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激戰
這個世界上,雖然萬物都之遵循著自然法則,但總有些生物喜歡標新立異。(小說~網看小說)比如說有些魚類,偏生喜歡在泥潭中嬉戲,有些植物,卻又愛在荒蕪之地生存,大抵是萬物眾多,不能以一言而蓋全。
不過若說及稀奇古怪的植物,還要屬地獄和深淵。嚴酷的環境,自然會生出許多神秘的植物來。
眼前這種將神王捆綁得如同粽子相似的植物,就是地獄和深淵特有的生物,食魔花。這種地獄和深淵特有的花朵,從名字就可以看出,這種同食人花有著相同特性的植物的可怕,食人花最多是以人為食,而食魔花則是以魔鬼和惡魔為食。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魔鬼和惡魔雖然強大,但在嚴酷的自然環境中,自然而然的生出了天敵。一直就在地獄惡劣的環境中生存的食魔花,自然不會懼怕區區火焰,而它那用於捕獵魔鬼和惡魔的觸手,也不會像普通的植物那樣脆弱。
神王奮力掙扎著,卻掙脫不開身上的束縛,那些花花綠綠的蔓籐牢牢的將他捆綁住。這些植物的韌性,讓神王生出了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如果這個時候,那個深淵的惡魔揮舞著巨斧,給自己來一下子,自己未必能毫發無傷
就在強大無比的神王無比糾結的時候,他面前的巖石突然破碎了,一個粉紅色的花苞掙破了土層的阻隔,努力爬了出來。
看著這個碩大的,足有兩米長短的花苞,神王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在自己的神域之中,可不存在這種植物——既然是外來戶,那一定是那幾個沒有什麼太大本事的超自然生命體弄出的把戲
就在這時,花朵緩緩盛開,粉紅色的花瓣簇擁著金色的花蕊,一股讓人迷醉的香氣彌散在空氣中,讓這個被火焰和巖漿籠罩著的世界多了幾分生機和夢幻。
神王在這種薰薰之意下,也有一絲迷醉。可這種溫馨在他腦海中,不過一瞬間,就被他撕的粉碎,他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又一次掙扎了起來:開什麼玩笑,自己可是神王啊,而這裡則是遍布著熔巖和火焰、堪比地獄的神域,怎麼可能會有溫馨與甜蜜?
惱怒之下的他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嘶吼,分離掙扎著,綠色的蔓籐隨著他的動作,被拉直,又扭曲,但無論怎麼改變,這些蔓籐依然像彈簧一般,不曾斷裂,始終束縛著神王。
俄勒芬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望著神王,有些陰險的道:“不用掙扎了,束縛住的你植物,是地獄特有的生命,它們以魔鬼為食,你應該想象得出,這些植物的恐怖”
隨著俄勒芬的話語,粉色花瓣中的金色花蕊緩緩張開,露出了隱含在其中、暗紅色、帶著無限褶皺、仿佛是食道一般的通道,而這條通道,似乎是在呼吸一般,極有規律的收縮著。
神王難以忍受的皺起了眉頭,在花蕊張開的一瞬間,一股腐臭的氣息撲鼻而來,這種經歷了無盡歲月的陳腐惡臭一下子將溫馨醉人的香氣和讓人沉醉的夢幻沖擊得支離破碎。這種腐臭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難以遏制的嘔吐感,同時還勾起了各種生靈最不願想起的回憶——這是一種讓人產生絕望的氣息。
就在神王無比憤怒的時候,在那暗色的通道之間,緩緩伸出了一根長且細的蔓籐,這根蔓籐同捆綁住神王的蔓籐迥然不同,這根蔓籐並沒有尖銳的小刺,它的外表異常光滑,而且覆蓋了一層粘滑的液體,使得整根蔓籐都光溜溜的,而在這個蔓籐的最頂端,它擁有的則是一個鋒銳的角質體,就像冷兵器時期,最鋒利的槍頭一般
看著那灰色的角質的、槍頭般的蔓籐尖端,神王眼中閃過一抹驚詫,如此奇妙的生物,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生物很特別,很奇妙,那尖銳的角質體,不用猜就能知道作用,只不過他沒有想到,居然會有植物生出這麼特別的東西
俄勒芬看著神王,嘴角露著詭異的笑意,他輕聲道:“尊敬的神王陛下,也許你瞧不起我,認為火焰可以吞噬一切但我不得不說,你錯了,這個世界上,凡事沒有絕對,即便你是神王,而我不過是一個真神……我依然有斬殺你的機會今天,就是你的隕落之日,對不起了”
他的手指輕輕的碰觸著粉紅色的花瓣,語氣冰冷而不屑:“很美麗的生物,不是嗎?下一刻,它將洞穿你的胸膛,奪取你的神格,強大的神王,將在自己的神域中隕落”
一陣低沉的笑聲從神王的口緩緩傳出,他的笑聲低沉而緩慢,仿佛是重金屬音樂,又像是放緩的命運交響曲,總之,他的笑聲給人一種壓抑、沉悶、同時詭異的感覺,讓人有一種不吐不快的煩悶
俄勒芬的臉色變了變,他望著被緊緊捆綁的神王,眼中閃爍著警惕的光芒,他心頭突然浮現出不好的預感。在這一瞬間,他心中生起了一股憤懣之意,那幾個混蛋,如果他們一起出手的話,勝利一定會屬於他們。可是現在……他從來不敢小看神王,可是他不得不裝出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因為他必須掩飾他內心的恐懼。
神王饒有興致的望著俄勒芬,充滿戲謔的語氣依然是那麼優雅:“愚蠢的生靈啊,難道你認為這區區植物就能讓我隕落嗎?在諸神所掌握的力量之中,自然之力雖然恐怖,卻不是因為她可以創造繁多的物種,而是因為她那無盡的生機
這種植物很厲害,即使是我,也不得不承認,地獄的生靈是如此的繁多可是以你那愚蠢的頭腦,以及那可憐的記憶,是否有過地獄之王被這種植物殘殺的記載?”
輕蔑的望著俄勒芬,神王的表情就像是強者面對螻蟻一般,滿是輕蔑與不屑:“你難道認為,神王級的存在,是虛妄的嗎?如果不是為了讓你們成為我的屬神,我何必和你們費這麼大的力氣?你們真以為我的神域是你們的後花園不成?”
俄勒芬臉色一變,他沖著植物喝道:“別磨蹭了,殺了他洞穿他的心髒,毀了他的神格……”
隨著俄勒芬的咆哮,植物花蕊中伸出的角質體劃破了空間,帶著刺耳的音嘯,閃電般的射向神王的胸膛。
神王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他望著那呼嘯而來的蔓籐,突然昂起了頭,就像是古代面臨刑罰的勇士一般,無所畏懼。
俄勒芬的眼睛突然睜圓了,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神王的胸口,植物很輕易的洞穿了看似堅不可摧的胸膛,金色的血液包裹著綠色而粘滑的根莖,在這一刻,顯得分外詭異。
如果說植物艱難的擊穿神王的胸膛,俄勒芬不會感到意外;如果說植物根本不曾洞穿神王的胸膛,他也不會意外……可是,植物這麼輕易的洞穿了神王的胸膛,這讓他有這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神王的嘴角微微翹起,他望著俄勒芬,一字一頓的道:“你成功了,可是為什麼不高興呢?洞穿我的胸膛,不是你一直的想法嗎?”
俄勒芬的嘴巴張了張,卻沒有說出什麼,他望著神王,充滿了疑惑,他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
可是他又不敢去猜測自己被愚弄,他對神王,又著難以言喻的恐懼,神王之威,即便是占據了絕對優勢的他,也不得不小心謹慎的應對。
神王看著俄勒芬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嘴角的笑容愈發濃了,他低下頭,看了一眼胸口,下一刻,他胸前傷口處的肌肉飛速愈合,竟將綠色的根莖長在肌肉中。
以魔鬼和惡魔為食的植物拼命掙扎著,卻無法脫離對方肌肉的束縛,神王的肌肉,仿佛和它的根莖緊密的連在一起,就像是一開始就生長在一處一般。
神王望著植物,嘴角的笑容愈發濃了,他輕輕的哼了一聲,下一刻,一團金紅色的光芒在他的胸前閃爍,植物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在下一刻,粘滑的根莖被燒斷,徹底脫離的神王的肌膚。
植物的花朵瘋狂的扭動著,植物的花蕊劇烈的顫抖著,黃綠色的汁液順著傷口洶湧的噴灑著,綁縛著神王的觸角在這一刻,也都不由自主的收緊了
巨大的力量,讓神王也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他掃了一眼捆綁在自己身上的觸角,有些不耐煩的低吼了一聲,下一刻,他的身軀迅速膨脹,轉眼之間,就變得異常巨大。
觸角雖然堅韌,卻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力量,片刻之間,所有的觸角都崩斷了,隨著植物淒厲的咆哮,它掙扎正想要鑽進巖石中,可下一刻,一個巨大的腳掌踩在了它的頭上,連同它的根莖都被踩成了齏粉……
緩緩抬起頭,望著俄勒芬,神王眼中充滿了蔑視:“這就是神王的力量,毀滅一切的力量,在我的神域之中,我就是創世之神至高之神”
俄勒芬面色灰白,作為七個實驗體之一的他,並沒有太多的攻擊手段,自然之力雖然蘊含著生機與毀滅、繁衍與消亡兩種力量,但對於遠遠超越他的存在,這種力量顯然太過弱小——大象會在意蚊子叮上幾口嗎?
緩緩閉上了眼睛,俄勒芬等待著最後一刻的來臨,他知道,在面對強勢對手,如果不能成功,就只有死亡。不過在他看來,隕落也不是一件痛苦的事,因為他一直都在戰斗與屈服中生存,他已經累了,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對於他來說,也許隕落,正是一種解脫
神王看著俄勒芬這副模樣,眉頭微微皺了皺,“民不畏死何以死懼之”這句話,並不僅僅適用於地球。他猶豫片刻,雙手打了幾個手印,暫時禁錮了對方的力量,他還是想將這個家伙收為屬神。
做完這一切,神王發出了沉重的歎息,他環顧著四周的空氣,淡淡的道:“你們是自己出來,還是我將你們揪出來?你們別以為自己藏得隱蔽,不要忘記,這裡是我的神域,剛才讓你們占了便宜,不過是我一時疏忽造成的而已。如果我認真起來,哪怕你們成為塵埃,也逃不脫我的搜索”
過了片刻,空氣突然發生了扭曲,幾個人影緩緩現了了面目。雪倫和塞繆爾表情嚴肅得仿佛可以結冰一般,二人互為犄角,小心的戒備著神王。
看著兩個超自然生命體這般小心謹慎的模樣,神王皺了皺眉頭,從鼻子中發出了一聲“哼”聲,慢悠悠的道:“怎麼,你們還不肯臣服嗎?我雖然想將你們收入手下,但如果你們執迷不悟的話,我也不介意將你們干掉當然,如果我想,依然可以從你們的靈魂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只不過麻煩一些罷了”
塞繆爾的表情依然高傲,他昂著頭,毫不畏懼的望著神王,一字一頓的道:“不自由,毋寧死。你雖為神王,卻是異界之王,我雖僅為真神,卻是本地之主。你想讓我拱手讓位,並奉土地,你的主意打的未免太好了吧”
神王眉毛一揚,有些驚訝的看著塞繆爾,他倒沒想到這家伙居然有這麼大的膽量和氣魄。不過如果他能聽到塞繆爾的心裡話,印象怕是要立刻打個折扣。塞繆爾此時此刻也在暗罵,只不過他罵的是李青萍,若不是李青萍和他們指著冥河簽訂了契約,他早就投降了——給誰當屬神不是當啊不就是換個主子嘛
神王沒有再和塞繆爾廢話,雖然對方很有骨氣,至少看上去很有骨氣,很值得看重,但是對於他來說,對方還不具備和自己平起平坐的資格。雖然他的本源力量很特殊,但也僅僅是特殊而已,並不值得他費太多的心思,既然對方不願意臣服,他也樂得成全對方的剛烈——沒招到這樣的手下,他並不感到遺憾
雪倫的表情並不高傲,但是卻帶著貴族式的矜持,而她臉上的表情,也冷冰冰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無論是誰,都不會認為她是個容易屈服的女人。
神王皺了皺眉頭,他的表情有些難看,他死死的盯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你也不准備放下虛偽的高傲嗎?愚蠢的女人”
雪倫的嘴角抽搐了胰腺癌,她毫不畏懼的望著神王,大聲道:“吾輩並非高傲,而是因為自身的傲骨。我們不輕慢生命,也不容忍被生命所輕慢。”
神王發出了一聲譏諷的嗤笑,淡淡的道:“高傲並非源自傲氣,而是源自傲骨?不輕慢生命,也不容被生命輕慢?道理是沒錯,可是又有誰能辦到?神恩如海,神威如獄,這八個字說出口的一剎那,本身就證明了彼此的不平等。至於你的傲骨……我想知道,你的傲骨究竟有多堅強,是不是可以同我的拳頭相媲美。
你不要忘記,你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初等神靈而已,你的價值,並不值得我費太多的力量,你不要自視甚高如果我願意,下一刻,你將隕落”神王說的話十分不客氣,但是他並不懷疑自己話語的說服力。彼此間實力的差距太大,而享受了永恆生命的神靈,未必會心甘情願的隕落
雪倫冷冰冰的望著神王,眼眸中流露出的不是堅強,而是孤傲。她面對比她強大無數倍的神王,卻流露出上位者俯視下位者的神采:“你很強大,無比強大。可你雖有神王的力量,卻沒有神王應有的氣度。吾輩之榮耀,非來自他人之崇敬,而源自吾輩自身的努力。強大的力量,可以使我隕落,卻不能讓我低下吾輩的頭顱”
神王的臉色變了變,被一個弱者指著自己的鼻子訓斥,這讓他有一種將眼前的螻蟻徹底毀滅的沖動。神恩如海,神威如獄,神王的尊嚴與榮耀,豈是那些下等神靈所能指手畫腳的?
狂怒之下,他大步向前,口中喝道:“迸裂”隨著他的咆哮,他身前的空間開始扭曲,開始破裂,就像是一個個金屬球體,在這種力量下,飛快的改變了行裝,無數空間亂流向四面八方射去,一時間,整片空間都有些扭曲了。
正處於攻擊重心的雪倫臉色鐵青,她的手飛快的結成了一個個詭異的手印,對抗者空間的崩頹,暴虐的力量,自她手中洶湧而出,如同撲火的飛蛾,毫不留情的沖向破碎的空間。
雪倫的力量,來自風和電,在平靜的時候,無論是風還是電,都是和煦的,輕柔的,可是當暴怒的時候,龍卷和霹靂可以毀滅一切。
神王的律令來自於空間力量,空間力量就像核能量一般,在造福各種生靈的同時,也可以毀滅一切。
如果算起來,神王的空間力量明顯要比雪倫的風和電要高級許多,但是雪倫的風和電,是她的本源力量,就像是她身體的一部分,不可分割。而神王的空間力量,不過是因為他的強大而操控的力量,比起雪倫,他自然弱了一分。
可是雪倫同神王相比,她的力量要弱上太多太多,所以神王只是普普通通的一聲律令,而雪倫卻不得不手忙腳亂的應對。
神王沒有立刻出手,他冷漠的看著雪倫的動作,嘴角帶著不屑的笑容,實力的差距,讓他對這場戰斗,提不起一丁點的興趣。
他輕輕的晃動了一下脖頸,慢悠悠的邁動步伐,緩緩向雪倫走去。他要一點一點的擊垮對方驕傲的心。
雪倫看著越來越近的神王,眼中閃過絕望與悲哀。她猶豫了一下,所有的目光又重新化為堅定與不屈。她冷漠的望著對方,下一刻,她的手中出現了一個青色的球體,無數閃電如同一條條閃爍著光芒的電蛇,散發著毀滅一切的光芒。
神王的嘴角撇了撇,眼中盡是輕蔑。如果說自己想要讓他們臣服的時候,會在不經意間露出破綻,使用得他們有機會占上一點便宜的話,那現在准備徹底毀掉他們的自己,則不會給他們任何機會
雪倫終於出手了,但是她並沒有將青色的風球推向神王,她反而將風球向左右兩邊拉開。一瞬間,刺眼的光芒在風球中綻放,無數細小的電蛇呼嘯著撲向神王那魁偉的身軀。
在光芒綻放的一瞬間,神王本能的向閉上眼睛,這並非畏懼,而是生物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可是在下一刻,他馬上遏制了這種本能。本能有些時候,可以幫助生命體,有些時候,卻只能給生命體帶來負面的影響。
拳擊手在學拳的時候,通常都會被問到一個問題,當你的左眼受到攻擊的時候,你應該怎麼辦?答案也許五花八門,但正確的答案是,瞪大你的右眼,狠狠的還擊
閉上眼睛,固然保護了眼睛,但在戰場上,則意味著失去了主動權,失去了反抗能力封王之路布滿荊棘,想成為神王,必然要沐浴著諸神的鮮血,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上權利的巔峰。豐富的搏殺經驗,讓神王在第一時間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沒有猶豫,沒有遲疑,一聲低沉的嘶吼:“黑暗”在一瞬間,整個神域的火焰都消失殆盡,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所有的光線似乎都被隱藏在空氣中精靈收走,整個世界都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沒有光線,徹底的黑暗,這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所有人在一瞬間都成了瞎子。而在神王吼出“黑暗”二字的同時,神域之內,充滿了精神亂流,精神力也無法窺探……
當然,無法用精神力窺探世界的神靈,不包括神王,因為這是他的神域。在這個世界中,他就是真正的主宰,他就是創世之神緩緩閉上眼睛,他輕輕的向前邁上一步,右臂緩緩抬起,右手張開,下一刻,他的手牢牢握住了一個天鵝般優雅與美麗的脖頸,細膩而柔內的肌膚,讓他的掌心有著難以言喻的舒爽——他人的命運,盡在他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