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時間寒風四起,甚至能感覺到接觸到這陣陣寒風的皮膚似被刀割一般。妖異的身影忽然從眼前消失,我還未來得及反應手中的水晶碗藍色的光芒已經大盛起來。一道紫紅色的光芒似蛇舞一般的伸展過來卻被我周圍泛起的藍色強光彈開。蔓籐出現在樹端上,嘴上仍然是邪魅的笑容還透著蔑視的眼神。伸出細長的舌尖,舔食著紫紅色的長鞭。
「好久沒喝過血了,動作都變得緩慢了。不過似乎有點力量,也難怪煞這個笨蛋會死在你手上。」心存僥倖,如果不是水晶碗忽然光芒大盛起來。恐怕我是難以躲開她的攻擊,只是根本尋不到她的動作怎麼擊敗她。
「是來為他報仇的嗎?」
「哈哈哈哈……」又是妖異的笑聲,她全身都散發著很重的邪惡氣息。
「笑話,廢物就是廢物。之前那兩個廢物就是死在米拉手上,根本不足為惜。連人類都沒辦法擊敗的留下來也是無用。」好殘忍,怎麼說他們也是同類。從她口中說出的話似乎根本沒有任何可惜反而高興。
「跟你廢話太多了,還是準備受死吧!」說著再次從樹端上消失了蹤影,這次沒有寒風襲來。警惕的看著四周,我還是沒辦法捕捉她的蹤跡。忽然間周圍激起了六道紅色的漩渦般的光芒,把我包在了中間並且不斷向內靠攏。撐住藍色的光芒,抵住了它們繼續靠攏。好強了力量,感覺得到汗順著額頭滑落了下來。
「沒用的,你不及米拉被困於其中都不知覺。掙扎吧!好好享受死亡的滋味。」模糊的看著她扭曲的臉上掛著邪惡的笑容。不知道周圍的紅色光芒是什麼,只好盡全力抵抗住。只是寒冷的氣息越來越強,周圍的惡寒似乎要把人凍結一般。似乎還有什麼東西越來越近
「嗯?可惡!」她似乎察覺了什麼,怒吼道!紫紅色的長鞭似蛇魅一般變幻了形態,穿插在紅光中越發的逼近。感覺的到全身似乎麻痺一般的無法行動,用盡意識去驅動握緊水晶碗的手。碗壁的符號比起剛才的微弱光芒更加強烈的亮了起來。
「啊!」五道紅色的光芒被打破,她被力量彈開握住了長鞭。而我只覺得左手腕處灼燒般的疼痛,留意之下一道手掌長的血痕還滲著血液。粗重的呼吸已經超過我身體的負荷,我只能爬在地上而眼前的蔓籐卻還是如鬼魅一般的站在地上。
「看來小看你了,居然把『血魔們』擋在了城外!」心安了下來,看來穆姨他們及時趕上了。就算同歸於盡也不能讓她過去,那群蠍子只要那層屏障不被破壞他們就絕進不了城。
「哦?好堅定的眼神,讓我想起了米拉臨死前的樣子。」
「她已經死了?」驚訝於她的話
「那個笨女人,以為用靈魂之力就能困的住我。真是做夢,最後居然消失的無影無蹤。看來她的靈魂已經枯竭了。」原來米拉聖女之所以消失是為了困住眼前的蔓籐,只是我的力量不如她要如何再次困住她才好。
「就憑你不要在想能困住我!」似乎被她察覺了,手中的水晶碗似乎也在剛剛的抵抗中消耗了很大的力量只是泛著淡淡的光。而淡淡的光芒卻被她注意到了,紫紅色的蛇形瞬時間伸了過來纏住了我的右手腕。一絲寒入極點的冷意順著紫紅色的長鞭傳到了身上
「你分明已經沒有了力氣,乖乖受死吧!這毒液會融化掉你的身體只留一灘血水。」情急之下,左手握住水晶碗一陣光芒掙脫了她的束縛。同時也被甩了出去,意識有些模糊。只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這麼死去,要擋住她!
「你來此到底什麼目的?」身上只感覺到越來越感覺冰冷。
「目的?你認為會是什麼目的。你們這些愚不可及的聖女最是讓我發笑,明明是一個腐朽的民族居然還傻傻的守護著。」蔓籐輕蔑的說著
「人類的確弱小,但是這裡並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我的民族世代都會有人守護,就算我今天要死在這裡。」
「哦?可笑,那你就死在這裡好了。」說著紫紅色的線茫再次襲來。
忽然間一道白光劃破霧色,切斷了長鞭。身體被誰抱了起來,模糊的看到那張絕美的臉心中卻是一顫。是青墨……
「藍雨,有沒有事?」這是第二次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了帶著感情的話語,他在為我擔心嗎?只是全身麻痺的我除了寒冷沒有任何感覺,甚至沒有絲毫的力氣。
「什麼人?」是蔓籐差異的聲音,他抱著我餵了什麼東西給我覺得似乎清醒了些。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青墨好冷的聲音,第一次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殺意。左手擁著我以至於我不至於倒在地上,右手上那劍泛著白色的光芒……就是初見時那把有某種力量的劍,原來它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來了多管閒事的,只好一起除掉!」感覺到周圍的寒冷,蔓籐的身影也隨之消失不見,然後是道道紅色漩渦狀的光芒。手中似乎有了些感覺,他將我擋在他的披風之下我只能勉強的握住他的衣服,右手中的光芒卻大盛了起來。忽然間從劍身發出無數條白色的光芒,與紅色的光芒糾纏起來。青墨忽然將手中的劍順勢刺了出去,與紫紅色的長鞭纏在一起,卻看見了蔓籐的身影出現在長鞭的另一端。倒吸了一口氣不僅為他擔心了起來。感覺到他擁著我的左手微微用了些力,紫紅色的長鞭卻在瞬間斷成數截。蔓籐捂著右手退了幾步,同一時間紅色的漩渦全部消失不見。
「可惡,今天不跟你們糾纏!」說罷她轉身就不見了,青墨卻將長劍徑直的拋了出去。
「啊!」遠處一聲吼叫,看到蔓籐整個身體都被長劍貫穿。一陣紅色的寒風之後長劍飛了回來,青墨優美的接住閃著白色光華的寶劍。卻是低頭看向我
「我帶你回去。」安心的點了點頭,他仍然這麼安靜平和。森林中靜了下來,似乎從沒有發生過什麼一般。
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也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坐了起來身上還是沒有絲毫的力氣。只是左手手暖暖的感覺,他趴在我的床前睡著了。好美的輪廓,回想起昨天他充滿殺意的眼神與眼前的他截然不同。為何憤怒呢?像是感覺到了什麼醒了過來,看見我醒了卻是有些著急的用手探了探我的額頭,安心的歎了口氣。
「還好,燒退了。」眼神中幾許溫柔,之前從未見過。
「我睡了很久嗎?城裡怎麼樣?」想到昨天的情形還有些後怕。
「都沒事了。」他平和的說道,似乎一瞬間又恢復了那個看不透徹的他。有些失落,點了點頭。
雖然還很莫名但是起碼我知道他沒有要傷害雅輪族的意願,只是為何他要去祭壇我始終琢磨不透。竹兒見到我就大顆大顆的掉著眼淚。說著我回來之後的事,全身事血跡的我傷口都是青墨處理的從晚上起一直發燒。青墨告訴她不要將我受重傷的事說出去,否則出現的狀況會是我不願看到的。
為何他會這麼瞭解我,到底還有些什麼事他已經知道了?還有昨天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救了我。一切一切就像謎一樣。總覺得相處的越久我越是看不透他。
一日後,感覺回復了很多。想著明天就是他要離開的日子晚上怎麼也難以入睡,只好下床走出房間。陣陣的花香傳來,月亮已經近乎圓滿了。想起那晚從『蕭』中發出的優美旋律下意識的來到了樹下,那個他依靠的位置。周圍還有散落的花瓣無聲息的飄灑著,撫摸著樹幹,那晚他就是靠在這個位置吹著蕭,只是明日過後也許在也無法見到。
「現在起來走動很容易著涼。」後面卻傳來他的聲音,還為回身一件披風披到了我的肩上。回過身抬頭看著他美麗的臉龐上那雙眼中透著關切的眼神,心中一絲暖意。從遇到他之後總覺得有的時候會有些自己難以把持的情緒出現,不明白為什麼只是想時常見到他,即使是看不透的他也好。
「怎麼了?」他有些疑惑的問道。抽回了視線,低下頭不想被他發現什麼。
「沒什麼。青墨,你能在為我吹一次蕭嗎?因為明天你就要離開了吧!我怕以後在也聽不到這麼好聽的聲音了。」只覺得話說出口的同時心也被什麼重重壓著一般難過。
低低的回應我,優美的旋律響了起來。如果時間能靜止在這一刻就好了,真的希望明天不要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