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因為英雄時代的來臨,梵天公司在現實的宣傳,以及顧惜朝曾經的MV廣告,徹底進入了一個新玩家蜂湧的狀況。也因此出現了更多有野心的玩家,以及更多的顧迷。
但是顧惜朝卻彷彿就此銷聲匿跡一般,沒有人再見到他。而北俱蘆洲的那些嗜殺如命的玩家又不怎麼看論壇,也基本不認識顧惜朝。
或者說他們不在乎。
就這樣,彷彿顧惜朝成為了傳說,一下子消失在人們的視野裡,僅有少數幾人知道他的所在。
而此時十美的問題就此解答完畢,沒有人知道顧惜朝到底問了什麼或者得到了什麼樣的回答,但是所有熟悉他的人都發現了顧惜朝的怪異轉變。
那種感覺就好像你看到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忽然變得如血般妖冶紅艷,就連那清新的香氣都變得濃郁而充滿誘惑一樣,讓人詫異而錯愕。
對這個感覺最深刻的,無遺是忽然離開的蚊子。
此時他踏著飛劍飛回了東勝神山,而那把代表殺戮的逐天則留在顧惜朝手裡。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失望和心疼,也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那顧惜朝已經不是顧惜朝,也不懂得自己為什麼會忽然負氣離開。
飛了一天,看到東勝神山的時候,想起曾經在這裡看到那個人的淡然的笑容,失落的眼神,孤寂的背影。
蚊子忽然有些失落,有些後悔。
「回來了。」菩提負手立在山巔上。看著失落而歸地蚊子。淡淡一笑。似乎早就篤定他一定會自己回來一般。沒有任何驚訝。
子仍舊沉浸在顧惜朝陌生地轉變裡。悶悶不樂。
明明為了那個人不惜違背自己地善良地心而甘願成為他地劍。為他掃平一切障礙。就算手染鮮血也在所不惜。只是為什麼。見到了那樣冷漠而不含情感地顧惜朝。會忽然覺得自己追隨地那個人已經死去了呢?
「日極則仄。月滿則虧。」菩提見蚊子沒有想開。丟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氣質、心情、力量、能力。不論是什麼。一旦過盛滿溢就會轉變。沒有任何意外。那推波助瀾地真相只是提前讓他崩潰而已。
除了自己和殘夜。恐怕沒有人能看到顧惜朝心底真實地自我。也不會有人能相信。那樣地顧惜朝。才是他。
那淡然灑脫寧謐如同雪蓮一般的清俊男子,不過是那些想守護他地人們希望顧惜朝的樣子,所以他便為了他們成為了如此。
到頭來,發現自己一直被他們欺瞞著真相。任誰也會糾結憤懣吧?顧惜朝,也終於到了那個時候了吧?如果熬了過去,找回了真實的自我。梵天裡便再也沒有人可以與之比肩,倘若就此沉淪墮落,恐怕,成就也僅限於此了。
希望,你別讓我失望,我唯一的,徒弟。
菩提看著遠處落寞的蚊子,彷彿依稀見到了曾經淡雅孤寂的顧惜朝,失笑一聲。轉身離去。
自己心中所希望所追隨所愛慕的人,忽然在瞬間改變,所以落寞哀傷了嗎?
那個顧惜朝,不是你們可以守護的人呢。
他,根本不需要被守護。或許,你們的守護才是傷害地他的所在。州帶兵清除光明神殿餘孽,在手下傳來自稱殘夜的白衣男子來訪後,回到了營地。用清水濯洗了鎧甲上沾染地血跡,這才走進自己的客室。
殘夜正坐在本該是璃坐的那個首位上,愜意的啜著淡酒,似笑非笑的望著璃。
發現殘夜舉杯時不自覺翹起的尾指,璃眼睛一瞇,遣散了周圍的僕役,毫不在意的坐到下首的位置:「找我有事?」
雖然已經知道殘夜就是梵天主腦地事實,可是璃仍然無法和這個曾經把自己當作排遣無聊,現在則類似自己情敵的男人。
雖然。他根本沒有資格成為自己的情敵——殘夜不是人。
「梵天第一美人顧惜朝詢問我的事情。想知道是什麼嗎?」殘夜放下了手裡的杯子,左手擄起了右手的袖子。「用你十強的那個問題權限來交換如何?」
之前璃特地要求保留了自己詢問問題的權限,本來是想留到最後統一四洲遇到困難時得到解決方法用的,現在忽然被殘夜要求使用這個權限,璃不自覺地警惕起來。
他究竟是想讓自己失去這個詢問的權限,好讓自己無法成功統一四洲,還是真的因為顧惜朝的問的問題很嚴重,想來告訴我?
陰晴不定的望著上位坐著的殘夜,璃一時拿不定主意。
「看來你不在乎他呢。」殘夜嗤笑一聲,他發現,進入梵天後,這姐弟倆都變了。往常聽到和顧惜朝有關事情會失去理智的璃,現在也能在瞬間思考自己的目地和他地得失了。
是不在乎了,還是認為顧惜朝被他保護的很好呢?
殘夜很想知道。
「他問我,他是誰。」打算試探一番地殘夜,忽然笑了起來,小小透漏了一點顧惜朝的問題,然後抱臂狹促的看著璃的臉色。
這句話一共六個字,對璃來說卻是驚濤駭浪。
顧惜朝在懷疑自己的身世,甚至在懷疑他的記憶了。
「你說了?」璃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看到殘夜點點頭,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他,什麼反應?」
璃臉上不在乎的神情頓變,額間隱隱有青筋暴起。
殘夜笑了,他發現璃並非是不在乎顧惜朝,而是在壓抑自己的感情。
看來,他並不知道他與顧惜朝之間的關係,只是單純的因為他們之間的血緣而壓抑情感。
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什麼反應,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殘夜似乎被白子帶壞了,竟然越來越想看到璃板著臉以外的表情,隨手一揮,璃和他自己就置身於一個滿是血腥的場景裡,屍橫遍地,不遠處,一隊背後紋著紫眸銀狼的戰士單膝跪地,似乎在等不遠處那個正處於失神發呆狀況的首領回過神來吩咐他們下一步的行動。
「完成了?」顧惜朝一身玄色無袖長衫,右手食指輕輕捻著一滴滴落在自己身上的鮮血,湊到鼻子下聞了聞,滿意的笑了,「很好。」
那笑,不同於以往的清雅淡然,也不是曾經的邪魅蠱惑,而是很冷很妖的笑容。
哦了,感覺找回來了……月月再次開工,現在先把那個一千多字的改下,放心吧,我修改的話,不管多少字錢數都不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