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眾神遺落之島違章建築小木屋內。
尚且不知自己已然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的殘夜,和白子坐在一起,半是愜意的接受著對方善意的調笑。
「你動情了?」望著猶自發呆的殘夜,白子頭一次笑的很開懷,或許現實兩年兌換來的遊戲十年時間,已經讓他們兩人產生了濃厚的情誼了吧,「不過也好,你總算也像個人了。」
自打殘夜見過顧惜朝後,已經漸漸不再把「卑微渺小的人類」這樣的話掛在嘴邊了,雖然換來的是顧惜朝的怪癖,但是也算是一大突破。只是由此,到讓白子生起了去看看顧惜朝究竟是何方神聖的念頭。
「情,是什麼?」有些愣愣的,殘夜不解的望著白子,似乎並不明白動情的意思。
「見不到會想念,看到悲傷會想上前安慰,發現有麻煩會不惜一切的去幫助,默默無言的守護,就算愛上的人不是自己,卻也心甘情願的微笑著祝福,這,就是愛情吧。」沉默了一會,白子幽幽的歎了口氣,「夜,我想回北俱蘆洲了,走之前我想去見見顧惜朝。」
忽然間想起了往事,白子神情黯淡了下來,不自覺的又想去逃避。
「怎麼?」殘夜看到白子的表情,挑了挑眉,沒有多問。
「好無聊啊,這裡都不能見證我華麗麗的殺人藝術了。^^去看最新小說^」白子故作輕鬆,把殘夜的沉默當作認可,樂悠悠的起身離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走了。」
之後B一聲,白子學著殘夜神出鬼沒地模樣一下子消失無蹤。
就連你,也要離開嗎?
兀自鑽著牛角尖。殘夜本已被融化地心。又漸漸冰冷起來。
自己。真地。尋不到真正在乎自己地人嗎?
「他已經走了。你可以出來了。」隨著白子地離開。殘夜臉上迷惘地神情消逝。轉而是冰冷拂面。望著門口窗角偷聽地人。沒有給好臉色。
被發現地加洛斯悻悻地走了出來。本來上了遊戲就急忙忙趕來找殘夜商量他地事情。結果在窗口處聽到了了不得地新聞。一時又猶豫起來。是不是該在這個時候打擾他。
「他們。處決提議下來了?」看到來地是加洛斯。殘夜沒有請他坐下。只是逕自望著門外顯露地夜色。幽幽地問。「打算怎麼處理我?抹殺嗎?」
聽到半似譏諷地話語。加洛斯心裡忽然很不好受。感覺就像是自己熱臉來貼人家地冷。一時如骨鯁在喉。難受地無以復加。偏偏這個時候。殘夜卻又因為白子地離開而鬱悶地想發洩。仍舊在逕自不停地刺激著幾乎要發飆地加洛斯。
「那你還等什麼?等我給你移交權限嗎?」兀的站起身來,殘夜一甩手,轉過身的瞬間便被加洛斯期近。隨即被他一拳打下顎,看著他如同暴躁的小獸一般,頭髮直立,雙目通紅。
「你個混蛋!」再次揮拳,趁著殘夜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他打倒在地,隨後騎上去惡狠狠的俯視著完全殺掉的殘夜。卡著他的脖子,怒其不爭,「你個傻子,我明明爭取了讓你活下去的方法,你就這麼想死?你知不知道你犯得是多大地事情?你又知不知道為了你多少人在唱著抹殺的調子同我們這些想保護你的人鬥?」
「而你,你就是這麼報答我們這些立下軍令狀堅決用自己的命做賭留下你的人嗎?」
完全被打暈,殘夜就這麼愣愣看著憤怒的加洛斯,漸漸明白過來,自己地冷面。讓熱心前來的加洛斯感到了受傷呢。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忽而在地上笑了起來。隨即轉而大笑,殘夜從沒有一天這麼想哭泣。不是悲傷的哭泣,而是,發覺自己並不是一個人而感動的想流淚。
反而是發飆完畢的加洛斯,看到殘夜這樣的笑法有些毛毛的,暗討自己是不是剛剛把殘夜打短路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加洛斯。」平靜下來的殘夜,淡淡回望了一眼被自己嚇蒙了的加洛斯,微笑,而後身體漸漸消失,「告訴他們,以後不會有意外發生了。」
終於,我,也是有人關心地了嗎?
活著,其實挺好呢。璃正在整理明日十強複賽地衣服,月影也在邊上擦拭自己啐了毒的骨扇,娜美吃著瓜子走來走去,而兩個輕塵正在大眼瞪小眼。
「明天就要比賽了,你們兩個參賽選手吃些夜宵早點睡吧。」顧惜朝端來幾碗甜湯,放到了桌上,兩個參賽正主還沒說話,娜美到是先搶去了一碗,吸溜吸溜吃了起來。
「唔唔,很好吃也,甜而不膩,溫溫地,又不會傷胃。」評價了一番,娜美又端起一碗繼續戰鬥,而一旁的可愛版輕塵早就忍不住撇開瞪自己的冷酷版輕塵,逕自坐到娜美身邊拿起一碗來吃。
無奈的看著兩個大活寶,顧惜朝趕忙給璃端了一碗,省的被她們都吃光,待璃接過去後,轉眼看著月影和冷酷輕塵:「你們不吃嗎?」
「不了,我不吃甜的。」月影和冷酷輕塵雙雙搖頭,一個繼續擦骨扇,一個接著瞪可愛輕塵。
顧惜朝:……
窗外蟬聲陣陣,誰也不會想到這燥熱的夏風背後,正在進行著多少殘酷的故事。
明天,十強複賽,究竟會發生什麼呢?
顧惜朝望著仍舊不停整理衣裳來掩蓋緊張的璃,輕輕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既然你不打算告訴我,那我也不會詢問你的。
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