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能比子彈快?
秦峰看似已經快過了子彈,但實際上他的真實度還是不能跟子彈相比。
至少,以他目前的境界,度怎樣都快不過子彈。
他之所以能夠以毫厘之差避過蝗蟲一般的子彈,全因為此時的他,五感全開,感應能力提升到極限,甚至連修羅魔瞳都用了出來。他的大腦就像一部最精密的電腦在高運轉著,分毫不差地提前計算出了彈道軌跡。
他眼睛盯著的是兩把槍的槍口,和張潔扣在扳機上的手指,每一分細微的顫動都不曾放過。在張潔的手指扣動扳機之前,他就已經掠到了槍口所指方位的旁邊。
肉眼看去,秦峰好像化作了一陣風,繞著張潔飛快地旋轉,呼呼風聲猶如龍卷過境。
張潔開槍快,子彈消耗也快,兩把微沖在同一時間打光了彈匣子彈。
秦峰暗呼一聲:“機會!”便准備逼近張潔。
但是他只不過向前跨出了一步,還沒來得及有接下來的動作,便見張潔雙手松開,棄掉兩把微沖,接著雙手往車頭上一抹,手魔術般多了兩把長槍。
兩把霰彈槍!
張潔的度快得驚人,棄槍換槍一氣呵成,雙手好像化作了兩團虛影。
而當她手的兩把霰彈槍同時出轟鳴,噴出兩團小鋼珠時,那兩把被她棄掉的槍看上去好像剛剛離開她的雙手,還沒來得及往下墜落。
秦峰的心咯蹬一跳,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快的手!
就連南晨星出手的度,比起她來還差了一線!
太快了,無論是換槍還是開槍,又或者是她調整槍口的度。那度快到秦峰除了閃避之外,居然無法還擊。
他與張潔的距離不到十米,他繞著張潔的跑車飛快地轉圈,張潔的槍口如影隨形般緊追著他,霰彈槍大面積的子彈就像一篷篷暴雨,逼得他疲於奔命。
槍聲沒有絲毫間隙地響起,在夜空連成一片。住在院的南晨星等人早被槍聲驚動,來到了前院。
但是她們卻沒有出手幫秦峰的意思,各自尋了個安全的,不會被流彈傷到的傷置,看起了熱鬧,還不時就秦峰的輕功和張潔的槍法點評一番。
王菲菲沒有按照秦峰的意思躲在屋裡,她也來到了前院。雖然眼見秦峰在槍林彈雨疲於奔命,生死一線,心裡又怕又急,但卻毫無辦法。
她並不知道南晨星等人的本事,所以也沒有求她們出手幫忙,而是准備自己干。
在這種情形下,王菲菲知道自己並不能起到什麼特別大的作用,但是騷擾一下還是可以的。
膽色驚人的小姑娘抱起了一個花盆,瞅准空檔就朝張潔丟去。
可惜,她力氣還是有點小,那花盆丟是丟出去了,但是離張潔還有四五米的時候,就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張潔開槍途,回過頭來戲謔地看了王菲菲一眼。其實她早就現王菲菲她們了,不過在她看來,那五個嬌滴滴的美人兒,根本沒有作何危險。等干掉了秦峰,把這五個美女抓起來送給那好色的哥哥,說不定還可以得到更多的好處。
但是張潔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回頭看王菲菲那一眼的瞬間,戰局生了改變。
作為一個頂尖槍手,張潔自然精通聽音辨位的法子,但是不用眼睛去看,怎樣都會有少許偏差。
更何況秦峰高運動,卷起的風聲也在一定程度上干擾了她的聽覺。
當她的目光離開秦峰,瞟到王菲菲身上時,一直被她目光鎖定的秦峰抓到了反擊的機會。
偏頭避過一篷鋼珠,秦峰在張潔扭頭的十分之一秒內跨前兩步,身子如瞬移一般瞬間越過十米左右的距離。當張潔將頭轉回來的時候,秦峰已經欺到了她的面前,那雙閃耀著血光的修羅魔瞳死死地盯著她的雙眼。
與秦峰血紅的目光一觸,張潔的心沒來由地一顫,穩如磬石的雙手輕輕一抖,槍聲立止。
秦峰雙手一分,去抓她拿槍的雙手。
張潔棄槍,雙手閃電般縮回,竟避過了秦峰的兩爪。她往腰上一抹,手上多了兩把通體漆黑的匕。
匕無光,在月光下都不反光,完全融入夜色之。
張潔閃電般刺出兩刀,漆黑的匕如兩條毒蛇,無聲地刺向秦峰小腹。
電光火石之間,忽聽“砰”地一聲悶響,張潔漂亮的五官忽然扭曲到一起,像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卻是秦峰在兩爪落空之後,心有所感,身子向後倒仰而下,險險避過了張潔刺向他小腹的兩刀。
在倒仰的同時,他右腳彈起,踢了張潔的小腹。
憐香惜玉這四個字,那是要對無害的美女說的。
秦峰這一腳蘊含著極大的力量,他曾用同樣力量的三腳,將張家的三個保鏢盆骨震得粉碎。
但是張潔除了露出痛苦的表情之外,居然還有能力還手。她手腕一翻,兩把黑匕向著秦峰凌空的雙腿插落。
此時秦峰身子倒仰,整個身體都騰在離地半米的空,上半身即將著地,雙腿則在向上揚去,看上去好像准備主動將兩腿送給張潔用刀子插。
閃避已經來不及,張潔的手太快,雙刀插出的瞬間,冰涼的刀鋒就已經刺破了秦峰雙腿的表皮!
千鈞一之際,秦峰左手猛一拍地,上半身又向上竄起,而下半身則因反作用力向下壓下,雙腿因這一緩之勢,暫免被雙刀洞穿之危局。
而秦峰的右手,則在左手拍地的同時,食二指齊出,點出兩記“驚寂指”!
龍卷風一般的指勁破空聲響起,無影無形的指勁正張潔雙肩。
篷篷兩聲,張潔的雙肩爆出兩團血花,雙臂再無半點力氣,兩手一松,兩柄黑匕砰然落地。
張潔痛呼一聲,額上冷汗淋漓。她銀牙緊咬,兩腿連環踢出。
此時秦峰雙腳已經腳踏實地,而張潔兩手已廢,小姑娘再厲害也不可能是秦峰敵手。
輕描淡寫揮出右腿,將張潔兩腿攔下,右手猛地探出,狠狠地扣住她修長的玉頸,手上稍一用力,張潔便已呼吸不暢。
秦峰獰笑著,手臂往前一推,便將張潔推得仰躺在車頭之上。峰少身子緩緩地向著傾去,兩腿抵著張潔雙腿,右手扼著她的咽喉,左手則……握在了她的胸脯之上……
這是一個良好的習慣,生死相搏之際,仍不忘占便宜……
“我的手太重,出手必見血。所以一直不想出狠招對付你,但是你太不自重了,我不得不給你放點血,讓你記住這個教訓。”秦峰大言不慚地說道。事實上他不是不想出手,而是不能出手。在張潔那快得駭人的雙槍之下,他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
張潔死死地盯著秦峰雙眼,此時秦峰已撤去修羅魔瞳,她才無懼於與秦峰對視。
她目光冰涼,面如寒霜,殺氣沖天。牙齒緊緊咬著嘴唇,將嘴唇咬得白。
“你不服氣?”秦峰舔了舔嘴唇,左手抓著她的胸脯猛一用力。張潔秀眉一皺,冰霜般的臉色陡然一變,變得嫵媚橫生,媚態撩人。
她眼角含春,眼波蕩漾,吃吃笑道:“你很強,再用力點,我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哦?”秦峰來了興趣,笑瞇瞇地道:“這麼賤的要求我不答應好像很有點不好意思呢!”說著,左手再一用力,狠狠地揉搓起她的胸脯來。
張潔面泛桃花,竟微微喘息起來,身子也隨著秦峰的揉搓輕輕扭動著。
“……”在張潔被制住後,便已圍了過來的南晨星等女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王菲菲盯著張潔,眼已經快要噴出火來。她重重地哼了一聲,道:“賤!”
張潔眼寒光一閃,但又馬上隱去。她本已傷得不能動彈的雙手緩緩地向著秦峰背部移去,像是要將他擁住。
秦峰嘿嘿一笑,雙肩左右一晃,兩邊肩膀分別撞上了張潔臂彎,暗勁頓時讓張潔雙臂徹底失去了移動能力,無力地垂落在車頭上。
她雙手的食二指間,不知何時已經各夾上了一枚不過兩厘米長的黑色細針。
“你還是不死心哪!”秦峰哈哈笑道。
“哪兒有呀!”張潔笑容不改,“人家這不是試試你的能耐麼?你這麼厲害,我這點小伎倆哪能逃得過你的法眼?”
“這話我愛聽。”秦峰笑得更開心了,左手閃電般松開她的胸脯,下移到她臀部上,重重地一拍,暗勁頓時震酥了她雙腿經脈,令她雙腿也動彈不得。
此時,她雙腳皮靴的腳尖之上,剛剛探出兩把黑色的刀尖。
“哎喲,你打痛人家了啦!”張潔居然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生一樣,笑靨如花,吐氣如蘭,嗲聲撒嬌。
“你乖乖聽話的話,我又怎麼捨得打你呢?”秦峰的手又爬上了她的胸脯,輕輕揉搓著。她的胸脯手感相當好,隔著緊身皮衣摸手感尤其好。“你姓張,是不是張昌羽讓你來殺我的?”
“是呀!那是人家的哥哥,哥哥有命,小妹怎敢不從呢?”張潔楚楚可憐,淚光盈盈,“人家也不想來殺你呢!”
秦峰點了點頭,笑吟吟地道:“我記得好像警告過他的。好吧,我呢,今天也不殺你,反正你一雙手也得過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再拿槍。你回去跟你哥哥說一聲,我,秦峰,不是善男信女。那天我不殺他,是因為他還沒有真正威脅到我。但是他今天派你來了,帶槍來了,我頭一次感到原來自己也隨時可能掛掉。”
說到這裡,他笑容一改,滿臉猙獰惡笑,獰聲道:“我秦峰的命金貴,所以我不能拿命來開玩笑!他張昌羽敢要我的命,我秦峰就先要了他的命!從明天起,我開始追殺他,叫他最好連夜離開a市,否則的話,他只有死路一條!”
“凶人家干嘛?”張潔可憐兮兮地道:“人家只是個傳話的工具,把話帶到就行了,難道還得幫你把說話時的語氣神色都帶到?”
“哼,”秦峰嗤笑一聲,“別裝可憐了,你剛才開槍時的狠勁兒已經讓我領教到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了。”
張潔道:“那是因為人家不知道你這麼厲害嘛!現在知道了你的厲害,人家早就服氣了。”
秦峰微微一笑,松開了她。他後退幾步,說道:“你的雙手已經不能開車了,這車呢,就留在我這裡,算是你耽誤我洗澡的補償。這裡離市區也不遠,雖然我估計你兩條腿現在也沒什麼力氣,可是走四五個小時,大概也能到市區。到了市區就好辦了,打個車吧,帶錢沒?沒帶我可以支援你一點。”
張潔可憐巴巴地道:“你……你就這麼狠心,忍心讓我一個弱女子一個人在荒郊野外走路?”
“滾!”秦峰沒好氣地道。
張潔幽怨地看了秦峰一眼,那目光讓秦峰渾身打了個冷戰。
眼看著張潔磨磨蹭蹭地走出了院子,宋慧智忽然淡淡地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是神州的骨干,亞洲一快手暗夜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