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聖傳奇 正文 第七章 初會人劍
    玉貝提議把聖劍門聖使埋了玉珠大為高興當即叫玉貝去拿鏟子讓鐘聲挖坑。玉貝正想回屋去已有人接過話去接著從黑暗中走出一個女人如閃電一般出現在三人身邊。她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不理玉珠、玉貝轉身注視鐘聲表情平靜沒有任何異樣。

    「你殺了他?」

    「張、張夫人他、他說他是聖使所以我就用力大了一些不想壓碎了他。」鐘聲表情可憐地說。

    來人確實是玉府的張夫人也就是地上屍體的夫人。她的表情十分奇怪即無悲也無喜冷靜得讓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她聽了鐘聲的話又扭頭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語氣平淡地說:「他確實是聖使你沒有殺錯人。」

    「這——」鐘聲聽了張夫人的話心裡好過一些卻拿不準張夫人怎麼處理這件事。

    「他早就該死了現在才死已是你的過錯。不過現在先不用說他的事還是先把他埋了把這裡恢復原狀。」

    「夫人?」鐘聲聽了張夫人的話剛才平靜的心情又不由自主地冷起來忍不住輕呼。

    「等把事情辦好了我再告訴你。玉貝、玉珠你們去拿些花鋤花鏟來。快一點。」

    兩婢進樓去了。張夫人默默跪下磕了三個頭站起來對屍體說:「你我夫妻一場我做到這一點已經對得起你了。此後我還會教養你的或者是老狗的兒女成*人我就不欠你了。你一生為惡專害女人今天死得無聲無息已是你該有此報。下一世若是投胎做人你最好做一個好人不要再做惡事也許還會有好報。」

    張夫人轉向鐘聲說:「看你的修為絕高有些事我可以告訴你卻不想知道你的出生來歷只希望你善用武功擊敗聖劍門為武林做一件好事。」

    「張夫人我——」

    「我已經說過把此事告訴你你就不用多問了。」

    「我——好吧!」鐘聲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兩婢拿來鋤和鏟四人一齊動手很快挖好一個又大又深的坑。本來鐘聲還奇怪埋葬聖劍門聖使用不著這麼大的坑接著生的事就讓鐘聲明白了張夫人為什麼要挖這麼大的坑。張夫人放下工具讓兩婢把工具拿回樓去。二婢正在奇怪躬身撿拾工具張夫人提起纖掌輕輕按在二婢頭上。二婢沒有出一點聲音倒在地上骨碌碌地滾進坑去正好將土坑填滿。鐘聲看見二婢滾進坑去正想伸手去拉她們又看見張夫人掏出一塊絲巾擦手然後丟進坑去。鐘聲至此明白了張夫人的所作所為心裡真有些怕了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退一步。

    「不用怕我即使想殺你也殺不了你。為了保密最穩妥的辦法就是讓她們閉嘴而死人是最會閉嘴的人。把那一個也丟進去讓他們正好不乾不淨地作伴。他可是你殺的不是我殺的。」

    「我——」

    「我們還有許多事要做先是埋他們;其次是將這裡恢復原狀;再是將一些少有人知道的秘密告訴你。你放心我對你沒有惡意。如果說這世上對我還有什麼留戀那就是你了。這是命也是緣總之我說不清楚!」

    鐘聲聽了心中的惡感雖然還沒有消失還是不想多說動手將聖使丟進坑去再填上土。

    兩人忙了大半夜等一切弄好了天已經快要亮了。

    張夫人走進鐘聲房裡見鐘聲表情遲疑面上不由苦笑說:「我不會勾引你你放心好了。我進來是為了你我有一個說詞以免他們驚怪窗戶的破碎和少了玉珠、玉貝。」

    「但今天我該開講了。」

    「等一會兒玉珍會來有她證明一切就可以走上正軌了。」

    「夫人——」

    「我今晚來是為了勾引你。」張夫人直接了當地說話說出口粉臉也不由熱。

    鐘聲聽了心跳也不由加快呼吸急促起來慌得急忙在椅子上坐下運功調息起來。張夫人見了芳心大慰走近鐘聲靜靜地盯著鐘聲調息。鐘聲感覺到了張夫人站在面前再也靜不下來又不敢睜開眼睛真使他難過萬分尷尬不也。

    「格格看來我飛鳳劍仙張青鳳還沒有七老八十還有一點吸引能力。別裝了更別胡思亂想我有話和你說。」

    鐘聲沒有辦法只好睜開眼睛苦著臉說:「夫人坐下說話我也正想聽一聽有關聖使的事。我相信夫對聖使和聖劍門一定十分瞭解一定能夠告訴我一些非常有用的消息。」

    「當然。」張夫人也不想今天晚上就將鐘聲俘虜退回另一把椅子上坐下隔著茶几說:「在說他們之前我想告訴你我的事讓你瞭解我解除你對我殺她們兩個婢女的誤會。你不用說廢話我看得出來你沒有殺過人更不是一個壞蛋而是一個純良少年。我如果不給你解說清楚你心裡總有芥蒂對我的看法必然大為改觀以許還不認為我是一個漂亮美人而是一個蛇蠍女人。」

    「張夫人!」鐘聲苦笑著輕呼。

    「好吧我真是難以自制盡說廢話!我姓張芳名青鳳師父賜名青鳳劍仙。唉那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想我做少女的時候雖然不像現在這樣嬌美可也是姑娘中的嬌驕者更是師兄弟以至華山腳下少年們的夢中情人。自從聖劍門出世武林一統華山派沒落我就什麼都不是了一切的一切就全不是那麼回事了!」

    「夫人這之間生什麼事了為什麼華山派好像沒有生過任何事一樣?夫人真是華山派的弟子嗎我似乎沒有聽華山派的人說過?」鐘聲恢復過來不由好奇地問。

    「你認識華山派什麼人?」張夫人聽出鐘聲話中之意轉變話題問。

    「華山派長老掃葉劍吳金吳長老和華山派弟子花一生。」

    「花一生他不是在西京嗎你去過西京所以認識他們?」

    鐘聲搖了搖頭心念一轉不想告訴她七派集眾修習武功的事。

    「那一定是他們想有所作為與各派合作了。噢你也是七派中的弟子?」

    鐘聲又搖頭。張夫人再也搞不清楚他的身份注視他一時無語。

    「張夫人。」鐘聲給張夫人盯著有些受不了輕聲呼叫。

    「格格好吧不說就不說還是說我的事吧。」張夫人心裡高興便將聖劍門聖俠如何拜訪華山擊敗華山派的人自己如何落進人劍東門守望手裡又如何給雷劍秦玉成搶來又給人劍搶回去等等說一遍等說完了天已大亮了。

    鐘聲沒有打斷張夫人說話直等她說完了才說:「這江陵城中即有聖劍門的人也許他們會來找聖使。」

    張夫人聽說粉面不由變色接著又氣色一定說:「他們修為沒有姓秦的高你該能夠對付不用怕他們。只是人多嘴雜如何想一個辦法悄悄將他們殺了再埋起來就沒有事了。」

    「但江陵出了這樣的事聖劍門一定會派人來查一個清楚。」

    「這——又怎麼辦呢?」張夫人總是女人雖然出生華山派這些年的玩物生活已使她失去一個武林俠女的能力了。

    「我認為最好不去惹他們能騙過他們更好。」

    「騙他們他們可不是好騙的!」

    「只要他們不找你們就行了。」

    「好吧。他們知道我們是姓秦的女人大概還懷疑不到我們頭上但是你他們可就不會放過了。」

    「他們會懷疑我?」鐘聲有些不信地問。

    「他們本來不會懷疑你但是姓秦的回來時如果去過他們那裡或是與他們有聯繫姓秦的又久不出現必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進而來查看就必定會現你。他們知道我們不用查已知道我們傷不了姓秦的剩下一個你當然就會查到你頭上來。你前天進府今天就不見了姓秦的他們也不難從中推想出不少聯繫也會將注意力轉移到你身上。除非等一段時間姓秦的又在哪裡現身他們才不會再查我們府上。」

    「這只能是有人假扮姓秦的了。」鐘聲歎了口氣說。

    「對就是這個辦法!」張夫人大喜嬌聲笑說。

    「誰能扮得像呢?」

    「當然是你了。」

    「我?」

    「不錯。你身材高一些面像俊一些本來難以扮他但我只要你去一個地方現一現身做上一兩件事報一個名就行了。」

    「好吧就怕扮不好!」

    「姐姐我會幫助你不用怕。」

    鐘聲還是有些耽心已沒有時間給他多問樓下已傳來腳步聲了。

    張夫人聽到腳步聲立刻悄聲說:「對我親熱一些不准叫夫人只准叫姐姐。我會說她們兩人偷窺我已將她們趕走了。」

    鐘聲只有點頭苦笑不敢多說。

    玉珍敲門張夫人答應讓她自己推門進來。

    「玉珍去給我們準備一些水再找個人修好窗戶。她們兩個人已經滾出府去了你從重新給我弟弟派兩個使喚的人來。噢就是玉蘭、玉秋吧別的妖精就不用了。另外再去給我們準備早餐該怎麼準備你心裡有數不用我吩咐了吧。」

    玉珍美目如電地掃了鐘聲一眼表情複雜地答應一聲關上門退出去了。

    「夫人——」

    「什麼。」

    「姐、姐姐。」

    「這才是姐姐的乖弟弟嘛!走我們出去走一走再檢查一下那個地方恢復好沒有。」

    鐘聲沒有辦法拒絕讓張夫人勾著手將一對豐乳在手臂上揉擦並排走下樓去。鐘聲還是有些不適應心境飄搖呼吸急促還在其次下面那一根東西又豎起來了。

    張夫人也有一些把持不住口中還是笑叱:「沒出息!姐姐已經是你的人了隨時都可以獲得不用如此猴急。如果我是一個壞女人或者是不利於你的女人你這個樣子別人不利用色字毀了你才怪。」

    「我——姐姐為什麼也呼吸急促?」鐘聲大為不服氣地反駁說。

    「該死!再問這樣的蠢話我不理你了。」

    鐘聲立刻感覺到張夫人放鬆了一些心頭也鬆了一口氣。

    兩人查過昨晚的現場除了一些腳印和新土確實看不出什麼來了。鐘聲暗中施功悄悄將腳印抹了。

    鐘聲為了轉移張夫人的注意力想起昨天武夫人的事隨及想起蜂房不由好奇地問:「姐姐那間蜂房裡面好像有東西?」

    「什麼你看見了?」張夫人聽了大驚手已收緊了一些。

    「姐姐有啥不對嗎?」鐘聲更加感興趣也不正面回答。

    「好吧既然你看見了我就告訴你。」張夫人環顧一下身後這才說:「他是一個武林怪人專以養蜂為志更不怕蜂蜇。據他說蜂蜇人非但無害還有莫大的好處更是治療內傷的好辦法。五年前我偶然去城外走動巧遇上他救了他一命。他答應傳我的武功我就將他帶回來養蜂種花為他療傷。為了保著這個秘密我們幾個師姐妹都知道這件事只瞞著另外幾個女人。不過這個人太好色似乎不是一個好人。」

    「他不是——」

    「真是!好吧告訴你讓你對我們有一個全面的認識。」張夫人很不情願地還是簡短地說:「此人做男人是少有的那一種——這話也許你不懂但也不必問等以後你與女人接觸就明白了。更難得的是凡是與他接觸的女人都會豐腴起來看上去更加嬌艷美麗。」

    鐘聲聽說不由轉面注視張夫人。

    「不錯我們師姐妹常去與他相會所以我們看上去都年青漂亮。」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想探你們的隱私!」

    「我沒有說你探我們的隱私我是情不自禁地、無所顧忌地把一切告訴你因為你已經拿走了我的心。而在你之前我經歷過人劍東門守望、雷劍秦玉成、以及蜂房裡的怪物但是他們得到的僅是我的肉體從來沒有獲得過我的心。」

    「我——」鐘聲無言以對說不下去了。

    「不用多說這是命以許是緣或是孽吧!」

    「姐姐我只是覺得和你早就相識了。」鐘聲為了避免傷及張夫人的自尊心幾乎突口說出這句話。

    「弟弟我的好弟弟。」張夫人聽了鐘聲的話情懷激盪猛地返身撲進鐘聲懷裡。

    鐘聲遭此攻擊全身氣血一下子激動起來昏頭昏腦粗手粗腳毛毛糙糙地動起手來。張夫人受到攻擊不比武夫人強站不穩了直向地上滑去結果就讓鐘聲全抱進懷裡了並將一個頭全埋進她的懷裡在她臉上、脖子上、乳胸上狂吻吻得她差一點背過氣去。

    正在這時張夫人遇上了武夫人同樣的事有人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了。玉珍帶著兩個婢女兩個僕婦適時出現在路上又恰好讓鐘聲注意到了。鐘聲放開張夫人有些戀戀不捨地盯著張夫人就像要將她吃進肚子裡去。張夫人也好不了多少面上還有幾分幽怨當現玉珍五個人時她又恨不得將五人吃了。

    「該死!我們回樓上去。」張夫人丟下鐘聲先一步回樓上去了。

    張夫人和鐘聲用過飯正說一同去西廂書房有一個婢女已找到聽花小築來了。玉珍出去問明婢女的來意上前稟報:「稟夫人外面來了秦府的小姐說是來找主人的。」

    張夫人聽說面色變了變掃了鐘聲一眼說:「她來做什麼我沒有去找她她已該燒香拜佛了。」

    「玉枝說秦小姐自稱與主人商議事情。」

    「好吧。玉珍你去通知龍夫人、方夫人、程夫人、武夫人到院子裡去今天我要讓她好看。」

    「夫人。」玉珍輕呼。

    「不用你耽心她還不敢殺我們。」

    「婢子是耽心主人回來——」

    「他回來又怎麼樣?哼!」

    玉珍不敢再多說轉身走了。

    「玉蘭、玉秋你們陪先生在園子裡走一走先不要到院子裡去可以到園子南邊、東邊看一看。」

    兩個婢女正是張夫人身邊使用的婢女鐘聲剛才進府時在大廳裡見過兩個婢女。

    「先生就跟她們在園子裡逛一逛看一看我們這個園子看還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鐘聲以目尋問:「要我相助嗎?」張夫人堅決搖頭並再一次強調避開的必要性。鐘聲想了想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

    當日無事。鐘聲近午時才去為七個孩子講課只是出一些孩子們喜歡的問題考一考他們引起他們的興趣沒有真講四書五經。下午不講課七個孩子不請自來將小樓吵翻了。張夫人、方夫人、龍夫人、程夫人、武夫人想找鐘聲說話也沒有機會只能跟著七個孩子瞎胡鬧直至深夜才各自散去。

    晚上小樓裡來了不之客。鐘聲的心情一時難也平靜下來正在樓下散步讓他先現了來人。那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姑娘身材苗條面容冷肅五官勻稱算得上是一個絕色美女。她一身黑衣勁裝背一把長劍將她巾幗女兒氣質展露無遺。鐘聲現她正想她可能是誰為什麼到聽花小築來她已一閃站在鐘聲面前了。

    「姑、姑娘你、你做什麼?」鐘聲靈機一動以一個讀書人的語氣問。

    「你就是玉府的西席?」姑娘的語氣和緩地問美目在鐘聲面上掃來掃去。

    「小生正是。姑娘是府中人怎麼——」

    「不用多問。我問你你是兩天前進來的?」

    「正是。沒有請教姑娘——」

    「我已經說過不准問了再多話定讓你難堪。我問你可曾看見一個中年儒生進來過?」

    「中年儒生姑娘是說這後園裡有男人?」

    「你不是男人?」

    「姑娘所言不差。正因為學生是男人所以只能在這一角活動不能去別的地方。」

    「那些妖精會如此老實?」

    「姑娘是說——」

    「少問。真沒有看見有男人進來他往常就住在聽花小築?」

    「那不是玉府的主人嗎主人幾時回來了學生正想拜見主人?

    「小子你最好不要欺騙姑娘我否則必定讓你沒有立足之地。」

    「姑娘學生幼讀聖賢之書一向誠實希望姑娘——」

    「好啦少酸!」姑娘嬌叱一句粉面上表情放緩注視鐘聲少頃自語似地說:「他又跑到哪裡去了呢再不出現我看你如何交差?」

    「姑娘。」

    「好啦!我勸你不要在這裡做西席還是走吧這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不是好地方?」

    「哼她們都是一些妖女你不走必定把一條小命留在花園裡。」

    「妖女姑娘是說夫人她們是妖怪?不會吧她們都有影子不應該是鬼怪呀。」

    「少給我裝傻!你是不是沒有銀子花用?拿去。明天就走不准留在園子裡。」姑娘伸手入懷丟給鐘聲一塊亮的東西。

    「姑娘。」

    姑娘已經不見了。她一飛上屋轉瞬即失。

    鐘聲見手中是一碇足有十兩重的金子心中真還不敢肯定姑娘相信了他的話。「恐怕她就是那個早晨來過的秦小姐聖劍門十二巡使之一負責南平、後蜀的秦子美秦小姐。果然不差!聖劍門弟子不是邪惡之輩至少不是下乘邪惡之徒我以後與他們正面相對能夠留一步還是放他們一馬以謝今夜贈金之德。」

    鐘聲正在思量又有人向聽花小築來了。鐘聲轉身查看認出是今天下午見過的程夫人。程夫人的身材與張夫人、武夫人差不多僅是長像比武夫人好可以與張夫人相比但更年青面上更富有青春氣息高雅艷麗的外表下面還有幾分深閨才女的氣質。鐘聲一看清楚是她心兒又活動起來想到她要以張夫人、武夫人的手段對付自己一種期待而又害怕的情緒浮上腦門一時難以自處。不過他骨子裡還是給齊己灌輸了不少孔孟之道使他在關鍵時刻總覺得不可與幾位夫人淫亂不由自主地形成一種心裡上的排斥。鐘聲將剛才收起的金子又拿出來裝著若有所失的樣子顯得有些魂不守舍。

    「喲先生誰又搶了我的先先不先就付了你銀子?」程夫人一閃身搶去金碇笑說。

    「噢是夫人!夫人學生正想一位穿夜行衣的姑娘。」鐘聲故作地說。

    「可是一個面上冷冷的姑娘?」程夫人聽了鐘聲的話有些吃驚地問。

    「咦夫人認識她是誰為什麼又說夫人不是好人呢?」

    「噢她叫你走是不是?」

    「正是。夫人是——」

    「她才不是好人呢不要理她。她確實是我們的熟人只是和我們不和常和我們搗蛋。你也休息吧夜深了。我來看一看兩個丫頭是不是照顧好你既然沒有事我也回去了就不進樓去了。」程夫人說著將金碇還給鐘聲急急忙忙地走了。

    鐘聲大為得意估計她回去必定把這件事告訴幾位夫人張夫人明白內情不會把這件事鬧大還會出面阻止其餘幾位夫人來攪擾。鐘聲的想法沒有錯幾位夫人確實沒有再來騷擾他但聖劍門弟子十二巡使之一——負責南平的秦子美並沒有放過他。

    第二天晚上還是同一時間。鐘聲正在屋子裡看書身後站住玉蘭秦子美就推窗掩襲進來。玉蘭想叫已經給秦子美隨手制住啞穴和麻穴站在那裡動彈不得只能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望著秦子美。

    鐘聲早就現有人掩近聽花小築想看一看來人是誰裝著不知道等看見是她更加不以為意反而放下書靜靜地望著秦子美等著她說明來意。

    秦子美見了鐘聲的表情似乎有些吃驚更感到自己來得唐突急忙努力鎮定自己在椅子上坐下來裝得像一個淑女。鐘聲看見她的動作覺得很滿意面上就不由自主地表現出來。秦子美看見鐘聲的表情少女的自尊心受到不小的打擊忍不住從喉頭「哼」出一聲怒瞪著鐘聲。

    「姑娘玉蘭是不是不能動了?」

    「你是不是不把我的話不當一回事?」

    「我是說她不能動了就沒有人給姑娘沏茶姑娘就沒有茶喝了。」

    「少廢話你走是不走?」

    「姑娘不是我不走實在是我剛才應徵入府不便走。而且玉府的主人似乎不如姑娘所說學生沒有任何可怕的地方沒有理由走。」

    「我說的就是理由。」

    「姑娘學生——」

    「我就是霸道叫你走就得走。你留在這裡只能學壞我不忍看見你一個好好的人學壞。」

    「學生幼讀詩書絕對可以管束我自己不會學壞。」

    「你——」秦子美大怒「唬」的一聲站起來怒瞪著鐘聲。

    鐘聲大為放心腦中靈光一閃語氣一變略微關心地說:「姑娘學生在此謝過姑娘的關心!學生可以向姑娘保證絕不會學壞。」

    「我呸!我才不管你學不學壞就是學壞了也不干我的事總之你留在這裡礙了我的事你就得給我走。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再不走可別怪我對你動粗。」秦子美實在受不了鐘聲的目光裝腔作勢地嬌叱幾句又飛身走了。

    鐘聲心中暗笑又裝腔作勢地急叫:「姑娘姑娘。」

    玉蘭把這件事告訴了張夫人張夫人立即聽出問題晚餐就讓鐘聲陪她進餐詳細問秦子美的事。鐘聲不敢把自己的體會告訴張夫人只說聖劍門的人並非全是像人劍、雷劍一樣的壞人。

    張夫人譏笑說:「她當然不會像秦玉成更不可能像東門守望但她卻在打你的主意。」

    「我?」鐘聲不能裝得一無所知改以不相信的語氣問。

    「當然是你如果不信今晚她必定會再來。」

    「今晚?」鐘聲真有些不明白了更加不信地問。

    「就是今晚。好啦吃過飯就回去。我會讓她好看。」

    張夫人沒有估計錯秦子美按時到了。她今晚沒有像昨晚一樣推窗進來而是安步上樓敲門請入。鐘聲叫守夜的玉秋去開門引進秦子美他的目光就不由亮。秦子美換了一身晚裝輕紗披肩長裙拖地脖子上掛一條白金鏈子下墜一塊光彩奪目大如母指的心形白寶石她作為一個少女高雅聖潔的氣質就顯現出來了。更讓鐘聲沒有想到的還是她的粉臉不再冷漠僅餘端莊一條直挺靈巧的鼻子冷光閃耀的眼睛她就更加如天仙下凡了。鐘聲有些為色所惑一時間慎慎地望著秦子美難以出聲了。

    「我來是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不請我坐下來再說嗎?」

    「我——姑娘請、請坐。玉秋快給姑娘沏一盅茶來。」

    玉秋沒有動因為她已經不用動了。門外就像變戲法一樣魚貫走進五個盛裝美艷女人手上都有東西或茶或酒或盤或碟總之凡是吃的東西無一不有。

    「夫人你們這是——」鐘聲也有些心驚地問。

    「我們這是為你招待客人也是來為你的客人慶賀一下。她和我們很熟從十年前她十四五歲開始我們就在為她耽心沒有想到她也有盛裝引誘良家弟子的時候。」張夫人語帶譏諷地說。

    「你們、你們——」秦子美大羞似乎有些無地自容嬌叱一句從幾女身邊躥出去了。

    「姑娘!」鐘聲急叫。

    「格格——」五個女人開懷暢笑。

    此後張夫人防著幾位夫人沒有讓她們有機會靠近鐘聲真讓鐘聲平平靜靜地過日子。不過鐘聲的平靜只是表面的張夫人、程夫人嬌艷的身影總是出現在他的夢裡有時還為此尿褲子使他住在玉府裡真是度日如年。鐘聲覺得玉府不是久住的地方他必須離開即為了忘記張夫人、程夫人也為了他肩上的使命。當第一個月期滿張夫人沒有如約給他銀子鐘聲就明白張夫人有留他之意他要掙脫情感的鎖鏈之心更加堅定了。

    張夫人聽了鐘聲的話美目立刻淌出晶瀅的淚珠猛撲進鐘聲懷裡抽泣著說:「我知道你會走一定會走可是我沒有想到有這麼快!我認為老天爺會給我一年的時間讓我們的心靈相融緊緊依戀那時候即使你走了也會永遠記著我還有回來的一天。現在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挑起了你的慾念卻沒有抓著你的靈魂還是只能讓你走了。」

    「夫人我也忘不了你在我的夢裡已全是你的影子了。」鐘聲看張夫人這樣子也情難自禁地吻著張夫人的秀喃喃地說。

    「我相信我相信!我的夢裡也全是你全是你的臉——」

    兩人互述衷腸搞得天為之雨花為之羞一時間難以收場最後還是鐘聲決心已定推開張夫人準備從房上走了。張夫人又叫著鐘聲塞給他一個錦袋什麼話也沒有說再次抱著鐘聲流淚。鐘聲受不了猛地推開張夫人十二飛中招式施出人如神龍經天直向長江邊上去了。

    鐘聲落在長江邊上正想調整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身後跟著落下一人一聲不哼地出手攻擊他。鐘聲吃了一驚更進一步現這個人的功力不弱情況十分不妙只有大吼:「誰?」將十二飛中的佛氣彌天施出先遲滯對方行動再想辦法破解他的攻擊。這人似乎沒有想到從玉府出來的年青人有此一招大驚之下沒有再攻擊退後三丈注視鐘聲一言不。

    鐘聲心頭大定因為他已從來人一攻一退所展示的功力推測出自己要勝過此人當無問題。此人一身黑色武士裝年紀可能有一甲子看去好像要年青一些僅有四十多一點只能算一個身強力壯、年富力強的中年人;說他年紀一甲子只有就他眼眶上的皺紋而言身體其餘地方還是生氣勃勃特別是他腰上所掛的長劍非但氣勢不凡更將他猿臂蜂腰的體形展露出來了。

    「閣下是誰為何攻擊我?」鐘聲看清楚來人沉聲質問。

    「小子是誰報上名來?」中年人毫不相讓地將鐘聲的話還給鐘聲。

    「我與閣下無怨無仇閣下先是無原無故地攻擊我現在又惡語相向似乎非俠義之人所為。」

    「藏頭露尾也是俠義風範嗎?」

    「但我並沒有與閣下通名的必要。」

    「本俠則想教訓一下你小子。」

    「好說只要閣下有本事。」

    「小子可惡膽敢輕視本俠。」

    中年人一句話說完劍已出鞘布起如山暗勁急捲鐘聲。鐘聲暗吃一驚心裡又不肯示弱無奈之下只好使出十二飛中的道罡如鍾聚力直撞上去。雙方功力相接中年人勁力散而不凝難以承受鐘聲的如山勁力只有倒退。

    鐘聲一擊成功正想乘勝追擊目光掃到城裡有人追來而且是一個熟悉的姑娘——聖劍門弟子秦子美。鐘聲心念一轉不想給秦子美看見自己與人相鬥交待一句:「閣下不過如此我可沒有興趣與你相鬥了。」即展開十二飛、十二翻、十二梯向長江裡飛去。此一飛一翻十多丈再升天而上躍上四五十丈便如大鵬展翅向對岸飛去了。

    中年人看見鐘聲展示的輕功真有些目盹口呆身上冷叫不出一個好字來。

    「聖俠那個人是誰?」秦子美一閃落地她已看見了那個橫渡長江的人只是只看見一個影子沒有看清楚人。

    「我還要問你呢!你負責南平江陵城裡隱藏如此高手都不清楚還跑來問我。」

    「我——他不是與聖俠朝面了嗎?」秦子美知道她哥與此人的事對他們一直不滿這時也不肯輸口反唇直問。

    「哼好大膽的丫頭!我問你你哥呢?」

    「我怎麼知道他又不歸我管。」

    「丫頭你真以為我人劍東門守望就管不了你了?」

    此人確實是聖劍門聖俠人劍東門守望。十年時間歲月沒有在他面上留下多少痕跡修為也沒有見長多少可知溫柔鄉是英雄塚大有道理。

    「聖俠當然可以管屬下但是如非事關本門聖劍最好不要問屬下。」

    人劍在女人堆裡打了十多年滾一聽秦子美的話就知道她哪裡不對面色一緩點了點頭說:「女娃兒不說就算了反正我要找的人必在江陵。對了把此事傳回門去讓各地注意那個小子。此去是南楚、南漢和閔你都代我傳令讓他們注意。這小子大略十七八歲身材高大而不瘦、不壯、不肥只能用適度形容;長像俊美面容長方鼻子直挺眼大而有神彩;一身紫色繡花書生裝沒有帶任何兵器總之這小子十分突出一定是你們這些姑娘的夢中情人。」

    「你胡說!怎麼會是他?」秦子美聽了立刻嬌叱起來。

    「哈哈看來我真沒有說錯!丫頭你認識她已是不爭的事實。說吧他是誰?住在哪裡?哪個門派的弟子?」

    「我、我不相信是他。他只是一個讀書人做人家的西席怎麼會是一個武林高手?」秦子美的聲音更大如同在跟自己爭吵。

    「哼女人!他是誰?」

    「鐘聲玉府的西席。我不信。我要去看一看他在不在。」

    秦子美自然沒有找到鐘聲反而是人劍東門守望大有收穫一網就擒了五個絕色美人七個小兒女。

    天劍徐幻得到消息皺眉思索片刻吩咐下去:「去問一問七派的人特別是少林寺弟子聖光他最後與啞鍾分手。」

    「弟子已經問過了聖光所說和以前一樣僅是泰山派弟子付仙說可能是啞鍾理由有三:一是啞鍾深藏不露;二是啞鍾修為很高;三是啞鍾精明過人。」

    「但啞鍾是一個啞巴而且身材高大雄偉。」

    「弟子認為啞巴可以治落水可以不死只是身形有如此大的變化實在使人難以理解。」

    「哼鎖定他為啞鍾全力搜尋。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消息沒有告訴本座?」

    「這——是有關三師叔的事。」

    「他在溫柔鄉住久了自然不是一個能使自己體形大變的高手的對手了。」

    「師父認為——」

    「修為勾通陰陽後可以化腐朽為神奇。」

    「可能嗎?」

    「哼如果都像你們自然不行了。七派此次走對了路悟戒大師更是值得尊敬其餘的人都是混蛋。」

    「但是林中水、杜玉煙、聖光他們三個人好像也不過如此。」

    「那是沒有讓他們與啞鍾混在一起否則你們師兄妹五人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傳我令諭讓雷劍回來不准再在江湖上混了。」

    「秦師弟已經有幾個月沒有在江湖上現身了。」

    「混障為何不早說可是在啞鍾出現江陵的時間內不見了?」

    「確實是這樣。」

    「該死的東西!他一向橫行貫了此次踢在鐵板上必定沒有命了。讓你師叔問一問那些個女人她們必定有人知道證實一下。」

    「師父。」

    「死了活該!如果你們想不死想繼續一統武林從現在起就必須苦修武功不然有一天啞鍾找上門來聖劍門就別想再一統武林了。」

    「是弟子謹記師父的教誨。」

    「記不記是你們的事命是你們的不是為師的。」

    「是師父。」

    「把為師的話告訴他們。」

    「弟子遵命。」

    風劍徐致退出師父住處一路下山直到聖劍門大堂。徐致一個人坐下皺眉盤算了半天還是覺得處在當前情況不明的形勢下也只有照師父的話做先穩住自己再說。他吩咐手下人去把三個留在門中的師兄弟找來傳達門主的令諭就便也提醒一下他們同時讓七派弟子也來聽訓從他們口中也許還能探出一些東西來。

    風劍徐致是天劍徐幻的親生兒子面像十分體父心機智慧也不讓其父專美於前。他年過三十與父親天劍徐幻一同走出去別人一定當他們是同胞兄弟。他也是一身儒裝卻愛藍不愛白與其父又大有區別外表看去也老成持重多了但也沒有了其父的瀟灑和飄逸的氣質。

    風劍沒有等多久門外接連走進三個人:第一個是精瘦幹練的漢子年過三十一身武裝面形精悍冷硬。他是天劍座下第四弟子電劍付石。他向風劍拱了拱手自顧在下面位子坐下。

    接著進來的是一個美麗少*婦年紀也有三十歲高瘦的身材;瘦長的臉面上已經失去了少女的光彩僅餘面頰上三分紅暈;穿著樸素看不出一點兒譁眾取寵的意思她就更像一個普通少*婦了。她行動之間很有規律一坐一行均有法度可知她的修為不低。她是天劍座下第二弟子雨劍伍海瓊嫁夫島上富坤。

    「小妹見過大師兄。」

    「師妹請坐。為兄剛才見過師父帶了幾句話回來佔用師妹時間了。」

    「大師兄師父都說些什麼?」

    天劍座下最小的弟子飛劍魯文葉年過二十長得健壯精悍性情開朗;一身勁裝腰插十二把六寸短劍隨時可以飛出傷人五十步內百百中。

    「好都來齊了為兄就把師父的決定轉告大家。」風劍不回答飛劍點了點頭說。

    「師兄請講我們一向是由師兄代師父傳話師兄說什麼我們都相信。」

    「四師弟為兄將要說的話恐怕你難以相信。」風劍語氣一沉冷冷地將電劍的話打回去接著說:「最近各地傳回來一些消息對本門十分不利你們不管事所以不知道。」

    「大師兄別盡說廢話了。你說的是誰是不是又是那個啞鍾?」

    「不錯就是他。最近他又出現在南平殺了三師弟擊敗了三師叔你們是不是很不服氣或者是不相信?」

    「大師兄小妹認為他殺了三師兄沒有什麼奇處但要說他擊敗了三師叔小妹認為似乎不可能。對此師父怎麼說?」

    「師妹問得好!師父他完全相信並說我們如果不想死如果我們聖劍門還想一統武林就讓我們苦修功夫。對此三位師弟妹有何看法?」

    「師父的話自然不錯我們一定照辦。但是說到那個啞鍾小弟就有些不相信了。」飛劍大為不服氣地說。

    「師父說啞鐘的身形消下去了是打破了陰陽已經化腐朽為神奇了。」

    「身形消下去了師兄是說他從一個健壯的人變成一個瘦子了?」

    「事實就是如此但不是瘦子而是一個看上去一點武功都不會的書生。並且啞鍾現在不是啞鍾而是一個會說話的鐘聲且能一飛渡過江陵段的長江。三位師弟妹都去過江陵當知道那一段長江有多寬自己衡量一下是不是有能力飛渡。」

    三人聽說一時間全都給鎮住了。風劍見了很滿意頓了頓說:「三位師弟妹回去該怎麼辦大概不用我再多說了。為兄沒有事了三位師弟妹有事去忙吧。」

    雨劍伍海瓊立刻拱手一禮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走了。

    電劍付石想說什麼沒有說出口禮也不行也走了。

    飛劍沒有動等兩個人走了才說:「大師兄我們如何練功以前不是一直在練嗎?我們不像三師兄沒有在江湖上走動一直都在門中練功。」

    「師父早教過我們了。」

    「但小弟練的是飛劍呀!」

    「恐怕還是要從碧海神罡上下功夫。」

    「小弟就是不想一天到晚泡在海水裡嘛!」

    「其結果恐怕七派就是師弟的榜樣。」

    「這——好吧!」飛劍從風劍口中沒有收穫也沒奈何地走了。

    稍時七派弟子程飛、杜玉煙、付仙、花一生、將今、林中水、聖光魚貫而入僅將今拱手一禮其餘的人沒有任何表示。

    「噢看你們的樣子好像仍然不服氣?」

    「不錯。聖劍門弟子也沒有什麼了不起並不比我青城派弟子多長一顆頭多生一支手。」

    「程兄說的是怪物不是我聖劍門弟子。看你們的表情確實是不服氣但是本門已經給你們一個月一次比武的機會你們又從來沒有勝過還是這個樣子我姓徐的就不理解了。將兄是明白人做人雖然有一點兒下作總是一個識時務的俊傑我姓徐的很欣賞。你們六位打又不勝氣又不服你們想怎麼樣?」

    「你有本事就放我們回去等我們準備好再來邀鬥。」杜玉煙嬌叱。

    「杜姑娘你回去找誰啞鍾嗎難道聖光沒有告訴你們?」

    「我不相信啞鍾會死。」杜玉煙有些信心不足地說。

    風劍徐致不好否定沉默少頃心念一動說:「不錯啞鍾確實沒有死並且還殺了敝門弟子雷劍秦玉成。不過秦玉成早就該死了啞鍾殺了他算不上什麼。」

    「別說得好聽啞鍾可不是好惹的。」付仙接過話去語氣中人為地將滿心歡喜壓抑讓人一聽就聽出來了。

    「付姑娘確實修為不錯最近的進境也不小但也不過與林兄、杜姑娘、聖光相差無幾更非徐某三個師弟妹十招之敵。再向後修習我姓徐的可以斷言七位與我師兄妹四人的修為相差一定更大。」

    「可惜你們聖劍門卻不敢放我們!」

    「是呀我聖劍門就是放了付姑娘付姑娘還能厚顏去請教啞鍾嗎?」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付仙臉上變色很快恢復過來冷笑著說。

    「我聖劍門是為了讓你們七派團結一至少一些內鬥。」

    「阿彌陀佛徐施主你如果有別的話要問請直說無妨;如果沒有話說就讓我們回去我們的時間很緊。另外貧僧在此誠意相謝徐施主告訴貧僧啞鍾兄弟無事的消息由此足證聖劍門非一般門派可比其胸襟確實比貧僧寬闊多了。」

    「就是不敢放我們走。」杜玉煙語氣平淡地說。

    「林兄你一直沒有開口意下如何?」風劍點上林中水問。

    「林某有一個請求又不知道說好還是不說的好。」

    「只要不是說過的話題林兄儘管開口。」風劍不受激很有技巧地回答。

    「徐兄果然是聖劍門徒我姓林的是真的服了聖劍門服了徐兄。」

    「好說我姓徐的還有自知之明但也不會妄自誹薄。」

    「林中水你又要像別人一樣當軟骨頭了。」付仙嬌叱。

    「林某想請徐兄延長一點比武的時間。一個月太短其中根本不可能有意外更不會有冷門暴現。如果徐兄真認為可以控制住我們就把比武的時間延長至半年最好是一年。」

    「為什麼是半年而不是一年或者兩三年甚至五年?」付仙又有話說了。

    「因為林兄很明白自己是階下囚姑娘不明白可以向林兄請教。」

    「徐兄我等做階下囚是自找的不用徐兄提醒。花某時間有限可否就此告辭回去了?」

    「程兄、花兄、將兄、付姑娘可以回去了。」

    程飛冷笑一聲說:「徐兄好計策!既說讓我們團結又竭力分化我們不讓我們一同進退。」

    「程兄既然如此說我姓徐的收回剛才說的話。聖光師父我有一個問題請教:啞鐘的真名叫什麼?」

    「阿彌陀佛他自幼聾啞給齊先生收養一直就叫啞鍾別無名姓。」

    「但他自稱姓鍾單名聲。」

    「鐘聲!阿彌陀佛果然鐘聲不鳴則也一鳴驚人四山震盪群魔低頭!」

    「看來我姓徐的是多問了如果再問下去我風劍徐致就成了十惡不赦的妖魔小丑了。」

    「有自知之明就還有救。」杜玉煙譏笑說。

    「好吧徐某不問了請。」

    鐘聲飛渡長江落在岸上已感覺有些累了又怕中年人追來不及調息又展開輕功向南飛奔。此時天色已明四野給濃霧一罩形如籠紗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沒有辦法再走了。鐘聲無奈不便再走人又確實累得不行了便找一塊山石坐下來調息等霧汽散了再走。這一等時間還真不短直到中午霧汽才漸漸散去頭上才能夠看見一輪不甚清楚的日光。鐘聲見四野沒有人家沒有城鎮連道路都沒有在無法可想的情況下只有認準方向逢山越山遇水渡水向南飛馳。其間經過一些市鎮鐘聲也沒有停下來他想去一個大一些的地方也許還能像在江陵一樣碰上聖劍門的人就便打聽一下七派的人給聖劍門關在哪裡了。在江陵他沒有抓著機會鐘聲一點兒也不後悔反而對那一身晚妝的秦子美印象深刻現在想起來似乎比張夫人等女人留給他的麗影更加清楚。鐘聲想到這些面上不由浮現幾分溫柔腳步也輕快多了。

    傍晚鐘聲正沿江向南眼前突然出現一座城池從它高聳的城牆森嚴的氣勢判斷決不是一般城市可以相比的。鐘聲決定進城走一走找個住的地方休息一晚上再決定行止。為了吃住鐘聲想起初出三峽時的尷尬急忙檢查張夫人給他的錦袋看銀子夠不夠有多少銀子。誰知不看還好這一看險些嚇壞了他。錦袋裡不是金銀而是母指大小的珍珠以及一些極好的上品玉塊以鐘聲的見識估計至少可以賣上幾萬兩銀子。鐘聲一時間慎在路上腦子裡儘是張夫人艷麗的身影甜美的笑容。

    「她們看上去是很美總是與我相差太大了我留下已經是大不應該如果與她有不恥之事更加難以向師父交待但是我這樣一走又算什麼呢?她在明知不可能的情況下還這樣對待我真是一個癡心的女人我這一走就太無情無義了!」

    鐘聲捧著錦袋如癡如呆地站在路上自然要引起路人的注意再看見他手中的東西凡是人就無不動心。平凡的人看見鐘聲手中的東西只能眼紅如火地暗吞口水不敢出手去拿過來據為己有只有無可奈何地一步三回頭地走自己的路;那有些本事的或是自以為有本事的人可就不客氣了雖然看見鐘聲長得高大可不像是一個有能力的人那手就管不住伸出去那個錦袋就到了手裡。

    鐘聲給人突然襲擊真還清醒過來目光追著錦袋望去看清楚抓去錦袋的人。此人年過三十面像平凡身材壯實目光中有一種自信的光芒流動;身上是平常鄉民的兩節粗布衣服土灰色腳上的多耳麻鞋更讓他沒有一點兒突出的地方;他拿了鐘聲的東西還沒有走的意思更不用說逃走了反而站在原地查看眼裡的光芒隨著進一步深入查看更加熾熱漸漸浮現出十分的貪孌。

    「閣下這個袋子似乎是我的?」鐘聲已經看出壯漢不是一般人沒有採取激烈的行動反而語氣平靜地說。

    「不錯呀我一夜風僅是借小兄弟的錦袋裝一裝東西。」

    鐘聲一聽就明白他的意思不由皺眉然後又微笑著說:「如此說來我只有把袋子送給你了?」

    「一條袋子嘛算不上什麼我也不謝了。」這個一夜風說著話將袋口一系十分自然地放進懷裡接著說:「小兄弟可是要進城?兄弟我願為嚮導保你在潭洲期間一切順利。」

    「如果我在潭洲住上十年八年呢?」鐘聲心念一轉更加悠閒地問。

    「咦小兄弟我一夜風沒有走眼吧?」一夜風也看出了一點什麼注視著鐘聲反問。

    「有沒有看走眼學生不知道但我的東西不需要閣下保管是一定的。」

    「小兄弟如何稱呼?」

    「鐘鳴。」鐘聲自報名號。

    「沒聽說過。」

    「也許聖劍門的人聽說過我另一個名字。」

    「小兄弟說的不是真名?」一夜風面上變色地問。

    「閣下就認我姓鍾字鳴好啦。」

    一夜風聽說眼中光芒閃動最後說:「我一夜風可不是白叫的。」

    「請出手一試就行了。」

    「好小兄弟能夠追上我一夜風東西還你否則它就改姓王了。」一夜風的話說完已如電射出其快真不愧「一夜風」三個字。

    鐘聲見了心裡不由一驚原來就估計一夜風不弱沒想到這般了得。鐘聲不敢耽誤時間十二飛施出配合十二梯中的一式一閃就落在路中間擋住了一夜風的去路。

    「誰?讓開。」一夜風急著奪路逃走沒有看清楚人一掌就向鐘聲掃去。

    鐘聲接著一夜風的手掌將他摔了一轉消去衝勢丟在地上本以為一夜風會摔一個四仰八叉沒料到還是給他站穩了。

    「是我。可是不服氣?」

    一夜風沒有回答面上滿是如見鬼魅的表情。他的眼睛瞪得比雞蛋大嘴巴洞開露出一嘴的黃板牙亂糟糟簡直不堪入目。

    「好啦閉上你的嘴巴。」鐘聲受不了沉聲笑叱。

    「我、我一夜風真的踢到石頭上了?」

    鐘聲不理他離他遠遠的向城裡去了。他已經在抓一夜風時取回了自己的東西。但鐘聲沒有走成一夜風纏上了他。

    「小兄弟小兄弟。」一夜風追趕上來急叫。

    「我不是你的小兄弟以後禁止你亂叫。另外以後別讓我看見你即使看見你也只准你站在下風不准你站在風頭上。」

    「是、是我一夜風真是服了絕對不敢再佔少俠的上風。」

    鐘聲一聽他的話就知道他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也懶得和他多說繼續走自己的路。

    「少俠這潭洲有一件十分有趣的事。」一夜風跟在鐘聲身後眼珠兩轉又有了主意。

    「對你有趣的事就是搶人家的東西還大大方方大言不慚。」

    「冤枉呀冤枉!我說的絕對不是這件事。」

    「如此閣下是幹什麼吃的以何維生?」

    「我一夜風確實是一個以偷維生的江湖人但我保證向少俠說的事光明正大而且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你會有光明正大的事?」

    「沒有辦法只怪我一夜風與少俠見面機會不好給少俠留下不好的印象!」

    「別給我裝可憐說是什麼事?」

    「是城裡有人公開讓人去拿一塊金磚。」一夜風不敢說廢話直接了當地把話說清楚。

    「你已經看見了我似乎不窮即使有人讓人拿金磚也與我沒有關係。」

    「但這塊金磚與眾不同。」

    「怎麼個與眾不同法?」鐘聲閒著也是閒著隨口問。

    「這塊金磚是長條形上尖下大斜面光滑重有二十多斤。主人開出條件:誰若用母、食二指提著金磚出門金磚就是他的了。」

    「一夜風你當我是真好欺騙?」鐘聲想了想覺得此事即使是真的其中也必有原因語氣一冷當即給一夜風指出來。

    一夜風不笨已經明白了鐘聲的意思急忙說:「主人只求提起金磚的人為他辦一件事事成後再以百金相贈;如果獲得金磚的人不想為他辦事主人也不勉強。話又說回來凡是能夠提起金磚的人誰都不是怕事的人更想再獲百金。」

    「如此說來還沒有人做到過?」

    「沒有。聽說聖劍門弟子試過只是提起來沒有走出門。那塊金磚可真不是好拿的東西!」

    「如此說來也沒有人偷搶了?」

    「當然沒有了。少俠也許對我一夜風一類人看不上眼但對這種事江湖上可沒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諱亂出手走邪道。」

    「他明白送金子你沒有本事拿走自然不好意思。」

    「更主要的是如果你做了你就臭名在外江湖上恐怕就沒有你立足的地方了。」

    「你似乎沒有說假話但又為什麼唆使我去一試呢?」

    「少俠的修為已非一般武林人物可比憑我一夜風的一雙火眼金睛都看不出來更難測深淺所以我想請少俠去試一試。」

    「你有什麼好處呢?」

    「名聲呀!憑我一夜風與少俠為伍此後我一夜風在朋友面前就能抬頭挺胸做一個人物了。」

    「我可是一個及及無名之輩。」

    「少俠現在以許確實沒有名聲但我一夜風可以拿我項上人頭打賭不出十年少俠一定武林揚名。先前少俠好像說過聖劍門的人知道你那就更加可怕了!也許用不了十年僅三五年就行了。」

    「也許我栽在聖劍門的手裡呢!」

    一夜風沒有再誇鐘聲反而點了點頭說:「少俠確實要小心一點聖劍門可真不是好惹的!據說十多年前——那時候也許少俠才出生聖劍門僅出人劍東門守望一個人就把武林中的七大門派降伏了。此後直到今天武林中還沒有人敢向聖劍門提出挑戰。」

    「我很清楚。走帶我去看一看那塊金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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