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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東勝神州,月氏皇宮。
「老楊,闢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看著不停在空地練劍的尹天,杜授田意興珊瀾的問著釣魚的楊應雄,「上面沒有怪罪吧?」
楊應雄噓了一聲,沒有回答。邊上的楊應雲皺著眉將目光投向揮汗如雨的尹天,有些擔憂:「上面的意思是只要達到目的,過程不重要。但是,我們似乎低估了那孩子的魅力,NPC們很容易就再度接受了他,老杜你看,你的兒子不也是,禁錮了他,現在和木偶沒什麼區別。」
歎了口氣,杜授田又何嘗不知道,他自己的兒子和自己一個脾氣,一旦認定了什麼,就算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現在強迫他留在這裡,這孩子將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裡,讓人擔憂啊。
可是卻又不能放他出去找顧惜朝,天知道認定了顧惜朝的兒子會不會把所有的秘密都吐出來。說道秘密,祁月似乎也找到那孩子了,不知道事情辦的怎麼樣?
「祁月傳回消息了嗎?」
還沒回答,尹滄羌突然出現,匆匆忙忙的一路跑了過來,顯然是剛剛上線。
「快,快下線看電視!實況轉播!有顧惜朝!」
這一句話如同丟入平靜水面的石子,激起了無數水花。
幾人相視一眼,集體強制下線。
而這時在空地揮劍的尹天,收起了劍,看著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屍體」,拿出了一捆結實的麻繩,狡黠的一笑。
不想讓他知道真相嗎?那麼,他就一定要讓他知道事情的原委。
與此同時,匆忙下線的楊應雄走到了客廳,看見聚精會神盯著電視姍姍,心裡有些愧疚。
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將她關禁閉一樣關在家裡兩個星期了,難得像今天這樣眼中有了神采。
將目光放到電視上,楊應雄終於明白自己女兒眼中的神采從何而來。
屏幕裡,正是梵天的現場直播——「勇敢者的遊戲」實況追蹤版。
……
上邪小隊的氣氛很奇怪。自打顧惜朝從內殿出來後,就一直保持著奇怪的狀態,讓他們幾乎以為顧惜朝被神靈或是魔王附了體。
十二人被傳送到眾神遺落之島已經半天了,一直就在茂密的叢林裡打轉,既找不到接引任務的NPC,也不能停下來好好休息。因為這片叢林實在詭異,總是會在意想不到的時候跳出那麼幾隻在南贍部洲很常見卻又很弱小的魔獸來攻擊他們,重要的不是這些魔獸的騷擾,而是這裡的魔獸實力和在南贍部洲時的實力無法同日而語。
一隻曾經弱小的水魔法兔子在這裡都能放出高級魔法水龍吟,這是什麼概念?
不過,最怪異的還是自告奮勇打頭陣的那個人。
此時顧惜朝踏著已經是高級階段的輕功《橫空挪移》在前面開路,飄逸虛渺的步法加上至今仍舊盛雪的白色長袍,纖細白皙的手握著碧色飛劍,加諸禁魔領域的效果,所有敢直面其鋒的生物都化為兩半,鮮血飛揚,卻離奇的沒有一滴能沾到他的身上。
那絳紫深邃的眸子一直半瞇著,唇邊勾著三分邪魅,七分戲謔的笑。
那個感覺,彷彿他就是在享受將敵人分屍兩半的樂趣一樣,彷彿神抵戲耍卑微渺小的生命一般,毫不在乎,甚至是,樂在其中。
緊跟在他後面的池耀陽,已經是不止一次的摸摸自己的脖子,以便確認它是否還連著自己的頭顱。也已經不止一次的猜測,下一秒,那泛著血光的飛劍會不會突然掉轉過頭割掉他的腦袋。
至於那個偷偷跟來的貓又王小雲母,早就自動自發的投懷送抱到祁月的懷裡,毛絨絨的小腦袋得意的在她的胸前蹭啊蹭(色貓?),而對於一直憤憤瞪著著它並把頭湊過來的展少昂,雲母則用它那肉乎乎的小爪子毫不客氣的狠狠一抓,然後繼續享受被美人在懷的樂趣。
什麼?你問它不是來照顧主人和顧惜朝的,怎麼在這裡悠閒(這只是悠閒嗎?)?
兩條小尾巴晃了晃,雲母翻了個白眼,前面那個拿眾神遺落之島上的動物發洩憤怒的人,還需要它的照顧嗎?看看其他幾人發青的臉色就知道他現在根本不需要照顧嘛。
一行人就保持著這個速度行進的時候,天終於漸漸黑了下來,所有人的視野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在展少昂的提議下,眾人停了下來,準備找個山洞露營。
「那裡有個山洞!」在南宮烈熱心的指引下,眾人都看到了那個兩人高的山洞,興沖沖的衝了過去。
沒有人看到走在最後的南宮烈,勾起的那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