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天見玉娘子即將登場,忙站起身,依在欄杆上看連張風嵐也誓要得手的玉娘子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女走上擂台,稍微調整姿勢,等身子和滿樓之人都靜下來後,輕啟朱唇,唱起『鳳求凰』來,那美妙的身段也隨著唱聲,輕搖起舞。
花滿天從玉娘子一出場,便徹底被玉娘子的美貌征服。花滿天並不知道玉娘子的歌聲和舞蹈好在那裡,只覺得玉娘子的歌聲如仙樂,舞蹈舉手投足都是情,俏臉喜怒皆銷魂,特別是玉娘子那雙風情萬種媚眼如絲的雙眸,流轉之間,讓人如墜溫柔鄉,心神皆醉。
花滿天下身的某個部位開始和欄杆做著搶地盤的激烈鬥爭,心中傻傻地想道怪不得張風嵐非要得到玉娘子不可,如今一見,果然美如天人。若能一親芳澤,死了又有何憾。
就這樣傻傻地站著發呆,直到玉娘子表演完畢,滿樓的喝彩聲才把花滿天驚醒。
玉娘子剛表演完畢,從三樓的豪華包房裡躍下一人,此人手中端著一盤金元寶,姿勢優美地落在玉娘子身前。此人花滿天認識,是跟隨在張風嵐身後的兩個年輕人之一。
手托金元寶的年輕人向玉娘子行了個禮,朗聲說道「將軍對玉娘子的歌舞大加讚賞,特命在下送上黃金百兩,還請玉娘子笑納!」
玉娘子微微皺了一下眉,接過盤子,半蹲行了個禮,淡淡地回道「多謝將軍盛情,小玉收下了。」說完,轉身下了擂台,消失不見。
一個炸雷般的聲音從豪華包房中傳出來「張將軍,這玉娘子似乎對你不感興趣啊,哈哈!」張將軍自然就是張風嵐,能如此和張風嵐說話的人,定是白威。
隨著笑聲突起,花滿天桌上酒杯裡的酒晃了一晃,花滿天心中暗驚好雄厚的內力。
一個柔和的聲音響起「白將軍,這些惱人之事就不要再提了,我們來看下一場比鬥!」這聲音雖然柔和,粉紅閣中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
芍葯聽完張風嵐的話,幸災樂禍地笑道「張將軍終於公開承認對玉娘子有意,玉娘子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花滿天聽芍葯話中之意,似乎張風嵐會對玉娘子不利,忙問道「難道他還敢把玉娘子直接搶去不成?」
芍葯伏在花滿天耳邊,悄聲說「在成都,除了西南王,誰還敢惹蜀中侯。要是張將軍一怒之下把玉娘子搶去藏於府中,又有誰敢說半句公道話。」
花滿天聽完,大怒,一拍桌子,叫道「他敢,若真如你說,我非把他剁了餵狗不可。」
芍葯臉色瞬間煞白,向豪華包房望了一眼,見沒人出來追究,知道花滿天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沒有惹人懷疑。忙送上香吻,封住花滿天之嘴。溫存一翻之後,小聲說「公子切不可動怒,在成都張將軍人多勢重,萬一惹火了他,連我都沒好日子過。我們來看下一場比賽,胭脂小姐和殘花小姐可是被列入中原十大花魁之中的美人。」
花滿天被十大花魁之名吸引,暫時放下張風嵐之事,問道「胭脂和殘紅比玉娘子如何,玉娘子是不是十大花魁中人?」
芍葯見花滿天什麼都不知,回道「胭脂小姐和玉娘子美貌不相上下,殘紅小姐我沒見過,不知長得什麼模樣,不過她們三人的美貌應該不相伯仲。玉娘子賣藝不賣身,乃走江湖的藝人,只不過名頭太大,一般人想請她歌舞,是萬萬請不到的,所以並不是十大花魁中人。」
花滿天想著和玉娘子美貌不相上下的兩位美女即將來場『脫了衣服打架』的花魁大賽,雖然有些不忍美人模樣被這許多人觀看,心中卻沸騰起來,笑道「弄,如此美女身子光光的在眼前『比賽』,這滿樓之人怎麼忍得住。惹得火起,還不下場直接搶人,哈哈。」
芍葯撲哧笑出聲來,白了花滿天一眼,笑道「平常要見胭脂一面,沒有千兩白銀,想都莫想。你還奢望不花錢就把胭脂的身子看全,美得你。」
花滿天一愣,問道「那她們比什麼?比琴棋書畫?」
芍葯笑道「她們啊,是真打。胭脂是百花拳的高手,殘紅不知道學過什麼,不過想來應該也是學過武功的。」
花滿天一拍大腿,罵道「真比有什麼好看,要脫光光才好看嘛。」
這時,敲鑼龜奴又走上擂台,三擊響鑼後,高聲唱道「胭脂小姐對殘紅小姐的賠率已經開出,胭脂小姐買一陪一,殘紅小姐買一陪五。最後一場比賽即將開始,各位客官快快下注啊!」
花滿天不解地問道「為何賠率會這樣懸殊,難道胭脂小姐有必勝的把握?」
芍葯回道「不知道,可能是胭脂佔了地利人和吧。」
擂台中走進兩位身披披風的美女,芍葯指著身披紅披風的一位說「這就是粉紅閣的頭號姑娘胭脂小姐,別人又送外號『飛天舞』。」
花滿天運足眼力仔細觀看,只見那胭脂長得柳葉彎眉、櫻桃小嘴、眼如繁星、腰如拂柳,全身最為特別的就是肌膚。胭脂的肌膚生得晶瑩生姿,雪白的底色中微微泛著鮮紅,就如一塊上好的胭脂,惹人喜愛,果然不負胭脂二字。
胭脂看完之後,又看那身披綠披風的殘紅。殘紅乍看之下,從各方面都比胭脂差了少許,不過久看之下,竟越看越美麗,這種感覺全源自殘紅那張紅彤彤的小嘴。殘紅之嘴不大不小,鮮艷欲滴,這時微微翹起,讓人有一種下一刻便會撒嬌,且嬌憨可愛的感覺。
花滿天死盯著殘紅小嘴看了半響,突然叫道「哎呀,世上竟有這等迷人的小嘴,親上一親,少活十年也願意。」
殘紅對自己的朱嘴最為滿意,如今見花滿天喝彩,舉目望向花滿天,對他微微一笑。
花滿天感覺殘紅一笑有如百媚生,更何況這一笑是專為自己而發,豪情並發,朗聲笑道「殘紅小姐生得閉月羞花,只要笑上一笑,別人立刻昏倒,我看這場比賽殘紅小姐一定穩勝。來人啊,我壓兩萬兩賭殘紅小姐獲勝。」
花滿天這話一出,粉紅閣立刻轟動,要知道花魁大賽自舉辦以來,最高單注不過一萬五千兩。花滿天這一下注,瞬間創造了歷史。
殘紅見花滿天先是讚賞自己美唇,如今又不餘餘力的誇獎自己美麗,更是在自己身上壓了兩萬兩銀子賭自己勝。一向心高氣傲的殘紅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開口謝道「多謝公子誇獎之情,殘紅一定盡力不令公子失望。」
花滿天見美人對自己說話,再忍不住激動的心情,倒上兩杯酒,直接從樓上跳了下去。花滿天身在空中,才想起北山鬼王並沒有教過自己輕功。情急之下,運日月乾坤內力於腳下,落地時把大理石做成的地板硬生生踩出兩個窟窿來。
花滿天尷尬地從自己踩出的窟窿中走出來,把一滴酒沒灑的酒杯遞與殘紅,笑道「小生敬殘紅小姐一杯,祝殘紅小姐旗開得勝。」
殘紅先是驚於花滿天在搞笑中顯示出的雄厚內力,後見花滿天尷尬的模樣,如今聽花滿天自稱『小生』,從心底浮起一絲微笑。殘紅接過花滿天手中之酒,一仰頭喝乾,嫣然笑道「多謝公子抬舉,殘紅定不負公子美意。」
花滿天近看殘紅,越發覺得殘紅美艷動人,一口乾了手中之酒,剛想繼續搭訕,天井中走出一位風度翩翩美公子。美公子拍了拍魂飛九天的花滿天,笑說「比賽即將開始,還請公子回到樓上安坐。」
花滿天見對方身為男身,卻長得美若女子,若是換身女裝,比起殘紅來也不多讓。花滿天瞄了瞄美公子前胸,笑道「這就上去。公子長得俊俏極了,乍一看,還以為是女扮男裝呢!」
美公子柔和的臉突然跳了幾跳,臉色一變,跳腳大罵道「媽個巴子的龜兒子,你老子我是貨真價實的男子漢,要是不信,可以馬上拿你來證實!」
花滿天想不到自己一句話竟然把一個翩翩美公子刺激到如此地步,笑道「怎麼這麼大反應,莫非你是男寵?」
美公子氣得張口說不出話來,伸手從腰間抽出把精鋼軟劍,手一抖,劍走偏鋒,如亂舞銀蛇般,直削花滿天頭顱。美公子這一動手,粉紅閣立刻熱鬧起來,幾個好事之人高聲叫道「豬頭和尚,把他削**棍,架火烤了吃。」
擂台上的胭脂見豬頭和尚動起手來,退到了擂台下。殘紅因為對花滿天懷有好感,依然站在花滿天身後,心想花滿天若是遇險,便出手相救。
花滿天全身一寒,已被豬頭和尚劍光籠罩,連忙伸手來擋。豬頭和尚見花滿天居然用手來擋自己寶劍,冷哼一聲,劍光大盛,準備削斷花滿天手臂再說。本以為萬無一失的劍光遇到花滿天之手,劍身突然僵硬不前,隨後從劍身處傳來一陣冰寒徹骨的冷氣。豬頭和尚被冷氣一擊,手臂上覆蓋起一層薄冰,突然失去感覺。豬頭和尚知道再不放手,手臂將不保,連忙放開握劍之手,後退數步。
花滿天一招之間擊退豬頭和尚,用手指夾著軟劍,劍柄朝外,把劍遞與豬頭和尚,說「小弟只是隨口開玩笑,兄弟何必認真。」
豬頭和尚本不想接劍,可想到此劍為軟劍中的極品,要想再找一把同級的,可是難上加難。只得伸手接過,隨口說句場面話「公子請上樓!」之後便忿忿而去。
樓上看客知道豬頭和尚乃粉紅閣主人請來的青年高手,原本以為花滿天會在一招間被他斬死,那知道豬頭和尚一招間反被花滿天所制。原本小看花滿天之人頓時收起了輕視之心。
花滿天見眾人看自己目光有所轉變,大快之下,對殘紅小姐一拱手,不敢再賣弄根本不會的輕功,老實的走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