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和詩敏公主離開那座小島一直向北當天晚些時候他們就看見了6地。這片6地沒有邊緣估計即使是一個島嶼已是一個有人煙的大島吃住應該沒有問題了。
他們也確實看見了人而且是中土裝束的人城鎮裡所用的店牌也與中土基本相同這使鐘聲認為已經回到中土至於是哪一個國家一時間還搞不清楚。當鐘聲以漢話與這些人交流時他們卻不懂鐘聲的話這才知道他們使用漢字卻不說漢話;穿漢裝而不是中土的人更不是趙南勝所說的南漢人或是吳越人這裡根本不是中土。鐘聲總算能夠看人說話很快就搞清楚他們沒有回到中土而是到了比中土更遠的海上島國——扶桑他們蹬6的地方正是扶桑國都。因為扶桑至唐以來一直學習中土其國都更是中土城鎮的翻板鐘聲看見自然要誤認為已經回到中土了。
鐘聲見這扶桑人穿木鞋理一頭怪模怪樣的頭不由大感興趣便將心中的一點兒失望拋開與詩敏一同在大街上遊逛。扶桑人都比較矮小少有七尺以上的漢子;女人就更加嬌小樣子則很柔順、甜美讓人看見就不由不多看幾眼。鐘聲對扶桑國別的東西感興趣不要緊對扶桑女人多看了幾眼面上不由浮現讚賞之色詩敏看見就來氣了等他們在一家客店住下來將開門的扶桑女人送出門詩敏就作起來了。
「你是不是認為哪些小女人很好看?」
鐘聲一時間沒有回味過來表情不由不得一愣口裡差一點跑出一句:「她們是不錯呀!」還算他為人聰明腦子反應快心中一動「哈哈」大笑著說:「詩敏呀詩敏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對她們好奇是因為她們學習大唐禮節學得太死了讓人看了覺得好笑。大唐女人確實溫柔賢慧但更可貴的是她們堅持了自己的性格保持了自由活潑的天性。這扶桑女人一看就是學大唐的女人但似乎有意把女人壓低了不把女人當人了。其實男女是一樣的平凡人家的男女僅是一個主內一個主外並沒有要女人如此恭敬以至到了卑微的程度。哈哈就以我教你一元氣功來說吧可不僅是讓你能夠自保更主要的是我們情投意合方便我們並肩遨遊。」
「我——」詩敏聽了鐘聲的話大感羞愧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鐘聲摟著詩敏的香肩笑說:「你以後不要吃別的女人的飛醋了我心裡只有你絕不會再有別的女人容身之處。」
「我——我又沒有反對你納寵嘛!」詩敏口不應心地羞笑著說。
「我只愛你一個人哪會納什麼寵。」
「聲郎!」
兩人這一交心又使心情激動不也難免親熱一陣直到有些喘不過氣才適可而止。
吃飯的時候店伙收賬鐘聲伸手摸銀子這才想起在爪哇國備辦東西時早已把得自高棉人身上的銀子花光了。詩敏看見鐘聲抽出空手已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笑嗔一眼轉身去袍袱裡拿出土人送的包放在桌子上當著店伙的面打開從中選出一塊最小的寶石轉身遞給店伙。
店夥計只有二十多歲長得矮壯墩實瞇眼塌鼻當他看見這麼多寶石時瞇眼也不由放射神光等詩敏給他寶石時他就不由慌了神「咚」的一聲跪下去亂叫亂嚷起來。
鐘聲已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敢收要請老闆來侍候兩位客人。鐘聲也覺得詩敏把這麼多寶石拿出來示人不是好事也不與店夥計多說揮手讓他出去叫老闆來。
「怎麼了他們不要還是不敢要?」詩敏已經看出問題有些不相信地問面上還浮現三分懷疑。
「不是不敢要而是這顆寶石的價值太大了他是一個識貨的人當然不敢收下你的寶石了。就拿這一顆寶石來說吧它的價值已經足夠買下這一間客店了。」
「我、我沒有想到這一點。」詩敏是聰明人鐘聲話中之意她已經聽明白了表情羞愧地說。
「也沒有什麼了不起我們只要小心一些在這扶桑還沒有誰能夠對我們怎麼樣實在不行了我們還可以走。另外這些帳篷已經用不著了你只要把換洗的衣服帶上就行了。寶石、劍也收好別丟了。」
「以後有店住嗎?」
「我聽趙南勝說向北去是高麗三國都是與中土差不多的地方應該有吃有住不必再餐風飲露了。」鐘聲聽詩敏這樣問心裡真想笑還是耐心給她說一個明白。
「這樣最好!是這樣我們就把所有的東西丟在這裡我們也走吧或是換一家客店住。」
「我看不用了反正你已經把身上的財物露白了我們就乾脆賣幾顆寶石換一些銀子以後也好使用。」
「隨你我都聽你的。」
鐘聲將寶石袋子自己背好又幫助詩敏理好衣服和女人用的東西打成一個大包讓詩敏自己背好方便兩人隨時走路。
兩人等了半個時辰門外就傳來雜亂的腳步聲直到門口才停下來等了片刻才有人敲門。鐘聲和詩敏正在調息一時不便收功去開門讓門外的人等一等也沒有關係。門外的人也真能夠等直到鐘聲收功見詩敏還在調息不敢大聲說話輕聲招呼門外的人進來門外才又有人聲。
門口一共來了五個人為頭的就是進店時站在櫃檯後面的中年扶桑人其餘四人全是錦衣白胖的人物讓人一看就知道是有財有勢的人。鐘聲早已經打好主意也不多說話伸手虛引示意他們坐下去。五個人再行一禮才分兩邊盤膝坐下再次府伏行禮。鐘聲不理他們直等五個人坐好才注目老闆做了一個有話請說的手勢。
老闆再行一禮用扶桑話說:「貴客光臨小店小店受寵若驚如有招待不周還請貴客多多關照。為了方便貴客小店已將同街幾位財主請來貴客如有需要敬請吩咐。」
鐘聲聽不懂扶桑話只是看明白了點了點頭用漢語問:「你們誰會說漢語?」
「敝人會說幾句漢話的有貴客吩咐。敝人銀子大大的有。」
鐘聲見說話的扶桑人五十多歲白胖的外表下有些力量目中有神光閃爍必是修習過武功的人不由多看他幾眼。鐘聲也不多話從懷裡掏出一把寶石放在面前示意那人說話。這些寶石約有十多顆紅紅綠綠雖然沒有加工光彩也十分誘人。那人沒有說出話來眼光則大盛呼吸也急促起來跪著的人好像要一躍而起了。其餘四人也好不了多少其吃驚和貪孌的表情有過之而無不及。
「五位我要出售這些寶石如果價錢合理它們就是你們的了。」
「喲嘻喲嘻毛壞的有不值價大大的。」會說幾句漢話的扶桑人確實不弱當他聽了鐘聲的話馬上恢復過來商人的本性顯露盡量壓價。
「毛壞是毛壞但這麼大的寶石閣下一定沒有見過多少更不要說擁有了。像這十六顆最小的足有小指頭大小最大的有母指頭大如果閣下把它們吃進去精工製作成一串鏈子其價足可頃國;即使是吃進一顆小的將之製成指環戴在手上走到哪裡你閣下都不會掉價。」
「毛壞的有製作成本太高。」
鐘聲不想和他多說搖了搖頭撿起一顆最小的丟給他說:「僅是這一顆閣下出多少金子?」
那個扶桑人如獲至寶捧在手上雙手顫抖著眼睛裡精光大放細細把玩那顆寶石。這還不算又用牙咬又從懷裡掏出工具檢查最後才將寶石抓在手裡說:「金子百兩再多我的不買。」
「哈哈閣下真會說笑!僅只是這一顆已經是價值千金了閣下只出一百兩金子閣下有多少我也出一百兩金子買?如果閣下買去賣給一個識貨的人至少可有五到十倍的利潤;如果閣下再投入一些銀子將它製成精品那價值就很難說清楚了而閣下只出一百兩金子我真是沒有想到扶桑人會如此做生意。如何五百兩金子我賣給你了?不能再少再少我們就不用做這一筆生意了。」
「五百兩的不值。」
鐘聲聽說面上表情一沉手一招就將寶石招回來冷淡地說:「我已經讓利很大了如果閣下還不滿足我就乾脆白送你好了。」
「貴客的且慢。」
「五百兩金子不能少一分一毫。」
扶桑人凝視鐘聲片刻轉向其餘三個扶桑人立刻嘰哩咕嚕地交談起來。鐘聲一看就明白原來是他一個人吃不下還想鐘聲是一個外行讓他白撿一個大便宜沒有想到鐘聲對此雖然不行身邊可有一個大有見識的詩敏聽她說得多了已對此有些認識了。即使鐘聲開的價低了詩敏也會出聲那個扶桑人的心思就白費了。扶桑人與另外三人商議無非是讓其餘三人與他共同出資買下鐘聲手裡的寶石。那三個人聽說想看一看寶石會說漢話的扶桑人也不向鐘聲請求直接將寶石分成五份他一個人出兩份另外三人一人一份。如此一來四個扶桑人總算商量好了立即回去取金子。
「我的買下了不能換。」
「當然在我的寶石中它是最小的換了不是你吃虧而是我吃虧。」
那個扶桑人掃了店主一眼似有責備之意但沒有說出來只是吩咐店主好生照顧鐘聲兩人不得怠慢起身行禮帶著三個扶桑人走了。
店主等三人走了真的回身向鐘聲大獻慇勤鐘聲已覺得身上有些不舒服想洗一個澡便打手式說明。店主費了不少功夫總算明白了鐘聲的意思。店主走了詩敏還沒有醒鐘聲又坐下來調息。
沒過多長時間門外又傳來一陣腳步聲又傳來敲門聲並有一個說漢話的女聲問:「貴客可以進來嗎?」
鐘聲聽了這話他鄉遇故知心裡十分高興急忙說:「進來、進來。」
門外確實進來一個扶桑人打扮的美女清麗的面容甜甜的笑臉;一身的織錦花衣看了就讓人高興僅是背後一個方形包袱十分岔眼讓人看了有些不舒服。
「姑娘不是中土人?」鐘聲表情有些失望地問。
「小女子出生中土不久才隨家父回扶桑。今天聽到貴客的中土語言幾疑又回到了故國真讓人高興。」
「姑娘不用客氣。」鐘聲看出姑娘已經看出自己的心思還是高興地說。
「小女子姓橋本名春子貴客可以直呼小女子春子。」橋本春子也不便再說進一步親近的話微笑著自我介紹說。
「我姓鍾姑娘隨便怎麼稱呼。」
「貴客自然是老爺春子不敢亂叫。這位是夫人嗎?」
「正是。春子姑娘。」
「老爺有事儘管吩咐。」
「如此我就直問了外面是——」
「老爺不是要沐浴嗎?外面是浴桶。老爺所住居室太小春子一時不知道放在哪裡。」
「噢還有大一些的房間嗎?」
「有。老爺可是要換一間春子立即去準備?」
「好有勞姑娘了。」
橋本春子沒有再多說躬身一禮退出去了。詩敏適時清醒過來掃了鐘聲一眼問:「聲郎我們住這裡就行了不用換了。」
「你一個公主已經有多日沒有沐浴了好好享受一下洗一洗也好。」
「我跟著你愛你我就沒有打算享受只想自由、開心地過一生。」
「哈哈你又來了!」鐘聲聽了詩敏的話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詩敏已經感覺到自己哪裡不對不由羞急起來嬌叫一聲:「我讓你笑我。」和身撲倒鐘聲與鐘聲滾在一起掩飾她的差愧。
鐘聲和詩敏換了一座獨立的房子還有橋本春子帶著的四個侍女侍候一切就方便多了。那個商人按時送來五百兩黃金買走了那顆寶石。鐘聲有了銀子花用好好打賞了春子五女又讓春子買了兩匹馬準備好好逛一逛扶桑國再說走不走的事。詩敏對鐘聲愈來愈有信心也不再亂吃飛醋一切都由鐘聲高興。可是鐘聲的安排很快就化為泡影事情並沒有按照他的計劃展。
次日當地官府派人來說鐘聲開採了扶桑寶礦要鐘聲上貢否則交官法辦。詩敏聽清楚春子譯過來的話什麼話也沒有說纖掌一翻毫不客氣地將來人凌空摔出去。
「告訴他我們的寶石遙遠的大洋島礁與你們扶桑無關再來攪擾我們我們必定殺無赦。」
春子不敢說什麼出去交待鐘聲就不由笑勸說:「算了他們也是想揩點兒油並無惡意。」
「你才不要小看他們。他們這一類東西大概哪一個國家都相同最大的本事就是由點及面由淺入深只要你給他們理到一點兒線頭我們就沒有一個好。我以前處理過不少這種事他們逼得人家走頭無路是小事家破人亡也不是什麼難事。對了中土不是有」三年清知府十萬白花銀『嗎?清知府尚且如此那些貪官就更加不得了。那些銀子是從哪裡來的?羊毛出在羊身上最後只有兩個來源:貪污、受賄。所以我對這種當官的向來不客氣輕則抄家滅口重則誅連九族。「
鐘聲聽了詩敏的話不由望著詩敏面上表情有些不認識的樣子。詩敏感覺到了心念一轉沒有撒嬌反而笑叱:「怎麼我說得不對做得不對?那些受到他們盤剝的人可全是弱者如果國家不為他們主持公道他們就無冤可申了。」
「但也不必旁及九族吧!」
「說你在這一方面是外行你還不服氣呢你可曾聽說過」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們是不是也有罪過?「
「但我總覺得那些女人、孩子是無辜的。」
「原來你是為這些人鳴不平。我當然知道他們是無辜的所以我說誅九族並不包括婦女和孩子只旁及相關的人只要現這種事就一查到底決不半途而廢。」
「這樣還說得過去。」
「當然了你還真以為我是一個女屠夫殺人如麻嗜血成性呀!」詩敏走近鐘聲摟著鐘聲笑叱。
詩敏的強硬手段並沒有什麼作用當天中午皇宮裡又來了一個不男不女、弱不經風的華服中年人臉上白得青;同行的還有十多個武士都騎著高頭大馬將房子前面的空地幾乎佔滿了。橋本春子介紹說這些人是宮裡來的人要向鐘聲買幾顆寶石。
鐘聲不想多話掏出四顆母指大小的綠寶石和藍寶石直接了當地說:「黃金五萬兩用珠寶結算。」
春子將鐘聲的話說給白面中年人聽他僅輕「哼」一聲說:「本官要所有的寶石沒有金子。」
春子似乎吃了一驚美目也睜大了一倍不好把白面中年人的話譯給鐘聲和詩敏聽一時間真還不知道說什麼好。鐘聲已經明白了中年人的話抬手阻止春子瞎說直接了當地說:「閣下要如何是不是要我自動送上再說一聲:請閣下務必笑納?」
「正是。兩位遠從中土來扶桑大略不是一般人獻上寶石我聖明天皇准許你們在扶桑居住並保你們無事。」中年人以漢語回答說。
「噢你以為我們是來避難的?」鐘聲對他會說漢話不以為奇一語說出他話中未盡之意。
「兩位身懷重寶當是中土有身份的人我聖明天皇為兩位提供保護自該有些收穫才對。」
「哼閣下我們來到貴國身上懷有重寶可能引起了貴國誤會這是我們的失誤不怪你們。現在我鄭重告訴閣下我們不是到貴國避難的人不需要貴國天皇保護。請吧閣下。」
「兩位不再考慮了?」
鐘聲伸手虛引表情冷淡不再多說話了。
白面中年人不動聲色轉身慢慢走出門去同時返手招了招。那些武士躍下馬來在屋前排了一排。
詩敏見了這種陣式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由笑話鐘聲說:「聲郎你的申明似乎沒有作用人家要動武了。」
鐘聲也不由苦笑說:「正好讓你練一練手不然你學了武也沒有用但最好不要殺了他們以免引起扶桑國武林眾怒。小心一點我看他們的刀有些問題最好先以如意隨心三十六步自保好好觀察一下他們的刀法再想辦法破他們的刀法。」
「好吧我就先放他們一馬。」詩敏持劍走出大門躍出前廊直接站到眾武士前面。
白面中年人看見詩敏出場似乎有些意外揮了揮手。兩個武士上前幾步大吼一聲舉刀劈向詩敏。詩敏閃身從兩個武士中間竄過閃到他們身後。兩個武士確實不弱當他們現詩敏不見了身不轉刀已經一轉追襲詩敏根本就不怕傷了同伴。事實上他們也沒有傷到同伴他們也身隨刀轉再次攻向詩敏挽起的刀光已經將面前封死了迫使詩敏再不能從他們中間閃過只能後退或是挺身而出迎戰兩人。詩敏還不想動劍自然沒有落入他們的計算之中身形只是輕輕躍起已從兩人頭上越過落下來時又面對他們不給他們追襲的機會。兩個武士確實還是老辦法但是已經分成了兩方對攻夾擊而上呈扇形的刀光再次將詩敏的出路封死了。詩敏已經將如意隨心三十六步修成了這時候自然不會給如此簡單的陣式困死僅僅是向上一閃再從容不迫地從兩人讓出的空隙中走出去。
如此者三白面中年人已經現兩個武士不是詩敏的對手又揮手讓兩個武士下場以四敵一。鐘聲見了不以為意心中覺得這樣也好讓詩敏有一個由淺入深、由易到難、由輕鬆到危險的機會以好增進她打鬥的經驗。
此後白面中年人將十幾個武士全派上場還是沒有難倒詩敏他就有點明白了。他也許一生都在這種惡鬥中打滾為人既陰狠又還算光棍一看沒有辦法收拾詩敏立即招回武士一言不地出門去了。
詩敏打了一個勝仗十分高興躍上前廊正想聽鐘聲誇她兩句又現鐘聲皺眉不語心裡大為不解口裡問:「怎麼啦有什麼不對嗎?」
鐘聲聽了詩敏的話一時沒有注意愣了愣面上才浮現幾分笑容說:「沒有、沒有他們那一點修為和你比起來差得遠了怎麼會有問題呢。」
「不對你剛才的表情說明你有所現不要騙我?」
鐘聲看詩敏不問出一個所以然不甘心的樣子想了想才說:「我只是想到這扶桑刀法與我教你的如意隨心似有相通之處由此推想其它武學也應該可以用上。再推論下去武學的最高理論也有了——道家妙旨:無。莊子曰:」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所以有無之間無中生有有極則無。「
「好啦別跟我調書包我雖然讀過不少中土的書可沒有水平和你這個中土的讀書人相比。」
鐘聲聽了詩敏的話自己就不由覺得好笑伸手摟著詩敏的纖腰自顧向屋裡走去又想起一件事返身對跟在身後的橋本春子笑說:「春子姑娘依我之見你還是回家去吧此處已非善地你再留在這裡已有不便了。」
「你說她不是店裡的人?」詩敏聽出鐘聲話中之意有些不信地問。
「春子姑娘你可是那位買寶石的商人之女?」鐘聲不回答詩敏直接問橋本春子。
「鍾老爺猜對了。家父只是怕鍾老爺生活不好才讓小女子帶五個婢女侍候鍾老爺和夫人。」橋本春子深福一禮表情平靜地說。
「噢令尊還要購買寶石?」鐘聲一聽就明白商人的意思。
「正如鍾老爺所說家父從鍾老爺手裡買的寶石確實可以獲得大利所以家父把那一顆寶石賣出手以後一定會再向鍾老爺購買。」
「姑娘確實一片誠意讓我也不好說了。這樣吧我把話給姑娘說清楚以免令尊誤會了。我的寶石確實想賣一些但是我即使要賣也不會在扶桑因為從扶桑運送金銀回中土太麻煩了。我在扶桑賣一兩顆寶石只是為了籌些現銀花用我們現在有銀子花用了已不用再賣寶石了。我的話已經說清楚了姑娘還是回去吧以免令尊輕易將那顆寶石脫手。」
「這——鍾老爺——」
「姑娘的話不用說了回去吧。」
「是。鍾老爺我確實應該把你這話盡快告訴家父但不用我回去我另外差人回去告訴家父。鍾老爺在扶桑住一天春子必定誠心誠意侍候鍾老爺一天直到鍾老爺和夫人離開。」
「姑娘剛才的事——」
「他們是皇宮裡的人但不能代表天皇老爺不用把他們放在心上。」
鐘聲聽橋本春子這樣說審視她一眼說:「如此就隨姑娘的意吧。」摟著詩敏進屋去了。
詩敏站住說:「你叫春子買了馬我們何不出去走一走逛一逛這扶桑城等玩夠了我們也走吧。」
「好我們就去遊玩一下。」鐘聲也想玩一玩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兩人收拾好帶上寶石和寶劍上馬出店。鐘聲不會騎馬還是詩敏略加指點和示範再以他深厚的功力和武學原理為基礎才很快掌握騎馬的要領初步學會騎馬。
扶桑的京城不同於大唐盛世時的長安街道窄小泥水滿地再給腳穿木幾的扶桑人慢如蝸牛一走鐘聲和詩敏就是想縱馬奔馳都不敢了。而扶桑的馬匹比人高大多了即使不是一匹日行千里的寶馬外表也是夠看的了走在街上人再坐在馬上更有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感覺。鐘聲見騎馬在街上走有所不便向詩敏略微示意兩人就驅馬直奔城外去了。
城外到處是樹木一眼看去幾乎看不見天;道路則不錯全是細土鋪成跑起馬來十分理想。鐘聲打一個手式當先驅馬急奔詩敏自然不甘示弱急起直追。這樣驅馬急馳了五六十里鐘聲收著韁繩心裡十分高興忍不住長嘯起來沒想到坐下馬不中用沒有等他的嘯聲舒展開來那馬已經哀叫一聲跪下去了。詩敏更加狼狽一時沒有注意馬失前蹄摔倒地上好在詩敏功力不弱反應還算快一覺不對飛離馬鞍沒有跟著馬匹摔倒地上。
「看你這一叫回去怎麼辦?」詩敏也沒有生氣只是看著地上的馬匹微笑著嬌叱。
「我沒有想到它們累了真是讓它們受苦了。」
「它們受苦你也沒有馬騎了。」
「沒有關係等回到中土我找兩匹千里馬在中土遼闊的土地上讓你好好跑一個夠。」
「是這樣我們快回中土吧明天就渡海回中土去。」
「從此向西確實可以回中土去不過趙南勝告訴我中土與扶桑的海洋很寬中間沒有島嶼可以休息我們還是從高麗轉回去的好。」
「隨你只要快些走就行了。」
「我也不想在扶桑久住這裡沒有讓我們耽誤時間的必要。我們走路回去怎麼樣?」
「走一走路也好但要施展輕功。」
鐘聲聽說一時沒有明白過來笑問:「為啥?」
「我好練一練呀自從我學會了十二翻、十二梯和十二飛的前幾式我就沒有好好用過。」
「行我和你一起施展。」
「你來追我。」詩敏笑說一句人已經猶如天際神龍一飛沖天再跨出幾步翻幾個觔斗出去兩三里了。
鐘聲見了十分高興哈哈大笑說:「你學得太死了十二翻、十二梯、十二飛可不是分開來使的。」他一句話沒有說完已經擋在詩敏前面了。
詩敏聽了鐘聲的話心裡有些不高興又有些不解地說:「不是這樣使我使錯了?沒有呀我是照你教我的使的。」
「我教你時分開是想讓你能夠好好掌握運用時就要根據快慢轉折靈活使用剛才是快你就可以以飛借力以翻和梯升高再以飛翻梯運用總之你要保持最大的衝力盡量減少用功而又能夠達到最快的度。」
「我明是明白了但做起來還是很困難。」詩敏人不笨想一想就明白了。
「這是自然我也沒有讓你一學就會嘛。」
詩敏聽鐘聲這樣說話也不和他多說嬌笑一聲飛起來走了。
如此追著逃著鐘聲再指點一下詩敏很快就明白了如意隨心的要旨行動就更快了。沒想到鐘聲自認已經是快的人了有人的反映比他們更快已經在前面等著他們了。當他們經過一片森林時森林裡有人突然起攻擊先是暗器接著就是如雪的刀光從天而降根本不給兩人一點兒反映的機會和時間不用任何懷疑就是要置兩個人於死地。鐘聲大吃一驚想救詩敏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大吼一聲意念一動目光所及那些暗器就轉向飛回去直射攻擊詩敏的人。這樣一來攻擊詩敏的人沒有擊中詩敏反而給飛回去的暗器傷了幾個人留下一片慘叫落下地去冒起一股青煙就不見了。鐘聲趕上詩敏又幾掌震退沒有中暗器的人總算解了詩敏之危。其實詩敏已經作好了應敵的準備也許暗器有可能傷到她後來的使刀人想傷她就不可能了。
詩敏對鐘聲的救援十分高興偎在鐘聲的懷裡笑問:「這些是什麼人似乎全是綠衣蒙面人?」
「不清楚。他們的一身綠衣是為了利用這裡的環境掩護他們以利他們起突然襲擊。我們要小心了這些人不簡單都是少見的高手。」
「恐怕沒有辦法避免除非我們現在就走。」
「不必我想會一會他們看一看他們有些什麼本事。如果他們僅此一點兒本事我們已不用在這裡耽誤時間了。」
「好吧有你在我身邊我可不怕他們。」
「哈哈你可別把我當成萬能的神了你還是自己小心一點兒好。」
「你可不就是我的神不保護我可不行。」
鐘聲見經過一波襲擊以後沒有人再襲擊自己也不再多話摟著詩敏又走只是暗中提高警惕提防再一次的偷襲。回到城裡人多了起來鐘聲認為那些襲擊者不會再來提起的心才放下來。沒有想到就這一點疏忽鐘聲自己就挨了一刀。鐘聲的一元氣功修為有成一感覺殺機逼近一元氣功就集於一點擋住了刀勢並將刀挾著使持刀者動彈不得。
鐘聲心中冷笑回頭看見一個打扮十分平常的扶桑中年人瘦小的身材冷硬的臉型確是一個搞暗殺的好手。只是此人現在一臉死灰滿眼的驚恐望著鐘聲猶如白日見鬼那一雙眼珠差一點就要跑出眼眶了。
「閣下會說漢話嗎?」
「哎呀該死!」詩敏一眼看見鐘聲背上的刀聯想到這個扶桑人不用鐘聲向她說明她已經明白了行動跟上來恕叱一聲飛腿踢了過去。
那個扶桑殺手動不了給詩敏結結實實踢了一腳飛出去十多丈摔在一灘泥水裡不動了。
「你這一腳可要打人命官司了。」鐘聲笑趣說。
「你、沒有傷?」詩敏一下子反映過來還是不信地問。
鐘聲以意導氣接著飛到面前的刀看了一眼就失聲笑說:「好刀!」
確實那是一把短刀長僅五寸寬僅二指背厚刃薄光亮如月冷浸透骨誰見了都不由讚一句好刀。
「真沒有受傷?」詩敏可不管好刀還是壞刀她心裡只有鐘聲轉到鐘聲的背後仔細查看沒有看見傷痕她還是不放心地問。
「憑他的功力還傷不了我。怎麼辦呢他可能死了?」
「我們走吧。」詩敏不回答鐘聲拉著鐘聲就走。
鐘聲掃了一眼旁邊的人覺得正像詩敏所說沒有必要管這個瘦漢子的死活便點了點頭拿著刀跟著詩敏就走。兩人回到店裡橋本春子已經等在客廳裡了。
「老爺、夫人你們在街上殺了一個瘦漢?」
「是我一腳把他踢死了。怎麼了官府找來了?」
「沒有他們要找來也要等一會兒或是明天的事。我是說你們殺的那個人身份特殊可能會因此攪起我們扶桑武林一場大風浪。」
「噢姑娘直說無妨。」鐘聲攔著詩敏接過話去說。
「他是神風流的人。」
「神風流是一個門派?」
「正是神風流在扶桑就像少林寺在中土。」
「我明白了。神風流為何要暗殺我呢?」
「還不是為了老爺的寶石。」
「神風流為了寶石就殺人那也算不上什麼大門大派。」
「但老爺忽視了那些寶石的價值。」
「哈哈春子姑娘你要不要看一看真正的寶石?」
「真正的寶石難道老爺賣給家父的寶石不是真正的寶石?」
「當然是真的我也造不出假的寶石來。我的意思是說這些寶石才是真正價值連城的寶石。」鐘聲打開自己身上的口袋袋口給橋本春子看。
「八格呀!」橋本春子看見鐘聲身上的寶石大為震驚忍不著驚呼起來。
「姑娘不用驚奇這些東西只不過是一些美麗的石頭全是詩敏在河灘上撿的。所以請姑娘去轉告神風流的人警告他們別惹我想要寶石可以找我明搶明奪如果再惹我、再暗算我我會讓神風流好看。」
「老爺吩咐春子一定辦到。請相信春子春子不會把老爺的事說出去。」
「如此最好。姑娘去吧。」
橋本春子出去了。詩敏收回目光不以為意地說:「她僅是一個富商之女你為什麼如此看重她?」
「她修習過中土泰山派武學可能與扶桑武林有些關係。」
「她修習過武學我怎麼看不出來?」
「哈哈你對中土各派武技不熟悉自然看不出來了。」
「你對中土武林的武技全知道?」詩敏有些不相信地問。
「中土武學多如牛毛儒、釋、道、邪、魔、妖等門派眾多數不勝數我所知道的僅是幾個主要門派她所修習的武學又正是我所瞭解的門派我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說嘛學海無涯自滿可不是道理。」
鐘聲聽說心弦一震注視詩敏一時無語。
「怎麼我說錯了?」
「我——我是想我們前生一定有緣今生我才一學會靈心一點就碰上你讓你來時時提醒我。」
「聲郎我真幸福!」
兩人抱在一起親吻了好一陣又抱在一起靜靜地沒有分開似乎從此以後他們就永不分離了。
晚上鐘聲估計神風流的人要來讓詩敏休息他自己坐在客廳裡靜候來人結果白等了一夜。這一晚上沒有人來打擾他們連午時出門去的橋本春子也沒有回來。早晨詩敏提議離開扶桑鐘聲覺得還是等一等沒有給詩敏說明詩敏殺死神風流的人如果就這樣走了神風流還以為自己怕了他們也許會窮追到中土去報仇。詩敏見鐘聲不答應自己的提議以為他真想會一會神風流的人便沒有再多說。橋本春子很快回來了帶回來一個神風流約鬥鐘聲的消息。不過神風流約鬥鐘聲賭的卻是鐘聲的寶石:鐘聲勝了可以帶走寶石敗了就必須交出寶石和女人。
鐘聲聽了橋本春子的話不由哈哈大笑笑過了才說:「春子姑娘他們真是不知進退竟然提出如此寬厚的條件!你應該告訴他們神風流不惹我我還真不想理他們沒有想到他們找死找到我面前來了我就真的不用客氣了只能算他們有眼無珠自己找死了。」
「鍾老爺小女子認為他們所提的條件也是他們認為鍾老爺人單勢孤吃定了鍾老爺。如果鍾老爺好好利用懷中寶石小女子願意為鍾老爺聯繫我扶桑另外一派也是神風流的對頭——柳生流。他們的武學比神風流差一些特別是沒有象神風流刀聖一樣的絕世高手。不過就這件事來判斷刀聖不會出場即使是神風流的人全失敗了刀聖也不會出手。」
「我不管刀聖不刀聖他與我無關。噢刀聖!可是南僧、北神、東刀、西商、中聖劍五聖中的東刀?」鐘聲一下子體會出橋本春子的話語氣平淡地隨口問了一句。
「小女子沒有聽說過他們是一些什麼人我扶桑刀聖就是東刀?」橋本春子大為不解地問。
「貴國確實只有刀聖是扶桑第一高手?」
「刀聖不僅是我們扶桑第一高手還是天皇所立的護國第一聖者所以小女子聽說過。」
「那就不會錯了。」鐘聲點了點頭又說:「姑娘現在沒有你的事了我認為你還是回去的好我們也要走了。」
「小女子再為老爺和夫人帶路吧?」
「不用了。此去向東五百里只有一座山應該很好找我們不會迷路。」
「老爺既然這樣說小女子真要向鍾老爺和夫人拜別了。」
「去吧。」
鐘聲給了橋本春子一根金條足有五十兩作為她這兩天的酬金足足有餘。橋本春子沒有拒絕沒有感覺奇怪很樂意地收下了。
詩敏等橋本春子走了有些不解地問:「你和春子說這些話是為了什麼她還有什麼問題嗎?」
「表面上看她沒有任何問題只是我的感覺又告訴我她是愈來愈神密了。」鐘聲若有所思地說。
「她不是僅修習有泰山派的武學嗎?」
「不錯。但是她的話不可信她的活動能量太大了與她所具有的能力不相匹配。從這一點我可以推測出兩點:一是她交友廣闊認識的人多活動能量大;二是她是一個強力組織的成員有組織作為她的後援。」
「照你這樣說她又接近我們做什麼有什麼目的?」
「問題正在這裡她接近我們為了什麼?」
「你推測過嗎?」詩敏想了想表情慎重地問。
「想過。因為沒有證據沒有理由我也只有不了了之。」
「看來我們只有先不管她把約會應付過去再說。」
「詩敏你的決斷能力真不簡單!我們走吧。」
詩敏聽了鐘聲的話也沒有多說甜甜地笑了笑抓著鐘聲的手躍身上背嬌叫一聲:「駕乖馬兒還不快跑。」鐘聲裝一聲馬嘶閃身射出窗去直飛半空讓那些監視的人難以現。
鐘聲向東飛行五百里果然現一座山形同扶桑人戴的遮雨斗笠山頂上是平的還有一個大坑正向上冒汽;山頭上有雪向下直至森林。此外一路東來沒有一座山與它相似它也沒有一座山與它相聯在這廣闊的平壩上看去確實顯得十分突出。
鐘聲略微考慮也不和詩敏商量決定先去山頭上看一看再查一查神風流的人在哪裡給他們一點意外。兩人在山頭上落腳這才現這是一座火山腳下雖是積雪一腳踩下去還是給火山灰陷到腳脖子只有使出輕功絕技——踏雪無痕才可以在山頭上走動。
鐘聲與詩敏相視一眼什麼話已沒有說又升空向山下去。為了盡快找到神風流的人他們沒有去別的地方直接向西邊找去。在他們想來他們兩人從西邊來神風流的人絕不會跑到別的方向去等兩人。
鐘聲貼著樹梢飛行有時乾脆借樹枝墊一墊腳悄無聲息地直達山下。真還給他們現二十多個人全都身穿森林色彩的衣服蒙著同一色彩的面巾。這些人正在聽幾個身穿扶桑武士衣服的人吩咐要他們躲起來找機會襲擊鐘聲兩人。
鐘聲在一棵樹上停下來詩敏就在鐘聲的耳邊說:「你想等他們埋伏好再行動?」
「他們真的會埋伏嗎」
「不然他們穿得那個鬼樣子做什麼。」
「如果真是這樣這個神風流也算不上一個大門派只能是一個二流門派。我們先別行動等一等看如果他給我們來暗的我們也給他來暗的不用和他們硬拚了。」
「我就說嘛我詩敏公主的駙馬該不是一個死板的、不知變通的人。」
鐘聲聽說不由摟著詩敏熱吻起來。詩敏讓鐘聲親了一下推開鐘聲笑說:「別胡鬧提防他們聽到聲音。」
鐘聲輕笑一聲示意詩敏在背上爬好準備隨時行動。那些人確實分散開來眨眼之間躲進林子閃了閃就不見了。
詩敏看見這一切不由耽心地說:「這個神風流躲藏很有一套我們還是小心一點沒有壞處。」
「我已經用祭劍之術用樹葉點了他們的穴道不用怕他們了。那幾個人怎麼辦我們是暗襲他們還是明鬥他們?」
山下還有五個人全是武士裝扮有高有矮沒有一個肥胖的人可知刀法和修為都有一些成就。
「我看還是明鬥他們你在暗中為我警戒不怕他們用詭計害我們。」詩敏語氣豪邁地說。
「你鬥他們是可以但是要小心一點。」
「我當然明白。生命是我的大好的、幸福的生活還等著我去過我可不想早死了。」
「明白就好。不必與他們交談以最快的度擊敗他們就向西去。」
「好。」詩敏公主答應一聲十二飛施展出來臨場再來一式十二梯中的兩梯嬌叱一聲就展開攻擊。
五個扶桑人立即大吼一聲長刀並舉呼啦一聲擺出一個陣式將詩敏公主包圍起來。詩敏還想像前天斗那些武士一樣卻沒有成功迫使她硬拚總算依靠強猛的功力將那些武士彈開再趁機衝出去並擊傷對手返身時施出七絕第三絕道德如網撒開劍幕直向四人身上罩去。四個武士沒有想到詩敏劍式如此強猛眼見抵擋不住被迫後退其中一個大吼一聲長刀全力劈出「鏘」的一聲巨響劈散了詩敏的劍網他也沒有討了好去悶「哼」一聲直飛出去四五丈落地沒有再爬起來;另外三個武士暴退避劍又給那人硬劈一刀擋了一擋沒有受傷安全退出。
詩敏對那個武士劈散自己一劍極為憤怒嬌叱一聲:「該死的東西!」又將劍式一變施出天地七絕第六絕儒林如流那劍光就如水銀瀉地直射三人。三個武士還沒有明白過來手腕已經中劍「哎呀哎呀」地抱手暴退三把長刀落了一地。
「哼沒用的東西竟敢約鬥我詩敏公主的駙馬。」詩敏丟下一句話展開十二飛向西走了。
鐘聲見鬥場情況如此心裡有些不滿意也只有自語一句:「神風流有如此差勁嗎要不要再等一等他們?」他心裡一時也拿不定主意眼看詩敏已經去遠了只好升空追上去。
鐘聲剛才升到空中遠處已傳來詩敏的嬌叱聲兵刃交擊聲。鐘聲心裡暗自一驚不敢再耽誤時間靈心一點全力施出眨眼之間就看見詩敏正與一個扶桑老年武士狠鬥其激烈的程度真還少有見到。鐘聲剛想現身出去又靈機一動身形一閃躲進樹叢中去準備先看一看再決定採取何種對策。他之所以這樣做主要是他在一瞬間現詩敏應付扶桑老武士並不十分困難沒有多少危險反而以如意隨心三十六步配合施展天地七絕與扶桑武士對攻沒有顯現一點弱勢有攻有守難分勝負。
扶桑武士的年紀至少一甲子身體健壯矮小行動如同一頭雪豹出刀快如閃電靈活多變真有一股無孔不入的氣勢。如果是中土任何一派的劍法弟子再學得死一點此種刀法必定在第一時間內就會將對手擊斃。此時這種刀法與詩敏的天地七絕相鬥兩種絕學有異曲同工之妙鬥起來一時真還難分勝負讓人看了真有眼花繚亂之感。詩敏對天地七絕生疏了一些有如意隨心三十六步相助還可以狠鬥幾十百把招;如果詩敏公主聰明一點趁機參悟運用天地七絕之道也許百招以後她就不是失敗而是勝利了。鐘聲一眼看出這一點當即決定讓詩敏公主冒一次險這樣對她的劍法進步將有較大的幫助。
詩敏公主見情郎久不現身山下又沒有特殊情況腦子一轉已明白情郎到了身邊必定是躲在一邊看熱鬧。她的芳心裡雖然有一些失落的感覺膽子卻是大壯暗中想辦法擊敗這個老傢伙好讓情郎誇上兩句。這樣一來場上的情況很快穩定下來詩敏的敗像不見了反而有攻有守將一套天地七絕施展出來前招未盡後招又至真還使得有模有樣根本不容扶桑老武士把刀招余意使盡讓她佔盡了上風。
鐘聲看得十分滿意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暗想:「詩敏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先不說功力僅是天地七絕已經有了七八成火候再讓她領會了劍理她的天地七絕怕就應該有八九成火候了。可惜!如意隨心似乎與她的性情不合總是使不出意味來只能得一些皮毛這又是為什麼呢?對了此老的刀法很不錯他也似乎沒有獲得精粹僅是修習了幾十年練得熟了幾乎成了他的本能才能保持這種狀況不然就要真的敗在詩敏手裡了。雖然如此總是生硬了一些失去了這一套刀法的本來面目如果他的刀法真的達到他派名神風的境界我也只能以最後一式儒心若無勝他;如果他也達到無的境界我又以什麼勝他呢?」鐘聲想到最後一個問題身上不由冒汗腦子裡更是刀劍亂飛相互糾纏不清再已沒有精力觀看場中兩人的拚鬥了。
場上詩敏已經抓到五成攻勢一點兒沒有敗像;老武士似乎後力不濟出刀已經有些慢了但是刀上流轉的意味更濃不時深入詩敏的劍網之中迫使詩敏放棄一二分攻勢。也許詩敏正是因為這一點在搶到五成攻勢以後沒有再苦苦相逼反而加強守勢展開如意隨心隨時應變。兩人膠著惡鬥了一會兒正不知道是繼續鬥下去還是暫時分開已有人替他們決定了。
「不行不能這樣打。」鐘聲一閃入場手中已是刀劍並舉自己亂舞開了根本不管兩個打鬥的人。
兩個打鬥的人似乎大吃一驚暴退了三丈還是沒有回過神來注視場中鐘聲一個人亂舞還是沒有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此時此刻那刀劍已經不在鐘聲手裡而是在鐘聲身邊亂躥如靈蛇狂舞。
「聲郎聲郎!」詩敏公主一驚之後很快回過神來看出鐘聲的表情有異立即嬌聲呼叫起來。
「噢我——」鐘聲一驚而醒刀劍在他身邊一碰劍斷為二刀插地上還有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聲郎你怎麼了?」詩敏閃身上前抱著鐘聲驚恐地問。
鐘聲伸手摟著詩敏注視詩敏少時這才搖了搖頭轉向扶桑老武士:「閣下就是神風流刀聖?」
「敝人神風流長老中川雲石刀神的不是。閣下中土武林哪門哪派的幹活?」中川雲石雙手抱拳一禮問。
「我沒有門派只是中土武林一個武林末學偶游扶桑不想就開罪了貴派尚請原諒。」
「開罪的沒有寶石的獻上。」
鐘聲聽說暗自皺了皺眉還是以平淡的語氣說:「今日一戰未能盡興寶石又讓我們兩個中土武林末學如何獻上呢?」
「你們的開路回中土的等著神風流三年內必來取寶石的有。」
「如此就不謝了。對了我們還忘了自報姓名。我姓鍾單名聲字鳴;這位與閣下鬥了幾百招的姑娘是我鐘聲的未婚妻名叫詩敏。三年內神風流如果到中土來找我們只要打聽到我鐘聲我未婚妻必定和我在一起。」
「中土的有姓詩的嗎?」
鐘聲聽了這話心裡對這個中川雲石的認識大為改觀想了想直接了當地說:「她不是中土人僅是嫁給我這個中土人。」
「如此的開路的有。」
鐘聲不想和他多說拱手一禮摟著詩敏就向西走了。
兩人沒有走多遠詩敏突然說:「聲郎我們回中土或是回高棉吧。」
「當然我們這就回去。」
「我是說盡快。」
「盡快為什麼可是想父王、母后了?」
詩敏搖了搖頭面上已有不悅之色。鐘聲看見詩敏的表情大為不解一時間也猜不到詩敏為什麼不高興不由站定腳步注視詩敏。
「詩敏怎麼了?」
「我、我要做你的妻子不做未婚妻。」詩敏粉面略紅地、語氣堅定地說同時一臉期盼地望著鐘聲。
「這是當然。只是我現在還年青就成婚好像早了一些。」
「你們中土的王法可沒有說十六七歲成婚年青。」
「那是一般人我們可是修習武學的人最好還是遲一點成婚。」
「早成婚對修習武學有害嗎我怎麼沒有體會到?」
「當然有了。如果修習旋轉乾坤九絕結了婚就別想修成了。還有你的一元氣功只給我打開了玄關沒有打開會陰我又不懂女體只能依靠你自己打開。據我所知打開會陰必須要童貞之體結了婚的人想打開會陰絕對不可能了。」
「這——我只修到這一層就行了。」
「但是我還有一件十分要緊的、又十分困難的事要辦必須要有一身高絕的武功才能辦成。」
「這——你又什麼時間和我成婚呢我們就這樣不成婚到老嗎?」
鐘聲見詩敏愈說氣愈大忙將詩敏摟緊裝出十分開心地笑說:「詩敏你今晚的表現大有進步讓我感到十分意外。」
「別逗我高興我只想和你做夫妻。」
「詩敏怎麼了?」鐘聲見詩敏表情不對不能不正面問了。
「我要做你的夫人。」
「當然我們這一生已經做夫妻做定了。」
「現在就要。」
「詩敏!」鐘聲提高聲音輕呼。
「我從現在起什麼也不想只想和你共渡一生。」詩敏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
「我們又不分開自然在一起了。」
「你——唉!」詩敏輕歎一口氣再不說什麼自己爬上鐘聲的背雙腿挾著鐘聲的腰雙手摟緊鐘聲的脖子。
「詩敏。」
「走吧隨便你帶我到哪裡去天涯海角我總在你背上。」
「是這樣我們就向北去離開扶桑去高麗過夜。」
「隨你只是別丟下我。」
高麗全國正在大戰到處是殺戮到處是濃煙到處是呼爹叫娘的慘嚎到處是堆集如山或散佈原野的屍體——鐘聲找不到一片淨土落腳只有繼續向北向北。終於鐘聲看見一座山頭上有亮光不是火光不是刀光便向背上的詩敏示意降落山頭。詩敏反對不想再看見那些屍體眼裡已現出一座湖泊如鏡的湖面清澈的湖水優美的景色讓人一見就喜歡。
鐘聲降落地面正想說先查看一下環境已現詩敏丟下袍袱一頭扎進湖裡去了。
「小心這高山湖泊人跡罕至說不定有怪物。」
「格格別嚇我。快下來好涼的水喲!好清的水呀!我們高棉可沒有這麼清亮的水真是舒服極了!」
鐘聲將湖面搜尋一遍沒有現什麼異狀心裡也沒有感覺到什麼危險便把腰上的寶石解下來掛在樹枝上衣服也脫來放在樹上這才凌空射向湖面一頭紮了下去。
「呸你還說我冒失我看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也不看一看水有多深就一頭紮了下去看摔壞了你我就要做小寡婦了。」詩敏笑叱一句再不管鐘聲自顧脫了衣服想好好洗一洗將與神風流高手拚鬥留在身上的汗水洗去。她雖然已認鐘聲為夫了總是怕鐘聲看見她的玉體不由自主地游得遠一些。
鐘聲早看見了詩敏沒有體會到她少女的羞怯反而潛到詩敏的腳下悄悄用雙掌對準詩敏的足心猛力將詩敏推出水面躍上半空。
「要死了!我的衣服。」詩敏吃了一驚隨及想到是誰嬌叱一句急忙落進水裡。
「哈哈……」鐘聲大笑不止還沒有笑過他已經體會到詩敏的芳心看見詩敏的胴體心裡不由一蕩笑說:「不還你要就來搶。」
詩敏心裡更加羞怯不敢靠近鐘聲丟下一句:「我不要了。」返身上岸準備找出包袱裡的干衣服換上。
鐘聲也不敢追上去心中反而若有所失地笑說:「你可以再玩一會兒再去換乾衣服。這一身衣服我給你洗了以後好換洗。」
「我不要了等到了城裡你再給我賣幾身新的衣服。你也不要洗的時間長了這湖裡的水好冷喲。」
「放心吧我可是長江裡長大的。」
「別吹牛了快起來我們在山上玩一會兒也好回中土了。」
「好吧。要不要吃魚我現湖裡有魚?」鐘聲見水裡有銀光閃動心中一動大聲叫了起來。
「不要我在那個島上早就吃煩了現在看見就倒胃口。」
「不吃就不吃好了。我看一看是什麼魚。」
鐘聲一個猛子紮下去半天沒有起來。詩敏正求之不得急忙躍上岸去一個十二梯已經站在衣服邊上蹲下去抱成一團急急忙忙地找自己的衣服。
正在理衣服時現衣服上有七色光彩流動一時也沒有注意等穿上衣服眼前樹上又有七色光彩流動她就不由留了意。詩敏腦中念頭一轉已想到是身後來的七色光不由精神一振暗問自己「什麼東西?」急忙轉身查看。
湖對面正有一團七彩光園園的其大如輪七彩閃爍向外射將湖面、森林染得流光溢彩美不勝收恰似夢中仙境。仔細分辨這才看清楚那團七色光是從一頭如同牛犢大小的花鹿身上射出來的。這頭鹿沒有角身上彩斑閃爍給陽光、湖水的光線交織在一起七彩光就聚在彩鹿身上將一頭鹿打扮得如同綵鳳真是漂亮極了!
詩敏給七彩鹿吸引一時看得呆了也沒有多想一下。彩鹿現了詩敏或者給湖中水聲驚醒「嘰」的一聲轉身就向樹林裡跑。詩敏見了大急在一種說不清楚的情緒支配下嬌呼一聲「別走」展開十二飛、十二梯和十二翻越湖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