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儘管在見到他之前做了幾千幾萬個心理準備,但是看到他的痛他的驚異就是不能無動於衷!想多看幾眼他的樣子他的身影卻又無法面對他萬般無奈的樣子,我知道過了今天在見面就是奢求是不可能的了……那些我能帶給他的傷痛也許無法撫平,也許只有這樣才能使我們之間劃清界限。他質問著,我的情緒已經不能被自己所控制。心中有個聲音歇斯底里的在吶喊著。我希望,希望可以告訴他,然而我不能。那樣他會越陷越深,我的宿命只會連累他而已那樣太自私!如果這一切因我而起就讓我自己來背負吧!
淚,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滑落在臉頰。心中慶幸自己選擇了背對著他,他甩過來了什麼東西我知道他要離開了。我只能無能為力的聽著遠去的腳步聲,直到在也聽不見我的視線早已被淚水混的模糊不清,從這一刻起等待我的也許只剩下死亡。低頭看腳邊的東西,那麼清晰的樂譜。俯身撿起來,清晰的字跡『風之旋律』。淚水再次大把大把的湧出,容不得我去阻止。緊緊握著手中的樂譜嗚咽著,不去管不遠處的楚維傑。這種訣別的傷心似乎很早很早前就存在著,也似乎這些淚水壓抑了太久……
天,下起了大雨。我蜷縮在沙灘上久久不願醒來,如果這一切都只是從來沒發生過的夢該有多好!雨,徹底的讓我清醒。一切都在發生著,都不是夢!這一切都是真的!不知過了多久,雨停了黑暗也隨之而來。天黑了下來,雨過後的星星格外明亮似乎是在與黑夜鬥爭著,似乎也是在等待著黎明。不知道我的世界是否還存在著黎明……
回到小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楚維傑一路上一句話也沒有說,更多的是有些疑惑的眼神。手中還握著不知是被淚水還是被雨水打濕的樂譜,而他的話他傷心的表情始終無法從腦海中消失。他提醒我把傷口重新換藥,淋過雨不處理會很麻煩。我並不在意,任由他把我手臂和腿上的幾處傷口換過藥重新包好。之後遍一句話也沒說的離開了,透過小窗望著外面的星斗發起了呆。盡力去搜索那些零星的記憶,那段火海的記憶最為深刻。原來那是一千年前發生的事嗎?不知道那時候究竟做了什麼事,如果這個靈魂是那麼的邪惡萬一有天它甦醒過來我又該怎麼辦……也許現在這麼做是最好的解決方法。想到這不僅苦笑,人的命運真是捉弄人一般。如果當時就知道自己原來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就不會去接近李音軒,可是不去接近他又不會發生接下來的事他也許還會無休止的尋找著。這樣也好,從此以後他遍不會被這個一千年前的誓言所左右了。想到這裡心平靜了下來,算是沒有什麼牽掛了。只待我知道了原因,倘若我為魔鬼,我也會立刻讓自己消失掉……
接下來的日子很平淡,楚維傑說要等我的簽證難道就可以了。他也在這期間為我辦好所有的東西,心中疑惑他的樂譜於是我要求楚維傑彈奏出來給我聽,很平靜,那旋律就是那天我所聽到的。我和楚維傑很少談話,從那天起他看我時候更多是疑惑和不解的眼神,有的時候還夾雜著幾許同情。他曾經問過我知道自己的靈魂會消失掉難道不怕嗎?我也曾經無數次問過自己,為什麼我快要死了甚至比死更可怕但是我卻覺得很平靜。也許我的寧靜來自於已經沒有了羈絆吧,想著能從漫長的詛咒中把自己和他都解脫出來就不會覺得害怕了……只是那天楚維傑告訴我yin發了新的專輯,而聽到那些曲目的時候心就像是被無數針刺一般的痛,這些音樂真的是他的嗎?雖然我不懂樂理但是我感覺不到以往他音樂中透著的那種感情。
五月初的天氣有些燥熱而今天又有些發悶,在這個山腰上的小屋生活了也有十多天了。傍晚臨近,開冰箱去找飲料卻是空空的。這才留意到,生活上的事都是楚維傑在照料著,想想又覺得可笑自己像是等著死刑的犯人卻過著這種衣食無憂的日子。而今天他還沒有來,我這個懶人也該自己動一動了。
街道還是不停的變化著,從前沒有留意過只是現在這條街上都是他的宣傳報……好冷淡的神情,看不到他俊美的外表下透著絲毫的感情。強忍著不去看這些海報,提著飲料順著人行道往回走。卻被一張半掉下來的海報擋住。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海報,不忍心就讓它這麼半墜著。重新把扶它上去,卻是更近的看著他冰冷的表情。為什麼你要讓自己被困住呢?萬念俱灰般的心痛,幾千幾萬個對不起我要如何說於你?手掠過他的臉龐,這輩子是最後一次讓你痛苦……
♂音:麻木的喝著酒,抱著身邊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從那天起這世界的一切彷彿都失去了意義,我一直追尋的答案不過是場笑話。徹底被自己耍了,一切都是那該死的夢為什麼自己要去信?真實可笑!
「yin,好像有別的女人找你!」身邊的嬌聲,接著手機放了過來。
「李音軒,是我!」這個聲音是……
「蕭美菜?」
「嗯!我請了一個學期的假去旅遊,三天後的飛機。走前想見你一面!」無奈的笑笑,相對於她來說這個女人更多的是單純和爽朗。
「那麼就今天吧!你在哪?」
開著車就被風吹醒了,駛過一個路口遠處一個身影吸引了我的目光。踏住了剎車,那件披風那個身影……不會錯的,可是她該和楚哥離開了……好奇的驅使我下了車,那個身影若有所思的扶過那張海報。
「你在做什麼?」先是一顫,之後緩緩回過身來……
手中的袋子掉在了地上,驚駭的表情中透著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悲傷,那雙聰慧的眼中還有些濕潤。她在傷心嗎?茫然的迴避了我的眼神,低頭去撿掉在地上的東西。披風的帽子連同她的長髮卻在不經意間滑落了下來……拿起東西她好像忽然發現了什麼,眼中無限的驚恐。
「思藍?」
「回去!別跟來!」強硬的語氣讓人吃驚,這不是一般時候的她。這麼反常的反映她怎麼了?
未來得及叫她,她已經轉身就跑。而我身邊居然經過了一些身著怪異的人,手中揮著斧子追向她!反映的時間都沒來得及,我遍追了上去!一定不是第一次了,她見到這些怪人就跑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是怕這些人的追趕上次才同樣的打扮嗎?怎麼我上次都沒有留意,只顧著自己的哀傷……
「思藍!」回手擋住一個人,我衝向她。她焦急的看著我
「不是叫你別跟來!回去!不關你的事!」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問清楚,眼前的事也許根本沒有先前我所想的那般簡單!緊扣住她的雙肩。
「為什麼會有人追殺你?還是這麼怪異的裝扮?」她卻拚命的掙扎著推開我。
「和你沒有關係!別在跟來!」這時一道斧子朝著她揮去
「思藍!」千鈞一髮之際那斧頭偏向了一邊!回過神卻是楚哥將那人打倒在地。他趕緊到了驚魂未定的她旁邊,上下打量了一番
「沒事吧?」她機械式的搖搖頭,剛剛還覺得心驚肉跳現在平靜了許多。楚哥看了我一眼馬上開始抵擋這些怪人,我卻還是百思不得其解。卻忽然發覺她衝到我的面前背對著我擋住了我的身體,沒來得及抬頭眼前卻是一紅!
「唔!」聽見的只是她悶哼一聲,血卻順著她的胸口流了下來……然後一道刺眼的藍色光芒從她的全身發了彈出了斧頭!眼前的她卻是透著藍色光芒的眼睛,沒有改變的卻是那麼哀傷的神情。幾道光芒從她的身邊發出分別把所有的怪人包住懸在半空無法活動,她卻只是哀傷的搖搖頭。接著她轉過身來正對著我
「墨,你還是來了……為什麼呢?」兩行清淚滑過她的臉頰,光芒消失她倒下了。慌忙的接住她,那些藍色的光圈正在變弱。旁邊一陣剎車聲
「還不上來!」是蕭美菜的聲音。來不及想,更來不及問抱起她慌忙的衝到了車上……
「yin,按住她胸口的傷口別讓它流血!」楚哥駕駛著車說到。回過神看著手上滿是鮮血,還有眼前臉色慘白的她……
「還愣著做什麼!我來!」卻是蕭美菜喊著撕掉衣服狠狠的壓在了她的胸前。
「楚哥,你還不肯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眼前的背影毫無反應
「回去在說!」……
一座山腰上的小屋,楚哥吩咐蕭美菜如何處理傷口我們遍在門口等著。不知過了多久她滿頭大汗的出來了
「還好,傷口不深沒傷到動脈的樣子。」她緊咬著牙關,似乎是忍著怒火說到。看著屋中躺在床上的她,不管怎樣懸在半空的心總算是平靜了下來。但是卻有太多的不解……
二次見到這個女人打人,對像卻是她傾慕的對象。
「楚維傑!她身上別處的傷都是從哪來的?」這種呼喊近似於在咆哮著一般!她緊緊揪住楚哥的領口
「你說啊!我要知道原因!」
「美菜,夠了。聽他解釋!」我拉著她,她鬆開了手。屋內卻傳來了幽幽的低語聲……
「別!別傷害他們!我會去死的!」雷擊一般,會去死的……我想像不到這句話的含義,只能走到她的床前,坐在床邊伸手去觸摸她緊縮的眉頭,慘白的臉色那麼哀傷的表情。到底,到底她知道了什麼?回過頭看著楚哥駭然的神情
「楚哥,還要繼續隱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