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至寶清風訣,可以說是東勝神教最為珍貴的功法密寶,用遊戲術語來解釋,清風訣本身就是一本神器,可以讓羸弱者習之成為至高無敵的存在。
只是這本清風訣因為過於逆天,被拆散成四份上下捲上下闕散落在四大洲裡,而西牛賀州的那份,就在池耀陽手裡。所以作為同盟者裡決策地位的芙若雅公主可以輕易的允諾出去這件寶物——她完全就是在用別人的東西做自己的人情。
不過,顧惜朝想的比她還多。
從菩提那裡知道清風訣後他就存過這樣的念頭,修煉整部清風訣,踏劍而飛遊遍梵天南北。他一開始只是打算讓璃爭霸四洲找齊四卷書,不過現在看來,他必須加快進程,並且無法假他人之手了。
他必須,必須用自己的力量自己的能力修煉!不再依靠外物,不再妄圖尋找捷徑,而是踏踏實實,腳踏實地的修煉!
為了不被再次輕易要挾,他必須要變強。並非僅僅是精神上的,還有力量上的。期間他已經不止一次羨慕過璃了,就算沒有如此多的奇遇,緊靠著他的能力,就可以攀上力量的最高峰。
所以他需要清風訣!(顧惜朝是東勝神教的,都沒忘了吧?)
這個賭,不論輸贏他都會有所收穫,因為只要芙若雅開口和池耀陽提這個問題,就等於分化了他們。
和池耀陽同行過一段時間,他是何等高傲的人顧惜朝自是心中有數,當兩個勢力同盟裡同樣高傲的人相互碰撞之後會是什麼結果?
玉石俱焚。
望著滿意離開的芙若雅。顧惜朝戲謔一笑,也準備離開。
「那個。請等一下。」一個小小怯怯地聲音。顧惜朝聞聲回頭。看到了一個做道士打扮地少年。一身類似仙劍4瓊花派地藍紫底色多層次道服。本該顯得大氣。卻無意間被少年那靦腆羞澀地表情打擊地氣質全失。
梵天僅有東勝神教一門道教。這個少年和自己是同門嘍?
顧惜朝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道服。似乎自己從來沒有收到過入門道服。他也就不知道這個靦腆少年身上地道服寓意為何了。不過。既然是同門。顧惜朝並不介意耽誤一下時間。聽他說話。
「有事嗎?」
「嗯……沒有……其實……」少年扭捏了一番。卻仍舊無法正確地表達出自己地意思。臉已然憋得通紅。
不過也怪不得少年緊張。如此近距離見到自己地偶像。面對那絕世容顏和溫柔地笑容。試問天下有幾人可以同娜美輕塵那般灑脫而毫不做作地與之搭肩而行?
「你——」失笑一聲,顧惜朝想叫少年一同回中國風府邸。在路上邊走邊說,卻還沒怎麼開口,就被忽然鼓起勇氣一口氣說完就跑掉的少年嚇了一跳。
「師叔祖,加油,蚊永遠你,絕不給東勝神教抹黑!」然後,一溜煙跑掉。
師叔祖?顧惜朝……(大家數數輩分就會知道這個叫蚊的靦腆孩在東勝神教地輩分其實是很高的,別忘了顧惜朝的師傅可是菩提老祖,東勝神教創始人啊)
「啊。顧惜朝你還沒走?太好了,這個是剛剛出來的十美名單,等其他比賽項目都到最後排名賽的時候,十美賽是作為壓軸出場的節目,要好好準備哦。」那個氣質被璃說很像自己的少女小魚突然忙忙叨叨地出現,將名單拍到顧惜朝胸前又神神秘秘的消失掉。惹得顧惜朝愣神良久才反應過來,捏起十美名單查看。
名單上的名字是按照參賽順序排的,十美確定,但是排名卻並沒有在復選中排出,需要進行最後一輪的比賽才會最終確定,而最後一輪的比賽,是有觀眾投票的!(顧迷無敵!)
看了看單上寫著自己、輕塵、娜美、小魚、芙若雅的名字,還有不認識的幾個人名,顧惜朝沒有看到祁月地名字。同樣也沒有姍姍的。這兩個人如同在空氣中蒸發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離開的那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師傅師傅。看清楚了嗎?」角鬥場拐角,兩男一女三名穿著淺色系道服的男女滿臉期待的望著出來地蚊,得到他肯定的頷首後,擁上來七嘴八舌的問東問西,不停的讓他闡述顧惜朝如何如何美,如何如何氣質出塵,如何如何驕傲自己和他是同門。
少年敘述完畢後只是淺淺淡淡的望著自己的「徒弟們」討論,目光卻放遠到無限的蒼穹中,掛上憧憬的笑容。
「師叔祖,總有一天,我會站到和你相等的位上,讓你真正地將我看到眼裡。」
顧惜朝並不知道,他在很多人眼中就是神話,同樣也是很多少年男女用盡一生所追逐地目標。
韶華盡付,流年盡誤,故人知何處?
「好了,我們該回去了。」良久,蚊整理了一下衣衫,保持著他的形象,帶頭向中國風府邸走去,「明天,我還有比賽。」
被提醒地三位小徒弟這才猛然晃神,又開始纏著蚊為他加油鼓勁,而那嬌俏可人的少女臉上,全是癡戀。
或許,很多時候,我們都不曾回首看過,以至我們忽略了很多、很多。歸來的小魚淡淡一笑,對她伸出手。
小魚一愣,隨即綻開開心滿足的表情,覆上他寬厚的手掌,相攜而去。
「池。」
「嗯?」心不在焉的回應,池耀陽只是牽著小魚的手慢慢向光明神殿走去,根本沒有注意她滿臉複雜的表情。
池,是否會有那麼一天,你也會像對待顧惜朝一般,如此不悔的對我呢?
明知道我是如此眷戀你,而你卻對我吝嗇你的溫柔。為何,明明牽著你的手,我卻感覺不到你身體的溫度呢?
你,只是在獎勵我把那個放到顧惜朝身上而已,雖然我明白的知道,心卻忍不住蕩漾。
顧惜朝,你可知道,我如此的,妒忌你呢?
「咚咚」兩聲敲門聲後,一個圓臉胖胖的女端著晚飯走了進來,看到戴著他們從她家裡拿回來的虛擬頭盔的璃,目光閃了閃。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按下了頭盔邊上的現實呼叫扭。
「吃晚飯了,頭盔不比虛擬倉。」將豐富的飯食擺好,女沒有去看璃摘下頭盔後的表情,默默退了出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靜靜的注視著璃拿起筷吃著自己親手做的食物,嘴角漾起淡淡的笑。
殿下,能這樣注視著你,看你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我便已經滿足了。
真的,已經滿足了。
只是,殿下,你是否還記得我?那個被你紫眸裡哀傷觸動的,祁月?
「吃好了。」璃根本沒有察覺到被人注視,逕自放下筷去了下洗手間後,再次戴上了頭盔。
等了一小會,祁月打開門進去收拾了殘羹剩飯,在璃身前停頓良久,忽然在頭盔上親了一下,迅速端著碗筷離開,關上了門。
「她還好嗎?」一轉身猛地看到了和她一起被帶來的姍姍,祁月長出了一口氣,微微搖搖頭又點點頭。
「你哭了。」姍姍踮起腳揩去祁月臉上的淚,看著手指上的晶瑩,她放入口裡。
這淚,竟如此苦澀,祁月,你,其實也很痛苦吧?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默默歎息一聲,安靜的離開。
如此,對面相逢不相識的日,她們還要過多久?永遠嗎?
早知如此,當初又為何非要在心底埋下那個他?
「老楊,這樣真的好嗎?」在陰影處從頭看到尾的尹滄羌皺著眉,有些不忍。幾個曾經活潑俏皮的孩,一個個都變成了這個樣,宛如行屍走肉。
他們所做的到底是在拯救,還是在扼殺?
「罪人,就讓我們來做吧。」歎息一聲,楊應雄看了眼玻璃觀察門裡的璃,轉身離開。
此時,誰也沒有發現,那玻璃觀察門裡,璃慢慢摘下了頭盔望著上面晶瑩的一滴淚水呆愣良久,良久……
人去也,只求圖一醉臥長街
怎可知,烈酒不暖風雪
流年卻,對長夜,指間劍歌聲咽
發成雪,相思終不滅
是何年,一夜漫天煙花不謝
問幾時,可再圓當年月
恨離別,斷雁叫斷西風烈
驀回首,又一年落雪……
好吧,我自己承認,我又後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