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東勝神州,大月氏,原大唐國都皇城內。
「這次辛苦你了,事情辦的天衣無縫,這次我會親自寫信給你學校校長的,對了,有沒有興趣畢了業到情報部門來工作?」楊應雲笑瞇瞇的看著坐在下首的女人,滿意極了。
「長官厚愛,祁月還是不適應這樣的工作,軍校畢業後想找個平靜的工作。」坐著三分之一的凳子,祁月腰背挺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軍人。
「呵呵,也難怪你,我都放不下那個孩子。」楊應雲知道這個優秀的下屬為什麼和他鬧彆扭,很體諒的笑笑,「但是小祁,我們軍人,生來就只能服從命令,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祁月明白,所以祁月違背了對殿下的諾言。」仍舊死板的回答,她再沒有美目流轉,再不婀娜娉婷。
氣氛因為祁月的不合作而變得尷尬起來,最終還是楊應雲妥協了:「罷了,既然你放不下他,想來讓你做別的任務你也會心不在焉,我這裡有個新任務,是監視他的,你要不要接?」
祁月冷冷的看了一眼任務條,萬分詫異:「這……」
「呵呵,算是我給你下的命令如何?」楊應雲私自攬下了這份罪責,「除了我以外還有兩個大人物想保他,所以,讓你過去找他,並且繼續建立你的醉風樓,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吧?」
「是,長官。」祁月敬了一個軍禮,終於露出了微笑,大跨步的離開。
「你這是何苦?」躲在一旁聽了許久的楊應雄走了出來,看著這個比自己還要優秀的弟弟自毀前程,心裡說不出的苦澀。
「讓我也任性一回吧,哥。我們楊家為國家做的太多了,我不想讓姍姍那孩子難過。」楊應雲閉上了眼睛,「況且,我並不覺得尚未謀面的那位比他要強。」
「唉,老了,我這個殘疾人也該退休嘍。」楊應雄收起那張下達「監視」顧惜朝的命令,拍了拍楊應雲的肩膀,走了出去。
「哥!」楊應雲神情複雜,他沒有想到一向先國後家的哥哥為什麼要代替他扛下私下命令的罪責。
「都說了,我老了,難免老糊塗嘛。」楊應雄擺擺手,慢悠悠的走了出去,「十多年沒釣魚了,腿腳方便了就是好啊……」
同一時間,被楊應雲囚禁在天牢裡的展少昂迎來了被關押半個月後第一個客人。
「你是誰?」仰著頭看著不遠處穿著黑色長衣的少年,看他微瞇著的雙眸,邪邪勾起的嘴角,說不出的熟悉。
「你一直想見的人。」少年朱紅的眸子透著溫柔,但身上的氣勢仍舊壓得旁人喘不過氣。
「你是,他們說的那個被選中的人?」展少昂感到了危險的氣息,有如此威壓的人物,此時來找他,到底為了什麼?要他臣服嗎?想得太美了:「我展少昂只承認一個主子,除了顧惜朝,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是一樣!」
輕笑了一下,少年點點頭,「那麼你就去南贍部洲找他吧,祁月也已經出發了。」
咦?
「我來的目的,就是希望你只認他,我會記住你今天的誓言的。天皇老子來了也不能臣服哦……」隨手一揮,牽制著展少昂的鐵鎖斷裂,毫不在意的拽著他的衣襟,少年展開了火紅的羽翼,騰空而起。
「你?!」展少昂又驚又怒,他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會是……
「最好把你的嘴管嚴實了。」專心飛行的少年冷哼,「要是那幫老頭知道我已經來了,會對顧惜朝做什麼,相信你很清楚。」
「你……為什麼不打壓殿下?你們明明是敵人……」
「敵人?就算天下人都是我的敵人,他也絕對不會是!」少年不欲多說,加快了速度,展少昂措手不及,被疾風嗆得咳嗽。
到了海邊,少年俯衝而下,降落到了一艘玄色的船上,放下了展少昂。
「就在這裡等著,過不了幾天祁月就會過來乘船,你和她一起走,最好準備上武器或者帶上足夠忠心的侍從,否則就憑你們兩個甭說見他了,就連這海都度不過去。」少年說話雖毒,卻也是實打實的關心和提點,「還有,這些拿去用了,不花光不准離開!」
展少昂對著他鞠了一躬,沒有多說,接過那一包黃金自己上下打點去了。
「主人,那位又在巡查了,主人還是趕緊回去吧。」突然出現的人影又突然消失。
「真麻煩。」少年哼了一聲,卻還是乖乖的隱匿了行蹤,朝著南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