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慶點點頭,曖昧而溫情的眼神望著龍薏萱。
龍薏萱手指擺弄著面前的水杯,略略低著頭,眼神飄渺,若有所思。若不是阿慶問起,她自己也不會去想這個問題。對這場婚姻,她的態度一直都很冷淡,沒有期待,自然沒有關注。她和溫瑞陽相識近二十年,彼此之間太過瞭解,關係更像是兄妹,而非夫妻。龍薏萱並不討厭溫瑞陽,甚至於,一直都很依賴他,但這種依賴卻絕非是愛。她可以和溫瑞陽談天說地,可以和溫瑞陽結婚生子,可以和溫瑞陽相伴朝夕,卻獨獨無法與他談情說愛。
這個世界上,能夠讓她心痛讓她迷戀讓她迷失自我的人只有荊銘。這個人,誰也無法代替。除了他,沒有人能夠許給她愛情。
「他……還好吧,就是工作忙點……」龍薏萱淡淡敘述道。溫瑞陽明明知道她心裡愛著的人是荊銘,卻依然娶她,她脾氣不好,動不動就哭鬧,而溫瑞陽從來不跟她計較,永遠會像小時候那樣溫柔而耐心地哄她,直到她不哭不鬧為止。對於這些,龍薏萱早已習慣,因而也不會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只是,溫瑞陽忙於事業,忙於應酬,陪她的時間很少,讓她感覺婚後的生活枯燥無味了點……
「新婚之妻,再忙也不能怠慢呀!」阿慶的眼神間流露出一抹憐惜。
龍薏萱喝下一口飲料,咧嘴一笑,「不管他!他忙他的,我們玩我們的,兩不誤!」
「也是!」阿慶附和了一句,臉上卻依舊沒有釋然,雖然龍薏萱剛才笑了,他卻感覺到她笑裡的無奈和哀愁……
兩人依舊有說有笑,不過,話語之間,卻比平時更多了些許曖昧。大概是因為彼此之間的相惜之情吧,龍薏萱對阿慶的感情也很特殊,既不同於對荊銘的苦戀,又不同於對溫瑞陽的依賴,而是一種摻雜了很多色彩的曖昧。
溫情的氣氛之下,龍薏萱感覺到絲絲暖意,那種和溫瑞陽在一起不會有的暖意。吃完飯出門時,龍薏萱高跟鞋的鞋跟不小心崴了一下,她身子一個趔趄,幸好被阿慶扶住。這樣的場景在他們之間出現過很多次,而這一次,卻有種不太一樣的感覺。阿慶扶起龍薏萱後,手並未立即放開,而是繼續攙扶著她走了出去,龍薏萱卻也沒有提出異議。兩人沒有說話,在上車的時候,阿慶放開龍薏萱的胳膊,氣氛才有些許的尷尬。
龍薏萱坐在副駕駛座上,搖下車窗,隨意看著窗外。
阿慶坐好後,手伸過來,要把窗戶關上,他體貼的說:「你有孕在身,不能吹風!」
龍薏萱卻猛然拉住他的胳膊,口中說道:「慢著!」她僵直著身子,眼睛緊緊盯著窗外,目光愈來愈尖銳愈來愈凜冽……
「怎麼了?」察覺到龍薏萱有點異樣,阿慶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便看見一個頎長俊朗的身影,卻正是溫瑞陽,而且,他的旁邊,還陪同著一個清瘦靚麗的卷女郎……只他們兩人……並肩朝酒店內走去,一進大門,那女郎便親暱地挽上溫瑞陽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