」

    「那你上去貼吧,我在樓下給你把風,這字是我寫的,應該你貼,這罪也得分開了一人犯一半,要判全判!」

    「你放心肯定判不了,這事連拘留都不夠,再說你不說誰知道啊?現在都幾點了,不用把風了,你要是個爺們咱倆一起上去。」

    「好,我豁出去了,走!」鄭明偉進宿舍樓了。

    我緊緊地跟在鄭明偉的後面,我們倆躡手躡腳地來到了407門前,我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裡面一點聲音也沒有,估計他們是睡著了。

    「把白天買的膠水拿出來,一瓶都用了吧,別留下作案證據。」我沖鄭明偉的耳朵小聲說。

    鄭明偉看了我一眼,展開那張寫著字的大白紙,拿出膠水,我看得出他的手有些發抖,他哆哆嗦嗦地把膠水全都倒在了紙上,「行了,你往上貼吧。」鄭明偉把白紙遞給了我。

    「你拿上邊,我拿下邊,一起往上貼。」於是我們倆慢慢地把白紙貼了上去,一點響動也沒有,大功告成了。完事後我們兩個慢慢地下了樓,連呼吸都極力控制,生怕被別人發現,出了樓門口我們就腳步匆匆地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我說鄭明偉你和學生會的打好招呼了吧?」

    「打好了,晚上咱們班籃球訓練回來我就給他們掛電話了,何麗娜義憤填膺,說明天要多找幾個女生過去怕只有男生抓奸時不方便,我們不到六點就集合,你也得去!」

    「我當然得去,我還真想看看事態的發展。其實你們學生會挺損的,就是真有混居這事你們也應該提倡,還真管啊!要是真混寢了學生會是不是得往上捅?」

    「你可別說了,再損也沒你損,那男生女生混寢還能提倡?也不一定非得告訴學校,要是態度好我們也就是批評教育,然後就算了,留個人情還能裝著自己講究。不過換成日本人可就不一定了,問這事幹什麼,反正他們又沒真混寢,學生會的都挺有愛國情懷,一個個跟有病似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看到咱們貼的大白紙何麗娜得氣死!」

    「要我說這混寢還真就應該提倡,以後就應該專門弄個宿舍提供給男生女生混居,現在大學裡的情侶都偷著出去租房子,一點不懂事,那住賓館開房的就更別提了,有錢的還行,沒錢的給家裡增加多大負擔啊?他們要把這租房、開房的錢省下來捐給希望工程,又能培養出不少大學生,那些大學生再把租房、開房的錢省下來捐給希望工程,又培養出一批大學生,子子孫孫無窮匱也,中國得因為混居誕生多少大學生啊?」

    「你說得也對,這招不錯,不過我認為混居的宿舍不能對留學生開放,就讓他們出去住賓館、住洗浴、租房子、下飯店,促進中國經濟啊!混居的宿舍應該只對中國學生開放。你說現在這大學生也太放縱了,有多少人發生過婚前性行為啊?這要是在舊社會都活不過十六,全得沉潭!」

    「過去也一樣有不正經的,三妻四妾朝庭都允許。現在還含蓄點了,改包二奶了,像我這樣的人畢竟少啊!你也是屬於不正經那伙的你來什麼氣啊?那女的要都正經,你這樣的人早成**犯了。」

    「就因為男的都不正經我才來氣呢,要是就我一個男的不正經,那麼多不正經的女生不全歸我了,不用競爭了,我一個月省多少錢啊!」

    「要真就你一個男生不正經,我也跟你當不正經的。」

    「為什麼啊?」

    「物以稀為貴,懂不?」

    「這麼說你不是真正經啊?你是因為正經的太少了在那裝另類啊?」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有時我也挺矛盾的,精神充實,肉體就空虛;放縱肉體吧,又怕精神從此萎靡不振。我這境界你理解不了,反正我先正經著,等我想不正經了再說,君子嫖娼,六十不晚!不過你們不正經的已經很被動了,一旦不正經了就沒法再正經了,精神力量可以排山倒海,但是轉瞬即逝!」

    「你說話太深奧了,再加上文言文就更難理解了,什麼叫『君子嫖娼,六十不晚』。」鄭明偉一臉的嚴肅。

    「我的意思就是說,我要是覺得當正經人虧本了,等我六十歲的時候再去找小姐,也一樣能體驗到不正經的感受,而你這麼小就不正經了,再想正經也不行了,當然我就是這麼一說,六十歲我也不一定真去找小姐。」

    「行了,別說這問題了,我跟你是差境界,你好像瘋了。」

    「好,我們還是現實點,研究一下混寢問題吧,既然你也贊成,乾脆明天你順便反映給學生會,讓他們跟學校領導說說咱們的提議,這事要是成了咱哥倆可就是知名人物了。宿舍允許情侶們同住,一對情侶住一個屋就相當於貴賓房,還得提供多對情侶住在一起的套間,照顧一下不那麼有錢的。住宿費可以比一般的宿舍高一點,反正再高也高不過他們租房子的錢,另外平時學習、上食堂吃飯都方便,學生高興,學校也能多收入一些,同時也減輕了家長的負擔,當然對一夜情的不能開放,跟他們簽定合同,住就得住一學期以上,要是兩人沒住滿一學期就分手了,記大過!要是兩人最後登記結婚了住宿費可以減半,生孩子了住宿費可以全額返還!要是一對男女處對像一直處到死,就應該算烈士,讓學校給發個榮譽勳章!」

    「說你損你還真損,要反映你反映吧,你直接跟校長說去,要不給你開除了我管你一學期的飯。」

    「你不反映算了,我就是認為這麼好的提議要是沒人反映太可惜了,即使現在實現不了,過五十年實現了咱倆就是革命先驅啊!」

    「先驅有什麼用?要是說完就能實現我還真提議去,和女生開房太費了。」

    「行了,到地方了,別說這事了,咱們都不是當先驅的料,只有真正缺心眼的人才敢幹那樣的事,回寢室可千萬別提咱們對日本人幹的事,露陷了就得幹掉杜文亮!」

    「放心吧,我知道!」鄭明偉做了個深呼吸,我們兩個一起上樓了。

    回到寢室我們發現杜文亮還沒睡覺,坐在床上洗撲克牌。

    「我說你倆幹什麼去了這麼半天?咱們接著玩!」

    「不玩了,睡覺吧。」我說話的口氣比剛才涼了半截。

    「為什麼不玩了,再堅持一會天亮了再睡覺吧,明天沒什麼重要的課。」杜文亮是想靠打撲克創收。

    「鄭明偉你把鬧鐘調好了,明天早晨五點一過就起來。」我和鄭明偉都不理杜文亮了。

    「知道了,快睡覺吧,這都十二點多了。」

    杜文亮沒辦法只好爬到上鋪準備睡覺,鄭明偉下地關了燈,沒到五分鐘就聽到了杜文亮的呼嚕聲。

    過了半個小時我還是沒睡著,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緊張,我沒想到自己的神經是這麼的脆弱,一點事情就能令我睡不著覺。

    「李傲傑,你也睡不著吧?」鄭明偉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我嚇了一跳,他從不失眠。

    「睡不著,你怎麼也失眠了,幹壞事嚇得吧?」我知道有一個人陪著我失眠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嚇得倒談不上,就是沒睡意,你不也一樣嗎?」

    「我可不是嚇的,我是想孫小楠想的!」

    「別給自己開脫,那樣的女生得有多少男生琢磨,要都睡不著覺吉大得停課了。」

    「哪有那麼誇張啊,漂亮女生也不是人人都喜歡,這就像荔枝雖好,可就是有人愛吃西瓜,你說孫小楠算不算不正經的?」

    「我說李傲傑,你不笨啊!怪不得別人都說戀愛的人智商最低,別看我不太瞭解她,但是她要算正經的,我就能算得上純潔了,其實也不怪她,現在漂亮女孩都不怎麼樣,唉……」

    「為什麼漂亮女孩都不學好呢?」我半坐了起來。

    「沒有為什麼,女人就那麼回事,沒主見,隨波逐流,男人逼著她壞,她自然就學壞了,就像我,實話告訴你吧,不少純潔的女孩跟了我以後就學壞了。」

    「你說這不正經是遺傳,還是後天形成的?」

    「要我說是後天形成的,適者生存,大家全那樣就你假正經你就生存不了,起碼是生存不好,生存得不爽!」

    「要我說這不正經還是遺傳的,達爾文不是有個生物進化倫嗎。他那意思就是說人類的形為和樣子都是一點一點由猿猴進化來的,可能早在猿猴時期,就有一些不正經的母猿猴用美色跟健壯的公猿猴換桃吃,天長日久那些母猿猴發現這招挺好就全都模仿。於是不正經的母猿猴就能吃到更多的桃子,得以發展壯大,公猿猴也爭著鍛煉身體,好多摘些桃同時也能打敗競爭者。你看現在漂亮的女生不都好找個大款或是有權有勢的,這跟猿猴時期一樣,那猿猴時期的桃就相當於現在的錢、權,現在的女人愛跟有錢有權的男人,過去的母猿猴愛跟桃多又能打的公猿猴,這是一個道理。過去的公猿猴講究身體好、摘桃多、打架厲害,現在是誰智商高,誰當官了、掙著錢了誰厲害,其實全都一樣,形式不同而已。」

    「你說得也對,男人幹事業就是奔個錢、權,女人打扮就是想釣個有錢、有權的。可要是按你這麼說那以後全都是不正經的了,也就是騷人的天下了,那像你這樣正經的不就滅絕了嗎?」

    「哎,我也愁啊,想不同流合污就只能苟且偷生,理想和現實到底哪個更重要?不過你放心,正經的猿猴史祖既然能堅持繁衍後代一直到今天生下了我,我就一定有自己的過人之處,我堅信堅持自我一樣能過得很好。」

    「我跟你想的不一樣,也許你所謂的正經的猿猴史祖早就滅絕了,你的出現很可能是基因突變造成的!」鄭明偉的想法不無道理。

    「不能吧,那我可就完了,孤軍奮戰啊!」

    「行了,不能和你說了,我的思路都被你干擾了,我也要變得不正常了,跟你說了半天話我一點都不困了怎麼辦?」

    「你真一點不睏嗎?」

    「真不睏,你看我這眼睛都能放光!」鄭明偉在黑暗中抬起頭來讓我看他的眼睛。

    「沒光啊,你要真不想睡了乾脆把杜文亮叫起來咱們繼續玩撲克吧,明天把事辦完了再睡才能安心!」

    「行啊,就這麼躺著更難受,現在幾點了?」

    「我也不知道具體時間,根據我長期以來的失眠經驗,睡不著的時候時間過得較慢,現在也就一點多。」

    「杜文亮!杜文亮!」鄭明偉大聲叫道。

    「半夜三更的你小點聲,隔壁都能聽見。」我覺得鄭明偉有些過份。

    「小聲不行啊,你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光喊是不行了,你給他兩下子。」

    我用腳蹬上鋪的床板,可是只有灰塵落在了我的臉上,杜文亮還是沒反應,於是我用力蹬著床板,弄得杜文亮跟著床板一起一伏。

    「幹什麼啊?」杜文亮嘀咕一句翻了個身接著又要睡覺。

    「哎!起來打撲克啊,你剛才不是要接著玩嗎?」鄭明偉趁他還沒睡著,抓緊問他。

    「滾一邊去,誰再喊我我跟他急!」杜文亮來脾氣了。

    「不玩就算了,你裝什麼啊?」鄭明偉好面子,我知道他得象徵性地還一句。

    「你他媽說誰裝呢?」杜文亮思維果然怪異,平時怎麼蹂躪都一聲不吭,我估計這會兒他可能是睡毛了,或者是以為自己在做夢可以隨便發威。

    「行了,別說了,一會把全樓的人都吵醒了,鄭明偉他不玩咱們也睡覺吧,躺一會可能就睡著了。」

    「半夜三更的我不願意跟你一般見識,你等明天的杜文亮!」鄭明偉又像征性地恐嚇了一句就不說話了。

    我只能繼續躺著,慢慢的我緊張的思維平靜了,我又想到了孫小楠,自從我見到她之後就總是這樣,對她我並沒有什麼邪念,我只是在胡亂構思著我們之間可能發生的事情,她遭到歹徒搶劫,我英雄救美;她溺水了我把她救了上來,不對!我不會游泳啊;我背著一兜子錢走遍各大商場給她買衣服,不對!我哪來那麼錢啊;我跟她去見了她的父母,她媽媽誇我長得帥,可是她爸好像不太喜歡我,可能嫌我窮吧?不對,我剛才還拿著一兜子錢給她買衣服怎麼會窮呢?我的思維越飄越遠,我睡著了……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